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小女子夜里睡觉,遑论春夏秋冬都爱穿的清清凉凉,一个被窝里睡得久了,殷稷忍不住也不大爱穿那些繁琐碍事的衣袍,
  一般都是赤裸着上半身胸膛,夜里舒舒坦坦搂抱着一团软绵绵的小东西入眠就寝,下半身顶多穿一条黑色长裤,有时候成事完以后,连长裤都懒得从地上捞起来套腿上,
  就这样大刺刺地搂着小女子睡觉,
  屋子里头炭盆里火势很旺,将这间房子烧得暖暖烘烘,
  厚重衾被褥里的男郎女郎近乎赤裸着面对彼此,却什么都没有干,殷稷面色不虞往上扯拽着被褥,重重罩住自己的腰腹之间,
  他都睡了好几夜清汤寡水的素觉了,瞧这架势,这素觉今夜他还要继续睡下去,甚至不知道还要这样素下去多久
  殷稷掀起眼皮子,脸色极为不快地朝旁睨睇她一眼,小女子又很快困倦沉沉熟睡过去,
  见她睡着,殷稷方才将修长手臂伸过去,虚虚揽抱着小女子细软的腰身,阖眸睡过去
  *
  一夜无事发生,
  因着这种微不足道小事,殷稷还没法子像女子发脾性小肚鸡肠半跟她斤斤计较,
  难不成就因着她不愿意让他夜里沾身子,就要为这种难以启齿之事大发雷霆斥责她一番,
  就算斥责以后,小女子哭哭啼啼着松口让他碰,殷稷也没有兴致去碰这样得来消受的女体,
  烦躁不已着出门,今日殷稷心绪纷杂,满脑子全是怎么把自己女人给哄好这种不入流的荒唐事,
  着实荒唐,什么时候连这种不入眼消受女体的小事,都要让他愁肠百结好几日还无法顺遂他的心意如愿以偿起来,
  殷稷冷硬眉眼狠狠拧紧着,一路上瞧什么都不顺眼,更不爱去什么所谓青山书院里头,听那个不过尔尔才疏学浅的大儒讲学,
  连青山书院打个照面功夫都没去,直接带着李康去赌场里头投掷大额资金赌了几把,
  之后直接拿着被换成银票的银子,来到牙人买卖奴隶的一条长长街口巷子里头,
  殷稷本意是挑选几个能够妥帖伺候人的奴女,回去好好伺奉着他女人,别总是让他事事亲力亲为,连擦脸递帕子往娇嫩身子上抹乳膏,这种繁琐小事都要劳烦他来做,
  世间哪家男郎愿意这样没有分寸地伺候自己的女人,
  哪个女人不是小情小意翻过来伺奉男人?
  就他那个作闹不依,吵得人头都大如斗,厌烦不已,殷稷索性直接就给小女子买几个奴女回去好好服侍她,
  让自己时辰都空出来松乏松乏,不至于整日都只是围着个女人打转,
  来到买卖奴隶的街道巷子口,男子带着李康随意停歇在一处,口吻随意淡淡道,
  挑几个妥帖会伺候人的女奴,
  他来到这条街巷子口,为自己女人买女奴回去伺候都已经是屈尊降贵,让他在挨个偏头朝着女奴一个个细细挑选瞥过去,却有些做不到。
  殷稷哪有那样闲心功夫,这都快耐心告罄,等候的紧紧蹙着眉头都快不耐烦了,
  说完自己挑选女奴诉求要求条件,殷稷就让牙人去帮着他挑选,毕竟除却牙人还有谁能更加了解自己手里货物的好坏优劣,
  殷稷让李康跟着去拿人付钱,
  他自个缓步到旁边一个酒楼里要了一壶上好茶水,细细品茗着,
  好几日都没碰着小女子身子,连小嘴都没亲香过一口,以往殷稷都是一日要叼嘬好几口方才作罢,现下好几日不碰,嘴巴都快淡出鸟来,
  没滋没味押了一口茶水,
  李康这时候从楼下轻步迈上来,主子,人都买好,可是要牙人直接将人送到府宅上去?,
  殷稷不咸不淡唔一声,示意点点头,
  总不能让他跟累赘似得带着这四个女奴满街晃荡,成什么样子,殷稷最近本就烦躁,更加不耐烦应付这些繁琐之事,
  直接吩咐李康将这件事情办妥,
  李康得命下楼,朝着牙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又给了他一枚赏银,牙人结果璀璨闪闪的银子,搁在嘴里咬了咬,笑得眉不见眼,
  非常上道不怀好意猥琐笑道,放心吧爷,我给您挑的都是会妥帖伺候人,模样嫩生生水灵灵的有眼色女奴,保管你试过之后满意,都舍不得下来榻
  ,???
  这市侩蠢货在说什么,李康深深望了一眼这黑黢黢牙人,
  牙人拿着银子踹进兜里,朝着他意味深长我懂我懂的表情朝着他笑,大爷,您放心我这就给您送回府上去,
  说完牙人也怕这位主子爷反悔,这几个女奴个顶个的水灵好货色,可是客人花着大价钱买回家伺候的,
  方才牙人瞧着两位爷穿着气派,故意抬高了要价,毕竟来买奴隶通常都是各家府里管事或婆子,哪个不要讨价还价一番方才将人买走,是以他们喊价一般都会往高了喊一些,
  只不过今日瞧着打头来那男子通身气派,瞧着就像是个有钱的主家,
  这才又往高价里往上叫喊几番,
  没想到这位爷果真是阔绰有钱的主,连价钱都没讨,直接就爽快给付了银子,
  他专门挑了那些长得水灵灵嫩生生的娇美高价女奴,给这位爷择过去的,这些女奴可都是个顶个人精的会伺候人,保管妥帖柔媚可人儿,准能把这位大爷服侍的舒舒坦坦,
  以往中途不是没有跑单情况,牙人怕这位阔绰主子爷反悔,赶忙马不停歇将这几娇美女奴送到大爷的府宅里,
  到时候钱货两讫,大爷想跑单都跑不了
  *
  殷稷大爷似得坐在二楼茶水雅间里,一口一口品茗着氤氲冒着热气的茶水,
  脑颅里还在沉沉思索着怎么回家哄女人,
  父王什么都曾教导过他,他幼时通常都学得非常快,甚至能够举一反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父王不知道是忘记还是就不曾有过这种烦恼,殷稷脸色一沉,父王根本就从未教导过他怎么哄女人,搞得他现下这样狼狈不堪,还毫无头绪,
  殷稷啪嗒一声放落下杯盏,心绪烦躁不堪着,
  麻烦,
  等在这呆到日落西山,到了青山书院下学堂该归家的时辰,殷稷方才撂摆离开这家酒楼,
  披上大氅下楼,殷稷长身玉立跨出酒楼大门槛,就被一道细弱女流之辈声音唤住,
  一个纤细女体猛然朝着殷稷高大身躯摔过来,
  公子,救命,这矫揉造作女郎捏着嗓子,歪身软软朝着他倒过来,
  殷稷余光瞥到这美人投怀送抱一幕,当即厌恶皱眉,长腿动了一下,差点就要踹过去,脑子里飞速运转一番,想起自己如今处境,到底忍着烦躁情绪偏身躲过,
  黛奴在小女君身后紧紧盯着前方,瞧见男子就这样偏过高大身躯,连君子有度搀扶一把的风度都不曾展现,当即皱起眉头,快步接住快要跌倒身子的主子,小女君,冬日地面滑,小心摔倒,
  这一句话算是解释,为什么她家小女君会无缘无故,忽然朝着一个男郎方向跌倒过去,
  自然是地面被雪水浸染太过光滑,
  黛奴这样一说,不但不是她家小女君投怀送抱,还隐隐责怪着男子不曾怜香惜玉的冷漠避开动作。
  周围百姓们当即指指点点起来,
  殷稷眼皮子都没撂开一下,甚至都没细瞅她们这一对惺惺作态主仆,
  直接跨步归家似箭,他忽然又想起一个法子,试试能不能哄好女人,
  袍袖一角却霍然被人轻微拉扯着,
  殷稷高大身躯脚步一顿,不咸不淡朝下瞥一眼,
  一双皙白小手大胆扯住了他的袖摆,
  殷稷终于肯恩赏一记眼神过去,
  原来是小郎君,我们曾在青山书院里见过一面,那扯着他袖摆的小女郎,仿若与他很是相熟,仰面凝着他,弯唇微微一笑,你今日怎么未去书院进学?
  见状,殷稷心底嗤笑,他怎么不记得他们在青山书院里头见过,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又恩赏窥一眼半路出现,没有一点眼色拦住他去路的女郎君,
  冷不防从印象中扒拉出一张让他生厌的男人脸庞,
  哦,面前这个没有眼色的东西原来是赵卿和那狗东西的女儿,
  他对这个赵卿和的女儿,略有些印象,毕竟这是唯一一个玩弄手段让他心生厌恶最为下作的,并妄图想要进他王宫里当妃女,
  就今日这把戏,赵卿和这个女儿过往就曾对他使过,还有更多不知廉耻之事,殷稷都懒得说了,
  就这女人有个当赵卿和三个字的爹,殷稷就永远不可能将目光驻足停留在她身上,
  更何况这女子貌丑,鼻尖塌陷,睫毛短小,檀口唇色浅淡,殷稷连瞧一眼的兴致都没有,更何况是俯下高大身躯含弄吸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