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这会儿却这般抗拒不想与他有丝毫牵连,连和他相认的心思都没有,这到底触到男人逆鳞,惹得他大感不悦,还要费尽心机强自按捺住,
明夜我来找你,说罢,男人起身将小女人柔软的身子抱在了床榻上,便头也不回出了房门,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真要忍不住掐死这个好不容易寻回来的珍宝,
回到旁边自己府邸,男人真是被那个不懂事小女人给跑怕了,她不是离开他三五个月那般简单,这女人跑了整整四年,这四年他近乎将整个王朝都掀了个底朝天,连这个小女人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找到,
这女人画像就连今日都在各大州郡知府里,人手一份,他耗费心神找了这般久,竟然忘记这个小骗子会易容之术,早就又换了一张脸逃脱他的追捕过得逍遥自在,
男人光是想想这四年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给各大州郡知府发女人的美人画像就蠢得无可救药,
堂堂一国之主,无比高高在上的帝王,被一个乡野山村长大的村妇耍弄这般久,
殷稷心肺都快要气炸了,回到自个府邸发了好大一通邪火,李康吓得装着鹌鹑缩着脖子冒头都不敢冒头,只能跟众多仆人一样,充当着盛怒帝王怒火,
这会儿李康也有些不明白了,明明昨夜主子爷已经宠幸了那个狐媚子寡妇,按理说应当解乏了身子,主子爷健壮身子骨不应该还余下这么多怒火才对,
他记得曾经在岭南梧州城的时候就是这般,每次主子爷在大怒火,只要跟那个勾人的乡野女人待一晚上,第二日就能温柔和煦,情绪平缓不少,
怎么在那旁处宅院里的寡妇身上没这效果,
昨夜他也不小心窥见过主子爷怀抱里那寡妇模样,肤如凝脂,媚色生香,比原先在梧州城勾着主子的乡野女人还要好颜色,身子丰腴曼妙,不应该这么中看不中用啊,
被迫承受着主子爷整整一日怒火,等伺候着主子爷补眠就寝,李康方才松了一口气,
忍不住有些嫌弃旁处宅院里那个狐媚子寡妇,委实太过中看不中用了些,承宠都承不明白,笼络不住主子爷心神,这泼天富贵就是砸在那寡妇手里她都接不明白,
李康蹙着眉头,从主子爷房间里退了下去,转念一想,当个逗闷乐子给主子爷也无妨,起码主子爷不会在抗拒那些妄想爬上龙床的女人,
这四年,好歹是有一个女人爬成功了,虽然是一个上不得台面寡妇,但总比一直让尊贵无比的主子爷空旷着身子来得好,
*
扶桑被仆女们伺候着泡了身子解了乏,方才前呼后拥着被扶到了床榻上躺下安眠,
这一觉小女人睡的并不安稳,毕竟谁遇到那蛮不讲理浑人都没法子稳如泰然。
小女人心境不稳,梦魇着跟男人打了多少架,
雪白额间沾满汗渍,拥着柔软被褥起来,小女人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神情有些萎靡,毕竟昨夜饮酒,又被下了药情况下和那浑人折腾周旋那般久,
就算身子是泡了汤水,今日小女人还是有些疲乏,缓不过来,一想到今夜那浑人还要过来,小女人就满心生恼,气不打一处来,
她都躲到江南还能被这浑人缠上,阴魂不散,
但白日醒神过来,小女人就开始提心吊胆她的名声,
踹踹不安许久,又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儿,
这浑人一生上位者姿态傲然睥睨众生,怎么会忽然换了一个身份来到江南,
被男人冲击一夜脑子清凌凌回过神,
小女人阖眸想了一会,越想越心惊,
113
第113章
◎留门◎
神不思蜀大半日,小女人拥着薄被起身,被仆奴们扶去水房沐浴熏香,
水房内,滚烫热气袅袅蒸腾,
扶桑一双雪白藕臂抵在木桶边沿,脑子里忍不住又想起昨夜莫名跟那浑人撕扯在一处,江南知府,江南,那浑人在王朝京都待得好好的,不久前方下了圣旨选秀,近日她的做衣坊因着京都轰动选秀还净赚了不少银子,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那浑人竟然瞒着众人下了江南,
为何是瞒着众人,江南富庶,知府大人敢在这样富庶的州郡里一手遮天,若是王朝京都里没有大官撑腰,必然不可能让他安然无恙在江南这个油水能淹死人的地方当这么久的知府,
无论多大官仕,一旦牵扯到金钱利益,那就不知单单是表面那般简单,
就连那浑人下江南同样如此,一个高高在上倨傲睥睨众生的帝王,又怎么肯轻易离开自己老巢,何况那浑人心思敏感那般怕死,更不可能无缘无故来到江南,
小女人将整个雪白细腻的身子泡在木桶里,心里七上八下忐忑想着,她一双细弯眉紧紧拧着,周围是奴仆们温柔撩水替她擦拭着疲乏的身子,
扶桑愁肠百结侧了一下身子,
奴仆,主家,可是弄疼你了?
并未,你接着擦拭吧,
小女人整个脑子都快要炸了,都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江南到底是什么东西惹了那浑人,竟然还装起了浪荡世子爷这样上不得台面的身份,
能让男人牺牲这么大,必然有什么更惊涛骇浪之事等着在后面,
小女人敏感嗅觉察觉出了不寻常,猛然发现江南其实可能也不大安全了,可连江南都不安全,她们母子往后还能去哪儿啊,
在江南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小女人是当真不想再换地方了,再换一个地方,就代表一切又要重新来过,她对那样左右逢源日子都快要厌烦透了,
屋子里热气氤氲,奴仆们为女主人擦拭完身子,妥帖周全扶着女主人出来穿衣打扮,
泡了一个时辰的身子,小女人疲乏缓解大半,现下顿感轻松,
围着一方洁白丝绸软布立身在水房里铜镜前,晕黄镜面里倒映出来的纤体,肤若凝脂,雪白曼妙,容色艳丽倾城,
总之瞧着镜面里的这一张芙蓉靥,小女人是窥探不到往日自己半分影子,除却相似上挑的狐媚眼尾,其它旁处倒是不会惹人怀疑,
可不一会儿小女人瞧见自己侧臀腰间都是青紫一片,分外渗人恐怖,
她方才惊出一身冷汗,后知后觉得想起了什么,
昨夜她被下了迷药送入那浑人房间里,那浑人最初明明分外厌恶她玉体横流躺在床榻上,一副任他消受承宠的上不得台面样子,
那副厌恶嘴脸,当时小女人瞧见男人那张熟悉俊逸脸庞就什么旁的都给忘得一干二净,竟然忽视了男人当时初见她的厌恶神色,
可后来男人将她整个不客气摔在地上,那力道分明恨不得想直接弄死了她,但后来紧紧是一瞬之间男人对她的态度就大为改观,一反常态,
扶桑自然不会认为男人是因为她这张倾城芙蓉靥浮起了男人劣根-淫-性,他是整个王朝京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帝王,平生见过多少貌美女子前赴后继,心甘情愿为他献身,
他心思缜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下属送上来貌美女郎而迷惑了心智,
仆奴们正两手捧着一层薄薄软料的轻纱裙,要上前为女主人套在身上,却不想方凑近就被女主人骤然给大力推了开来,
主家?仆奴们捧着手里精美薄裙,惊慌失措唤了一声,
小女人没有理会被她推到一旁东倒八歪的奴女们,
水房里热气氤氲,晕黄镜面沾染了点点雾气,小女人忍不住上前擦蹭了两下,可镜面有些大,小女人纤纤细指一时间没法全部擦拭干净,
便偏眸挥手招呼奴女们,别管那件裙纱了,过来,都过来将这面镜子擦干净,
喏,奴女们听闻,只好将手中精美裙纱放置在一旁,美人拿来一块儿干净洁白布帕子为女主人擦拭着晕黄镜面,
不一会儿,小女人立身在擦拭干净的铜镜前,瞧着里面的貌美娇靥,怎么瞧都跟她往过毫无干系,可在往下看过去,小女人登时整个心口都揪了起来,
一个人容貌可以改变,性子可以改变,就连说话声音都可以改变,却唯独身上肌肤不能变,
说不能变太过绝对,世间所有事都是事在人为,说到底没什么是不能变的,可当初她怀孕生子,又因着很喜爱曾经那副雪白娇嫩的皮囊软肉,就没怎*么太过投掷在自己的肌肤上,
她皮肤一切细小特征都跟往年毫无二致,是她松懈没考虑到嚒,并不然,她当初是因着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与那浑人相遇,就算点子不好倒霉终有一日让两人碰到了,小女人也未曾想过要与那男人行鱼水之欢,
不行鱼水之欢就不用脱掉衣裳,不脱掉衣裳自然也就瞧不到她内里雪白娇嫩的皮肉是怎样一番模样,
毕竟她的样子跟过往简直天壤之别,就算是得道高僧来了她也不信有人能够认出她是梧州城那个乡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