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夫君,你告诉我好不好,
  殷稷俯下身啄吻一口他亲嘬出来的红肿小嘴,不紧不慢道,我朝律法,非朝廷命官,严令禁止述讲案情相关,
  怎么,想让夫君明知故犯?
  ,
  小女子顿时不高兴噘嘴,殷稷也没怎么太大管束她,
  自己做错事被人状告到衙门,难不成还奢望他徇私枉法不成,
  这样顽劣不知分寸性子,早就该严加管教一番,
  不若日后还不要踩在他头颅上作威作福,
  男子面目一肃,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9
  第69章
  ◎入狱1◎
  梧州知府将这个烫手山芋甩给他以后,就未曾再到官署衙门上值过,
  若是派人去他府邸去寻,就被门口小厮不耐烦打发,鸡毛当令箭找了借口说大人因紧要案件不在府邸,
  在与不在,总之殷稷是不大在意,一个梧州小官成日不来上值,反倒能让他活得久一些,
  不若成日要殷稷同这个梧州小官躬身揖礼,他早晚会耐不住烦躁将这个废物蠢货给提前砍了去地狱见阎罗,
  砍掉一个区区小官头颅倒是无妨,主要是后续会牵扯出来麻烦很多,这才一直忍耐着性子任由这个梧州知府在他面前大不敬放肆,没怎么管他,
  至于赵锦凝和梧州知府转到他手上这个案子,殷稷倒是没有太过着急去查办,
  赵锦凝千说万说,都占了一个赵卿和之女名讳,就因着这个头衔殷稷就心底十分厌恶去彻查这件案子,
  就老生常谈,用过他往日惯常对付那些百官朝臣爱用伎俩,无限期将至拖延了过去,
  若是赵锦凝等候不急,差遣人来询问进展,殷稷也只是打发外头衙人去敷衍说一句,案件繁琐,大人正在彻查,请小女君耐心等候一些时日,
  黛奴顶着炎炎烈日,双手叠在腹部,蹙着眉头打量着面前这位谈不上人物的衙人,
  我家贵女有请廖通判到府宅陈述案件进展,
  廖通判每日出门查案,为小女君奔波,现下并不在官署衙门当值,还请姑娘回去同贵女解释一声,劳烦,
  闻此,黛奴忽而松懈开蹙紧的眉头,冷笑起来,半月有余过去,这桩案件竟然还没有进展,贵女关心梧州情况,几次三番过来询问,都被你们官署衙门搪塞过去,
  黛奴抬起眼,厉声道,怎么,你们官署衙门现下真是世风日下,也开始搞那套官商勾结相互那套了,
  衙人眉头一皱,姑娘严重,梧州城内不止那一桩案件,凡事都要循序渐进推展,还望姑娘莫恼,我们官署衙门会尽快给贵女一个交代答复,
  左右说来说去,跟这个说不上话的小衙人在这扯皮扯这么久,黛奴在炎炎烈日之下,终于肯定这官署衙门在敷衍于她们贵女,
  人,不随她去府邸,案子,更是推三阻四,
  黛奴冷冷扯唇笑了一声,嘲讽,贵衙门真是好胆量好魄力,我倒是要瞧一瞧,待我禀告京都,过几日你们官署衙门还能否像今日这般嘴硬,待我家贵女这般不尊不重,
  姑娘,官署衙门绝对是秉公办案,按我朝律法姑娘姑娘,
  黛奴甩了一下袖摆就头也不回地朝着府邸方向而去,
  半个月有余,商会案件还是没有进展,赵锦凝在这个案子上已然拖了太久,
  若是不给那些商会老东西们一个教训,她依然从这拿不到银两,别说银两,梧州城商会那些老东西一个个活似守财奴,
  只进不出,你若是想给他们什么好处,倒是很干脆利落现身,无利不起早,
  一旦让他们往外掏出一些银两,哪怕是一枚铜板,这些大商们都要同她扯皮犹豫不决半天,
  几次三番交涉下来,赵锦凝已经不耐烦再去梧州商会找那些老东西们商谈游说,软和方式即然不管用,赵锦凝自然要用些强硬手段逼他们就范,
  白白等候半个月有余,不是赵锦凝是泥捏的好性子,愿意给他们幡然悔悟机会,而是想跟廖通判一些单独相处时辰,
  但她在家中府宅左等右等半个月,不见廖通判不说,连案子都丝毫进展都没有,
  听着黛奴从官署衙门回来禀告之事,赵锦凝一双眉头紧紧蹙起,坐在窗户边垂着眸子沉吟不语许久,
  方才缓缓道,黛奴,拿笔磨墨,
  喏,
  赵锦凝给远在王朝京都里的兄长去了一封信,这点事她自然不会麻烦父亲,却可以跟兄长求助,
  兄长早就被父亲亲自带在身边做事,手中颇有实权,兄长在朝中威信并不亚于父亲,
  远在王朝京都的兄长收到此信,给她撰写盖了私印戳的信函,以及一位在王朝京都名头响亮的老状师,
  盖了私印戳的信函,兄长没有直接交到赵锦凝手中,而是派人快马加鞭亲自交到了不知躲懒到哪里的知府手上,
  而那位名动京都的老状师,则是一路以礼相待送入她在梧州城落脚的府邸,
  这样一折一返功夫,又过去半个月有余,
  距离赵锦凝提交商会状纸到现在,已经满打满算过去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内,官署衙门对这件案子依旧毫无进展,就连梧州知府她都许久没有抓到人影,
  赵锦凝捉不到这个知府大人踪迹,但不代表兄长找不到,只要兄长想要做之事,自然会有他自己的法子去做到,
  从王朝京都来的老状师先是到她府邸同她打声招呼,
  这件案子赵锦凝身为一介女流,更为自己清雅名声考虑,这案子她不能在抛头露面真正与人对薄公堂,
  只能另找他人当作苦主,跟着老状师一同敲鼓鸣冤,受梧州百姓聚拢观审,共同见证这件案子,
  毕竟只有观审百姓越多,官署衙门方才不会在这样拖延进度,
  但这件案子,她可以私底下给梧州知府递名录,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尊贵之身亲自参与进去,
  这到底于她名声有碍,
  是以就只能靠着老道的状师带着另一名寻来苦主,去官署衙门口鸣鼓击冤,
  *
  翌日一大早,
  殷稷如同往常一样被小女子坐着马车,亲自送到衙署门口上值,
  手上积压这个案子,让小女子比之以往待他黏黏糊糊状态,愈加殷勤热情烫贴,
  近日殷稷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在马车里噙住女子小嘴亲啄一会,方才用洁白丝软帕子擦拭着冷硬嘴唇,从马车上缓缓踱步下来,
  站在原地凝睇着小女子马车驶远,方才闲庭信步跨入衙门当值,
  进了官署衙门一个衙人面容严肃小跑过来,在殷稷耳廓旁耳语几番,
  殷稷越听眉头越皱,匍一撂摆进入他办公官署房间,便见常年跟在知府大人身边伺候的管事,
  管事见他进来,起身躬身朝他作揖,廖通判,知府大人今早上衙被受惊马匹惊扰,摔了身子骨,请了郎中过来看诊说是伤筋动骨,不养个三月半年怕是好不利索,
  上衙,殷稷嘴角勾起一抹不显的冷笑,
  这废物东西上什么衙,他来这破烂不堪官署衙门当值这么久,就没见这狗官上过衙,
  殷稷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规整着宽大袖摆,一步步踱到正中央那张桌案旁前落座,
  他面无情绪着一张脸庞坐在上首位置,垂下深邃眸子,慢条斯理整理着袖袍褶皱,
  倨傲狂妄姿态,似在听那知州府上管家说话,又似没怎么将他当回事,一字一句都没听进去,
  管家见高大男子坐在上首之位,便将一早知府大人交代给他的信函,转呈给廖通判,
  通判大人,知府明下,梧州商会那件案子已经办理月余过去,如今竟然似乎还是毫无进展,王朝京都那边亦对此案关注密切,知府希望通判大人对此案上心一些,旁得案子可以暂且放一放,先紧要这件案子办妥当才是正经,
  ,
  原是王朝京都那边给这狗官施压,这屁大点小官倒是跟狗鼻子似得灵,知道什么案子能沾什么案子不能沾,就过来同他施压,
  通判大人,这是知府全权授予您办案印章以及信函,知府实在伤到了身子骨起不来身,为王朝京都里的那位办案,还望通判大人对此案上上心,多跑跑腿,若是将此案子办好妥当,还不愁升官吗?
  听到此话,殷稷放下规整袖摆的冷白手掌,轻瞄淡写觑看这管家一眼,并不怎么拿睁眼瞧他,
  只是抬起手腕朝旁挥了两下,比了个手势,在下等候差遣的衙人便接收到旨意,大步向前走几步,将管家手里物什去过来,递呈给主案桌上的高大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