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温书宜紧搂住男人脖颈,侧脸趴在他的肩膀:“你的癖好很奇怪。”
  说完,她都被自己说的话逗笑,微微弯着眼眸,撑起点了身,在男人耳尖落了个软乎乎的啄吻。
  “亲你一下,你不许再逗我了。”
  然后很善解人意退一步的温书宜,在吃过早饭,陪着小猫咪玩了一小时后。
  被反而不做人更进十步的老男人,按着亲了整整半小时。
  醒来后的最后点精力,终于耗尽,没力气地蜷在怀里睡着了,侧脸枕着半边肩颈,白皙脸颊泛着层红晕,眼睫在眼睑处落下眼影,呼吸很轻绵长。
  睡裙领口被蹭乱不少的褶皱,纤长脖颈和细细的锁骨,泛着星星点点的红.痕。
  周末阳光明媚,大好的早上,从老男人不做人导致的熟睡开始。
  不过在彻底入睡之前,也得到男人的承诺,在浴室里哄人承诺的那些约会,都不是他的空话,这几天都安排进行程表里,到时候给太太过目。
  否则检讨书伺候(虽然这点温书宜在心里相当地存疑。
  傍晚的时候,邵岑要出发去国外出差。
  即将要收尾年底项目加班预备役温书宜很仔细地协助了行李的收拾。
  “我要许一个愿。”
  在男人纵容的目光下,再次开口。
  “出差好好注意身体,三餐要规律,加班要适当,应酬喝酒也要适当。”
  说完,又问:“还可以许一个愿吗?”
  邵岑说:“家里小朋友许几个都行。”
  温书宜踮脚,给了家属一个分别吻:“工作重要,也不要忘记想我。”
  又很小声地说:“最好是天天想。”
  邵岑稍稍俯身:“说这些话,是不打算让我走了?”
  温书宜说:“嗯,就是为了说着让邵老师在意,少鬼混,早点回家休息。”
  修长指骨刮了下鼻尖。
  “都听太太的。”
  -
  转眼到三月,对于温书宜来说,最大的事情就是过生日。
  生日那天,定在了邵岑送她的那栋五层大别墅。
  当晚来了很多相熟的亲朋好友,这次奶奶和妹妹也提前来到临北,提前专门陪她过掉了农历生日。
  她今年的农历在公历生日前。
  高大5米的巨型生日蛋糕,要站在二楼的扶手处才能点蜡烛、切到。
  这场生日,像是老友聚会般很轻松的氛围,她很喜欢这种惬意的感觉。
  温书宜和邵岑今晚都滴酒未沾,并肩走着,时不时跟熟人好友交谈。
  所以当邵岑在身前半跪,拿出枚亮到发光的艳彩蓝钻戒指。
  “书宜,愿意嫁给我么。”
  满天突然降临的蓝粉色花瓣海里,温书宜毫无预料,听到自己心跳哐哐作响。
  也听到嗓音含着含笑微涩的回答。
  “我愿意。”
  在今夜,在这场对视里,她是邵岑世界里唯一的主角。
  作为生日宴主角的温书宜,跟着带她不学好的邵老师,很不负责任地中场溜掉。
  虽然临时想出去这件事,是她提议的。
  休息的房间里。
  温书宜脱下礼裙,换了身俏皮轻熟风的风衣小短靴。
  出来,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隔着几步路,温书宜迫不及待地说:“好了,我们出去吧。”
  邵岑目光淡瞥过眼前姑娘的装扮。
  “过来。”
  温书宜觉得过去肯定是不能过去的,放软语气:“邵老师,我们走吧。”
  “宝贝儿,过来。”
  男人似是耐着性子说:“你不会想让我说第二遍。”
  迫于某方面的压制问题。
  温书宜只能慢吞吞挪步了过去。
  于是刚刚穿好的漂亮风衣、薄款针织毛衣,高腰牛仔裤,就这样无情被扒掉了。
  房间内壁灯覆盖的昏暗光线下。
  薄薄蕾丝没完全裹住盈白,半隐半现进阴影,腰身像是两截莹润光泽的月弧。
  而显然此时某个不解风情的老男人,眸色是加深了,手上拿羊毛绒毛衣的动作,却完全没有半点留情。
  温书宜试图反抗,表现在捣乱似地推了下男人的手臂。
  “别动。”
  不听,又推远了点。
  手腕被捉住。
  紧接着,腕间被指腹摩挲了下。
  温书宜酥了下,就压根不敢动了。
  毕竟现在要是惹过了老男人,受苦、出不了门是她。
  薄薄的纯色打底衣被套上。
  不敢动,就只能动嘴。
  “你这样很独裁。”
  那件厚到跟着羊驼似的羊毛绒毛衣,又被从头上套下来,被蹭乱出静电的乌黑蓬松发丝,像是小猫微微炸着毛。
  “老年人一言堂,还畏寒。”
  深色打底裤。
  外面又套了件深色阔腿裤。
  “老男人才要穿的防老寒腿标配。”
  “说够了么。”
  “嗯……应该没有吧。”
  “那就慢慢说,有几句,睡几次。”
  “……?”
  温书宜下意识伸手捂住嘴唇,眼睛微微睁大。
  好消息,她只说了三句。
  坏消息,老男人肯定又会以各种借口达到不止三次的结局。
  然后一看。
  还要穿毛绒绒的长袜。
  尤其是沙发扶手处,还搭着一件很厚的白色长款羽绒服。
  “这样一点都不浪漫。”
  家里姑娘口吻委委屈屈的。
  明明是约会,只有她穿成只臃肿雪人。
  邵岑垂着眼眸,耐心地穿上一侧的毛绒袜子,拍了拍小腿肚。
  “抬脚。”
  那只穿好毛绒袜的脚背,堪堪抵上了男人膝盖,很有质感的西裤质感。
  很快,另一边也被穿好毛绒绒的长袜。
  “行了,小雪人,抬上去。”
  温书宜收回脚,乖乖坐在沙发上。
  等邵岑洗干净手回来,给家里姑娘戴好了围巾和手套。
  穿上最后的白色长款羽绒服后,被裹着严严实实的,完全像个毛绒绒的小雪人。
  他们才一起出门。
  出来开车到了条老街,刚停好车,温书宜直接就推开车门。
  高矗的灯光映亮这双漂亮的眼眸。
  邵岑也下车,看着这姑娘目光定定看着不远处凑一起玩仙女棒的两个小女孩。
  也就才过完年不久,温书宜说:“有小孩在放仙女棒。”
  “我小时候就经常跟妹妹一起这样玩。”
  扭回头,温书宜突然说:“阿岑,闭下眼。”
  邵岑被家里姑娘握住了手,只配合地阖上眼眸。
  “再低点头。”
  嗓音听着格外温温柔柔的。
  男人稍稍俯身,低头。
  原本的戒指被取下,无名指再次传来冰凉的触感。
  那枚定制好的素戒,总算被戴上了男人的无名指。
  邵岑睁开眼,跟弯着月牙的眼眸对视。
  那双漂亮的嘴唇翕动。
  口型很明显:Marryme。
  温书宜心想,虽然求婚她没有赶上做第一个,可仪式感却不能少一点。
  邵岑垂眸看着这枚取代的新戒指。
  “你的呢。”
  温书宜从口袋里拿出来出门前趁机偷藏进去的戒指盒。
  邵岑取出另一个戒指,昏淡灯光下,看清戒指内壁刻有他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确实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对戒。
  一只手套被摘下,她无名指上那个价值五六亿的艳彩蓝钻戒指,被男人被随意地取下,抛进她羽绒服的口袋里。
  “你这个比我的贵多了。”
  邵岑侧脸被几抹灯光染暖轮廓:“我喜欢这个。”
  因着男人性子使然,其实很少听他明确地说喜欢这个词,而这份不多所言的喜欢,却又的的确确跟她有关。
  温书宜感觉对男人的心动,就像一场时不时惊喜乍现的长长旅行。
  她总是经常性地在对他动心。
  “邵老师,我还有一对袖扣。”
  家里姑娘语气卖乖,就是要求人了。
  “继续说。”
  “是小猫形状的。”
  邵岑微挑了下眉头。
  “想我戴么。”
  温书宜“嗯”了声。
  修长手指朝她微勾了勾。
  温书宜踮脚,掌心撑在男人臂弯,凑近了点。
  男人俯身耳语,裹着几分慵散的鼻音。
  “你扮成小猫,换我戴给你看。”
  “……?”
  温书宜顿时想起。
  有一回玩她,特别坏地在耳边,问她怎么揉这么久了,还长不出小猫耳朵和尾巴。
  白皙脸颊顿时红透了。
  “阿岑…!”
  用着这副禁欲冷情的长相,怎么总能旁若无人、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
  她真的想不通。
  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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