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下一刻声音又变得阴森:“我最讨厌你把专注力放在别人身上,我讨厌你抚摸植物的手指,更讨厌你看着那只猫的眼神。”
向妙清忍无可忍:“疯子。”
泽菲尔的手臂再次用力,拦住她的腰不让走,高大的身躯几乎能将她包裹住,贪婪道:“你骂我的时候真好看,眉头皱起来像是瓷器上的裂缝。我当然不会丢掉瓷器,我只想用我的鲜血修补。”
“如果你没发现这间密室该多好,那样我就能隐藏得更久一些,了解你也就更多一些。”泽菲尔遗憾道,“我或许还有机会录下你骂我的声音,当做闹钟每天清晨叫醒我。”
“你还是杀了我吧,这样我就能永远陪着你。”泽菲尔绝不是在开玩笑,他认真地畅想未来,“我的灵魂跟在你身边,无论你去哪里、做什么,都在我面前。”
向妙清冷笑一声:“你的命能值多少钱?如果现在有人出足够高的价格要你的命,不用你说,我自然会动手。”
泽菲尔听后,遗憾地摇摇头:“除了John,没有人想要我的命。没办法了,你不杀我,那就要和我结婚。”
“除非你不怕池氏集团追究,到时候你不会死在我手里,而是会死在池宇手里。”向妙清说,“如果死在别人手里,你会很不爽吧?”
“的确,我只想死在你手里。”泽菲尔的声音极低,像是钢丝拧成的绳索,每个字划过嘴唇都像玻璃碎渣落在脸上,“如果杀了池宇能够占有你,那么,我也可以去做。”
“你知道吗,相比较猫、狗、植物,还有你那该死的两任前夫,我最羡慕池宇。”
“你明明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却给了他可以明目张胆关心你的身份。”
泽菲尔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嫉妒,还是流血太多导致无力。
总之,他不想再提起别人了。
拥着向妙清向前走了两步,微笑在她耳边说:“看见了吗,这是张双人床,是我为我们准备的。我早就幻想和你在这张床上做.爱了。”
第73章
“还有呢?”向妙清坦然问,“在你幻想中,我还和你做了什么?”
泽菲尔回答:“很多很多,多到说不完。”
向妙清眨了眨眼,猜道:“还有我和你的婚后生活,我们的一日三餐,以及未来我会给你生孩子……对吗?”
“很美好,不是吗?至于孩子,”泽菲尔摇摇头,说,“我说过,我不喜欢你的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哪怕是我们的孩子也不可以。”
他的亲生父亲对他这样恶毒,他的确没有办法去爱自己的孩子。
母亲离世后,在泽菲尔的世界里,就没有感情存在。
他甚至不懂什么是爱情,直到发现向妙清总是不受控制地出现在自己脑海里。
而他也不受控制地想知道她在做什么。
阳光之下,她如太阳一般和煦,笑容那样真挚。
听说人都有两面,白日里的她见过了,泽菲尔开始好奇晚上的她会是什么样的?
John和她做过吗?
就算ying不起来,是不是也会碰她?
嫉妒和怨恨在心中生根发芽,汲取血液,刺穿了心脏,让他不得不将自己整个浸泡在冰水之中,等冰块完全融化,他才能找回该有的思维,拖着冻到僵硬的身体站在镜子前。
之所以隐忍到今天,是为了替母亲和自己报仇。
向妙清的出现……是他未曾预料到的插曲。
……
而现在,他的主线任务完成了,终于可以沉浸在插曲之中。
泽菲尔说:“生育太辛苦,我也不喜欢家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我们永远不会有孩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向妙清察觉到拦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变得松弛,她用力推开禁.锢,转身就甩了一巴掌在泽菲尔脸上。
向妙清完全没有随他一同走进畅想之中,只凌厉道: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这房间里所有我的照片全都撤掉。今后要是再敢肖想我,我就把你另一只手臂也打穿。”
说完就离开房间,走到楼梯口就见佣人紧张地站在那里。
“我听见了爆炸声音,泽菲尔先生还好吗?”
向妙清微笑:“他非常好,是气球爆炸了。”
佣人放心地点头:“那我去叫先生吃饭。”
“别了,他不饿,”向妙清吩咐道,“告诉大家今晚都不要去打扰他,他的情绪不太好。”
佣人们求之不得,有了女主人的吩咐,更加心安理得不与泽菲尔碰面。
今晚,他们不用靠猜拳的方式来喊他了。
……
房间里,泽菲尔近乎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向妙清存在的味道。
她用一巴掌结束了他的幻想,离开房间却带不走味道。
泽菲尔把墙上的刀拿下来,大汗淋漓地找出药箱,简单进行了消毒后,忍痛将手臂里的子弹剜了出来。
痛感袭来,眼前瞬间一片黑暗,仿佛瞬间坠入地狱。
唇失去血色,如雪一样惨白。
他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痛得长长舒了几口气。
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即将要昏厥的前一秒,眼前莫名浮现出向妙清的身影。
她与黑雾纠缠着,终于驱散了雾气,泽菲尔又顽强地重生了。
他给手臂缠上纱布,裹了一层保鲜膜就去洗澡。
再出来时,脸色已经恢复如常。
捡起落在地上的子弹,将上面的碎肉丢进垃圾桶,仔仔细细擦干净血迹后,把子弹放在了一个密封袋子里。
泽菲尔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逼真的人形模特。
模特的脸和身材都是按照向妙清一比一复刻而成。
幸好她还没来得及打开柜子,等明天收回这些照片时,并不用处理这个模特。
泽菲尔侧躺着,手臂的痛让他无法入睡。
夜半时分起床取冰,接到了池宇的电话。
还没等他开口,池宇在那边破口大骂。
他说得太快,泽菲尔没太听懂,但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冷声道:“等你清醒了再打来。”
挂断电话就把冰袋敷在伤口边缘,他觉得头晕脑胀、又冷又热,很快就失去知觉。
第二天佣人才发现他发烧,想送他去医院,泽菲尔无力道:“叫杰森过来。”
杰森是John的私人医生,John死后泽菲尔本不想再和他有联系,但手臂上的伤口不能外人看到。
过去,杰森又激动又兴奋。
他本以损失一大笔钱,毕竟在美国,不会有人比Miller家族出手更加阔绰。
杰森一眼就认出这伤口是枪伤,但他最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就等在客厅。
直到傍晚泽菲尔醒来,他90度鞠躬,虔诚地说:“泽菲尔先生,感谢您的信任。未来我将随叫随到,对这栋房子里发生的任何事都守口如瓶。无论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告诉我,我十万分诚心为您服务。”
一周后,泽菲尔终于退烧。
杰森为他换药时,告诉他:“池女士今天一早就出门了。”
”
杰森露出谄媚的微笑:“今天是您的换药日,我以您为主,所以没有跟着她。”
下一秒就撞上了泽菲尔阴鸷的双眼,深蓝色的双眸在此刻显得阴森,吓得他心脏一顿。
“杰森,”泽菲尔盯着他,“为我工作就不要有自己的思想,否则波比就会取代你的位置。”
杰森垂眸,看着趴在沙发底下吐舌头的波比。
他的脸色尴尬又慌张,点头:“我知道了,泽菲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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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放着一根细细的针管,和两小瓶药水。
白逢州告诉向妙清:“两瓶药水稀释后注射。这个药虽然没有副作用,但按照你的要求维持假死时间延长,所以你会陷入深度昏迷。等醒来后你会觉得全身酸痛,并且有可能会出现舌头麻痹,甚至记忆力错乱的情况。不用担心,等药物全部代谢出你的身体就会恢复,时间大概是24小时。”
停顿一下,白逢州问:“为什么这么怕泽菲尔,但却不走。”
“我不怕他,”向妙清说,“只是我必须要用一个体面的方式让他在我离开后,也会好好生活。”
“就像你对我那样吗,”白逢州脱口而出,“找个我拒绝不了的理由,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拜托啊逢州,在你治疗时,我也和你微信聊天了呀,只不过就是频率少了点,”向妙清努了努嘴,“我是在帮你呀,你该不会怪我吧?”
白逢州移开视线:“算了。”
向妙清笑了,又问:“对了,童秋好久没和我联系了。上次我说了他一通,大概是伤了他的自尊心。最近我忙得很,没机会跟童遇联系,你们关系那么好,有没有听他说童秋现在状态怎么样呀?”
安静一瞬。
白逢州说:“我也和童遇很久没有联系了。”
他这样一讲,向妙清突然想起,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童遇就很少跟自己提起白逢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