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眼前姑娘睁着漂亮眼眸,香甜的酒味飘来,皮肤瓷白,素色衣领被松垮垮蹭乱,露出一边小巧锁骨细细的。
薄薄眼睫被染上层透明色,弧度圆润的眼眸盛着水光,星星点点的潋.滟。
男人冷白喉结微滚了滚。
“叫我什么?”
泛着盈润光泽的嘴唇张了张。
“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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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甜甜的“老公”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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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撤回
隔着层挡风玻璃,暮色在外头笼罩,白色路灯高矗,落在枝繁叶茂的国槐上。
一地的树影斑驳摇曳着。
狭窄的车内座里,红酒的香气混在呼吸里,似有若无的淡淡花木馨香。
跟那股冷调的冷杉气息萦绕在一起。
温书宜一时没有听到回答,脑袋本就在晕着,又朝前探了探身体。
只是动一下就晕,就在身形不稳时,及时被大掌有力地托住腰身。
温书宜觉得特别晕,摇了摇脑袋,试图晃散这阵的头晕。
人跟小猫摆头似地,身体也随着很轻地在蹭,细细凹陷的锁骨蓄着片暖白色,弧度漂亮的脖颈,泛着温淡的白皙,像是片柔腻温凉的羊脂玉触感。
很适合手掌去握住,去丈量。
隔着层薄薄的衬衫,大掌完全握住纤薄的腰身,紧贴着细腻肌肤的触感分明,陷成段好掐进掌心的弧度。
几缕细软的发丝一路顺着下颌、侧颈和肩膀挠过,邵岑微蹙了下眉头。
“别动。”
他的嗓音发沉。
沉默中。
温书宜内心是不想听的,可实在是自己此时受制于人,尤其是男人刚刚那声听起来格外的又冷又沉,不动声色的压迫感。
真的好凶。
仗醉刚逞过凶的小醉鬼,很怕一个惹眼前男人不高兴,就会被丢出车外,留在深夜的大街上喂蚊子热死,敢怒不敢言,只能又乖又怂地微抿嘴唇。
没敢吭声,纤细手指却没有半点的安分,悄悄挪到腿侧。
指尖很轻地拉了拉衣摆。
没反应。
又拉了拉,比刚刚明显了点。
还是没反应。
还是不死心地拉了拉,力度大了起来。
邵岑垂着眸,浓长眼睫半挡住微光,看这姑娘撒娇半道到不成,先急眼了。
“扯坏了,赔么。”
温书宜攥着衬衫衣摆的手指顿住,心想她就很轻拉了拉,没扯,觉得是男人在故意在冤枉她。
“赔就赔嘛。”
温书宜很小声地说:“就一件衬衫,我还是赔得起的。”
她不是那种小气到一毛不拔的人。
邵岑说:“手工定做的。”
温书宜听到说是手工定做时,就觉得这个价格可能要远远高于她的预期了。
“多少啊?”
她试探性地问,弱弱的小声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没底气。
邵岑随口报了个数:“十七万。”
温书宜微微睁大了眼眸,十几万?
她垂眸,很仔细地打量眼前这件白色衬衫,承认质感看起来很好,穿在男人身上很挺括养眼。
可十七万,什么金子做的衬衫嘛。
温书宜小声地嘟囔:“都够我买一柜子的衬衫了。”
邵岑有意逗她:“那还乱扯?”
温书宜飞速地收回手指,感觉指尖碰的不是衬衫,而是蹭了一手的金粉回来。
几秒后,刚刚缩回去的手指,又悄悄挪了回来,很轻地揪住了衬衫衣摆的一小点的边缘。
“你等等我嘛。”
“等我发工资奖金,多攒两年的钱。”
这姑娘太乖,反倒让人更想逗她。
“那你这两年白干,不委屈?”
“不委屈。”
这次她回答得很爽快,口吻带着一股坚定的意味,微微抬起的眼眸,就这样直直望了过来,满眼醺然的醉意,都遮盖不住半分的干净澄澈。
“因为是给你的嘛。”
这姑娘这会喝醉了,倒是不见生,说句话都要凑得很近,贴着人,也黏着人,飘着香甜红酒香气的呼吸,轻轻喷撒在下颌。
像只坐在主人身上,又离不了主人半分距离的撒娇小猫。
过于是种煎熬的姿势,邵岑垂着浓长眼睫,利落的下颌线条明显,托在侧腰的大掌,几分随意地拍了拍她的后腰。
“起来。”
温书宜没挪:“那你不生气了?”
邵岑瞥他:“我没生气。”
温书宜看男人微蹙了下眉头,更加不信这话:“生气的人,都会说自己没生气。”
又离得更近了,柔柔.软软贴上来的身躯仅隔着层薄薄的衬衫,温度和香气不散,盈润弧度很清晰得能感知到。
像是只家里捣乱的小猫,把家里弄得一团糟,偏偏还用着写满天真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人。
让人没办法去责怪半点。
“书宜,别让我说第二遍。”
男人口吻似是在耐着性子道。
要是在清醒的时候,温书宜就能敏锐感觉到男人情绪的变化,可此时酒精完全麻痹了她的神经,整个人像是踩进了浮动的棉软云团,人都飘忽忽的。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如果说了第二遍会怎样?”
邵岑沉声道:“清醒的时候,你不会想知道。”
“……?”
温书宜又想凑近点,却被大掌握住两侧腰身。
随着眼前晃动了动,在她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不留情地挪坐到副驾驶座上,跟挪座小手办似的。
“别动。”
温书宜不敢乱动了。
老老实实地任由从旁边伸来的手,冷白掌背上青筋格外分明,像是绷着力度似的,未发一言,很利落地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没过会车被驶动,温书宜后脑勺朝后倚在靠背,车窗外的微光不时掠过瓷白侧脸。
沉默中,装睡了一小会的温书宜,脑袋偏了点自认为很隐蔽的弧度,悄悄睁开了眼睛。
看清后,一双眼眸很明白局势地重新闭了回去。
家里的金主爸爸心情好像更不好了。
脸色好臭。
回程路上有多久,温书宜就睡了多久,下车后,也很乖地拉着男人的一截衣摆,默默跟在后面走。
到家后,邵岑调了杯解酒的蜂蜜水。
被温书宜很乖地一口闷。
直到这时,温书宜都有好好地秉持着乖巧不惹事的形象。
邵岑看着这姑娘给自己拿好套睡衣,上下装拿了两套没发现,被他换回来了。
刷牙的时候,找不到牙膏,被一旁看着的邵岑给她挤了。
邵岑深觉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都落在了这姑娘身上。
担心这小姑娘醉着没轻重,等会把自己摔了,这小观音爱漂亮,磕到碰到哪,也让人放心不下。
邵岑随意挽起衣袖,在旁边给双人浴缸放水,又把干净浴巾放到了伸手就能勾到的立架上。
叮嘱的时候,这姑娘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说一句就“嗯”一句,乖得太过。
邵岑说完准备离开。
“阿岑。”
身后传来脆生生
的轻唤。
邵岑转身。
这姑娘转过侧着的身体,像是调皮的小朋友,反手甩了兜了满满两手的水。
就在身后不到一步的邵岑,被蓄谋泼了个正好。
“……”
邵岑睁眼,乌黑头发和眉目都被温热的水被淋湿,修长指骨把头发向后捋起,露出饱满优越的额头。
他捋了捋衣袖。
而玩水的姑娘也被自己泼水的动作,弄湿了大半身上,衬衫被打湿,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邵岑去取了防滑垫,放在浴缸边缘。
他俯身做这些事的时候,旁边这姑娘把身上的衣服连扯带蹬地脱了下来。
在纤细嶙峋的脚踝边一件件落下。
这小姑娘还在无意识诱导犯罪的边缘疯狂试探。
邵岑微按鼻根,缓了口沉气,扯过一旁的干净浴巾,几乎没多看,把这姑娘从头包了个严实。
伴着道惊呼,把她拦腰抱进浴缸里。
温热的水漫过白色浴巾,温书宜坐在浴缸里微浮着。
脑袋缓缓从迎头罩下的浴巾里探出来,被水打湿的发丝黏在瓷白侧脸,微抬着头,一眼就看到男人绷着冷.硬线条的侧脸轮廓。
很不好惹。
本着趋利避害的本能,温书宜没敢再乱闹了,被迫放弃了第二波水弹攻击。
白色的水汽在整间浴室氤氲着。
男人衬衫被洇湿了半身,大片劲实有力的冷白肌理透了出来,腰.腹沟壑肌肉线条一览无遗。
“书宜。”
男人微按鼻根,嗓音格外的沉和哑。
就算在喝醉的时候,对自己的名字也有着刻在的本能里的敏.感。
温书宜鼻腔里溢出声疑问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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