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男子不悦窥她一眼,大掌紧紧箍在她细软腰肢间,不肯让她从大腿上起身,连平日一半饭量都没吃下,夜里没力气,又要哭着跟我唤饿,到时我去哪里给你弄饭食,吃饱再下桌。
  吃饱事小,耽搁他恢复往日榻上雄风事大,怎么可能任由这小女子肆意妄为,
  桑娘憋憋屈屈坐在男子大腿上,那我换个菜吃,
  就吃这道,
  ,
  小女子一边掉着小珍珠,一边哭叽叽张开檀口小舌,吃着殷稷亲手为她做的那盘饭菜,除却偶尔能够恩赏喝一口水,其他盘子里的菜直到她吃饱撑着了,都没能尝到一口,
  见他炒得那盘子菜,被小女子捧场全部打扫干净,吞咽入腹,
  殷稷心里略感宽慰,凉薄嘴角勾起一抹不显浅淡弧度,扯过一旁干净洁白布帕子,给小女子擦拭油污脏兮兮嘴唇,
  终于肯颔首,免开尊口道,
  还想不想吃,在给你夹点旁的菜果腹?
  饱饱了,
  那就下桌罢,殷稷手掌拍拍小女子圆翘滚滚屁股,伺候这么久,不光他做的那盘菜,除却最开始小女子乖巧懂事喂他一口,殷稷后头半点都没动过筷子,见她喜欢,全部不留余力投喂给小女子吃进腹中,
  就连旁的菜,为不引起小女子想吃邪念,他都忍着没动筷,
  伺候人活计毕竟是个繁琐之事,殷稷现下腹中饥饿辘辘有些空,将小女子余下那些狗剩饭菜都打扫干净,
  临抬手摸筷子夹菜前,殷稷高大身躯忽而一滞不动,蹙起眉头,想起方才自己一双手掌拍过女子圆翘滚滚小屁股,有些嫌恶不已,胃口都寡淡不少,
  撂摆立直起身,去细致洗过手掌,待没那么心底不适,尚可接受程度,方回到案桌上举起筷子夹菜饱腹,
  折腾过这么久,虽然桌案上饭菜全部都凉透,但殷稷现下心绪不错,也没有挑嘴觉着这些凉菜冷下来以后味道就不好,
  三菜一汤,现在只剩下两菜一汤,装菜盘子选择都是白色装饰,桌案又是黑木桌子,那盘被打扫一干二净,空荡荡菜色在这张方桌上,衬得格外显眼,
  小女子乖巧捧场,
  殷稷嘴角微微勾起,好心绪将剩下盘子里菜色全部吞入口中,都没嫌弃这些是狗剩,晚间食的有些多,
  连他都些吃撑了,
  不知是不是吃撑缘故,殷稷今夜有些亢奋难掩,撂摆踏入帘帐里,将轻薄帘帐遮盖的严严实实,伸手按着小女子雪白香肩,阖眸成事时,这回坚持的有些久,
  烛火摇曳耸动,
  男子睁开深邃眸眼,喘着沉重粗气,翻身而下高大身躯,懒洋洋倚靠在软榻上的床头上,平缓那股劲儿的浊气呼吸,
  偏过头,殷稷一只大手揽抱着小女子,伸出将榻上床尾上摆放的那枚流沙漏拿过来,垂眸淡淡瞥一眼,
  成婚这么久过去,殷稷对榻上持久这点事很是执念,反正现下就这么一个女人,还是开药方子医治他的郎中大夫,
  殷稷倒是没什么好避讳,毕竟跟这女子羞愤生恼放不开,避讳了以后夜里还怎么有好心情成事,
  他现下反倒放得很大,无任何要避讳之事,
  把玩着修长指尖里着一枚流沙漏斗,里头装的是金色流沙,这乡野破烂不堪地方,只有大院子里有一个水钟,
  殷稷不可能每夜放落帘帐前,都要去院子里瞧一下时辰,等完事之后,再去院子里瞥一眼,在心中算量一下这回他有持久多少功夫,
  太过麻烦折腾,每回头颅上脑发麻,阖眸缓过那一阵极致情绪过后,殷稷都懒得再动下大长腿,赤裸着胸膛到院子里在看水钟时辰,
  就弄了个这么流沙漏斗,摆放在床头,成事之前翻倒一下漏斗,等完事在拿到手中瞥一眼,
  这会子殷稷冷硬眉眼,舒缓无比,挑了一下眉头,把玩着削瘦指尖里的那一枚鎏金沙漏,嘴角不显勾起,心绪略显颇好的模样,
  还湿着不舒服,帕子呢,小女子枕靠在他宽阔胸膛里,哼哼唧唧着,
  殷稷垂下眸子,淡淡瞥她一眼,
  逗弄什么小猫小狗一样,欣长右臂穿梭过小女子身子漂亮蝴蝶骨,一下下抚摸着她纤薄曼妙的雪白脊背,
  好心绪随口道,忍一会,等会帮你拿帕子处理,
  殷稷阖眸,就这样一下下抚摸着小女子纤薄雪白的脊背,平缓着绵长呼吸,调整高大身躯力道,
  须臾之后,
  殷稷狭长黑眸蓦然睁开,软绵小女子这会子,正蔫头耷脑窝在他胸膛里,闭着眼睛正要哼哼唧唧睡觉,
  男子侧过高大身躯,没什么心绪理她困不困,乏不乏的,直接冷漠着一张脸庞伸掌,强势摁着她头发抵贴在软枕上,女子鼻子小眼都挨着枕头,仿佛被人捂住口鼻窒息一样喘不过气,
  要不是后头,高大身躯紧紧贴在她雪白脊背上这人,是她方成婚不久的夫婿,桑娘都以为有人跟她有仇要谋杀她,
  桑娘口鼻挨在枕头上,实在喘不过气,正待要生恼发脾性,一双细白小腿就被拉扯着灌的满满登登,
  方才殷稷把玩鎏金沙漏时候,为能看清些,就勾起手腕,将遮挡床榻视线光亮的轻薄帘帐全部掀开大敞着,
  黑漆漆长夜漫漫的屋子里,烛火摇曳生姿抖动着,
  殷稷半屈起腿,斜眸,瞥一眼榻上床头摆放的那一枚鎏金漏斗,
  漏斗里的鎏金沙,一点一点流逝下来,
  须臾之后,
  阖眸,重重鸣金收枪,
  翻身倒在床榻之上,这回浑身上下是真泛起懒来了,
  长臂一展,将那鎏金沙漏拿过来,在掌心里把玩抚弄一会,瞧着被他横指平放漏斗里,下面那些流蹿下来的鎏金沙石子,量不是很多,
  殷稷抿着一张薄唇,冷漠着一张面无情绪脸庞,直接索然无味随手扔撇掉这鎏金沙漏,床榻尾部发出一声哐当巨响,昭示着仰躺在床上的男子不虞心绪,
  实际上殷稷心绪,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时辰还是那样短促,
  但喝这么久汤药,也不是毫无进展,
  起码今夜不知哪根筋搭错,能坚持着再来第二回 ,就是完事气力更加不逮,劲窄腰腹那泄力之后,现在泛着酸疼没什么劲儿,
  殷稷夜里都懒得在揽抱着小女子睡觉了,
  没心情,腰也疼,
  勉强直起高大身躯,扯过一方洁白布帕子,将两人规整处理干净,没什么不适之感后,殷稷直接倒下沉头就睡,
  连小女子细软腰肢都没搂着,直接就这样仰躺着高大身躯,衾被褥也没盖着,大刺刺敞着长腿疲累睡过去,
  夜里感到寒冷,方才寻着身旁热呼呼软绵小身子,揽抱覆盖过去
  *
  日子就这么索然无味流逝过去,每夜殷稷都要把玩一会鎏金沙漏,瞧瞧自己进展到哪一段时辰,
  一个半月后,外头一场大雪覆着寒霜,袭卷过阵阵雾薄冷气,这场大雪过后,冬日彻底降临,
  连大院子里的树枝摆上,都被寒雪镀着一层仿佛素裹的白霜,
  主屋子里热气蒸笼,开始烧着一盆盆滚烫的银碳,外头寒雪冷风簌簌刮过,屋子里一片暖气融融,
  地上狼藉一片,不是什么稀罕事,反正每夜都这么凌乱,
  但近日好一些,隔日凌乱一些,
  因着殷稷遽然发现,隔日试上那么一回,劲窄腰腹会更加有劲,坚持的时辰略长,还能尽兴来上第二回 ,就有些头颅发麻上瘾,按捺压制住自己,忍着隔日试一回药效,
  地上横七竖八撇着他昨夜晚上心绪不虞,恼火窝囊扔掉的鎏金沙漏,
  殷稷赤脚下榻,从一堆乱糟糟衣裳里,捞起自己那件宽大衣袍披在身上,遮掩住胸膛上一道道渗血深痕,皮囊血迹已经干涸了,
  但因着男子现下,皮肤寡淡冷白,就衬得格外唬人厉害,
  绕一圈,系紧袍带,
  殷稷踏步走到铜镜旁,微抬起下巴颏,瞧着左边颌角那处被抓出来红道子,
  这块显眼,旁人一眼就能瞧出怎么个事,
  蹙眉,不悦抿着嘴,
  俯垂下高大身躯,躬着腰,伸手在这一堆瓶瓶罐罐抽屉里,拨弄翻两下,掏找出一把锋利剪子,
  折返回身,一把撂开轻薄的帘帐,将睡熟香甜打着小鼾的小女子,给捞出来抱在怀里,执起她十根纤纤细指,将这十根鸡爪子上的指甲全都剪得干干净净,
  自从隔日来一次后,殷稷腰腹力道有劲,这小女子就开始没轻没重挠人,挠他脊背就算了,昨夜竟然连他的脸庞都给挠出一道,
  之前挠他血次呼啦后背,殷稷就动过给她剪干净念头,
  小女子哭啼啼捧着手指头不愿意,
  殷稷夜里怜爱她,就有些犹豫着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