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但这会儿男人宠溺无度这小娘,自然就不在意这小娘心里头那些见不得人小九九,总之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这世间完美端庄娴雅的世家美人多的去了,怎么就独独这哪哪儿都上不得台面的小女子入了男人高高在上的眼,难免有些个人古怪偏好在里头,
不然这样一个处处惹祸小女子,哪里能勾的天底下最尊贵的帝王为她三番五次降低底线,宠溺无度,
她做错事,不想想这小娘身上有什么缺点,反而自个给这小娘找补做错事缘由,每次这小娘犯孽,不论她说什么荒唐理由,男人听一耳朵都觉着大半都不错在小娘,都是那些狗杂碎诱引着他的小娘犯下错事,
这套逻辑在男人运筹帷幄的头颅里都快下意识成了不能更改,毫无底线规则,只要他的小娘做错事,必定就是旁人勾搭引诱方才被入了天局,
总之这会儿男人又开始宠的这小娘跟什么,大摇大摆推开房门,随手指了一个仆人去外头请郎中,
这小娘嗓子眼儿红肿成这样,不请郎中怎么行,
小女人虚弱无力,有气出没气进的要死不活模样躺在床榻上装着可怜,
她实在是难受的厉害,中途男人离开几息功夫,小女人都没什么精力发觉,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候,方才知晓男人出了一趟房门,光明正大指了一个仆人去外头请了郎中回来,
仆人们对这个从女主人屋子里大摇大摆迈步出来野男人都惊吓一跳,但下一瞬间又听这野男人说女主家病了需要郎中医诊,便再顾不得其他,先着急忙慌去了外头请郎中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女主家生了孩子缘故,女主家身子骨并不像之前那般硬朗,现下是真真切切的娇弱,
郎中被仆人们大惊小怪连拉带拽着进了府里,
一路被领到女主家房间里,女主家方知晓男人去做了什么,
这会儿男人侧坐在床榻上,伸着长臂揽抱着还在佯装虚弱无力,有气出进气少的要死不活可怜兮兮模样,
等瞧到屋子里冷不防出现的郎中,小女人真是如鲠在喉,又羞又恼,
这浑人都做了什么糊涂事,她可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在江南这地界,但凡知晓她名讳的人都知道她是个重名声的清白寡妇,
他竟然大张旗鼓去找人唤郎中,这郎中还是她惯常用的,对她算是熟悉,这会儿在屋子里头见她这般跟一个高大伟岸男子亲密非常,
还颇为诧异,他一把年纪本是对一切不起好奇之心的老者心肠,但这寡妇却不大一样,
郎中老者挑眉,撂摆在椅子上坐下,女主家是哪里不舒服?
小女人方才三分头疼,为了惹的男人心疼硬生生装出了七分,这会儿却十打十的头痛难忍,她有些想撵这郎中走,
可这郎中已然见过了她和这浑人亲密搂抱在一处的场景,她若是恼羞成怒直接赶走郎中,岂不是多此一举,更加惹人诟病,里外都不是人,
小女人心烦气躁,根本不答话,
身侧一直强势搂抱着小女人纤薄身子的男人却仿若不觉,就连小女人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男人也只是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小女人肩头,以示警告,而后偏眸瞥一眼老者,
她话说过多,嗓子红肿,给她瞧瞧,
喏,
老者活了这么久年岁,察言观色能力还是有些,这男人一身华贵衣裳,通身气度常人百姓难以形容,自然知晓这个男人并不好惹,起码不是他一个无权无势的郎中能招惹,
立马收敛了一些窥探之心,专心致志为男人一直强势搂抱在怀里的小女人看诊,
这寡妇他常年打交道,算是了解,这女子可不是一个好拿捏的软岔子,坊间这寡妇阴损之事也不知做下多少,不若她一个貌美如花的寡妇,怎么会这么多年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安然无恙带着幼子在江南呆了这么久,平日宅院外连个男人都没有,
这会儿竟然跟柔弱无骨的猫儿般可怜兮兮倚靠在高大伟岸的男人胸膛口上,
脸色神态是老者从未见过的媚态,
这女子身条好,长得媚色无边,平日却不从向旁人施展媚态,这还是老者头一次见这女子漏出如此娇弱之资,
心中越发诧异,许是他暗中窥探太久,终是惹的榻上那伟岸男子极度不悦,瞬息之间就伸直长腿踹在老者心口上一脚,狗东西,
说罢,男人偏眸朝外,李康,将人拉出去处置了,
,
小女人也是心下一惊,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就惹的男人这般动怒,
这老者平日与她尚算是相识,何况都一大把年纪,何至要命于此,
还不待小女人说话,地上同样鬼哭狼嚎求饶的老者就被李康鬼魅般拎走了,
爷,那老者医术尚可,这些年,
住口,
,
男人显然在盛怒之下,很是抗拒她替那老者求情,仿若她再说一个字,就连她的脸面也不顾,小女人当即不敢再过多劝慰什么,
夜里小女人跟他告状,说旁人欺辱于她,方让她犯孽做下错事,他当时只信一半,
但这会儿连个年过半百的老者都敢胆大妄为觊觎他女人,
殷稷这下彻底信了十成十,一想到他女人受尽委屈,心眼就偏的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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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这哪哪都娇里娇气宝贝疙瘩,可惹得向来冷硬无情的帝王心疼坏了,
何况还是他失而复得日日夜夜都想得不能自控女子,
这会儿就算是这小娘在外头惹祸,仗势欺人杀人放火,殷稷都愿意给这小娘万分宽容,无限宠度。
但这一切前提,是她未曾拎不清,碍于世俗女子生存艰难,四年之中又转靠旁的男子做倚仗,若她真做出这样拎不清之事,
殷稷眼下也不敢保障他会失去理智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起身去桌案前,给喉咙红肿惹人疼小女子倒了一盏清凉茶,煨进她口中,男人未曾再有动作,而是直起身子站在床边低眸缓缓窥着女人,
殷稷眸色幽幽,方才泛起几分丝丝缕缕心疼的眼底,渐渐收起了疼爱宽容,略带怀疑目光扫视了榻上一眼,见还在不气馁装模作样,柔若无骨呜呜哭泣,跟他讨疼的小女子,
殷稷沉沉思虑半晌,这小女子妖里妖道,平日做派更是肆无忌惮,派人去查,加之昨夜她委屈委身在自个肩颈里哭诉的委屈,除却前头一年小女子在江南夹着尾巴做人,后头可没少在这水米之乡地界兴风作浪,
她做事打仗阔斧,无人仰仗哪敢行事张扬,不然先头一年也不会夹着尾巴做人,后面开始明目张胆在外头惹祸,还不是因着寻到了能够给她擦屁股收拾烂摊子的倚仗,
毕竟朝夕相处过那么多年,同榻而眠,小女子性子什么样他闭着眼睛不用查都能抽丝剥茧般想到,
想到这,殷稷掸了掸袖袍,将手中喝空的杯盏随意放在旁处,缓步走到床塌边,重新做到小女子身旁,将手掌轻轻搭在纤弱的肩头,不紧不慢抚摸着,
好了,莫哭。
殷稷给小女子几息时辰让她平复,他想问话,小女子哭声戚戚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无法与之交谈,
又过几息功夫,她还在不理会人,旁若无人呜呜咽咽,
男人蹙眉,
扶氏,难免口语严厉些,哭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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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咬着秀口,要被不解风情男人气得呕血,哪怕心底气涌翻滚,她也不敢表露半分,男人心思敏感,洞察人心洞府如火纯青,如今两人身份云泥之别,她哪敢再像以前那般太岁头上动土,虎口拔须,
忍辱负重呜咽哭泣得更加伤怀,这会儿装都不用装,心有戚戚不能自已,
男人眉头一皱,不解这小娘一而再再而三又哭什么,他连问责之语大声说话都不曾,她就已经哭得跟发大水一般,
浑身上下都被娇娇嫩嫩,白得不成样子,一哭两只媚眼肿似胡桃,瞧着就让人发软,
但这会儿男人被小女子四年之中可能给他戴绿帽的胆大妄为之事吞没脑子,根本就没心绪瞧小女子可怜虫一样娇弱作势模样,
他甚至冷硬心肠,未曾像以往那样将小女子抱入怀里,只是把手掌搭在纤弱肩头敷衍安抚,
心底想要问责小女子,但空荡荡屋子里总是充斥满这小猫似的哭声,殷稷压下心里不悦,脸上表情难免难看几分,可冷漠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说些过重难听之话,惹她更加劲劲儿作闹停不下来,
没问责都哭得停不下来,若严厉问责,不得将本来就红肿眼睛哭瞎了,
算了,在属下事无巨细调查一番,殷稷对自己帝王魅力有着无边自信,尝过他这般伟岸儿郎,哪里又吃得下外头那些歪瓜裂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