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车窗摇上,指腹漫不经心地轻叩了下方向盘。
男人唇角弧度几分极淡地微扯。
行。
家里小猫在外面学坏了。
有必要找时间逮回家,好好重温教育小课堂。
此时的温书宜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提前预定好了自家老公牌爱的
教育小课堂。
打车到了家咖啡屋,在窗边看到约好的糖意首席设计师兼老板的南知意小姐。
见到这种美人,温书宜感觉眨眼都成了浪费,这位南小姐真的长得很符合她的审美点,黑发红唇,清丽却又妩媚,真羡慕她的老公,能每天看到这么美的面容。
“温小姐。”
南知意开口第一句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公事公办,结果第二句就突转直下。
“定做给你初恋的戒指已经做出来了。”
初、恋。
世恒集团向来不近人情的邵总,当众那一句“太太是我的初恋”,迅速在业内传开。
这会听到,温书宜还感觉脸颊有些微微发热。
很精致的素色戒指盒,被手指推到了她的面前。
打开。
桔梗素环,镶碎钻,男女对戒各刻着对方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虽然温书宜之前已经看过了样图,可还是被实物惊艳到。
“另外,这是定做的一对小猫袖扣。”
温书宜看了看,也比意想中还要可爱。
“这对袖扣真的很可爱。”
南知意说:“说实话,有点难以想象岑哥戴上的场面。”
温书宜其实好像也没办法想象,定做是一时冲动,他……嗯……带这么可爱的……嗯……
“不过他肯定是会戴上的。”
南知意说:“毕竟是嫂子送的。”
温书宜微抿唇角笑意,有些羞涩。
南知意问:“设计是猫咪,是因为养的那只布偶小可爱吗?”
“嗯。”
温书宜回答这个问题时,总感觉心里有点小小的心虚。
“嫂子,新婚愉快。”
温书宜跟南知意对视,温柔眉眼漫出点笑意:“谢谢。”
十分钟后。
南知意走到停靠的车前,车窗敞着,男人侧脸轮廓凌厉,很有压迫感的立体浓颜。
“三哥。”
“我发现都喜欢找你设计婚戒,净折腾我家老婆了。”
他的口吻几分懒怠。
嫌弃这些个狐朋狗友的终生大事,耽误了跟自家太太相处的意味很明显。
“都找不是挺好的,说明信任糖意的定制水平和能力。”
南知意说:“再说了,三哥,我多赚私房钱养你呀。”
贺成渡被这话弄得失笑:“行了,上车,这么会儿,脸都冻红了。”
“去哪啊?”
“公主,带你去维港看烟花。”
-
温书宜到家,先把带回来的东西藏好,又去冰箱里洗了些水果,摆了个很漂亮的水果拼盘。
然后慢吞吞走到沙发边,把水果盘放在茶几上。
邵岑瞥她:“这么乖。”
“老公。”
温书宜叉了块桔瓣,稍稍躬身,喂到男人唇边:“我今天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你不生气吧?”
“生气什么。”
邵岑握了下家里姑娘的手,口吻几分漫不经心:“这么冷,把外套穿上。”
温书宜说:“不是外套的事,刚刚从外面来,洗水果,又冲了冷水。”
“坐过来。”
温书宜很自觉挨着男人坐,被握住腰,稳稳当当抱坐到了腿上。
手指突然贴了下侧颈。
这一下很冰,邵岑微微蹙起眉头。
温书宜难得恶作剧得逞了次,唇角微微翘起:“那你帮我暖暖。”
大掌覆住发凉的手指。
“从哪学的?”
温书宜说:“跟邵老师学的。”
邵岑不可置否。
既然家属没脾气,那就放心了,温书宜拉起他。
“走吧,我们去看看双双的礼物。”
按照妹妹给的提示,温书宜在小猫咪的懒人沙发后面,找到了两份礼物。
送她的那份是肩颈按摩仪,配有很贴心的纸条,叮嘱她时不时用上,小心职业病。
而送给邵岑的确实是个钢笔,很有名的家国外进口品牌。
价值不菲,用来写检讨也太奢侈了。
第二天。
家里小猫不睡觉,大早就猫猫祟祟。
几乎是很轻易就被捞进了怀里。
“大早上,又在做什么坏事儿?”
低音炮离得太近了。
男人嗓音低沉,很有磁性的沉哑,早晨睡醒,还带着几分慵散的性感。
“没有啊。”
家里姑娘往怀里撒娇蹭了蹭,反正就是不承认。
“真不说?”
指腹揉过白皙耳垂,把玩似地摩挲,引得怀里瑟缩般的微颤。
“……真没有。”
家里小猫还在嘴硬。
做家属的有必要审问清楚。
所以当白皙脸颊被压进棉柔的枕头时,沉沉鼻息喷洒到后颈。
那股成年男性侵袭意味的冷冽气息强势地覆来。
像是阵过电的酥麻。
嘶啦声。
是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很清晰地听到耳里。
温书宜感觉是宣告“死刑”的通知书。
……
家里小猫嘴硬后,付出的是变成可怜兮兮、湿漉漉的代价。
不过很坚定地没有吐露半分。
就是温热的生理泪水沾湿了枕头,只能伸手撒娇让家属抱去洗漱。
清晨浴室的门外,被无情拦在了外面的小猫咪,扒拉了会门,没人理,跑去客厅跟自己的玩具玩偶躲猫猫、斗智斗勇了。
浴室内。
温书宜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被男人帮着挤了牙刷,刷完牙,又被用沾湿温水的毛巾,耐心地擦干净脸颊。
这才总算是清醒了点。
很突然不经意透过镜子看了眼,发丝凌乱、衣衫不整。
手腕和脚踝还泛着圈可疑的红.痕。
把自己看得脸红心跳的。
温书宜避开目光,拿过剃须刀,就着清晨自然的薄光,双腿就半圈着男人劲实的腰身,微微仰着头,目光一瞬不瞬地认真用着手里的剃须刀。
过了会。
男士须后水的味道弥漫在鼻尖。
“是打算刮个艺术品出来么。”
温书宜微抿嘴唇。
不是笑她雕花,就是笑她刮艺术品。
“你别动呀。”
纤细手指微托着男人下巴,微卷的眼睫轻微地颤了两下,很专注的神情,离得近,甚至可以看清白皙脸颊上细白的绒毛。
“让我仔细看看。”
邵岑笑她:“须后水都用了,这会再检查,是不是晚了?”
温书宜说:“我第一次,没有经验嘛。”
又口吻认真地说:“邵老师,你别逗人,好好教教我吧。”
家里姑娘又在撒娇。
邵岑问:“教你有什么好处?”
温书宜被问到了,微顿了下:“可以……以后可以常给你刮?”
“费下巴雕花的功夫么。”
“……?”
温书宜觉得自己深深被嫌弃了,微抿嘴唇,心想她第一次做的其实还不错吧,都没有刮伤,而且很干净。
白皙鼻尖被手指轻勾了下。
家里姑娘不吭声儿。
然后用手指沾的泡沫故意蹭他的手臂。
手指握着下巴抬起,虎口卡在下巴尖,指腹掐住两侧脸颊。
“这么委屈?”
温书宜说:“老男人大早上就不讲理折腾人,现在也很不讲理。”
身前传来声低沉笑意,裹着几分刚睡醒的慵哑。
还笑。
“等笑到老婆跑了,你就哭吧。”
“那怎么办?”
“现在哄哄还来得及么。”
离得好近。
干嘛又犯规啊。
明明就知道她一直受不住这张脸、这嗓音跟她讲话。
温书宜飘忽开目光:“我是有底线的。”
不会随随便便就被哄好的。
“陪你做一下午蛋糕。”
微翘眼睫抖了抖。
“陪你坐摩天轮。”
微抿了下唇角。
“陪你练到熟悉用剃须刀。”
很轻地扯住了男人挽起的衣袖。
“让你坐上面。”
“……???”
温书宜睁大眼眸,脸颊红透。
老男人哄人没两句,又开始不正经了。
“邵岑,你好烦啊。”
温书宜说完,就被有力手臂托抱起来,被稳稳当当地考拉抱到怀里。
“你就是喜欢逗人,让我打你,骂你。”
嗯,打人,骂人,指的是小猫的劲儿扑人,以及温温柔柔的嗔怪,说是撒娇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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