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好。”徐星辞率先攀上平台，回手想拉程九安。
程九安一把将俞俊锋塞进他手里，徐星辞只能先把吓到呆滞的俞俊锋扯上来，等扯完俞俊锋再回头，程九安已经无声跃上了平台。
可能这个类似馒头的手形怪物视力不怎么好，就只能看见地面范围，在三人爬上平台后，它愣愣地在原地翻转几圈，隐隐有了要缩回去的意思。
要是能缩回去的话，也算是借了燃眉之急，徐星辞紧紧盯着馒头手，看着看着，他突然意识到有点儿不对，这手虽然是朝着白骨堆内部缩了一截，但是看手指的姿势，好像并不是打算回去，而是想要摆出个什么姿势？
先是将来回抓握的手指伸只，接着舒展开，随着五根手指越展越平，徐星辞的疑惑感也越来越重，等手指彻底展平后，它将手心反转朝地，啪一声按在白骨堆上开始发力。徐星辞明白过来，低低骂了句：“艹，它是想撑起来。”
话音还没落下，白骨堆深层传来极轻的呜呜声响，又细又尖，有点儿像发春的野猫夜嚎，也有点儿像婴儿在哭。
徐星辞连忙偏头看向程九安。
“白骨堆下面有什么东西。”程九安压着声音开口，“我听见了哭声，很细、很尖。”
随着哭声越来越清晰，白骨堆中间渐渐隆起个弧度，紧接着，另一只白面馒头般的手拨开白骨，露了出来。
“这东西竟然不止一个？”徐星辞诧异。
程九安皱着眉头没说话。
这只馒头手露头后，也学着第一只的模样舒展开五指，手掌下翻，又快又稳的按在了白骨堆上。紧接着，两只手一同曲起手背，手腕发力，仿佛想从白骨堆中抽出胳膊，随着白骨纷纷扬扬掉落，呜呜的哭声越发明显，连带着整个山体也传来隐隐震动，轰隆隆的，有点儿像雷声，但更闷也更沉。
“这是什么情况？”徐星辞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层叠的白骨间苏醒。
等两只手腕彻底抬起，轰隆隆的震动声便停了下来，有团巨大的东西自白骨堆而起，一侧与两只手腕相连，另一侧...挂着许多白骨，看不清到底什么模样。
不过很快徐星辞就看清了，那东西甩动几下，将挂着的白骨全数甩落，露出来一张巨大的人类面庞。
人类面庞下，是条细长的覆盖着羽毛的颈部，再往下是巨大的鸟身，身上还长了对翅膀，而最下面本应是鸟腿的部分，却是那两只看上去很像馒头的手。这是只长着人脸，鸟身，人手的怪物。
“那不是手，那是这东西的脚。”徐星辞反应过来，“刚刚那些奇怪的动作是这东西在试着双脚踏地。”
“难怪我们上来后那只手就不跟了。”程九安也小声道，“脚只能感受震动，我们上来后震动停止，它就失去了方向，而现在，它整个站起来，露出了脸。”
“它脸上长了眼睛。”徐星辞明白了程九安的意思，“它能看见我们了。”
仿佛为了印证徐星辞的话，甩掉满身白骨，那东西瞪着橙黄色如铜铃般的眼睛环顾起四周，看见徐星辞几个后，它缓缓顿住，裂开嘴，露出锋利尖锐的牙齿，也吐出了几声类似婴儿啼哭般的笑。
第12章 宁堰山12“它发现我们了。”徐……
“它发现我们了。”徐星辞连忙拽着程九安后退。
谁知这东西气势很足，真正迈起腿却宛若慢动作，抬起用了快半分钟，放下又用了半分钟，整整一分钟就走出来一步。
但徐星辞依旧不敢大意，一直退到石壁才停脚，随着背抵上石壁，冰凉的触感冻得他差点打哆嗦。这石壁什么材质的？冷到过分了吧？徐星辞略微诧异，转念又意识到这事儿可能不怪石壁，寒意的来源，实际上应该是眼前这个怪东西。
每次遇到这些鬼鬼神神，他都有背后发冷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感觉特别明显——这说明眼前这东西虽然走的慢，但特别危险。
“特别危险的怪物，人面鸟身，脚是人手状...”徐星辞快速在记忆库里搜索，重压之下，他还真很快想到个东西，“朱鸟，对，这东西是朱鸟，不是朱雀那个朱鸟，是另一种！山海经里有。”
“朱鸟，传说中尧帝的大儿子，山海经里的确有，外形长相也对得上。”程九安没顾上对徐星辞的博学表示惊讶，直接认可了这个猜测，紧接着他皱起眉心，眼底露出些许无奈，“但山海经没写要怎么对付朱鸟。”
“你还想着对付它？他那么大个，嘴裂开都比人还宽...走是走得慢了点，但地方就这么大，多走一会儿总能走过来。”眼见人面怪鸟缓缓逼近，徐星辞有点儿着急。
他是奔着找东西来的，一点不想东西没找到反而被吃，但这个朱鸟明显又不是好对付的东西，难不成现在就用杀手锏？但是程九安和俞俊锋都还在这儿看着呢，当着俩人面不合适吧？
要不，想个办法把他俩先弄晕？俞俊锋倒是好办，重点是程九安…徐星辞悄悄偏头打量程九安。
程九安眼里原本还带着些犹豫，看出徐星辞的焦急后，他眯了眯眼睛，手按上镜框做了个摘的动作。
哎？这是要摘眼镜放大招了？虽说时间不太合适，但徐星辞还是被勾起好奇心。只是好奇心还没等彻底喷薄而出，徐星辞忽然听见某种奇怪声响。他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微微瞪大眼睛：“锁链，朱鸟身后有条锁链，它是被拴住的。”
程九安搭在镜框上的手迅速由摘变成了推。将眼镜牢牢戴回去，程九安才顺着徐星辞指的方向看过。
“你看，就在朱鸟背后。”盯着锁链，徐星辞忽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小确幸，眼见朱鸟走了没几步锁链就渐渐绷直，徐星辞越发确幸，“难怪它走起来这么慢，原来是被锁住了。”
“还有，难怪它之前用脚抓我们，他是在用腿的长度增加活动范围。”徐星辞猜测，“锁链的绷直速度很快，依我看，它最多走到白骨堆边缘就是极限了，绝对到不了平台这里。”
程九安没出声，目光里带着认同。
等朱鸟又朝前走了几步后，锁链彻底绷直，它再怎么迈腿都没能向前挪，只能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朝平台嘶吼。
腥臭气息和热浪扑面而来，徐星辞捂着鼻子偏开头，等气味散开后，他缓缓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猜对了。”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眼前这玩意怎么看都是个上古怪物，他虽然有杀手锏，但用起来也没那么得心应手，何况这杀手锏还有某些副作用，现在这东西过不来，他们生命安*全有了保障，暂时不需要动用杀手锏总归是好的。
程九安也舒了口气，俯身查看俞俊锋的情况。
自从看见怪手后，俞俊锋就再没发出声响，这会儿更是呆呆地瘫在地上，紧闭双眼仿佛已经丢了魂。拍了俞俊锋三五下没得到回应，程九安皱眉，拽住俞俊锋手腕，试图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谁知才刚拽起来一点，似有似无的臭味传来。
“这怪物也没继续叫啊，怎么又臭起来了？”徐星辞再次捂住鼻子。
程九安没说话，只是看了看俞俊锋身下湿润的地面，犹豫片刻，放开了拖拽的手。
徐星辞也看见了那片湿润，心情颇为一言难尽。好歹也进了考古所，怎么能这么不禁吓？吓晕过去不算，甚至还吓尿了？但作为友善亲和的小助理，他这会儿按说不应该吐槽，更不应该有任何嫌弃的表现，可问题是，他有洁癖，他真的嫌弃啊。
为了不将嫌弃彻底表露出来，徐星辞转回头，认真打量起站在白骨堆上的朱鸟。打量着打量着，徐星辞忽然意识到件事：“哎？你说，这些白骨该不会都是它吃的吧？”
有锁链，说明这只朱鸟是被困住的，困住却没杀死，那基本等于圈养，所以说这只朱鸟是被圈养在这儿的，看白骨和锁链的状态，圈养时间最少也得有几百上千年。
古时候圈养怪物这种行为，基本都跟祭祀挂钩。
也就是说，这只朱鸟很可能是某种祭祀的一环，祭祀便会有祭品，洞里这些白骨极有可能是送给这只朱鸟的祭品。
“程教授，你猜是活祭还是死祭？”回忆白骨缠绕瑟缩的状态，徐星辞轻轻皱了下眉，“我猜是活祭。”
程九安没吭声，算是默认了这种猜测。
活生生的人被当做祭品捆绑，带入山洞，推下洞穴送给怪物什么的太残忍了，哪怕徐星辞自认不算是多好的人，也不太能认同这种行径，等等，推下...
徐星辞连忙抬头，将洞顶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他发现了一个很隐蔽的石门——这种祭祀为了确保安全，通常会将投放口开在上部，没猜错的话，这石门就是当时的投放口。
有投放口至少就不是密闭空间，就有出去的可能，徐星辞拍拍程九安胳膊，示意他朝上看：“那里有个石门，只要能爬上去打开门我们就有机会离开。”
“这种门一般都是在外面开的，就算内部有能拆卸的地方，我们身上也没工具。”程九安看了看洞顶的石门，又看瘫软着的俞俊锋，“而且太高了，我们能上去他也不行。”
程九安一把将俞俊锋塞进他手里，徐星辞只能先把吓到呆滞的俞俊锋扯上来，等扯完俞俊锋再回头，程九安已经无声跃上了平台。
可能这个类似馒头的手形怪物视力不怎么好，就只能看见地面范围，在三人爬上平台后，它愣愣地在原地翻转几圈，隐隐有了要缩回去的意思。
要是能缩回去的话，也算是借了燃眉之急，徐星辞紧紧盯着馒头手，看着看着，他突然意识到有点儿不对，这手虽然是朝着白骨堆内部缩了一截，但是看手指的姿势，好像并不是打算回去，而是想要摆出个什么姿势？
先是将来回抓握的手指伸只，接着舒展开，随着五根手指越展越平，徐星辞的疑惑感也越来越重，等手指彻底展平后，它将手心反转朝地，啪一声按在白骨堆上开始发力。徐星辞明白过来，低低骂了句：“艹，它是想撑起来。”
话音还没落下，白骨堆深层传来极轻的呜呜声响，又细又尖，有点儿像发春的野猫夜嚎，也有点儿像婴儿在哭。
徐星辞连忙偏头看向程九安。
“白骨堆下面有什么东西。”程九安压着声音开口，“我听见了哭声，很细、很尖。”
随着哭声越来越清晰，白骨堆中间渐渐隆起个弧度，紧接着，另一只白面馒头般的手拨开白骨，露了出来。
“这东西竟然不止一个？”徐星辞诧异。
程九安皱着眉头没说话。
这只馒头手露头后，也学着第一只的模样舒展开五指，手掌下翻，又快又稳的按在了白骨堆上。紧接着，两只手一同曲起手背，手腕发力，仿佛想从白骨堆中抽出胳膊，随着白骨纷纷扬扬掉落，呜呜的哭声越发明显，连带着整个山体也传来隐隐震动，轰隆隆的，有点儿像雷声，但更闷也更沉。
“这是什么情况？”徐星辞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层叠的白骨间苏醒。
等两只手腕彻底抬起，轰隆隆的震动声便停了下来，有团巨大的东西自白骨堆而起，一侧与两只手腕相连，另一侧...挂着许多白骨，看不清到底什么模样。
不过很快徐星辞就看清了，那东西甩动几下，将挂着的白骨全数甩落，露出来一张巨大的人类面庞。
人类面庞下，是条细长的覆盖着羽毛的颈部，再往下是巨大的鸟身，身上还长了对翅膀，而最下面本应是鸟腿的部分，却是那两只看上去很像馒头的手。这是只长着人脸，鸟身，人手的怪物。
“那不是手，那是这东西的脚。”徐星辞反应过来，“刚刚那些奇怪的动作是这东西在试着双脚踏地。”
“难怪我们上来后那只手就不跟了。”程九安也小声道，“脚只能感受震动，我们上来后震动停止，它就失去了方向，而现在，它整个站起来，露出了脸。”
“它脸上长了眼睛。”徐星辞明白了程九安的意思，“它能看见我们了。”
仿佛为了印证徐星辞的话，甩掉满身白骨，那东西瞪着橙黄色如铜铃般的眼睛环顾起四周，看见徐星辞几个后，它缓缓顿住，裂开嘴，露出锋利尖锐的牙齿，也吐出了几声类似婴儿啼哭般的笑。
第12章 宁堰山12“它发现我们了。”徐……
“它发现我们了。”徐星辞连忙拽着程九安后退。
谁知这东西气势很足，真正迈起腿却宛若慢动作，抬起用了快半分钟，放下又用了半分钟，整整一分钟就走出来一步。
但徐星辞依旧不敢大意，一直退到石壁才停脚，随着背抵上石壁，冰凉的触感冻得他差点打哆嗦。这石壁什么材质的？冷到过分了吧？徐星辞略微诧异，转念又意识到这事儿可能不怪石壁，寒意的来源，实际上应该是眼前这个怪东西。
每次遇到这些鬼鬼神神，他都有背后发冷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感觉特别明显——这说明眼前这东西虽然走的慢，但特别危险。
“特别危险的怪物，人面鸟身，脚是人手状...”徐星辞快速在记忆库里搜索，重压之下，他还真很快想到个东西，“朱鸟，对，这东西是朱鸟，不是朱雀那个朱鸟，是另一种！山海经里有。”
“朱鸟，传说中尧帝的大儿子，山海经里的确有，外形长相也对得上。”程九安没顾上对徐星辞的博学表示惊讶，直接认可了这个猜测，紧接着他皱起眉心，眼底露出些许无奈，“但山海经没写要怎么对付朱鸟。”
“你还想着对付它？他那么大个，嘴裂开都比人还宽...走是走得慢了点，但地方就这么大，多走一会儿总能走过来。”眼见人面怪鸟缓缓逼近，徐星辞有点儿着急。
他是奔着找东西来的，一点不想东西没找到反而被吃，但这个朱鸟明显又不是好对付的东西，难不成现在就用杀手锏？但是程九安和俞俊锋都还在这儿看着呢，当着俩人面不合适吧？
要不，想个办法把他俩先弄晕？俞俊锋倒是好办，重点是程九安…徐星辞悄悄偏头打量程九安。
程九安眼里原本还带着些犹豫，看出徐星辞的焦急后，他眯了眯眼睛，手按上镜框做了个摘的动作。
哎？这是要摘眼镜放大招了？虽说时间不太合适，但徐星辞还是被勾起好奇心。只是好奇心还没等彻底喷薄而出，徐星辞忽然听见某种奇怪声响。他顺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微微瞪大眼睛：“锁链，朱鸟身后有条锁链，它是被拴住的。”
程九安搭在镜框上的手迅速由摘变成了推。将眼镜牢牢戴回去，程九安才顺着徐星辞指的方向看过。
“你看，就在朱鸟背后。”盯着锁链，徐星辞忽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小确幸，眼见朱鸟走了没几步锁链就渐渐绷直，徐星辞越发确幸，“难怪它走起来这么慢，原来是被锁住了。”
“还有，难怪它之前用脚抓我们，他是在用腿的长度增加活动范围。”徐星辞猜测，“锁链的绷直速度很快，依我看，它最多走到白骨堆边缘就是极限了，绝对到不了平台这里。”
程九安没出声，目光里带着认同。
等朱鸟又朝前走了几步后，锁链彻底绷直，它再怎么迈腿都没能向前挪，只能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朝平台嘶吼。
腥臭气息和热浪扑面而来，徐星辞捂着鼻子偏开头，等气味散开后，他缓缓松了口气：“谢天谢地，猜对了。”
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眼前这玩意怎么看都是个上古怪物，他虽然有杀手锏，但用起来也没那么得心应手，何况这杀手锏还有某些副作用，现在这东西过不来，他们生命安*全有了保障，暂时不需要动用杀手锏总归是好的。
程九安也舒了口气，俯身查看俞俊锋的情况。
自从看见怪手后，俞俊锋就再没发出声响，这会儿更是呆呆地瘫在地上，紧闭双眼仿佛已经丢了魂。拍了俞俊锋三五下没得到回应，程九安皱眉，拽住俞俊锋手腕，试图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谁知才刚拽起来一点，似有似无的臭味传来。
“这怪物也没继续叫啊，怎么又臭起来了？”徐星辞再次捂住鼻子。
程九安没说话，只是看了看俞俊锋身下湿润的地面，犹豫片刻，放开了拖拽的手。
徐星辞也看见了那片湿润，心情颇为一言难尽。好歹也进了考古所，怎么能这么不禁吓？吓晕过去不算，甚至还吓尿了？但作为友善亲和的小助理，他这会儿按说不应该吐槽，更不应该有任何嫌弃的表现，可问题是，他有洁癖，他真的嫌弃啊。
为了不将嫌弃彻底表露出来，徐星辞转回头，认真打量起站在白骨堆上的朱鸟。打量着打量着，徐星辞忽然意识到件事：“哎？你说，这些白骨该不会都是它吃的吧？”
有锁链，说明这只朱鸟是被困住的，困住却没杀死，那基本等于圈养，所以说这只朱鸟是被圈养在这儿的，看白骨和锁链的状态，圈养时间最少也得有几百上千年。
古时候圈养怪物这种行为，基本都跟祭祀挂钩。
也就是说，这只朱鸟很可能是某种祭祀的一环，祭祀便会有祭品，洞里这些白骨极有可能是送给这只朱鸟的祭品。
“程教授，你猜是活祭还是死祭？”回忆白骨缠绕瑟缩的状态，徐星辞轻轻皱了下眉，“我猜是活祭。”
程九安没吭声，算是默认了这种猜测。
活生生的人被当做祭品捆绑，带入山洞，推下洞穴送给怪物什么的太残忍了，哪怕徐星辞自认不算是多好的人，也不太能认同这种行径，等等，推下...
徐星辞连忙抬头，将洞顶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他发现了一个很隐蔽的石门——这种祭祀为了确保安全，通常会将投放口开在上部，没猜错的话，这石门就是当时的投放口。
有投放口至少就不是密闭空间，就有出去的可能，徐星辞拍拍程九安胳膊，示意他朝上看：“那里有个石门，只要能爬上去打开门我们就有机会离开。”
“这种门一般都是在外面开的，就算内部有能拆卸的地方，我们身上也没工具。”程九安看了看洞顶的石门，又看瘫软着的俞俊锋，“而且太高了，我们能上去他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