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就这样被养起来了,诡计多端的狗老大。】
  【绑着的睡着的老婆,又一个好机会。】
  【睡播我也一样能看一天。】
  【亲了。】
  -
  游轮六层。
  在赌场的长桌上,四个男人围桌而坐。
  “你把他带去哪里了?”湛陆眉心压得很低,直直看着坐在首位的男人。
  查尔斯沉默不语,也在等一个答案。
  青年笑嘻嘻道:“二哥,他是叛徒啊,当然是要关起来好好审问审问了。老大你不如就交给我呗,你也知道我最会怎么撬开别人的嘴了,我还没撬开过那么漂亮的呢~”
  黑衣男人一抬眼,让咋咋呼呼的青年噤了声,后不冷不热地扫向湛陆:“那么着急地让人把我叫过来,就是问这个?”
  湛陆并不避讳,直言点头道:“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们。”男人又看向查尔斯,“他并不喜欢你们。”
  湛陆嘴角抽了抽。
  查尔斯嗤笑一声:“不喜欢就不喜欢吧,那是另一回事,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把他关在了哪里?”
  “按规矩,一律可疑人员都要被严加看管,你们没资格质疑我的决定,或者质问我如何处置。”男人不欲多言,“你们要是很闲,就多去审问被关在八层的东西,别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
  -
  钟年是被人摸醒的。
  一只手掌描摹着他的脸,划过眉眼,又拨弄睫毛,过轻的力道像是羽毛一样撩起一阵痒。
  睡迷糊的钟年想把这只烦人的手拂开,手腕上的桎梏又无法如意,这种不适感让他缓缓脱离了梦境,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睁开眼,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惊慌,注意力在闻到的香味上。
  “你带来了奶油蛋糕?”
  坐在床前的男人低应了一声:“昨天答应你的。”
  一口蛋糕喂了过来,绵软的奶油触碰到嘴唇,钟年下意识一舔,犹豫了两秒张嘴吃下。
  比昨天的那个要更好吃一点。
  他还以为不会有了呢。
  犯了事只是被关起来,还有奶油蛋糕吃,事情果然没有多严重吧?
  绑匪头子不像是真要为难他的样子……
  正吃得开心,又听到男人说:“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但是你没有。”
  钟年一怔:“什么?”
  “我的衣服。”
  钟年想起被柯正初洗掉的两颗扣子,还有衬衫的轻微变形,有点心虚:“这个……我室友他已经给你了吗?对不起,我洗坏了,不敢亲自还你,就让他帮忙了。”
  男人不置可否:“嗯。”
  钟年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态度,拿不准柯正初有没有被怎么样,但是男人都没有对他发火,应该也不至于对一个“无辜”的人做什么。
  又是一口蛋糕喂过来,打断了钟年的走神。
  男人喂的速度有点慢,勺子上的分量也很少,钟年吃得都有点累。
  “我可以吃大口一点的,不然会很麻烦你。”他委婉地说。
  男人沉默不语,方法不变继续喂。
  钟年只能被迫接受。
  好不容易听到盘子被刮干净的声音,他囫囵把最后一口吃到嘴里,以为这就是结束。
  没想到,男人把勺子又往前伸了伸:“还没吃完。”
  钟年看不到,就顺着含了下,没吃到什么:“吃完了。”
  “要一点不剩。”
  银质勺子戳到少年柔软的嘴唇上,和男人的语气一般冷硬,“舔干净。”
  即使看不到表情,也能听出男人话语里不容拒绝的强硬。
  钟年抿了抿嘴唇,垂着长睫,选择顺从。
  可能这就是惩罚之一吧,男人是要羞辱他。
  他一个人质没有资格抗拒命令,反正这里很黑,也看不到什么。
  钟年伸出粉红的舌,低着头照做。
  所幸勺子很小,几下就舔不到奶油的味道了。
  “可以了吗?”
  “还差一点。”男人说。
  “……”钟年又低头去舔,然而这次舔到的不是勺,是男人的手指。
  舌尖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瞬间缩回了巢穴中。
  钟年尝到被卷回嘴里的奶油,有些无语。
  男人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语气自然:“可以了,喝点茶。”
  钟年稍微抿了一口解了腻,男人还要喂,他撇开脸说:“喝了会睡不着的。”
  更重要的是,喝多了就会想上厕所。
  虽然已经有过了一次,但是钟年还是没办法心平气和地接受别人来帮自己,暂时能拖就拖吧。
  这个理由男人倒是没有说什么,没有像喂蛋糕一样强迫他。
  “刚刚我出去,老二老三质问我是如何处置你。”
  突如其来的严肃话题,钟年神思一凛。
  “他们很担心你。”男人顿了顿,尾音拖长,勾着人的心跳,“毕竟,以我亲自动手的处理方式,你身上会缺点东西。”
  他握住钟年的脚踝:“可能是你的腿,也可能是手。”
  说着转而抓住钟年被绑着的手腕,接着又钳住钟年的下巴,拇指从嘴唇里挤进去,探到里面还留有奶油蛋糕气味的口腔。
  “也可以是你的牙齿。”
  钟年仰着脑袋,呼吸跟着身体发颤。
  “你确定不说是谁告诉你希望岛的事吗?”男人用指尖压了压他的舌头,语调平淡道,“你舔奶油的样子很乖,要是没有舌头会很可惜。”
  钟年被男人森冷的话吓得浑身发颤,忽然想起来,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角色。
  能是那些心狠手辣、从地狱里出来的绑匪的头子,能是什么简单角色?
  他只会比他们更狠,更可怕。
  第33章
  钟年像是只被野兽按在爪下不得翻身的兔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男人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不假,钟年辨认得出来,只需稍加刺激,男人真的会对他做出一些可怕的事。
  这种时候,钟年也不管什么道义了,果断选择出卖查尔斯,可他舌头被男人的手指压着,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让人听不清。
  呜呜咽咽的,舌头一动一动,像是卖着好在舔男人的手指。
  收不住的津液从唇角溢出去,有些狼狈。
  “求饶也没用。”男人拇指微动,揉了揉他的舌。
  “唔唔唔唔!!”钟年要急坏了。
  这坏东西倒是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你不说,那我只能用点手段来撬开你的嘴,磨磨你的性子了。”
  男人的嗓音响在房间里,冷漠无情到了极点。
  他垂首,用另一种东西代替手指侵入了钟年的口腔,抵住他的舌。
  “唔——”
  这一次钟年发出的声音很闷,他的嘴巴里多了东西,是热的、灵活的、来自另一人的舌头。
  比手指进的地方更深,也更用力,卷起他的舌,同样掠夺了他说话的权利。
  钟年用被绑缚的双手去推,很快被擒住,压到了头顶。
  这个姿势让他不得不胸背拱起,像是主动把自己送进了男人的怀里。
  怎么还有人是用这种方法来“严刑逼供”的?
  钟年想过自己真的被男人断手断脚割舌头,怎么也没想过会遭遇到这些。
  超出认知的事情发展让他的脑子像是被炸开一样,空白一片,他感到震惊又费解,也没有思考的余力。
  男人吻得很粗暴,时而啃咬他的嘴唇,时而用力吮得他舌根发痛,也不给人呼吸的机会,确实像是某种惩罚。
  钟年本就处于高度紧张中,难以平复的心跳和呼吸紊乱得一塌糊涂,很快就在这猝不及防的深吻中几近窒息。
  在求生本能下,他顾不上会不会惹恼对方,用着唯一自由的双腿去蹬踹,也很快被压制住。
  呼吸不上来,他被吻得浑身发软,没几下就连这点反抗也做不到了。
  渐渐的,钟年脑袋一片晕眩,双眼失去焦距,脸颊因为缺氧和情绪起伏而通红。
  在他快要真的窒息时,男人难分难舍地收回了自己的舌,与他分离。
  “还不说吗?”
  男人的呼吸也明显不稳,又粗又重,嗓音变得更加低哑。
  几口氧气进来,钟年眼睛有了几分神色,动了动被欺压得红肿的唇:“是查尔斯……哼呃!”
  话未出口,又一次被吻住了。
  男人没再抓着他已经无力动弹的手腕,而是托着他的后颈,不让他扭脸躲闪,逼迫他接受一切。
  另一只手,按压在他的肚子上,意味不明地掐揉着软肉。
  这可怕的惩罚一直持续到钟年的舌头被嘬破,交混的唾液中多了一丝血腥味。
  男人有一瞬被这不同寻常的血味激发出了更深的兽性,一把将人的腰拖起来,摁向自己,力道大到像是要把人勒断揉碎与自己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