第83章
好你个谢玉庭,骗得她好惨!
姜月萤默默磨牙,思索要不要直接把他的斗笠打掉。
可恶的家伙。
“太子妃,真生气了?”对面的男人微微垂首,嗓音变轻缓。
声调更加熟悉。
姜月萤倏地莞尔,轻柔道:“我没有生气呀。”
“那你为何不说话?”
姜月萤笑吟吟,冷不丁伸手勾住男人手腕,笑靥如花:“大侠,私奔是万万不能的,我还不想死。”
“不过,”她话锋一转,笑得柔软乖巧,“跟你偷情……我愿意的。”
第62章 逗弄离其他野男人远点
谢玉庭怀疑自己疯了。
“你说什么?”
姜月萤眨眨眼,一脸无辜:“我愿意跟你偷情呀。”
“你不怕被太子知道?”谢玉庭眼睛微微一眯,隔着面纱隐晦打量少女。
“你武功高强,善于躲藏,必定不会让他轻易知晓。”姜月萤一本正经胡扯,把偷情说得轻而易举。
少女眉眼弯弯,仿若一湾清澈的水,纯洁无瑕,干净透明,说出口的话却叛逆至极,令人震撼。
谢玉庭语调骤然变冷:“你可知这叫红杏出墙?”
姜月萤反驳:“我只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不是你说的嘛?”
谢玉庭:“……”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痛。
好的不学学坏的。
难道小公主更偏爱冷淡高深的江湖游侠?并非没有道理,毕竟她练剑的时候格外入神痴迷,一看就是真心喜欢,如此想来,对剑术超群的人心生好感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他谢玉庭还没死呢!
居然就想着勾搭其他男人,太过分了。
记账,早晚跟她清算一笔。
“你都没见过我的真容,就不怕我面目丑陋?”
“可是你心善。”
谢玉庭气笑,寒衣剑客心地善良,太子殿下无恶不作是吧。
记账,狠狠记账。
“我刚杀完人,你说我心善?”
他举起剑,在她眼前轻晃,剑柄残留一点飞溅的血痕。
赤裸裸的恐吓。
姜月萤松了口气,看来三皇子已经死了。
某个家伙还真是杀人诛心,居然穿着寒衣剑客的行头去了结三皇子,谢欲遂估计死都不瞑目。
不过嘛,干得漂亮。
看见她在愣神,谢玉庭以为吓唬住了她,收回剑说:“害怕就离我远点。”
“好厉害。”她突然说。
“?”谢玉庭彻底懵了。
姜
月萤眼睛亮晶晶:“我最佩服一剑封喉的江湖侠客,岂会害怕?”
谢玉庭磨磨牙:“想都别想,现在立马回你的东宫,再敢出门跟野男人说话,我就提剑在后面追你。”
“…………”
姜月萤险些破功笑出声。
原来逗人这么好玩,难怪谢玉庭老欺负她。
“你凭什么管束我?”她顶撞回去。
“我不能看你误入歧途。”谢玉庭恶狠狠道。
姜月萤轻哼:“哦,原来你是歧途。”
谢玉庭没忍住掐了一把她的小脸,低声威胁:“赶紧回家,否则对你不客气。”
岂料她分外执拗,死死攥住他的胳膊不放,一双圆滚滚的眸子黑漆漆的,漂亮纯粹,看不出半点局促。
他品出点不对劲儿。
在东宫别苑跟外男拉拉扯扯,某位小公主何时胆子变肥了?
眼睛微微眯起,试探着打算离开。
姜月萤立马手脚并用阻拦,二人推搡之间,脚底拌了一下,同时朝地面倒去。
谢玉庭眼疾手快,立马搂住她的腰肢,护紧少女后脑勺,自己则垫在她身下,后背摔在坚硬的砖石上。
扑通。
由于被人紧紧抱住,姜月萤摔在男人胸膛,毫发无损,反观垫在身下的男人,砸得嗷嗷直叫。
“你没事吧,摔到哪儿了?!”姜月萤吓得小脸苍白,急急忙忙去扒他的衣裳,想要查看有无伤口。
谢玉庭双臂交叠护住胸口,佯装被轻薄的模样:“男女授受不亲,你别碰我!”
“你我是夫——”姜月萤嘴里的妻字还没出口,突然意识到不对。
她停下动作,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摆,傻乎乎半骑在男人身上,咽了咽口水。
谢玉庭不疾不徐:“心虚了?”
姜月萤抿抿唇,知道自己暴露了。
“你我是夫什么?”他含笑逼问。
她气鼓鼓一把摘下他的斗笠,黑纱撤去,灿烂潋滟的桃花眼率先浮现,与她四目相对,空气一刹寂静。
此时的谢玉庭半坐在地上,玄黑色的窄袖袍衬得他腰身挺拔,长剑为他增添几分肃杀之气,看惯了男人打扮花枝招展的样子,如此冷冽利落的装扮倒是头一回见,一时让她呆住。
谢玉庭歪歪脑袋:“不是要跟我偷情,小公主怎么没动作了?”
姜月萤从地上爬起来,撇撇嘴巴:“谢玉庭,你敢骗我。”
“我从来没说过寒衣剑客不是我,如何能算骗?”
简直强词夺理。
不光如此,他还要倒打一耙:“小公主,你居然想跟其他男人偷情,对得起孤吗?”
姜月萤目瞪口呆:“我知道是你才……”
谢玉庭笑着颔首:“原来小公主这般想跟我亲热,连我的第二层身份都不放过。”
“……不要脸。”
“说起来,你是怎么发现的?”
姜月萤无语,指了指他手背的指甲划痕。
谢玉庭恍然大悟,没想到她看得还挺细致。
“就算如此,孤也已经给你记上账了。”
她茫然眨眼,什么账目,自己又没欠银子。
莫名其妙的。
谢玉庭也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尘土,牵着她的手进屋,换身干净衣裳。
路上,他把料理三皇子的事简单交待一番,便没再提晦气的家伙。
姜月萤仔细听着,轻轻弯起唇角。
来到屋内,谢玉庭讹着人不放,非说自己的衣裳被她弄脏了,要她亲手更衣才罢休。
“谢玉庭,你……”
他引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带上,蹙起眉尖装可怜:“都以身相许了,脱个衣裳都不愿意?”
说起这事儿,姜月萤突然正经起来:“上次在鸣泉寺,你怎知我被人劫持?”
谢玉庭回想道:“实不相瞒,当时我正在京郊别苑,突然接到飞鸽传书,说你遇到危险,但对方没有留名姓。”
姜月萤惊讶,追问:“谁会这般好心呢?”
“我大抵有个猜测,八九不离十。”
“谁呀?”
谢玉庭张开手臂,一副昏君的模样:“来为孤更衣,就考虑告诉你。”
姜月萤嘀嘀咕咕,替他解开腰带,从上方俯视,能看清少女发髻间的珠翠发亮,微垂的睫羽浓密纤长,微微低头去嗅,能闻到淡雅的桂花香。
受不住蛊惑,谢玉庭情不自禁低头,在她眼睫亲了一口。
姜月萤睫毛颤抖,耳根悄悄绯红。
谢玉庭不忘叮嘱:“幸好这次是我,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离其他野男人远点,懂不懂?”
“谁让你扮成野男人调戏我……”
“叫声夫君来听听。”
“不叫。”
谢玉庭不满,嘴角耷拉着:“你在寒衣剑客面前都一口一个夫君,当着夫君的面儿为何叫不得,孤不配听?”
提起这茬姜月萤就难为情,本来是想再寒衣剑客面前装作夫妻感情甚笃的模样,谁承想谢玉庭就是剑客本人,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太羞耻了。
她把脑袋往人怀里一埋,装起小鹌鹑。
外袍早已褪下,谢玉庭搂着她上软榻,抚摸少女脊背,好似在给她顺毛一般。
“想什么呢?”
一双修长的手四处点火,从脆弱的后颈皮揉弄,慢慢朝下游移,忍不住多捏了几下。
姜月萤小脸涨红,羞臊得半个字都骂不出来。
“阿萤。”他咬住她的耳朵,含在温热的口腔中,细细碾磨。
酥麻从耳廓扩散,她禁不住轻抖肩膀,听见自己名字的一瞬直接软了腰。
对方狡猾地叼住她的耳垂,湿热的舌尖扫过,蒸熟了她的面颊,浑身无力的姜月萤扶住他的肩,小口小口喘气。
可怜兮兮埋怨:“你过分……”
谢玉庭游刃有余:“叫夫君就饶了你。”
“不叫……”
他又捏了捏,低声威胁:“不叫我就扇喽。”
姜月萤颇有骨气:“随便你。”
哼,不就是打屁.股嘛,又不是没有过,才不怕。
谢玉庭饶有兴味:“原来小公主不怕啊,那我可得看个清楚,不如这次把碍事的布料脱下来吧。”
“?!”姜月萤眼睛瞪得圆滚滚,抬起头看向谢玉庭,仿佛在说,你是变态吗。
男人桃花眼噙着笑意,好整以暇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