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我在对面。”
沉寂已久的耳畔,再次传来嗓音。
温书宜朝着对面街道看去,不远处隐隐有路灯映着,确实有辆黑色的车,被树半挡住,所以一眼不是很能看得到。
嗯,他家老公真的越来越有隐婚偷.情的经验了。
没一会,温书宜走到车的跟前,拉开车门前,才挂断了电话。
温书宜坐进了副驾驶座。
嗯……怎么感觉气氛意外的沉默啊。
温书宜稍稍偏了偏头,看向特意来接自己的男人:“家属。”
邵岑淡瞥了眼:“给系领带的那个男同学么。”
温书宜没想到男人还记得。
沉默中,答案很明显。
温书宜张了张唇:“之前跟你说过的,高中交谊舞活动,当时出了点意外,临时学了下领带系法,临时帮忙了下。”
说的之前,她刚来临北近三个月,是第一次给邵岑系领带,那时候他们还不熟。
她把一个“意外”、两个“临时”,格外加重了点强调的语气。
“嗯,知道了。”
嗯,知、道、了。
温书宜其实不太想知道男人到底知道什么了,兀自在旁边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偏偏在这种关键时候,电话铃声还催命似地响起来。
一看是合作方对接的电话,不能不接。
“先接吧。”
“嗯。”
“把安全带系上。”
“嗯。”
温书宜把安全带好好系在身上,接通了电话,跟合作方对接起事情。
她一边说,邵岑在身旁驶动了车。
这里离酒店不算远,温书宜很有耐心地一一回复着对方。
等到电话挂断的时候,车已经停到了停车场里,四处无人,旁边有辆大车挡住,角落里没什么光线。
温书宜握着手机,悄悄抬了抬眼。
男人侧脸轮廓立体流畅,被车灯映亮,如刀锋般凌厉,很不近人情的距离感。
老男人越是不动声色,那股隐隐散发的危险感,就越来越浓重。
没反应、没表情、跟平常一样,就是最大的反应和表情。
沉默中。
温书宜轻声开口:“邵老师,你不打算问问我啊?”
家里姑娘早些年在学校里,身旁围着群青春期躁动的男孩,这么个温柔漂亮的小观音,跟代送了一星期牛奶的同学,或是交情很好的学生会副主席,有过些什么青涩美好的往事,学到接吻的经验,也无可厚非。
“都是过去的事儿。”
男人口吻很淡。
都、是、过、去、的、事、儿。
温书宜微抿了下嘴唇,怎么一句说过去的话,感觉说成完全过不去了的感觉啊。
“外头冷,把外套穿上。”
老男人什么都不问,还在注意她会不会冷到的事情。
车内空调温度很舒服,温书宜伸手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抱在了怀里。
听着反正是特别的大度、不在意,感觉起来却完全不是。
他是吃醋了吗?
还是吃的很严重很严重的那种。
从前她总见男人在眼前成熟、从容、游刃有余,好像这世界上任何人和事,在他眼里都在可掌控的范围内。
像这种隐隐危险、像是没那么克制的时刻,很难想象在这个男人身上,会展露出这么的一面。
温书宜一手抱紧了怀里的羽绒服外套,稍稍探了点身,纤细手指特别轻地扯了扯男人袖口。
“邵老师,就刚刚你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些话,都是误会,特别冤枉我,有疑问,我们好好解决,解释一下,不要留到第二天嘛。”
“再不然,老公,我哄哄你呀。”
先哄好,再好好解释一下。
老男人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醋,还在装成熟大度不在意,就让让他吧。
男人垂着眸,侧脸轮廓冷峻,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和腕表,被随意抛到一旁,折射着冷光。
漆黑眼眸微掀,淡瞥着人时,不动声色的沉沉压迫感,沉默中,拍了拍大腿。
喉间似是混着几分危险的笑意。
“宝贝儿,自己坐上来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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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书宜宝贝:你亲亲的经验从网上攻略学的事情再也要藏不住了(bushi)
吃大醋的老男人最好命(bushi)
ps:第一次系领带,详情
见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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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网络
第66章 明媚
停车场内,四处无人,太寂静了,温书宜坐在身上,还是第一次要这样哄人。
车灯昏暗地落着,迷迷淡淡的光影,她这样坐着,要更高上些。
男人稍稍后仰,靠在深色靠背上,深邃面容半隐昏色里,衬衫顶上纽扣被解开了两颗,冷白喉结上下微滚,微掀着眼眸,明明是有点仰视的姿态,那股沉沉的压迫感却愈加浓烈。
像是被逡巡、被盯猎、被捕获。
那股浓重危险侵袭的性感。
随意撑在腿侧的冷白指骨,漫不经心轻叩了下。
很轻微的一声。
像是截获了下那寸颤动的心跳。
温书宜微微蜷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
哄人这话说起来很简单,可真的操作起来,她却完全没有经验。
“不是说哄人么。”
“宝贝儿,打算在这儿坐一晚上?”
温书宜伸手轻扯了扯衬衫衣袖,很小声地说:“邵老师,你教教我吧。”
小猫又撒娇。
邵岑薄唇轻启:“亲了才能教。”
温书宜怕坐不稳,两双稍稍撑在男人的肩头,凑近,淡淡的花木馨香萦绕鼻尖。
后脑勺被大掌完全覆住,稍稍偏头间,高挺鼻梁抵着侧边脸颊。
“唔……”
半小时后。
紧闭已久的车门被打开,从车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侧脸轮廓深邃矜贵,被扯乱褶皱的衬衫领口,冷白喉结和锁骨分明,隐隐约约有抹暧.昧可疑的红印。
被拦腰抱在怀里的姑娘看不清面容,深深埋进了肩头,纤薄后背被深色西装外套完全拢紧,只露出两截交叠的白皙手腕。
酒店房间被打开。
玄关处。
出现了脚步声,衣物被随意地一路散乱在地。
“被亲会,就没劲儿了?”
“才不是一会……”
从肩头闷闷传来沙沙哑哑的嗓音,是整整半个小时,比跑了一整天的马拉松还累。
昏淡光线下,被深色的西装外套拢紧的后背,被抵上落地窗,只露出两条匀称白皙的长腿,菟丝花似地缠绕。
“小猫咬人,是不是要受惩罚?”
身前落下低哑嗓音,混着喉间几分危险意味的沉笑。
温书宜刚刚完全是不小心的,很小声地解释:“都是……你刚刚太过分了……”
“过分么。”
温书宜骤然仰着头,下意识环紧男人的肩背,尾音颤了颤:“唔……不过分。”
委委屈屈的哭腔。
哪有这样一言不合威逼人的,不讲道理的老男人。
俯瞰着整座繁华城市的霓虹灯光。
温书宜始终被男人困在怀里,用着她受不住的鼻音,在耳畔沉声唤着她的小名。
……
可怜兮兮的小猫无力地趴在肩头。
被含掉了眼角的生理泪水。
意识到男人抱着她走,用裹着沙沙哑哑的鼻音问要去哪里。
“家里小猫爱漂亮,帮她洗澡。”
“……?”
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体型和力量的绝对差距,挣扎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只被特别没有威胁力地锤了下肩膀,怀里传来埋怨似撒娇的柔声柔气。
“邵岑……你真的坏死了。”
沉声哄骗她的时候,只觉得冷面禁欲根本都是谣传。
老男人花样和骚/话简直别太多。
……
夜很深了。
温书宜被吹干蓬松的头发,在底下的枕头上蹭乱,满鼻好闻的花木馨香味,怀里紧紧抱住的大熊玩偶,被修长指骨不留情地抽走,又不留情地扔到了床尾。
一眨眼,用来没什么作用庇身的玩偶,就这样从眼前消失不见。
微垂眼眸,直白的视线落下。
好危险。
邵岑慢条斯理地俯身:“写情书,还送了一星期的牛奶,喜欢过他?”
手腕被修长指骨不留情地箍住。
温书宜被制住,很乖又怂地说:“没喜欢过,他是隔壁隔壁班的,跟他说过的话总共都不超过十句话,情书不是我送的。我当时同桌喜欢他,因为当时同桌不小心摔骨折了腿,我就帮她代送了一星期的牛奶,就是偷偷塞进窗边的桌肚里,是被他误会了。”
“因为同桌人很好,骨折也是帮忙推了一把我,不然我肯定也要跟着一起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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