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连含糊不清的哼唧都染上了细微的哭腔,小模样看着让人心头发软。
  霍越背脊紧绷,思绪拉扯半响,高大的身躯不再有意地避开。
  他索性抬手把闹腾的小猫捞进了怀里,后者委屈蹙起的眉头才舒展开,无意识哼了几声便安分了下来。
  但这可苦了霍越。
  怀中软乎乎的触感不受控地撩拨着他的神经,鼻间嗅到的淡淡奶香,又不断让脑海里重现不久前让人口干舌燥的一幕。
  怯生生的粉嫩,又因小手笨拙的掐弄覆盖上了淫靡的红艳。
  混着羞耻的啜泣声,浑身白嫩的皮肉透着诱人的粉意,乳白的汁液顺着细软发颤的腰肢缓慢流下。
  漂亮的脸蛋哭得潮红,睫毛也被水痕润湿,可怜得不行,让人想赶紧去哄哄,又想恶劣地欺负得更狠,欣赏小猫圆眸失神地呜咽
  霍越眸底暗了暗,莫名升起几分难以忽视的燥热,久久无法平复。
  他眉间神色难辨,丝毫没有睡意,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强闭了一会眼。
  可没一会,怀中传来的动静让警觉性极高的镇南王迅速清醒。
  待看清情形后,霍越呼吸猛然一窒。
  安然小脸蛋睡得红扑扑,迷瞪难耐地低泣着,胸口还一直往镇南王粗粝的掌心上蹭,隔着贴身的衣襟小奶包被压成涩气的模样,甚至像是被男人的体温烫到了,颤颤巍巍溢出的奶汁润湿了布料
  似乎是小猫涨奶了,难受得厉害,哭唧唧地想要人揉一揉。
  霍越喉结滚动,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可习惯握剑拉弓的男人,哪知道什么轻重,娇气的小猫带着哭腔哼了一声,忽然就惊醒了,误以为是下流的狎弄,羞恼得耳垂通红,条件反射一爪子就朝霍越扇了过去。
  于是,有了如今的局面。
  安然性子本就又怂又软,更何况面对瞧上去就很凶的镇南王。
  他忐忑地眼底泛起泪光,生怕镇南王立刻把自己扔出去喂狼。
  小猫慌张间想起话本里的情节。
  狐妖说对付男人,打了一巴掌就要给一个甜枣。
  其实安然不懂什么是甜枣。
  不过,话本里的狐妖每回激怒了土匪头子,都会用幻术捏出的化身主动献吻,接着土匪便怒气全消。
  可小猫不会幻术。
  那只能
  安然泪眼婆娑,他一咬牙,瑟缩地仰起小脸,莹润的唇瓣落在霍越脸侧。
  温热的,带着香软的湿意。
  一触即离,胆怯地不敢停留半分。
  镇南王心头莫名像被小猫的尾巴尖轻挠了一下,痒进了骨子里。
  霍越喉头微压,哑声道:你
  安然抢先道: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而且是
  是你先、先做那种事。
  又羞又气的小猫憋屈得很,但没有胆子说完后半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鼻尖都是红红的。
  闻言,霍越薄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话未出口又停住了。
  方才挨那一下子,不痛不痒的,还没边塞漫天的风沙刮得重,男人并未放在心上,但他察觉到霍小猫似乎很畏惧他。
  这一认知让镇南王皱起了剑眉。
  为何怕他?
  他又并非废太子那种强迫人的畜生。
  霍越转而想到,小猫那赔罪讨好人的法子
  懵懂青涩,却说不出的勾人。
  很难说不是被男人特意调.教出来的。
  镇南王神情发沉,心下有了猜测。
  性情偏执的废太子为满足淫.欲怎么会少了折磨人的手段,小猫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被驯服得怯懦又怕人,甚至无意识地讨好男人。
  霍越深邃的眼眸微眯,对废太子的怒气混杂着杀意在胸腔里翻涌。
  而镇南王面向小猫却放缓了神色,话锋一转道:该启程了,你先梳洗换衣,一会热水就送进来。
  安然有点懵地抬头,他要热水干什么。
  顺着男人的目光,安然后知后觉地低头,发现胸口衣襟好像湿乎乎的,奶香味还特别浓。
  小猫反应了一下,漂亮的脸蛋腾一下红透了,呆呆地接过镇南王递过来的干净衣物。
  直到男人离开毡帐,安然才回过神来,他耳垂热度未褪,笨拙地咬了咬下唇。
  似乎察觉到狐妖的方法有效果,猫猫圆眸还有些发亮,鸦羽般的睫毛轻颤,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
  另一边。
  宽敞的官道上,一众车队飞驰而过,扬起阵阵沙石。
  其中华贵的马车内,低沉的威压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
  大太监背后冷汗直冒,拂尘都快拿不稳了,战战兢兢跪在一旁,生怕遭到殿下的迁怒。
  就在不久前,殿下徒然清醒,大太监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见殿下脸色铁青得骇人,双眸仍旧赤红,手背青筋突起,像是刚脱离了梦魇。
  隔了好一会,大太监才听见殿下嗓音喑哑地开口,冷不丁命令留守皇宫的眼线调查安然。
  这让大太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莫名有不好的预感。
  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
  安然竟在之前与太后宫中的人来往密切。
  主座之上,沈聿冰冷的视线越过下属传来的手信,看向其中夹杂的一张格格不入的纸张上,那是从东宫主殿某块砖石之后找到的。
  显然是小狸奴提前写好的情报,但没来得及被送出去。
  纸张上的字迹圆滚滚的,笔触还有些毛糙,整体看上去歪歪扭扭的。
  仿佛已经能想象到了小猫不熟练地握着毛笔,白嫩的脸颊可能还蹭上了墨汁,认真地板着小脸,一笔一划地写字。
  但记录在纸上的却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连东宫每日的炭火份例都眼巴巴地写上去了。
  真笨。
  沈聿极具威慑力的异族眉眼微挑,这两个字在唇齿间呢喃着,忽又笑出了声。
  下方提心吊胆的大太监吓了一跳,还以为殿下因为安公公是细作的事儿,给气糊涂了。
  大太监擦了擦脑门的汗渍。
  他当然清楚殿下十分在乎安公公,殿下没放过袭击车队的刺客背后的势力,还执意改道前往镇南王的领地。
  大太监试探性宽慰道:奴才瞧着安公公也未递出危害殿下的情报,其中可能另有隐情。
  沈聿没有接话,神情令人琢磨不透。
  大太监见状,抖机灵地接着道:至于安公公被镇南王
  一提及镇南王,霎时梦魇残留的画面在脑中闪现,沈聿狭长眼眸的猩红更盛,厉声道:滚出去!
  大太监猛地一个哆嗦,一边惶恐告罪,一边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而后,马车内一片压抑的沉寂。
  沈聿眉眼充斥阴恻的戾气,隐隐有被瘾症再度夺去神智的征兆,他下颌线绷紧,从袖中取出一物。
  骨节分明的大掌紧攥着散发诱人奶味的贴身衣物
  上面还残存猫猫的香味。
  男人俯身埋首深嗅,无形中透着混杂迷恋的危险偏执,指尖力道大得泛白。
  良久,沈聿眸底狂躁的赤红褪去了几分,想着那只娇气爱哭的小猫,又笨又傻的,却喜欢骗人。
  偏偏还那般招人觊觎。
  沈聿俊脸阴沉,他养大的小狸奴,只能是他的!
  没一会,通往平城的官道上,得了沈聿之令的车队骤然加速。
  -
  近半日后,相府别院。
  温予白收到了大太监秘密派人送来的委任书。
  命他乔装打扮,先行代替殿下前往冀州,做一翻整顿,迷惑各方视线。
  金丝楠木书桌上,烛台火光摇曳,温予白润玉般的眉眼映照更为清冷,他轻咳了几声,抬手执起另一封信笺,借着烛火点燃。
  那是相府豢养的暗卫探查所获,誊抄自皇宫中沈聿的内应传出的情报,此次意外地通篇关于安然。
  正被火舌吞噬的信纸上,依稀可见太后一派,细作的字样。
  温予白眼睫低垂。
  如此细细思之,结合前世诸多旁枝末节的记忆,确能寻得安然于反水之前,身为细作的蛛丝马迹。
  但为何沈聿会徒然起了探查之心。
  难不成他也重生
  温予白皱了皱眉心,暂且压下这还没有成型的荒谬念头,转而思索起安然的处境。
  沈聿睚眦必报的秉性众所周知,对待背弃他的人更是绝不手软。
  恐怕前往镇南王的封地,也只是想夺回猫儿般漂亮的少年,再狠狠地羞辱折磨。
  说不定会将其锁于囚笼之中,充当泄欲的低贱脔宠,肆意地凌虐侵占,享受小美人挣脱不能时,满面泪痕颤抖着身子,破碎而害怕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