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夏今觉额头热汗淋漓,胸膛重重起伏。
  幸亏他背心质量和弹性都不错,否则可装不下一颗大脑袋。
  男人短发刺刺地扎着夏今觉的皮肤,又痒又疼,伸手试图拨开,聂负崇却误会他要推拒,强而有力的手臂似铁镣将青年的手牢牢禁锢住。
  聂负崇品尝果实的速度加快,舌尖反复拨、扫、再是捻,仿佛一位专业美食鉴赏师。
  夏今觉头回清晰感受到他和聂负崇之间的力量差距,聂负崇打十个他不在话下。
  空旷的海滩浪涛依旧,间或响起几声似有若无的呜咽,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旭日东升,海天一色,第一缕光刺破冰冷寂静的黑暗,深蓝的海面渐渐染作烈火般的赤色,波光粼粼,浮光跃金。
  “嗯,太阳出来了?”夏今觉揉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靠在聂负崇肩头睡了一晚,脖子有点酸痛。
  一只大掌从旁边伸过来替他挡住光线,“有点刺眼。”
  夏今觉慢慢适应好,拉下挡在他眼前的手,金乌跃出海平面,海天相接处火红一片,宛若大师笔下的油画。
  夏今觉抓起被沙子半掩埋的手机,咔咔就是数张照片。
  他欢快地起身寻找角度,披在肩头的西装外套掉落,聂负崇眼神柔和地注视着他,像个寻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儿。
  海风吹拂面庞,拨乱青年偏长的发,他转过身沐浴在朝阳中,笑靥如花,“聂哥,我们来拍照吧。”
  他俩没拍过婚纱照,合照基本是和孩子们,独属于他俩的合照确实没有。
  “好。”聂负崇向他走去,环住青年的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夏今觉趁势按下拍摄键。
  两人昨晚皆喝了酒,安全起见,他们决定步行回去。
  谁让这地方浪漫归浪漫,但打不到车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找个地方歇歇脚,等酒气散了都不行。
  机车自然让聂负崇推,夏今觉光是走回去就够呛,毕竟太久没锻炼,身体素质堪忧,昨晚仅仅是接吻就让他无法招架,更别提进一步。
  夏今觉一早断定聂负崇火气比寻常人旺盛,聂负崇不承认,如今原形毕露,每次都像要吃人,偏偏自己乐见其成,沉溺其中。
  唯一的办法还是恢复锻炼,让体能跟上,夏今觉可不想被亲晕过去。
  有情饮水饱,何况两人刚热恋,即使苦哈哈从郊区走回城市,灰头土脸仍觉甜蜜。
  后来何颂得知这件事,满脑袋问号,表示自己无法理解,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
  两个大人双双夜不归宿,宋守仁喜闻乐见,小夫夫蜜里调油是好事。
  俩孩子闹着要找爸爸,好不容易等到爸爸回来。
  “乖崽,爸爸累了,先睡一觉。”夏今觉绕开俩小朋友进屋。
  两个小跟屁虫追在后面,“爸爸,你和帅叔叔昨晚做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带上我和瑜瑜?”
  夏今觉面不改色撒谎:“为了咱家以后的幸福,我们忙了一晚上,等你们长大就懂了。”
  两个小朋友不知脑补了什么,泪眼汪汪看着他,“爸爸,你们辛苦了,我和瑜瑜一定乖乖在家听爷爷的话。”
  聂诏瑜点点脑袋,拍拍小胸脯:“听话!”
  “真乖。”夏今觉一脸欣慰。
  见过夏今觉真面目的聂负崇,再也无法直视眼前这位纯良的父亲,怎么看怎么蔫儿坏。
  第62章 专属模特
  “今觉, 还是你厉害,居然能让渣男给祝曦转那么大笔赔偿。”柳勤舟乐得直拍夏今觉后背。
  夏今觉耸肩,抖下他的手, “没什么。”
  他只是借用了一下渣男的手机, 反正借用手机这种事对方也很熟练。
  可惜钱少了点,打扮得人模狗样,吹得天花乱坠,又能混入有钱人的圈子, 夏今觉当人多大本事呢, 结果是个绣花枕头。
  “今觉,谢谢你, 真的, 之前是我太傻, 对不起……”祝曦喉咙哽咽,泪如雨下。
  她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 嘴唇没有血色,加上暴瘦的身体,仿佛大限将至, 命不久矣。
  夏今觉抽出纸巾递给她, “现在醒悟不算太晚, 至少福宝还在你身边。”
  听闻此言,祝曦颤抖着身体不住点头。
  她深呼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情绪, 被雾霾笼罩的眼睛,终于拨云见日,“我保存了他给福宝下毒的证据。”
  “我要告他。”
  祝曦不放心福宝独自在家, 外出会打开监控,时不时可以和福宝说话,看看福宝在做什么。
  事发当日,恰逢祝曦去店里,出门前开了监控。
  渣男将她推倒摔伤并且逃跑的全过程应该被拍下来了。
  祝曦下定决心,彻底与烂人一刀两断。
  “这才是你嘛,咱们要让渣男血债血偿!”柳勤舟握紧拳头,激动非常。
  夏今觉相对比较淡定,他轻轻颔首,目光坚毅,充满力量,“放心大胆去做,我们支持你。”
  祝曦重重点头,眼角笑出泪珠,“好。”
  ·
  晚上洗完澡,夏今觉头发微湿,丝丝缕缕贴在他羊脂玉般的肌肤上,被温水冲洗过的身体泛起淡淡薄红。
  新买的沐浴露是桃子味,使用后淡淡余香萦绕。
  夏今觉迈开长腿走向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不知在专心致志捣鼓什么的男人。
  修长的手臂水蛇般缠绕住聂负崇脖子,体温偏低的胸膛贴上健壮滚烫的后背,“呼~”
  青年朝聂负崇耳朵吹了口热气,刹那间男人脖子到耳朵红得滴血,青筋暴起,仿佛蓄势待发的野兽。
  男人眼神晦暗,一把扣住夏今觉雪白的后颈,张嘴欲咬上他红润的唇,却被泥鳅似的青年往下一滑,躲过那凶狠至极的吻。
  “好吓人呀。”夏今觉故作害怕地拍拍胸口,淡粉色的指尖抵上男人的唇。
  细细描摹这张沉默寡言的嘴巴。
  “聂哥,我挺喜欢毛头小子的冲劲儿,但我不想每天口腔溃疡。”夏今觉是男人,野蛮、暴力、血腥同样叫他肾上腺素飙升。
  但过日子得讲究现实,可以凶,可以野,前提是可以掌控力道与技巧。
  他们是人类,不是丧尸,没必要天天啃来啃去。
  “抱歉。”聂负崇漆黑的眼珠虔诚地注视着夏今觉,嘴唇开开合合,来回刮蹭夏今觉的指腹。
  又麻又痒,像正在午睡的小猫,被狗尾巴草挠搔鼻头。
  夏今觉手指微曲,向后退缩,男人忽然启唇,一口叼住那截手指。
  高热的口腔近乎要将夏今觉的手指融化,尚未来得及适应,指腹紧接着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酥酥麻麻,好似有小股小股电流窜过。
  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瞬不瞬凝视着夏今觉,像忠诚的犬,亦像食人的兽。
  热意攀爬上面颊,夏今觉的心脏仿佛经历了一场火山喷发,炙热的岩浆向着四肢百骸流淌。
  两条腿被抽走力气,透亮的眼珠如同浸泡在温水里,雾气缭绕,潮湿发热。
  “聂哥……”夏今觉望向聂负崇,宛若一颗香甜诱人的水蜜桃。
  聂负崇喉结颤动,大掌抚上夏今觉的腰。
  “叩叩叩!!!”
  “爸爸!爸爸!该讲睡前故事了!”
  “我和瑜瑜明天要上学!”
  喧闹的敲门声和小崽子的叫喊声,打破一室旖·旎。
  聂负崇的手刚探进衣摆,悬在半空中,差点就能摸到老婆细腻的皮肤。
  “爸爸!爸爸!爸爸!你们睡着了吗?”夏朝的大嗓门简直要将隔壁邻居吵醒。
  夏今觉仰头深呼吸,孩子是自己要养的,不能打!不能打!不能打!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那他床头柜里新买的几瓶油算什么?
  算他有囤积癖。
  接下来的日子,无论他俩在哪儿亲·热都会被打断,甚至有些情况异常尴尬。
  聂负崇在阳台晾衣服,夏今觉下班回家瞧见,手提包一扔飞速跑过去,跳到男人身上吧唧一口,声音响亮。
  聂负崇虽然稳稳把他接住,但表情略为怪异。
  夏今觉歪了歪脑袋,纳闷儿聂负崇居然不高兴?白瞎了自己那么热情。
  “咳咳!”
  夏今觉扭过头,宋守仁正坐在阳台另一头择菜。
  二人的反应加上择到一半的菜,显然他回家前,宋守仁就坐那儿了。
  难怪聂负崇反应奇怪,夏今觉犹如被教导主任抓住早恋的学生,歘地一下从聂负崇身上跳下来,立正站直。
  整张脸红成猴子屁股,尴尬到脚趾扣地。
  至于夜晚,更是重灾区,夏今觉和聂负崇有工作,不可能为了那档子事不眠不休,故而属于他们独处的时间有限,偏偏家里有两个脱不开手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