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只要时机对了,殷稷便想砍谁就砍谁,并不吾日三省吾身约束自己心底那股暴虐情绪,
成日对着那些爬虫一样的王朝废物大臣,时时刻刻想着怎么将他拉下云端,好取而代之他的高位,他情绪不暴虐无道一些才有问题,
自从潜龙民间之后,殷稷觉着自个跟以前脾性好了许多,不若就这小妇平日赖赖唧唧上不得台面做派,往日他早就给这小妇一脚踹飞,
还能够容许她现下翘着不高兴嘴角,挺直腰摆,嫩生生坐在他大腿上撒娇赖皮,跟他委屈嚷嚷着手脏,要他给擦,这种大逆不道之语,
不过就让她剥个蟹壳,就给她为难委屈成这副样子,男人敛目低眸,瞥着怀中这个不懂事小妇,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平日这小妇就惯爱说些甜言蜜语哄骗于他,当时男人虽然不信,但是花言巧语,温柔小意被人哄着到底心里受用,有些时候小妇人犯事被她赖赖唧唧讨饶一番,就放过她不曾当真拿这小妇怎么样过,
毕竟堂堂正正一个顶天立地男子,也不好当真跟还算可自己心意的小妇计较那般良多,
除却口头斥责她,动手打骂却是有些犹豫舍不得,
是以她一犯事,除却轻拿轻放蹙眉斥责几句,还真没怎么实实在在教训过她,
不管权臣御下,还是男女之情,殷稷觉着都要严格遵守尊卑这二字,
但他过往没有给小妇人立起规矩,导致现在板正这小妇就有些困难,
男人治女人,就跟他在王朝里雷厉风行压制那些爬虫大臣差不多一个道理,
立威是其一,其二则是要恐,
大臣因恐惧而听话,女人自然也是一样,
女人不畏怕男人,焉能管束?
、
今夜这个小妇一系列做派显然让男人感到分外不悦,现下坐在酒楼雅间里,想起过往小妇人哄骗他的那些花言巧语,顿觉着刺耳非常,
这小妇连蟹壳都不大高兴给他剥,他还能指望这个小妇对他有什么真心相待?
帝王向来倨傲,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女人,还是被自己放低底线宠爱过这般久的女人,心里没有自己,更疑似未曾真心待他爱慕过他,
男人心底里泛起波涛海浪,面上却丝毫情绪都不显,
小妇人歪着脑袋,朝他瞥过一眼,瞧他很久都不曾有过动作,她举手指举得也有些疲乏,便忍不住张口催促男人,夫君?你怎么了?
男人掀起眼皮子,撂她一眼,无事,
小妇人哦了一声,晃动了一下细白指尖,夫君,手脏了,她又一次提醒,
男人瞥她,寡淡,脏就脏了,
,小妇人噘嘴,帮奴家擦擦嘛,给他剥蟹弄脏的,竟然就这般冷漠,这男人当真是有些薄情寡义,
闻声,男人又轻描淡写瞥这小妇一会,许久之后,这小妇梗着脖子也有些不高兴,噘着嘴就把一双细嫩小手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也不动,自己去伸手拿帕子将上面脏污的汁水擦拭干净,
夫君,~小妇人也是个有脾性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铁了心让男人伺候她擦拭手指,
在一道道娇媚夫君唤声中,男人蹙着眉头,耳廓边被她催婚似得唤,给吵吵嚷嚷的有些头疼,,
最后到底还是伸手扯出一方洁白布帕子,沾湿水渍,执起这小妇人葱白似的十指纤纤,低眸,一根根仔细擦拭干净,
醉星楼是梧州颇有些气派的酒楼,平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楼下喧哗,楼上却很是安静,
若没有小妇人时不时不懂事的哼唧声,男人觉着确实挺安静,
噤声,男人忍不住蹙眉,
擦个手指而已,这不懂事小妇人老哼唧什么,不知道还以为他昏聩上头,在这酒楼雅间里就把她怎么了,
用湿布帕子给她蹭手,都能哼唧又娇又媚,让旁人听着都浮想联翩,
就这样一个妖娆小妇,哪怕男人日日夜夜都把她带在身旁,恨不得别在裤腰带上,都无法对她安心,这小妇翘鼻,媚眼,雪肤,还有她那敏感的极品身子,哪哪瞧着都是一副不正经,要红杏出墙样子,
仿佛天生就应该被男人滋养浇灌,方才能够生长的愈发娇艳欲滴,
想让她枯萎,只要平日忍着些不宠爱就是,
但这小妇生的媚,男人碰了就知这小妇浑身哪哪都是宝,根本就撒不开手,做不了那柳下惠,
可一碰,这小妇第二日必然娇嫩的让人移不开眼,
若是这个小妇心思在他身上还好,殷稷也不是不能够容她这副狐媚子祸国妖姬样子,可一旦这个小妇心思不在他身上,到时候落入旁人男子手里,殷稷怎么想都无法忍受,
到时候真有那一日发生,殷稷宁愿一刀了结她,也决计不会让自己受用过小妇落入旁人之手,还是这副狐媚子的勾人女子,简直就是祸国妖姬之象,
这小妇轻易就能勾的男人失去理智,为他倾尽所有,若不是他定力好些,现下指不定被这小妇给拿捏成什么窝囊样,
殷稷自认倨傲,定力十足,平日给这小妇大都也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宠爱,就连他这般清醒不曾放纵自己溺于情爱之事的寡淡男人,都多多少少给这小妇宠的不像样子,
男人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这狐媚子落入旁人男子手里,该是怎样任由她胡闹着,到时候不但这个小妇野了性子,他自个都能怄火怄的怒气腾起,
别看剥蟹壳一件区区不足挂齿小事,但却能反映出这小妇对他心底真实态度,
这小妇往日嘴上说的再是好听,也只不过是花言巧语,一到实事上她就有些不中用,不够看。
男人心底火起,宽大手掌执着小妇人一双娇嫩小手,忍不住就用力捏了一下,
唔疼,小妇人一下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殷稷寡淡瞥她,不擦了?
你轻点呀,小妇人忍不住埋怨男人,可十指尖上还是有些黏糊糊的,只得又不情不愿伸过去将小手塞进男人宽大掌心里,可怜兮兮撒娇,夫君别那么用力,我手疼,
男人执着这小妇人一双细嫩小手,将丝白软帕子重新覆上去,细致擦拭一番,一会回花弄巷子,
,小妇人偏眸,为什么,她今日都没点妆,素面朝天很是雅淡,
花弄巷子怎么说呢,都是被一些权势贵胄,豪绅大贾在外头养的狐媚子,多多少少有些不大正经,平日攀比跟她跟贵妇们攀比还不大一样,
跟那些狐媚子攀比,总觉着偷感太重,本就是被爷们养在外头当个逗闷的玩意,不夹着尾巴做人,还大张旗鼓到她眼皮子底下炫耀男人,
有什么可炫耀呢,炫耀来炫耀去,也不过是旁人夫君罢了,在外头养的狐媚子,连唤男人夫君的资格都没有,都不知可悲还是可叹了,
总之花弄巷子乌烟瘴气的,小妇人不大喜欢那里氛围,何况若是被那些有头有脸贵妇们知晓她曾在花弄巷子里住过,岂不是很丢脸,
现下就有些抗拒过去,
但男人显然不大好唬弄,说是让她今夜去花弄巷子住,今夜就必须要去花弄巷子住,
至于为什么非要去花弄巷子里住,则是今晚小妇人表现让男人很是感到不悦,
今夜这个小妇,在他眼底顶多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身份,自然住在花弄巷子里比较符合她尊位,
可是这蟹,都还没吃完,男人就蹙着眉命令她回家,她都没吃饱呢,
饿?男人偏眸寡淡问她,
小妇人咬着唇瓣点点头,
唤人给你打包带回去,男人扔了帕子,打横抱起小妇人站起身,到时候你想吃蟹,让你好好吃个够,
小妇人还是有些不高兴,她想吃蟹吃的尽兴,也要男人伺候给剥好才行,不然她怎么能够吃的饱,
但现下小妇人凝眸一转,一双玉藕紧紧环住男人冷硬脖颈上,抬眼悄摸摸窥了男人脸色半晌,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些什么,觉着男人这会儿脾性不好,还是不要蹬鼻子上脸招惹他为好,
小妇人被冷漠男人一路抱着上了马车,将蓬松柔软的乌发依*偎在男人胸膛口,心底不由得有些发愁,这男人每次一发脾气可难哄了,
平日她都是能不招惹他发火,就绝对乖巧可人惹他疼惜,
这会儿男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又哪里戳到他敏感神经,开始迁怒于她,这婚后日子当真过得苦巴巴,水深火热,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行驶在街尾巷口,
早知道今夜会招惹男人生气,她就不邀约男人来吃蟹了,倒给自己找了一身腥-骚,麻烦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