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他可以玩弄美人,美人怎么能以下犯上这样不知分寸冲撞于他,
马车晃晃荡荡回到家里,
殷稷当先撂摆下马车,高大身躯停滞在马车旁,矜持高贵朝后缓缓伸出一只手,
小女子啪嗒一下将他宽大的手掌打落,两只细嫩小手提着华美裙摆,重重朝他哼一声,仰着翘白下巴雄赳赳气昂昂朝家里宅院走去,
男子脸色有些难看,薄唇努动一下到底没说什么,缓慢踱步跟了上去
家里现下还没有买仆人伺候,这几日殷稷忙着哄女人,总是旁得心思正事半点都想不起来去办,
这会回到家中,瞧着冷清清无人上前给小女子宽衣递暖炉的屋子,他紧紧蹙着眉头,觉着明日一定要抽出功夫去置办几个有眼色的伺候仆人回来,
他殷稷的女人,没有前呼后拥伺奉的宫婢怎么行,现在处境艰险,无法给她安置井然有素,服侍老道妥帖的宫婢给她,但伺候人的仆女却必须要置办起来,不能在这样事事都需要他这个当家男主子去做,帝王伺候自己女人,说出去让人知晓像什么样子,
都无法立起治下威信,
小女子拿着干净换洗裙襦,去水房沐浴梳洗熏香,
主屋子里头,
殷稷挽起宽大袖摆,提着铁钩将寒冷炭盆点燃,待捅得猩红滚烫以后,他又去将床榻上的被褥铺好,将炉子上金壶里烧滚的热水灌进汤婆子里,暖和一下厚重衾被里的温度,
总不能用他自己身子去给小女子暖被窝,他是帝王,金尊玉贵怎么能做出这样折辱身份之事,这不真成了吃软饭的白面书生赘婿了,
塞两个汤婆子进去暖和被窝,意思意思就差不多得了,
小女子沐浴熏香回来,白皙脸蛋被水房里的热气氤氲蒸得红扑扑,不施粉黛就已然足够魅惑起男人最下流邪念,
殷稷是个正值壮年,血气方刚又方开荤不久,食髓知味不已的年纪男人,
自然被小女子媚里媚气的妖娆身段给勾得移不开眼,
腰腹下滚烫得鼓鼓囊囊,殷稷阖眸,喉结滚动一下,实在是小女子闹脾气好几日,这些日子他夜里半点都没挨着她,自然是有些不动声色的想念,
拿过宽大男袍到水房沐浴梳洗,
回来时,屋子里一柄小烛火微弱燃烧着,倒映着帘帐里一小鼓包的曼妙身影,
殷稷扔掉脖颈系着的黑色大氅,脱掉宽大袍子,脱靴上榻,乖囡,
未脱出口来的话语还没说完,小女子就给他背过身,露了一个后脑勺过去,冷漠抗拒,
屋子里的炭盆烧得猩红滚烫,殷稷又是从高热水房里将将走出来,这会浑身燥热想得厉害,小女子与他闹气半点都不肯让他碰一点软嫩肌肤,
烛火昏黄,殷稷收回手仰面躺在床榻上,平息一会呼吸,眼眸幽深定定盯了一会床顶轻微晃动的帘帐,
吐气纳息,冷却着身体热情高涨的腹下,
半晌之后,小女子开始细小打起秀气鼾声,殷稷吁出一口浑厚的浊气,动了一下大长腿,翻过身去覆在小女子身上尝试强硬来一回,
谁知他一动,小女子就惊弓之鸟般睁眼一双惺忪朦胧的眸子,紧紧捂着被角往后退,仿佛他是什么畜-生采花贼般要霸王硬上弓良家美人
他是要硬上弓没错,但是被小女子这般水眸里明晃晃刺目嫌弃倒映出来,到底是扎在他尾巴根上不自在恼怒起来,
殷稷霍然一下揭开被子,赤脚下地,又怒又恼唰一下又将轻薄的帘帐给遮挡得严严实实,男子撒气般摆弄着那丝软帘子,直至半点窥见不到床榻里头小女子曼妙身影,方才咬牙作罢,
耷拉上黑靴,拿过一旁挂在美人屏风上的大氅,殷稷就趁夜出门,在院子里苦熬枯站半宿,
自从懂得男女之事,有了声色欲望,殷稷一直就没怎么断过粮食,接连跟小女子吵嘴让他感到疲倦不堪,到底多日未曾碰她,念她念得厉害,
殷稷在寒冷的长夜漫漫里吹过半宿风,身子骨倒是凉却下来,内心深处燥热之火却怎么都灼烧沸腾着,不但浇冷不下来,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一部分是被这小女子给气得恼火不已,另一部分确实是想她身子解乏想得不行,
跟被人下了阴私巫蛊之术一般,邪门得很,殷稷在心底里头咒骂半宿,到底是窝囊憋火,临下床榻之前,小女子抗拒受辱推搡开他不愿意目光,到底戳中他心肺管子,跟要灼穿了他似得,浑身上下就没一处是舒适,
她这样抗拒于他,殷稷自然不可能在将帝王尊严放在地上随意任她踩踏,腆着脸皮去强行宠幸一个女子,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
殷稷现在碰不着人,挨一点尝尝肉味都不行,腹下又只要一见着小女子就滚烫得厉害,
不想再回到屋子里头出丑,但困乏一整个白日,他总归要回房睡觉,在寒冷宅院子外神色冷凝了大半宿,
男子高大身躯忽而一动,难堪着一张脸庞,迈腿朝着水房走去,
紧紧阖闭上房门,
伸手扯落大氅,殷稷整个高大身躯浸泡在水桶里,木桶里淅淅沥沥响起一大片溢满哗啦啦之声,
地上被水渍沾湿,东一块西一块,
男子宽阔劲窄的冷硬脊背,紧紧仰面倚靠在木桶边沿,
阖眸,微微张唇浑浊喘息着,
木桶里面水波纹急速荡漾着,一圈不规则回过一圈,桶边水渍不受男子臂力跳脱落地,
殷稷长臂伸在水桶之下,半晌之后脊背一震,他睁开暗沉眸子,平缓一下沉重灼热呼吸,舀过水冲洗赤裸身子,然后松乏着筋骨不紧不慢跨腿出木桶,
心底无比烦躁着,
感觉还是大不相同,有过对比方才真情实感体会到那地娇嫩土壤美妙之处,
拿过搭在屏风上的黑色大氅,殷稷松垮系在身躯上,铁青着一张脸庞回到主屋子里,小女子白皙脸庞红扑扑,微张檀舌睡得香甜可口,半点跟他吵嘴的阴郁之色都窥不见半分,
殷稷心底里愈加不虞,三更半夜不睡觉,他烦躁得根本无法入睡,阴沉沉着一张脸庞,侧着高大身躯,就这样支颐撑着手肘不高兴盯了小女子整整一宿,
方才自己在水里纾解过一回,这会挨着小女子倒是反应没那么燥热,但毕竟是靠着自己松乏,到底感觉不同,不愉快经历体会让殷稷*感到十分不高兴,
自小被捧着长大,他什么不是用最好最尊贵?
凭什么纾解身体,还要让他用自己手解决,这岂不是很委屈他帝王高贵躯体,
殷稷感到不快,烦躁得整晚都睡不着,
哄女人这事是真烦,一些细微末节地方稍微不注意,做得她不满意就要遭冷落埋怨,殷稷这几日哄女人哄得都烦透了,
他还不够宠溺这女子?都被他惯成什么德行,就差爬到他高贵头颅上作威作福,
天色将将微亮堂,殷稷方才烦躁阖眼睡去,
没休憩多大一会,有没有一炷香功夫,殷稷狐疑不已着就被小女子作闹不依唤起来,去青山书院进学,给她考取功名利禄,
就这小女子作闹人功夫,放在以前,殷稷早就一刀给砍落地了,
哪会让她在跟前叫嚣,
这会种种微妙心理却不行,想砍她头颅念头有些犹豫不定着
殷稷烦躁穿着宽大浅色的学子袍衣,披着黑色大氅,缓步迈到青山书院。
现在小女子对待他怠慢非常,往日不但亲自出门给他买早膳回家,还亲自送他去青山书院进学,然后乖巧可人等候他下学,一起归家,
到一个早点摊子上要了一碗云吞,殷稷不紧不慢吃完,扯出衣袍里的洁白布帕子,擦拭干净凉薄嘴唇,
方才不紧不慢踏入青山书院大门里,
一路上迎来不少同窗学子背后指指点点,小声蛐蛐着他,
殷稷懒得理会这些蝼蚁卑贱的子民,只要不惹到他身旁面前,他一向都不想耗费心神去搭理什么,
但今日青山书院里头略有不同,
学子们仿佛并不是在蛐蛐着他,话题一转,都在说一个貌美女郎,
殷稷没怎么在意,女郎不女郎,家里头那个都看顾不过来,闹一回脾性他都哄得费劲,分感筋疲力竭,哪有心神再去关注什么旁的貌美女郎,
再说他高高在上当帝王这么多年,什么貌美女子没见过?
女人实在激不起他什么兴致,
要是说赵卿和那个狗东西,忽至青山书院,殷稷说不定还会赏脸,掀起眼皮子,赐予般撂过去一记眼神,
貌美女郎算什么,
回到自己学堂,要经过一条小径,
小径路上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厚厚堆在两侧,装点着学院美色风景,
殷稷单手提着木质书笼,连背着都不曾,懒散步调像是在闲逛花街,穿梭在一条长廊小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