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犟种,
殷稷在地牢里呆的时候实在过于久了,自从他被发现带着一个陌生妖娆小妇上街游玩,官署衙门里就多出许多明里暗里的窥探视线。
或许有赵锦凝的人,或许是梧州知府那个蠢货的人,
但不管是谁的人,现下官署衙门里确实行事没有以前那般张扬肆意,一切都随着殷稷心情来,现在就好譬如一个掣肘局面,不能被人明着捉到他们短处,
但这个小妇又实在缠人颤的紧,殷稷没法子,只能蹙着眉诱哄,好了,我今夜陪着你,松手,
殷稷一只长臂单手托着这小妇圆翘滚滚的臀部,另只手掐了掐她翘白下巴,若是想陪这个小妇在地牢里过夜,现下就要严谨一些,
男人将小妇放置在地牢里那张矮炕上,之后自己领着属下从地牢里出去,起码他要做出个已然下衙归家的样子,
人多眼杂,还是不能落下口实时候,
这地牢里本就关押着他家中小妇,若是他逗留太晚,难免会给人落下口实,为避免这些不必要麻烦,殷稷做出打马归家样子,
一炷香之后,又换了一件狱卒衣裳回到地牢里,
这辈子殷稷也没穿过这样不体面衣裳,为了这个作闹小妇,当真是尝试了许多过往想都不敢想过事情,
殷稷缠绕着狱卒两臂上的绑带,一圈圈系紧,不紧不慢迈入梧州地牢,
梧州大狱本就昏暗,这地牢比梧州大狱光线还要暗沉一些,何况地牢大部分人都被殷稷神不知鬼不觉换成了自己人,
只有小部分为了遮掩耳目而留下来,只不过地牢和大狱同处前后,平日行事时自然还是要稳妥一些,
男人拾阶而下,伸手推开关押小妇那间地牢铁门,
小妇人听到男人独有沉重脚步声,本有些萎靡闷闷不乐眸底霎那间亮了一下,欢呼雀跃像一只雏鸟归巢般扑入骤然从门后出现的高大男人,
你怎么这样慢,
男人一身干练简陋狱卒衣衫,顺着小妇人扑过来力道,单臂托着小妇人肉墩墩的翘臀将她抱了起来,
听到小妇人见到他第一眼就是抱怨,不禁朝还没来得及关上门的地牢外堂看了一眼,
外堂有一个水钟,殷稷瞥过时辰,舔了一下嘴唇,挑眉,几柱香时辰你都等不得,黏不黏人?
小妇人噘嘴不高兴着,怎么,你这是嫌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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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妇思维跳跃甚大,男人见她仍然在无理取闹,懒得搭理她这个嫌弃不嫌弃找事话语,
直接托着这小妇翘臀抱着扔在了铺着厚厚羊绒毯的矮炕上,
随后顺着这个姿势揽抱着小妇曼妙的身子躺了下去,
深更半夜,又折腾了一天,殷稷实在是有些乏累,虽然小妇人就寝时都会将自己身子扒的不剩什么布料,
男人偏眸瞧着依偎在他滚烫胸膛里这个娇媚美人,手掌三番五次起起落落,最后还是阖眸将手老实规矩搭在了小妇人的细软腰间,
这地牢里条件简陋,实在不适合做些风花雪月之事,他倒是无妨,想要净洗身子说出去就出去了,这小妇人却不行,男人很怕到时候他舒爽玩身子,解了乏,这小妇又给他找事吵吵嚷嚷要出去沐浴熏香,
沐浴熏香事小,男人是怕这小妇到时候又给他找旁的麻烦,还是忍耐几日回家在补回来,现下被这小妇作闹的都有些不敢伸手受用她了,
着实不像话,
说好听点就是性子太过惊世骇俗,说不好听,就是不知分寸看不清自己处境,
这天底下就没听说哪家犯事小娘子下大狱,还要金银细软给精致备着,伺候了掌管她生杀予夺的权臣大人后,还要吵着闹着出去沐浴熏香,得寸进尺还要到街上放风闲逛,
被他宠惯得越发荒唐,还没法子惩治她,殷稷紧紧蹙着眉头,粗粝手掌不断上上下下挪动着,缓慢抚摸着小妇人赤裸雪白细腻的脊背,
内火旺盛,又强自被男人按压下来,
罢,不过忍耐几日,就*能省下不知多少麻烦,在这样伸展不开手脚地牢里欢爱,也体验不到什么爽利,殷稷狠狠蹙着眉头,不悦抬起手骨重重拍打一下小妇人的雪白肩头,
别乱动,睡不睡,
那你别摸那嘛,人家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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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稷单肘枕在木枕上,仰面朝天躺着,听到小妇人不高兴抱怨,
冷漠扯动了一下嘴角,敛目低眸,不咸不淡瞥了一眼依偎在他滚烫胸膛里的小妇,
滑不丢手身子就被他揽抱在怀里,尝不着什么滋味,还不让他过把手里瘾,这小妇当真会跟他装模作样,
你若不睡,我就走了,
小妇人赶忙更加依偎在他怀里,紧紧阖上一双漂亮狐狸眼,睡了睡了,你别走,这里这么黑你走了人家怎么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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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越说越不着调,男人蹙着眉头抬手敲打一下小妇雪白肩头,然后强势摁着她蓬软乌色脑袋压进了他脖颈间,警告,莫要再发声,睡觉,
地牢里条件简陋,殷稷自幼金尊玉贵长大,着实有些睡不习惯,
被他关押在地牢里那个从京都王朝而来的状师,几次三番递呈文书,道错良好恳求要减轻处罚,
之前殷稷自然置之不理,但陪着那小妇连睡了两天地牢,活生生遭罪两夜,殷稷金尊玉贵的身子骨有些遭不住,
地牢里若只是简陋一些倒是尚可忍耐,主要总有一股子死人发霉的臭味,丝丝缕缕散发在空气里,不断扑入男人的鼻息之间,
这要难闻怪味,让殷稷陪着那个小妇连睡了两日地牢就有些受不住,
本是打算将那些人关押在地牢里受苦受难四日,在押上来提审,四日,足够让他们在地牢里老老实实听他断案审判,
让这些无足轻重小人物关押在地牢里受苦自然没什么,前提是殷稷没跟着一起遭罪,
在地牢里关押四日,也不知是罚了这群无关轻重小人物,还是罚了他本人,
是以第三日,再次收到那位从王朝京都而来状师递呈文书,
殷稷立马应允审案,豁免了他们这四日地牢处罚,押上来提审,男人一身肃穆官袍,一拍惊堂木,威目紧攒,开始佯装青天大老爷,有模有样断起案子,
梧州商会这些豪绅大贾自然不能重罚,这是知府大人宝贝不得了的钱袋子,自然舍不得伤筋动骨重罚他们,
那日来地牢里,也是敲打殷稷莫要对这些商会豪绅大贾处置太过,
至于赵锦凝那边会不会不高兴,找他这个通判大人麻烦,知府是不怎么关心,只要目的达到让这个替身羔羊去顶雷也没什么,
殷稷没有给人顶雷习惯,都是旁人给他顶雷,何时旁人有资格妄想将他推出去为自个顶罪,也不怕折了他们一家人的寿命,
但有一点,殷稷和那个梧州知府倒是有些不谋而合,这些豪绅大贾确确实实富的流油水,梧州城内,不,整个岭南之地贫富差距实在过大,
穷的是真穷,富的又是真富,
从他家那个不懂事小妇身上就能窥知一二,
梧州知府舍不得他的钱袋子,殷稷自然也舍不得,他这会正是用银子之际,一个小小赌坊每日花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远远满不足不了他现下胃口,
就只能想些旁的法子,继续搞些银子到手里,
殷稷坐在高堂之上,眸色深邃,不咸不淡瞥了一眼堂下跪着一地的乌泱泱人头,
梧州知府暂且他不打算动,此案自然就不能牵扯出他来,不然殷稷早就将他给办了,
但留着他还有用,就一直留在那里当个跳梁小丑,
这案子其实并不难审判,赵锦凝呈递上来罪证文书,一切指向都在前任梧州通判身上,可这位前任通判大人早就病逝去见了阎罗,
而这通判大人一家又都搬迁不知去向,
死无对证,自然可操作空间就大了一些,
将一切推在这个死人身上就可,
不能伤筋动骨当真查办了这些豪绅大贾,但又不能忽视赵锦凝这个找事的背后推手,
这两方都不干净,狗咬狗一嘴毛,
为了让这两批狗杂种不再给他惹麻烦,能够消停些,殷稷一方打了一大板子,水端得不偏不倚,很是公正无私,
豪绅大贾有一个算一个,杖责十大板,并要交给官署衙门一大笔赎金,且不能在圈地漫天要价,若再犯事后必然重罚,这事就算毕,
而那苦主和状师,殷稷也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打了五个大板,
若是他们不找事,殷稷现下何需要在那阴暗潮湿,怪味难闻的地牢里,硬生生熬了几日,连觉都几夜未睡好过,
堂上众人被衙人们架着来到院子里,举着木板杖责,衙人们都是皮糙肉厚的男人,下手自然没轻没重,是个男人都遭不住,何况是弱不经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