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现在整个身子都软榻榻没骨头一样撑不起来,还要他揽抱着肩头复能坐起来,
  我要洗澡,浑身黏糊糊不舒服,小妇人白皙脸庞窝在男人的冷硬侧颈上,
  听闻小妇人细小要求,忍不住皱眉,深更半夜,你在地牢哪里来的木桶给你洗身子,男人低下头颅,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小妇人雪白细腻的肩头,都给你擦净了,忍一忍,明日再说,
  那我方才让你抽走你怎么不走,现下倒是要我忍耐,我不,我就要沐浴熏香,
  胡诌什么,这两厢事如何放在一起做对比,不像话,她这般无理取闹,男人当即忍不住冷斥,
  箭在弦上之事与她沐浴熏香自然无法放在一起对比,她沐浴熏香都乃身外事,他是身内事,本就忍不得,
  何况这小妇白日让她偷偷摸摸在他水房里沐浴过一番,忍耐几日等放出去再给她洗洗身子倒是无妨,
  反正今日之后到案子结束之前,他也不会再碰这小妇了,
  之前忍着没动这小妇,也着实有一部分缘故,是因着她夜夜宿在阴暗潮湿,有股子发霉味儿的大牢里呆着,都快腌入味了,
  殷稷就是怎么不挑嘴,再怎么宠爱这个小妇,对着这样一个快被腌入味的小妇,他也下不去嘴,
  要不是今日偷偷摸摸给她放进水房里沐浴梳洗一番,殷稷今夜还是能够死死忍着不动她,
  但谁让这小妇白日洗过身子了,殷稷一向是不肯委屈自己的主,自然要品味曼妙女体一番滋味,
  这两日处理公务,身子骨不知道有多僵硬乏累,若是以往这小妇乖觉一些,没给他惹出这么多乱子出来,殷稷现下应该是在家中宅院,主屋子那间舒适大床榻上,宠爱这个小妇人,
  而不是在这个灰突突乌烟瘴气之地,捏着鼻子宠幸她,
  他本就在牵就这小妇人,她还越发蹬鼻子上脸,
  我要沐浴,我要熏香,你带不带我去?
  老实些,男人低眸瞥了一眼怀中小妇,不为所动,
  好,小妇人弯弯媚眼如丝的一双漂亮狐狸眼,伸出细白小指将男人推搡开,赤着脚踝下地,
  她方才承宠过,这会还没规整好仪容,衣衫半露,香肩一大片,来人呀,通判人大知法犯法,深更半夜来强迫女犯人做那龌龊唔唔唔唔唔,
  住口,
  殷稷一开始被这不懂事小妇人给伸指推搡开,还没怎么当回事,以为她又是小打小闹要与他发脾气,就没怎么管束她,
  直至听到这一身细皮嫩肉的美艳小妇喊出话语,眼皮子登时一跳,长腿迈下地,几步跨过去就伸手捂住了这不知分寸小妇,
  这小妇,不懂事是真不懂事,
  不知分寸,是真不知分寸,
  这里是哪,这里是梧州地牢,里头关押的都是凶神恶煞之人,这种犯人哪有一个简单人物,背后多多少少都有些黑白两道势力,
  殷稷现下想要架空梧州知府权势,就必要比谁都清正廉明,好名声更是要深入梧州百姓每一个人心里,
  这小妇乱喊一通,被地牢里关押的那些犯人传出去,就能将他之前努力付之一炬,
  哪怕殷稷控制了地牢大半势力,但并不是全部,总有他看顾不到地方,人心这东西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何况每一个关押进地牢前的犯人,哪一个在外面不是呼风唤雨,总有一些外人所不能道递传消息出去的门路,
  这小妇当真是胡闹,
  唔唔唔唔唔松开我,
  男人眉头紧锁,不准在唤叫,
  小妇人被他手掌捂得有些喘不过气,垫着脚努力伸长脖子小鸡啄米半点着脑袋,
  殷稷真是被这小妇弄怕了,对她信任几乎降至负数,狐疑着眸底,半信半疑松开了一些手掌力道,
  我要沐浴,
  这回殷稷不敢将话说的太死,只道,你被关押在地牢,如何沐浴,
  通判强迫女犯人,
  男人又紧紧捂住了这小妇人嘴巴,住口,真是越发不成样子,
  唔唔唔唔唔,小妇人被他捂着嘴巴说不出什么话来,但殷稷宠爱这小妇这么久,她一双漂亮狐狸眼眨吧眨吧,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无非就还是要去沐浴熏香罢了,
  当真是作孽,早知道碰一下这小妇人松乏一下身子骨,会惹出这般多麻烦后事出来,他宁可憋死也绝不会碰她,
  但碰都碰了,也没什么后悔丹药能给男人吞咽回溯过去,索性这小妇昨日病了一场,嗓子沙哑,方才又被他折腾一番,一把细嗓子几乎跟蚊子嗡叫似得,
  不然殷稷这会真是连掐死这小妇人的心思都有了,
  殷稷眉心直突突跳,阖眸按了按平缓一下心绪,你听话些,我想法子带你出去沐浴,不准再胡闹,再胡闹你就一辈子在这地牢里住着吧,
  小妇人噘嘴,眨吧眨吧无辜水汪汪跟清泉似得狐狸眼,瞧得殷稷咬牙切齿,
  这哪是养女人,分明养了个祖宗,
  榻上伺候得也没见多让他舒心,光他日日夜夜伺候这不省心小妇了,
  殷稷这会气得心肺怄火,又着实拿这小妇没法子,
  撂摆坐落在地牢里的木凳子上,右臂揽着小妇人坐在他大腿上,手掌有一下没一下抚弄着这小妇腰间软肉,
  带着腿上这小妇人着实有点困难,当时为了将小妇人跟那些凶神恶煞犯人离得远一些,他将小妇人这件地牢给安排到最尽头,
  把她带出去,无异于招摇过市,明晃晃告诉这一路关押犯人,他徇私枉法随意带着家中娇妻进出地牢,仿若他家般自在,
  若只是把她带出去倒是无妨,仔细些不会叫人发现什么,但麻烦在这小妇沐浴梳洗完,他还要将这小妇给送回来,
  等小妇人在外头沐浴梳洗完,早早就天色大亮,那时候衙人狱卒们都来当值轮换了,
  白日狱卒把守人手要比夜里多了一倍,
  殷稷想起来就头痛,
  夫君,我身子黏糊糊都是你的东西,好不舒服,
  这小妇又开始催催催,催命似得,
  什么我的东西,殷稷蹙着眉头,还在想着怎么把这麻烦小妇给带出去,再给不动声色带回来,就没怎么听她说什么,
  就是你喷在我肚皮上那些,
  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这小妇说话,殷稷脑颅里一下子反应起来她指的是什么,立马面庞蹭的一下涨红起来,怄火拍了一下桌案,好了,住口,
  给我消停一会,
  那我身子难受,还要等唔,
  李康,殷稷不耐烦在听这没分寸小妇人絮絮叨叨下去,干脆抬手捂住她喋喋不休小嘴,
  直接朝外唤了一声属下名讳,
  主子,李康高大身形遽然出现在外头,
  找件小号狱卒衣裳过来,
  喏,
  没过一会,李康拿来一件最小号干净狱卒衣裳递给殷稷,
  殷稷拿过给一旁好奇疑惑眨着眼睛瞧他的小妇人扔撇过去,去换了,
  小妇人去换衣裳,换好以后殷稷又将李康唤进来,让换好一身狱卒衣裳的小妇人在房门外等候,
  李康有些不明所以跟着主子进到地牢里,
  主子坐在地牢里正中央那张木桌子上,抬眸瞥一眼李康,身量高了些,但时间紧迫也没法子就凑合用吧,
  男人朝旁侧地上抬了抬下巴,示意属下看过去,将这衣裳换了,今日就坐在这间地牢里扮会她,等着我将人送回来再说,
  李康,,
  他瞧着地上那一堆女子衣裳,很是为难,倒不是李康不想为主子分忧,
  而是死李康有些支支吾吾瞥了主子爷一眼,犹豫道,主子,这衣裳是不是有些小,我长手长脚,
  地上不是给你扔了斗篷,穿上斗篷遮掩一下,主子爷不悦朝他投掷过来一记眼神,那眸底里就差明晃晃告诉他,怎么连这点小事还要他教的愚蠢模样。
  李康登时不敢再置喙主子什么,只低着头连连应喏,
  这边事情布置妥当,殷稷便出门带着穿着一身狱卒衣裳的小妇人,大摇大摆从地牢里出去了,
  出来这一趟倒是简单,送回去确实不易,
  等小妇人沐浴熏香完,天色肯定要大亮了,
  在地牢里呆了一宿,又跟小妇人折腾那般久,殷稷身上味道也不好闻,这小妇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着知道方才惹恼了他,
  这会为了赎罪,又开始媚眼如丝地勾搭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