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若是这小娘离开四年,果真跟旁的男人鬼混,乐不思蜀,殷稷蹙眉想着,倒不如给这小娘掐死装进千年冰棺里来的老实,让他安心,
殷稷根本无法忍受这小娘背叛他,只要一想到这小娘在他看不见四年里跟除他之外男人榻上水乳交融,媚态嘤咛,他想杀人心都有了,
男人头颅里乱糟糟都是一些小女人被弃他不可饶恕之事,登时又被自个想的那些海市蜃楼般虚景给气得怒火滔天,阴阳怪气冷笑,是嚒,乖娇儿若真想去寻井跳下去,也要先把那狗杂碎的牌位事解释清楚,你知道我脾气,这四年可是撒欢儿心野了,
殷稷神色自若伸掌拍了一下小女人的纤白肩头,明明力道不轻不重,却给小女人脊背带来一阵不寒而栗的冷颤儿,
小女人抵着男人滚烫胸膛方才支撑着自己不被拍软了身子,
男人的话让她感到一阵心虚,心野撒欢儿肯定是心野撒欢儿,以往被男人管束太过,这不让干那不让穿,就连多瞅一眼旁的俊俏郎君,这男人都要磨的她受不住,很是遭罪,哄的还身心俱疲,
心底里是这般想着,嘴上小女人却不敢这般放肆说出来,干笑两声,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男人瞧她这一副滚水毛泼皮儿样,勾嘴冷笑,不懂就暂且搁置,先说那狗杂碎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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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偏眸瞥着男人,咬着唇瓣半晌说不出来话,她也不是不能解释,毕竟解释完男人起码能找回一些理智,可一旦开口就避免不了提到她儿子,
左思右想,犹豫许久,就在男人很是不耐烦要发作之时,小女人终于开了口,那牌位不是什么人,你总是这样蛮不讲理,都不给人解释说话功夫就掐妾的脖子,你瞧这儿是不是红了?小女人柔柔弱弱指着脖颈一片肌肤哼哼唧唧抱怨,
桑氏,男人敛目低眸,窥着怀里左顾言他小妇,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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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娘就跟有什么贱骨头一样,非要被人凶着狠着方会老老实实,但凡有哪一句话语略显柔色,就能被她顺竿子往上爬,越发不懂规矩无法无天,
小女人瞧着男人又是一副唬人怒容,撅嘴,潸然泪下,之前不是都与你说过,妾一人在江南生活艰难,妾娇艳貌美,身旁群狼环伺,若是不给自己立个男人牌位昭然妾已经嫁做人妇,还不知有多少男郎觊觎妾,想将妾占为已有,
说罢,小女人还顺势侧身窝在了男人的肩,你都不*知道妾这几年受了多少委屈,哪怕是立了一块儿牌子,还是被不少权势暗中施压强迫于妾,妾满身傲骨哪里会从,万般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拿着银子讨好江南知府夫妇,想要寻求庇护,她攥着男人袍袖抽抽噎噎擦着泪水,哪里想到妾拿了那般多银子孝敬知府夫妇,却还是与虎谋皮,被他们下了套送给了爷,
好在送给的是爷,若是将妾送给旁人,妾当真就不想活了,
这些小女人所遭遇苦楚,男人心疼的跟什么,但还是没有忘却最初目的,强忍着按捺下想要俯下头颅,叼嘬这女人的小嘴安抚念头,伸手拍了拍她纤薄肩头,
牌位上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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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屈说的一箩筐,嗓子尖儿都快哭冒烟了,这浑人竟然还记得那牌位上男人这样微不足道小事,小女人都没拿那牌位当回事,这男人却看起来很是介怀,
对她这些年遭受委屈倒是视而不见,只顾着问那牌位上的男人,
她阖眸,平稳起伏不定呼吸,随意刻上去,妾哪里知道是谁,
男人闻声,低下眸子静静地凝视她,久久不动不语,直至须臾之后,他方才将小女人单薄的身子彻底搂进了怀抱里,
有了闲情逸致腾出功夫问起之前小女人诉说的委屈,都谁逼迫你,
一见男人有给她撑腰意思,小女人立马将这些年明嘲暗讽过她的人吐豆子一样跟男人告起状来。
这女人告起状来没分没寸,竟然连一些小女人家吵嘴扯头花事情都拿来污贵不可言帝王的耳朵,
但小女人难得没有作闹,还不跟他闹气,男人就忍着不耐烦,蹙着眉头缓缓认真听着这小娘一个人一个人告状过去,
这几年得罪过这小娘的人还真不少,都说到天色蒙蒙亮这小娘还意犹未尽没说完,这小娘也当真记仇,大到跟江南各权势贵胄欺压受委屈,小到跟女子之间吵嘴磕绊,她都能事无巨细掰着手指头道来,
就连两年前跟街口一个卖糖葫芦的老者起了口嘴,她都能记到如今,还告到了他面前,
他一个日理万机堂堂俯瞰众生的帝王,难不成还让他去找一个为了生活奔波半截腿脚入土的老人给这小娘找回场子,
一代帝王这般小心眼斤斤计较,到时候被天下人知晓岂不遭人耻笑,
男人心底心思百转,面上却不显半分,只任由着坐在他大腿上,两只纤细小手一直紧紧环住他劲窄腰身,喋喋不休,抽抽噎噎,用他宽大华贵袍袖一把鼻涕一把泪擦着自己脸庞,不甘心告状的小女人,说着她那些索然无味上不得台面的委屈,
虽然废话良多,但委屈确实是有,
男人这会儿不动声色听着,未曾出声打扰过这小娘,从远处瞧着多有温情,实则殷稷心底里头并不信任这小娘,
这小娘口口声声说那牌位上的狗杂碎男人是她随意刻上去的字,现实根本就没有那个人,
男人方才没有发作,是看在小女人又起了满身反骨,不想太过激起她逆反抗拒,便一直忍着暂且将那事按捺压下,
这小娘身上罪孽深重,殷稷若真是逐条逐个彻查过去,都怕给她查出个株连九族,
等小女人说得口干舌燥,娇嫩细嗓子都感到有些说不下去,刺刺麻麻的痛,她终于肯停歇下来,颇为可惜道,妾下次再说那些小人给爷听,嘴巴疼~
男人本就对那些索然无味的话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这小娘告状十件事,能有一件是真受了委屈的就不错了,
殷稷就为了听那十分之一的委屈,方强迫自己听这小娘连篇累牍的告状,
眼下瞧着小女人娇巴巴说自己嘴巴疼,抬手用指尖抵了一下小女人翘白的下巴,怎么,这会儿不装跟爷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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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忍不住深深龟缩在男人滚烫怀抱里,在男人看不见视线里,翻了一个大大白眼,
这浑人真是得理不饶人,竟往旁人没法解释地方引诱,男人这会儿风轻云淡低眸质问着她,就代表男人确实将小女人一开始对男人抗拒推搡之举介怀,
小心眼记仇上,然后在不动声色给小女人上眼药,
小女人这会儿真是被男人逼的没法子,她都那么努力扯一些连篇累牍的话头,就是想彻彻底底堵住男人的嘴,不想他问东问西,不用想小女人也知道男人到时质问话都是她解释不出来的,
就好譬如眼下这句,男人问她缘何最初跟他佯装不识,
她能怎么说,难不成要说本就没想与他相认,小女人眼下这张脸很有唬人性,若不是被知府夫人下药粉脱光了身子送到男人床榻上,供他享用,哪里会惹出这么多麻烦事,
小女人现下真是有苦说不清,一旦有答不出来话小女人就呜呜地哭,她都哭的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男人总不能还逼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子硬生生解释,
但她显然低估了这男人的狗性,
男人整个以上位者姿态搂抱着怀中的小女人,耳廓边听到这小娘又因着他一句不轻不重问话而潸然泪下,好不惹人怜惜,
小女人现下容色比以往更加魅惑男人,哭泣时候尾音都仿佛带着求饶的勾子,这副娇媚示弱姿态确确实实招惹了男人心疼怜惜,
但爷只限于心疼怜惜,再多旁的就无了,
小女人窝在自己冷硬肩窝里哭泣,男人就这般漠然缓缓听着,而后怜惜地抬起臂腕抚摸着小女人纤薄的脊背,不说哄慰之话,就任由小女人泪水止都止不住地呜呜咬着帕子哭,
等到小女人哭了许久,左哭右哭都等不到男人半点儿搭茬,哭的都有些索然无味,没法子攥着男人华贵料子的袍袖擦了擦脸蛋儿。
瞧见小女人动作,男人勾嘴俯下身,颇为不嫌弃嘬了一下女人小嘴,乖娇儿哭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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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止的小女人被男人这一句话差点又气的倒仰,恨不能再哭上一哭,最好能讲这浑人给哭死最好,可她干巴巴哭了许久,这会儿眼睛都涩然不已,就算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严格来讲为了堵住男人的嘴,她都哭了整整一个晚上了,哭的身心俱疲男人还是不饶过她,
小女人顿时有一种被狗咬了得不偿失感觉,小脸都没法子笑脸相迎,拉垮着脸,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