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小寡妇闻声,缓缓抬起了头,美艳脸庞这会儿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映在男人的深邃眸子里,
  哪哪儿都不像,一双媚眼儿却比哪哪都像,
  男人执着杯盏的动作许久未曾在动作,一时间竟然就这样瞧着这个貌美寡妇出了神,
  许久之后,旁边肚大肥硕的知府大人浑厚眼球一转,便侧身低声唤了一句,世子爷,可是有哪里不妥?
  并未,
  殷稷被江南知府一唤便回了神,不轻不重回了他一句,略带些敷衍意味,
  并未有哪里不妥,那一个男人唤女人到近旁来瞧瞧能是什么意思?
  这几日他不是没有给这位浪荡公子哥的世子爷送过女人,可每次都被塘塞一句尔尔之资,惹得这位爷大发脾气,
  那之后江南知府就不大敢给这位脾气大的世子爷送女人了,
  还以为这位世子爷口味有多刁钻,如今看来当真是酒囊饭袋,连这种生了孩子嫁过人的寡妇都能瞧的上眼,虽然这寡妇确实长相美艳,身姿丰腴,
  没想到世子爷喜爱人妇这口。
  哪怕再是从心底里瞧不上,可谁让他有个命中极贵家世,自然要给这位爷伺候好了,
  夜里宴会散场前,知府浑浊眼球一转,抬手吩咐了夫人两句什么,知府夫人便点头退下,
  扶桑被挥退回了宴席座位上,又饮了几杯酒下腹消消火气,
  没想到过了一会,她就觉着眼前晕晕乎乎,人影重叠,
  而后几个婢女上前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奴带女君去休息,
  接着待到无人处,一个严厉女妇声响起,洗干净些换上美衣,送到世子爷房里。
  108
  第108章
  ◎好了,别叫唤◎
  权势是一张网,在江南就任*近乎二十多年,知府大人早就赚的盆满钵满,
  男人一旦手中银钱富足,自然就想着怎么把官职往上升一升,一个地方州郡的知府,对于手中掌着大把数不清银两的男人来说,根本就无法满足他们虚荣,
  可自从帝王潜龙回朝,京都那边百官朝臣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自顾不暇,江南知府找了许久孝敬门路都脚打转,半点进展都没有,
  如今江南来了个位高权重门府的世子爷,知府大人心中百转千回,早就想着怎么搭上这顶登云梯,
  虽然这位世子爷在外名声不好,但架不住他有一个在京都受帝王倚重的爹,
  哪怕他再是怎么不着调,也是京都那位大官唯一的儿子,他哪能不想着法子巴结讨好,
  酒宴歌舞升平,知府眸色一转,瞧见世子爷盯着一个貌美寡妇半晌,自然识趣有眼色,吩咐自家夫人了几句什么,
  知府夫人便含笑提着裙摆退下,
  将撒了药粉的酒水杯盏提前在扶桑桌上掉了包,扶桑就这样晕晕乎乎模糊着视线,被众多婢女环绕,伺候着沐浴熏香,退了衣裙,换上华美清凉,男人一瞧见就血脉喷张的纱衣。
  趁着黑夜月色,悄无声息送到了一处未点烛火的房间里,
  扶桑这会儿浑身无力,意识模糊不清,喘息细小微弱,
  只感到单薄身姿被一阵摆弄,颠簸一路之后,就被送到了一处房间里,而后雪白脊背接触的就是一抹柔软被褥,
  婢女们将昏迷中的女子归拢好零散的细软发丝,又回身点燃一柄火烛,用一顶红布灯笼罩住,一柄火烛点燃本就不太亮堂,再用红布灯笼罩住,屋子里光线红线凛凛,越加朦胧暧昧不清,
  前院还在歌舞升平,
  因着又想起梧州那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小妇人,殷稷心绪难免不好,提着酒壶连连饮了不知多少,现下正在坐在主宴正中央,单手撑着头颅,有些酒意上脑,凉薄的冷眸都点着继续醉意,
  世子爷,后院给您留了房间,不若先下去歇息歇息?
  知府大人瞧见这位大爷终于有了些醉意,便醉闻之意不在酒问了一句,
  殷稷今夜确实有些乏了,也不耐烦在应付这些中饱私囊的蠢货,
  便微点了一下头颅,也好。
  这位大爷一点头同意,江南知府忍不住心内大松下一口气,连忙挥着袖摆,谄媚吩咐下人小心伺候着喝醉酒的世子爷回房歇息,
  世子爷,房间里有下官准备小礼,若是世子爷喜欢大可受用,知府大人面庞微微笑着,意有所指,当然,若是世子爷不喜欢,弃了也无妨,
  闻声,殷稷偏头瞥了一眼这个酒囊饭袋的江南知府,嘴角勾了下没说什么,因为他也想知道这个江南知府会送什么样的小礼给他,这可都是日后判他九族罪证,
  他哪能够拒绝呢,
  你有心。殷稷佯装吊儿郎当儿的笑,而后长臂伸展,左右各撑着一个小厮朝着西苑方向摇晃走着,
  知府大人放心,日后归家,你今日所为本世子爷定会如实禀告父亲,到时候让父亲给你记一个大功。
  可不敢,只要世子爷记着下官的好,下官做什么都值当了。
  自然记得,殷稷高大身躯倚靠在小厮身上,醉意不清地说着,
  一群人前拥后护着这位高贵身份的世子爷来到西苑一处房间里,沐浴梳洗这事,身为不可一世的世子爷自然不会自己动手,
  婢女们鱼贯而入,细心又脸红心跳伺候着这位身姿魁梧伟岸的俊俏世子爷,流连不舍替世子爷擦洗换上干净宽大衣袍,而后几位婢女上前正待要搔首弄姿想要撑着男人的身体回房歇息,
  就被男人冷不防的甩袖一挥止住,退下,
  世子爷,您醉了,待奴婢们扶您回房歇息再退下罢。
  婢女在男人眼里是什么,就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向来都只有他命令指挥,哪里容得这些伺候人的玩意儿忤逆置喙他,
  这会儿男人又饮了酒上脑,正是满身气不顺时候,直接撑直高大身躯,男人一脚踹在一个婢女纤细身子上,半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贱人,滚。
  世子爷息怒,世子爷息怒。
  婢女们方才还对这位身份尊贵的世子爷脸红心跳充满遐想,这会儿却惊恐着瞳孔齐齐匍跪在男人脚下,花容失色的求饶声泣泣。
  一群贱人骨头,殷稷向来就不是好脾性,更没有什么慈悲为怀的柔软心肠,何况他来江南就是好好当一个浪荡世子爷,
  抬腿迈步出去,殷稷就不高兴挥来在外等候他沐浴出来的府邸管家,将房间里婢女所做的下作事厌恶提点几句,
  至于之后江南知府该怎么处置这几个攀龙附凤的女子,就不关殷稷的事了,但处置却是必须要处置的,不若他屈尊降贵挥来这个管家做什么,
  今夜饮酒多,醉,殷稷是真醉了,但沐浴梳洗一番,又在外面吹了夜风,这会儿脑子反倒是清醒了一些,
  但高大身躯依旧疲乏,困意上涌,殷稷长腿阔步朝前推开了房门,捏着眉心踏了进去,
  房间里红布灯笼散发着浅淡光晕,很是朦胧暧昧不清,
  桌案上还摆着一枚氤氲袅袅的香炉,不知点燃了什么香,很是香气扑鼻,
  男人捏着鼻梁,高大身躯直接步入床榻边沿,揭了帘子便躺下去,
  四年过去,男人身子骨早就硬朗无比,体型魁梧结实,他这样的高大体型一躺下去就感到一片易于常人的柔软,女人香味比桌案上那枚点燃的香炉还要扑入鼻息,
  殷稷眸色凌厉一眯,直接反手掐住了高大身躯下被他压的密不透风女子脖颈,
  唔,小女人被掐的喘不过气,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惊恐睁大双眼,不住地蹬腿唔唔唔唤着,
  听到女人的细弱求饶之声,殷稷眸色凌厉的视线一滞,动作也不似方才那般狠戾,稍稍松了一下力道,起码不至于让女人立马窒息毙命,
  男人右手狠狠掐着床榻下的女人脖子,左手伸直撂开帘帐,将外面那柄红色火烛的浅淡光线映照了进来,
  浅淡光线顺着帘帐缝隙斜洒了进来,殷稷低眸窥了一眼粗粝掌心中的女人,
  是晚宴里那个寡妇,
  方才他掐着这个寡妇脖颈她惊慌唤叫求饶的细弱声响,太过肖似往年那个梧州小妇人在床榻之上向他哭泣连连不依不饶的不争用求饶声,
  殷稷感到一阵恍惚,手掌揭开帘帐,接着红色火烛的浅淡光线低眸睨着这个香艳寡妇,
  只觉着这个寡妇漂亮的狐狸眼跟头颅里那道纤细身影实在太过相像了,
  世子爷,饶命,
  手掌里的貌美寡妇泪眼汪汪,声线细小微弱地求饶,
  这声儿,又小又媚,尾字还带着上挑的钩子,跟勾人似的,与印象之中那个满是心眼子的小妇人勾引他时候,近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