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邵岑不露声色地挑了挑眉。
只说了句:“我希望看到更直观的结果,下次注意。”
刚刚汇报完的高管胆战心惊了半天,没想到头遭遇到这种情况,这还是他们那个训人语调都不带变的邵总吗?
下一秒,男人施施然起身:“会议中场休息十分钟,家里太太娇气黏人,得家属陪在身边,哄着吃药。”
早就听过一次邵总太太黏人的传闻,在场众多集团高管面上不显,上次会议在的第二次遭到大老板秀恩爱暴击,这次才在的也都内心都在八卦,真的百闻不如一见,邵总说话的语气这么温柔,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过了会,传来开门的声响,紧接着是声很温声细语的一声“阿岑”。
嗯,谁也没说过,邵总家里这位小太太有副这么又温柔又甜的嗓音。
刚开门,温书宜下意识就开口唤了声,直到视线男人落到身后,看到亮着屏幕的笔记本电脑,才用口型问:“你在会议啊?”
邵岑说:“临时高管会议。”
这话一出,温书宜满脸闯祸了的神情。
邵岑走出来,温书宜给他让了位置,书房的门在身后闭上。
“不碍事,喝药了么。”
温书宜这才记起来,她光顾着煮苹果梨水了,家属叮嘱她到点吃药的事情,倒是忘了个精光。
“……还没。”
过了会,邵岑监督家里姑娘吃完药,喝了盛好的半碗煮好的苹果梨水。
十五分钟后,回到书房继续会议。
吃完药的温书宜,就坐在沙发上,小猫咪就挨着她睡觉,把自己蜷成团白色小毛球,很乖巧安静地陪着自家养病的主人。
看了眼手机,就刚刚她不小心误打断了集团高管会议,才这么点时间,八卦的风声就传遍了整个集团。
也难怪,下午刚午休完的这段时间,本来就是摸鱼的高峰期。
石桃也发来了消息。
温书宜看着眼前格外添油加醋的描述邵总太太是怎么敲响了书房的门,怎么娇气黏人地跟邵总撒娇,邵总又是怎么破天荒哄人的桥段。
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确实是有这件事情,可这些细节怎么越看越浮夸。
而石桃完全已经是嗑嗨了的程度了。
石桃:【对啦,书宜仙女,你也是南方来的,刚好你今天也在休病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下】
石桃:【猫咪撒娇.jpg】
石桃:【猫咪撒滚耍赖撒娇.jpg】
温书宜单指戳了戳屏幕。
温书宜:【你说】
石桃几乎是秒回。
石桃:【语音跟我说句哄我吃药】
石桃:【一句就好!】
石桃:【猫咪撒滚耍赖撒娇.jpg】
温书宜虽然很不解,还是照做。
发完后。
石桃:【听完了,我完全可以想象邵总太太的那种语气了】
石桃:【要是有这种漂亮可爱的老婆跟我撒娇,我住家里给她喂药吃!】
石桃:【质疑邵总,理解邵总,成为邵总】
温书宜:“……?”
下午温书宜吃药的那股困劲上来了,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傍晚。
等待邵岑结束会议的一分一秒,都变得很漫长起来,温书宜忍不住胡思乱想,关于她隐瞒真实病情,还伙同小表妹刻意隐瞒的事情败露,邵岑会怎么跟她讨论呢?
就是在这件事里,其实也挺对不起无辜的小表妹的。
温书宜努力回想了下,昨晚邵岑到家时的神情,看着跟平常无异,她还是可以敏感地感觉到邵岑的心情,其实不怎么好的。
既然邵岑说没生气,就是肯定没生气。
可特意从国外赶回来,夜里才到家,肯定是很担心很担心她的。
越想越觉得自己处理的方式太不成熟。
身前覆下大片的阴影。
温书宜抬头:“阿岑,对不起啊。”
“小朋友。”
邵岑瞥着她这副愧疚的神情,不急不缓地说:“如果打算瞒着我,在一开始就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而不是有丝毫能被我发现的可能性。”
温书宜没想到邵岑会说这番话,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像男人面上的平静这般随意糊弄过去。
邵岑又说:“我认为在一段感情里,不应当存在冷暴力这种行为,对这件事儿,我有另外的应对措施。”
本来温书宜听到那句“不应当存在冷暴力这种行为”,还暂时缓了口气。
然后就是下一句。
有、另、外、的、应、对、措、施。
然后,温书宜眼睁睁看着邵岑打了通电话,嗓音低沉磁性,语调不急不缓地给她定了块牛奶蛋糕。
然后又怔怔看到走到几步之外,给她倒杯温水的高大身影。
身侧传来细细的“喵”声,温书宜垂头,跟一脸懵懂的小猫咪面面相觑。
三秒后,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紧。
自从邵岑昨晚到家后,就没对她说过任何一句重话,也没有半点脸色,反而是耐心备至地照顾着她。
现在的这种情况,像是暴雪前的那片平静,也像是在饲养场里,明知道要不久后等着被抬桌,却被好吃好喝供着的兔子。
坐以待毙的结果难以想象,还是应该要主动认错……
三分钟后,邵岑接过喝空的水杯,转身那瞬,衬衫衣袖突然被很轻、也很小心地扯了扯。
他微掀眼眸,慢条斯理地瞥去。
沉默对视中,小姑娘睁着眼眸,心虚、可怜兮兮、一瞬不瞬地瞧着他。
漂亮的嘴唇微张翕动:“邵老师。”
传来道格外软乎乎的撒娇嗓音。
“你罚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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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舍得罚这么可爱漂亮的老婆吗?!
嗯……怎么不舍得呢(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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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谈谈
“罚你?”
邵岑微挑了挑眉。
“嗯。”温书宜很诚心地说,“邵老师,我都听你的处置。”
邵岑看她这副乖乖认错的模样,口吻随常道:“你还挺未雨绸缪。”
温书宜很轻地“嗯”了声。
邵岑瞥了这姑娘了眼,起身取来消毒好的体温计:“量体温。”
温书宜接过,“滴”地一声,退烧了。
“转身。”
温书宜不明所以,还是转了个身,她的脚踝已经好多了,正常走路没问题。
“手臂,抬下花瓶。”
“别强求拿起来。”
温书宜握住花瓶细颈,手臂还是有些没力,很轻微地揪起眉头。
“行了,放下。”
温书宜知道也不能强求,不然对手臂二次伤害,得不偿失,而且她细微的反应,肯定是逃不过男人眼睛的。
沉默中。
温书宜慢吞吞地坐回到沙发这侧,轻声打破沉默:“那我们现在开始谈谈吗?”
邵岑瞥了眼腕表,慢条斯理地说:“小温同学,还记得我的原话么。”
温书宜回忆起:“说是等你开完会议,傍晚我们来谈谈那件事。”
邵岑问:“前提条件,不记得了?”
前提条件?温书宜微顿了下。
就在怔神的几秒内,邵岑好整以暇地给出了答案:“等养好病。”
“……?”
可这跟秋后问斩有什么区别啊。
温书宜说:“阿岑。”
邵岑说:“小朋友,撒娇这套,留着当天儿再用。”
“……?”
温书宜眼睁睁看着走开的高大背影。
完蛋。
这次的事情,好像真的不会轻而易举就过去。
这世上有一件事最可怕,那就是未知的恐惧,这点温书宜深以为然。
温书宜第二天就被家属批准复工了,烧退了,脚踝好了,到了第三天,静养的右手臂也好全了,确实跟医生所说的,只是一时扭到了下,休养几天,就会自己好。
随着病养好了,事后谈谈那事就意味着要抬上行程。
虽说邵岑经常逗她,很坏心眼,可也不是个说虚话的人,男人骨子里的强势使然,他一向是说到做到。
这两天温书宜过得心里惴惴,时刻担心谈谈就要落下来,反观家属却依旧的从容、游刃有余。
温书宜到家的时候,发现邵岑没回来,自己包了些小馄饨,处理了会工作文件,洗漱完,又看了会动物纪录片。
结果迟迟没有等到邵岑回来。
怀着早死晚死,还不如自投落网痛快些的坚决心态,拨打了通电话。
此时,酒店顶层的晚宴。
刚接通,耳畔传来道微顿、斟酌过的嗓音:“老公。”
邵岑微挑了挑眉。
刚想落座、离得最近的陆斯聿恰好听到了这声,不动声色地绕远了沙发一侧坐。
邵岑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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