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姜满是那哥俩之间的和事佬,这次连面都不敢露,这其中的猫腻恐怕只有他们兄弟三人知晓。
  管理员快进监控画面,十点零八分,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从树后走出,拽着姜满的小腿把人拖出山洞。十点十五分,男人把姜满拖进客房区,两人消失在403房门口。
  砰——
  拳头砸在桌面上,把管理员的保温杯震倒了。管理员吓得缩了缩脖子,一句话不敢说。
  袁亭书快步跑向403,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最坏的念头,让刘远山带人守住电梯口和安全出口。
  刷卡开门,监控中的男人赤身裸体地跨在姜满身上,举起相机对准姜满的脸拍。两人的衣服全被扔到床脚,姜满眼睛紧闭,全身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男人听见动静,第一时间拎过被子遮掩自己。正要发怒,被门口那张脸吓哑了火,慌张藏起相机,强装镇定:“书、书爷。”
  “连吃带拿,不太好吧?”袁亭书的声音冷得像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男人瞥一眼姜满:“书爷也看上他了?”
  袁亭书没说话,往前走了两步,他本就高大,此刻气压更是低得吓人。
  男人额角渗出冷汗,下床捡起衣服囫囵遮住身体,绕过袁亭书往大门口走,一步三回头:“书爷您先请,我、我这就走。”
  “砰”的房门关上,男人的惨叫声响彻楼道。
  床上的人像展柜里摆着的上好白玉,身体线条透着精心打磨过的精致,垂在身侧的手指尖泛着淡粉,碰一下就会漾开温润的光。
  这么美,这么脆弱,这么招人疼。
  这样的人,就该带回家藏起来。
  袁亭书给姜满盖上被子,撑在床边轻声唤着“满满”。一连几声叫醒姜满,但对方除了急促的呼吸之外,不见任何反应。
  袁亭书皱眉:“喝了多少酒?”不料姜满突然朝他扑过来,胳膊熟练勾住他的脖子。
  光溜溜一个小人儿在他怀里,触到姜满光裸的皮肤,袁亭书手指尖都在颤抖。既想紧紧把人融进自己的骨血,又怕力气太大伤到姜满。
  姜满的体温和呼吸都烫得吓人,却感受不到一样,温软的嘴唇在他脸上不断摩挲,张口舔了舔他的唇。
  姜满在向他索吻。
  袁亭书难以置信,用尽全力克制冲动,轻轻推开了:“满满,你看看我是谁?”
  射灯之下,姜满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却是瞳孔失焦,失去了意识,一举一动全凭本能驱使。
  不是醉了,是被下药了。
  袁亭书神色一凛,打电话叫来医生。挂断电话,袁亭书把人塞进被窝里,姜满不老实,本能地往他身上靠。
  “满满乖,医生马上就来。”
  姜满听不进去,一手要扯袁亭书的腰带,一手往袁亭书屁股后面摸。
  袁亭书:“……”
  他把姜满裹在被子里摆在床上,姜满再怎么作威作福,此刻也只能像毛毛虫一般蛄蛹。
  早在见到姜满的瞬间,袁亭书就被挑起了火,如今更抵不住姜满这样的撩拨。他控制不住地一次又一次看向姜满,心脏跳得快要炸开了。
  第58章 再试一试,可以吗
  “满满,”袁亭书喉结滚了滚,却欲言又止,“肖霁川快到了。”
  他自己也听得出嗓音里的沙哑与滞涩,暴露了被他强行按在心底的躁动。
  “好难受……”姜满突然呢喃出声,仰脸望着袁亭书,哀求说,“亲亲我吧……”
  醉酒发热,加上药物作用,姜满不得不张开嘴巴呼吸,唇瓣很快发干,又伸出舌头舔湿。
  于是更加鲜红欲滴。
  袁亭书的呼吸彻底乱了,平日里八面玲珑的一个人,此刻一动不动,束手无策。
  姜满在他眼皮子底下挣出棉被,爬行着靠近他,跪在床边搂他的腰,竭力扬着脸。
  猝不及防咬在他喉结上,带着笨拙和讨好,用牙齿轻轻磨了磨,电流一般窜遍袁亭书全身。
  “亲亲我吧……”姜满还是那句话,口齿有些不清晰了。
  袁亭书没动:“满满,你知道我是谁吗。”
  “谁都可以……”姜满难受极了,挺着胸口在袁亭书西装上蹭,“亲亲我、好不好呀?”
  “好。”袁亭书听见自己说。
  把姜满放倒在床上,袁亭书在小瞎子的注视下缓缓除下领带和西装外套,跪在姜满身侧,终于咬住了日思夜想的嘴唇。
  姜满喝得太醉,酒气混着香气散出来,激得袁亭书头脑也不太清明了。
  笃笃——
  袁亭书骤然清醒,离开了姜满。姜满拽着他的腰带扣摇头,眼睛湿漉漉瞧着他:“不要走……”
  知道姜满看不清,袁亭书还是有种被击中的感觉。他冷漠站起,拨开姜满的手:“医生来了,我去开门。”
  “——不是我说,你生日会怎么还混进那种人了?”肖霁川进门就开始发牢骚,“这次又是谁啊?”定睛一看,怒了,“你怎么又把人家绑来了?”
  “有前科不代表以后也那么做。”袁亭书无奈耸耸肩,“我是下请柬把他们兄弟三个一起请来的。”
  肖霁川瞥他一眼,全然不信。
  “满满,医生要给你扎一针,之后你就不难受了。”姜满意识不清,袁亭书的口吻比哄福利院的小孩还温柔,听得肖霁川寒毛直竖。
  姜满混混沌沌,听不懂,但顺从地任由袁亭书拎过他的胳膊。针剂推进血管,他疼得直掉眼泪,眼巴巴盯着肖霁川看。
  肖霁川被看出内疚了,伸脚踢袁亭书:“引导一下他的注意力?”
  “他没准都看不清你是谁。”
  肖霁川:“……”
  一针下去,姜满很快闭上眼睡了过去。肖霁川在房间停留一小时,确保姜满没再出现异常才离开。
  姜满睡得死,袁亭书肆无忌惮坐在床边,拨了拨姜满的刘海,静静看着姜满的睡颜。
  零点过一分,他的生日结束了。
  密室里悬在屋顶的简易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密室无窗,灯绳却以轻缓的频率晃着。
  刘远山推开密室门,披着黑色长呢大衣的袁亭书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一个略矮的黑衣男。
  密室里关着的男人身上还裸着,面如死灰蹲在墙角,看见袁亭书进来,连滚带爬抱住袁亭书的腿,哭道:“书爷我知道错了!我刚才什么都没来得及干!真的我发誓!我不知道那是您的人!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
  袁亭书踢开男人,在刘远山放好的椅子上坐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悠然开口:“李达海,海哥。是么?”
  “是是是。”李达海点头如捣蒜,但随即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是不是!我在您面前就是一条狗!我瞎了眼,才动了您的人!书爷求您绕我一条贱命,我给您当牛做马……”
  袁亭书垂着眼,饶有兴致地瞧他:“又是狗,又是牛和马,你到底是什么动物?”
  “我……我是什么都行,您让我当什么,我就当什么!”
  “这么说,你会乖乖听话?”袁亭书逗小孩一样逗他。
  “是是是,我听话!我全听书爷的!”
  李达海是个创一代,靠倒卖假文物发家,正经的本事没有,一身投机倒把的歪门邪路。
  这样的人甚至不配给袁家扫大门,却不知靠什么手段拿到请柬混进了生日会。此时跪在地上四足着地,竟真如一条狗。
  袁亭书鄙夷地笑了:“听话就好说。”
  他招招手,刘远山把矮个子黑衣男带过来,他打开李达海的相机,里面刚拍下来的片段公放在密室里,银词秽语入耳,令人作呕。
  “李总,既然您这么喜欢口角,今天我就让你体验个够。”袁亭书笑笑,对黑衣男说,“这段视频你听见了吧,你海哥怎么说的,你就让海哥怎么给你做。”
  黑衣男收钱办事,假扮侍应生给姜满递了酒,除此之外连在场几个人的真名都不知道。
  他看看李达海,又看看袁亭书,战战兢兢地拒绝:“不行的……我、我不是同性恋。”
  “这么美的差事,你不想做?”袁亭书笑得阴森,勾勾手指,刘远山折断黑衣男两根手指,惨叫声充斥整间密室,袁亭书揉了揉耳朵,“知道你现在在哪吗。”
  黑衣男全程被套着麻袋绑进来,茫然摇头:“不知……”
  “月湖上。”袁亭书抛弄着相机玩,“你是酒店的人,月湖里养着什么东西,你最清楚。”
  “是……”黑衣男认命了,解开腰扣把东西送到李达海嘴边,“海哥,对不起了……”
  “我操你妈的!你给我滚!”
  李达海恶心的连连后退。没退两步就被刘远山捉住,紧接着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石灰地面一片猩红,整整齐齐排着他的四根手指。
  “啊!!!!!!”
  “一会儿扔进湖里喂鱼吧。”袁亭书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