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此时他的面前，只有炒饭的香味，但是刚刚沈陆一进厨房的时候，他有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像是女士香水。
好像就是Wonder旗下的一款香水，那款上市之前还是他选的主推款呢，而且也不出所料，销量口碑都遥遥领先，是很适合夏季用的一款女士香水。
除了香水之外，还有些许酒味，很淡很淡，本人应该没喝，毕竟，沈陆是自己开车的，他有注意到玄关的车钥匙不在。
纪裕白忽然觉得，好像自己对沈陆并不是很了解。
他现在的了解，仅仅局限于公司提供的数据、同事口中的三两句，以及，他这几天里亲自看到的沈陆的模样。但是，还有多少是他没看见的呢。
没关系，他的好奇心依旧很旺盛，甚至相比那夜第一次相见之后，只多不少。
他总归是会拿下沈陆的。
此时，沈陆只看到纪裕白低头吃饭，压根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在外面吃了饭还得回来做饭，沈陆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像保姆了？
啧，有点不爽。
“吃完饭自己把碗洗了。”他冷声吩咐道。
“要是打碎了，就别想再有饭蹭。”说完，沈陆又补充了句，而后抬步就走，回了房间。
这回关门的声音相比平常都大了些，也不知道是在生什么气，吓得纪裕白咀嚼都顿了下。
这是谁惹他了？
第11章
——
洗完碗后，纪裕白就回了自己家，给沈陆发了个消息，说是电路提前修好了，走之前还把自己睡的那个客房又恢复了原样，带来的床单被套也都带走了。
但沈陆并没回复，要是微信有阅读记录的话，大概是会显示个已读。但不回。
而且，他收拾东西走的时候，沈陆就在隔壁房间里，他觉得沈陆不可能一点动静没听到，估计是巴不得他赶紧走。
适可而止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明天工作日，今天晚上再住在这，要是又哪碍着眼了，保不齐周一上班的时候又是要面对一团低气压。
不过，没有沈陆做的晚饭吃，纪裕白点外卖都只随便吃了几口当做充饥，吃得没什么味道。
对于沈陆会做饭而且做得这么好吃这件事，他觉得让自己对沈陆哪又臭又硬的脾气的容忍度都高了几分。
——
周一。
因为周四就要拍摄推广图，需要进行提前筹备，场地、服装、造型、时间安排等等，一堆事情。
作为名义上的负责人，纪裕白就这么被迫忙了起来，也开始逐渐熟悉公司的大小事宜。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他干活还是认真了几分。
因为此，沈陆也是得了几天的空闲，有点像是回到了纪裕白没来之前的清静日子，每天下班回家，失眠睡着，起床上班，循环往复。
但不知怎么的，沈陆又觉得好像有点无聊，无人可以逗弄。
周四下午。沈陆刚在会议室谈完一个合作后，把对方公司的人送到楼下，目送离开。
他看了眼时间。再过半小时，差不多就要开始拍摄了吧。希望那位艺人能出几张能用的大片吧。
沈陆往电梯走去，准备回办公室，但走到一半，他停住了脚步。
“你们先回去吧，我出去一趟。”沈陆招呼了句，让王晓他们先回。
他转身，走到大门口时，刚好看到有辆出租车送客到这停下，他便挥了下手，示意打车。
临时起意，没带车钥匙下来，也不想再上去一趟，便干脆打车了。
上车的时候，沈陆想到了纪裕白。
把公司雇的司机安排放假，说给他当助理当司机，结果，要用人的时候用不上。
他无声笑了下，随后给司机说了个地名。
——
摄影棚里。
纪裕白虽然负责这次拍摄，但也就是各种事项汇报到他这的时候，他要拍板，一些小事什么的都是手下专门负责的人进行安排。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摄影棚，据说这也算是公司拍摄所用的老地方了。
他是自己开车来的，导航定位不是很准，结果绕了两圈，现在距离预计的拍摄时间还剩二十多分钟。
想来那位男明星已经在做妆造了吧。
纪裕白一到现场，发现有点乱糟糟的。
老赵一看到他，赶紧走了过来，一脸烦闷。
“小纪啊，那什么，艺人还没到啊，现在也还没联系上，就算他这会儿到了，做妆造也还要时间，今天这摄影棚订的时间是固定的，拍摄时间肯定会压缩，真是，这明明昨天再三确认的时候还应得好好的，说今天一下飞机就过来，肯定会提早到，结果……”
什么？
纪裕白没想到还能有这变故，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到的晚的了，以为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要开拍了，结果？
他忽然懂得了，为什么沈陆会在事情脱离工作计划时序表的时候那么低气压了，他现在也是烦得很，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难得他想要做好一件事情，但事情却并非一个人主观想做好就能做好，各种主观客观、内界外界、人为非人为因素，太多太多，交织在一起。
他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接通。
“他们说了那个航班吗？”纪裕白问道，打开手机查了下今日两地的航班情况。
今天并没有延误的航班。
既然如此，那看来就是故意的了。
上次谈签约的时候没讨到好处，现在拍摄在即，所有工作人员都等着那尊大佛赶紧到现场救急，不然，今天的这般辛苦安排就付之东流了。
怕是过几分钟他们到场的时候，还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说着抱歉，说着编好的借口，然后请在场工作人员喝个奶茶吃个小蛋糕，事情就好像过去了。
纪裕白拿着手机的手捏紧了几分。他就不明白了，这样做，对他们谁有好处？是那个经纪人非要不蒸馒头争口气吗。
但，对Wonder来说，也并非全是坏处，最起码，提前意识到了这个合作对象的不可靠。
“我记得意向合约说了，他们有配合拍摄的义务吧。”
“现在这种情况，可以算他们违约吗？”纪裕白问道。
赵总反应了一下，点了点头。
当时那个合约不过是一个意向书而已，并不是正式签约，其实可操作空间很大的。
“那行，这人我们退货，不签了。”纪裕白掷地有声。
“什么？”老赵有点震惊住了，“那今天这场地怎么办？妆造和摄影也都就位了。”
“也是，不能浪费了，”纪裕白捏了捏下巴，思考了下，“那这样，我来当这个模特，你们给我拍，今天大家的工钱啊场地费啊我出了，就当是体验下当男明星什么滋味咯。”
“啊？？？”老赵嘴巴又大了几分。
而后，他镜片后的目光越过纪裕白，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人影，对方似乎是点了点头。
老赵托着手把自己下巴收回了，轻咳了下：“那行吧，小陈，赶紧带这位纪明星去做妆造吧，尽量根据他的五官调整下原本的妆容设计。”
老赵看着人被拉去了化妆间，赶紧也喊服装组那边去做些调整。
而后，安排好这些事宜后，老赵走到了那暗处无人在意的角落。
“沈总，您怎么就由着他胡闹呢？”
老赵还是有些痛心疾首。不仅仅是因为今天的工作基本泡了汤，还因为，他好不容易要完成的签约工作也泡了汤，怎么签个代言人就这么坎坷呢。
阴影中，沈陆的那张脸半明半暗。
他是在纪裕白没打通电话之后那会儿到的，也很快就清楚了现场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的情况，甚至更不愉快的情况，他以前一步步干上来的时候，没少见过，尤其是那次……
他其实很讨厌和艺人打交道，若非工作需要，他都不会去关注娱乐圈。
此时，听到老赵的话，他眉头微不可查挑了下：“胡闹吗？”
“我觉得，这或许该说是，及时止损。一点沉没成本而已，总比以后出现更不可控的事情要好吧。”
“还有啊，以后你们部门做艺人风险评估时，维度多一点，例如，艺人和经纪公司的关系如何。”
“这你应该比我懂，不用我多教你吧。”沈陆拍了拍老赵的肩，语重心长。
“是是是，您说的对，这次确实是我们部门的失误，下次这样的情况我们必定竭力避免。”老赵感觉自己今天简直坐过山车一样，额角已经全是的汗。
此时，门口传来了动静，踩着原本约定的拍摄时间。
“去处理吧，别说我来过。”沈陆转身离开。老赵只得是硬着头皮去和艺人那边沟通。
一开始，那经纪人说是自己准点到的，说沟通的时候就是说的三点半开始拍摄。这边工作人员直接拿出了聊天记录，证明还有一句“请提前一个小时达到以完成妆造事宜。”
好像就是Wonder旗下的一款香水，那款上市之前还是他选的主推款呢，而且也不出所料，销量口碑都遥遥领先，是很适合夏季用的一款女士香水。
除了香水之外，还有些许酒味，很淡很淡，本人应该没喝，毕竟，沈陆是自己开车的，他有注意到玄关的车钥匙不在。
纪裕白忽然觉得，好像自己对沈陆并不是很了解。
他现在的了解，仅仅局限于公司提供的数据、同事口中的三两句，以及，他这几天里亲自看到的沈陆的模样。但是，还有多少是他没看见的呢。
没关系，他的好奇心依旧很旺盛，甚至相比那夜第一次相见之后，只多不少。
他总归是会拿下沈陆的。
此时，沈陆只看到纪裕白低头吃饭，压根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着什么。
在外面吃了饭还得回来做饭，沈陆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像保姆了？
啧，有点不爽。
“吃完饭自己把碗洗了。”他冷声吩咐道。
“要是打碎了，就别想再有饭蹭。”说完，沈陆又补充了句，而后抬步就走，回了房间。
这回关门的声音相比平常都大了些，也不知道是在生什么气，吓得纪裕白咀嚼都顿了下。
这是谁惹他了？
第11章
——
洗完碗后，纪裕白就回了自己家，给沈陆发了个消息，说是电路提前修好了，走之前还把自己睡的那个客房又恢复了原样，带来的床单被套也都带走了。
但沈陆并没回复，要是微信有阅读记录的话，大概是会显示个已读。但不回。
而且，他收拾东西走的时候，沈陆就在隔壁房间里，他觉得沈陆不可能一点动静没听到，估计是巴不得他赶紧走。
适可而止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明天工作日，今天晚上再住在这，要是又哪碍着眼了，保不齐周一上班的时候又是要面对一团低气压。
不过，没有沈陆做的晚饭吃，纪裕白点外卖都只随便吃了几口当做充饥，吃得没什么味道。
对于沈陆会做饭而且做得这么好吃这件事，他觉得让自己对沈陆哪又臭又硬的脾气的容忍度都高了几分。
——
周一。
因为周四就要拍摄推广图，需要进行提前筹备，场地、服装、造型、时间安排等等，一堆事情。
作为名义上的负责人，纪裕白就这么被迫忙了起来，也开始逐渐熟悉公司的大小事宜。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他干活还是认真了几分。
因为此，沈陆也是得了几天的空闲，有点像是回到了纪裕白没来之前的清静日子，每天下班回家，失眠睡着，起床上班，循环往复。
但不知怎么的，沈陆又觉得好像有点无聊，无人可以逗弄。
周四下午。沈陆刚在会议室谈完一个合作后，把对方公司的人送到楼下，目送离开。
他看了眼时间。再过半小时，差不多就要开始拍摄了吧。希望那位艺人能出几张能用的大片吧。
沈陆往电梯走去，准备回办公室，但走到一半，他停住了脚步。
“你们先回去吧，我出去一趟。”沈陆招呼了句，让王晓他们先回。
他转身，走到大门口时，刚好看到有辆出租车送客到这停下，他便挥了下手，示意打车。
临时起意，没带车钥匙下来，也不想再上去一趟，便干脆打车了。
上车的时候，沈陆想到了纪裕白。
把公司雇的司机安排放假，说给他当助理当司机，结果，要用人的时候用不上。
他无声笑了下，随后给司机说了个地名。
——
摄影棚里。
纪裕白虽然负责这次拍摄，但也就是各种事项汇报到他这的时候，他要拍板，一些小事什么的都是手下专门负责的人进行安排。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走进这摄影棚，据说这也算是公司拍摄所用的老地方了。
他是自己开车来的，导航定位不是很准，结果绕了两圈，现在距离预计的拍摄时间还剩二十多分钟。
想来那位男明星已经在做妆造了吧。
纪裕白一到现场，发现有点乱糟糟的。
老赵一看到他，赶紧走了过来，一脸烦闷。
“小纪啊，那什么，艺人还没到啊，现在也还没联系上，就算他这会儿到了，做妆造也还要时间，今天这摄影棚订的时间是固定的，拍摄时间肯定会压缩，真是，这明明昨天再三确认的时候还应得好好的，说今天一下飞机就过来，肯定会提早到，结果……”
什么？
纪裕白没想到还能有这变故，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到的晚的了，以为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要开拍了，结果？
他忽然懂得了，为什么沈陆会在事情脱离工作计划时序表的时候那么低气压了，他现在也是烦得很，这破班谁爱上谁上。
难得他想要做好一件事情，但事情却并非一个人主观想做好就能做好，各种主观客观、内界外界、人为非人为因素，太多太多，交织在一起。
他又打了个电话，还是没接通。
“他们说了那个航班吗？”纪裕白问道，打开手机查了下今日两地的航班情况。
今天并没有延误的航班。
既然如此，那看来就是故意的了。
上次谈签约的时候没讨到好处，现在拍摄在即，所有工作人员都等着那尊大佛赶紧到现场救急，不然，今天的这般辛苦安排就付之东流了。
怕是过几分钟他们到场的时候，还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说着抱歉，说着编好的借口，然后请在场工作人员喝个奶茶吃个小蛋糕，事情就好像过去了。
纪裕白拿着手机的手捏紧了几分。他就不明白了，这样做，对他们谁有好处？是那个经纪人非要不蒸馒头争口气吗。
但，对Wonder来说，也并非全是坏处，最起码，提前意识到了这个合作对象的不可靠。
“我记得意向合约说了，他们有配合拍摄的义务吧。”
“现在这种情况，可以算他们违约吗？”纪裕白问道。
赵总反应了一下，点了点头。
当时那个合约不过是一个意向书而已，并不是正式签约，其实可操作空间很大的。
“那行，这人我们退货，不签了。”纪裕白掷地有声。
“什么？”老赵有点震惊住了，“那今天这场地怎么办？妆造和摄影也都就位了。”
“也是，不能浪费了，”纪裕白捏了捏下巴，思考了下，“那这样，我来当这个模特，你们给我拍，今天大家的工钱啊场地费啊我出了，就当是体验下当男明星什么滋味咯。”
“啊？？？”老赵嘴巴又大了几分。
而后，他镜片后的目光越过纪裕白，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人影，对方似乎是点了点头。
老赵托着手把自己下巴收回了，轻咳了下：“那行吧，小陈，赶紧带这位纪明星去做妆造吧，尽量根据他的五官调整下原本的妆容设计。”
老赵看着人被拉去了化妆间，赶紧也喊服装组那边去做些调整。
而后，安排好这些事宜后，老赵走到了那暗处无人在意的角落。
“沈总，您怎么就由着他胡闹呢？”
老赵还是有些痛心疾首。不仅仅是因为今天的工作基本泡了汤，还因为，他好不容易要完成的签约工作也泡了汤，怎么签个代言人就这么坎坷呢。
阴影中，沈陆的那张脸半明半暗。
他是在纪裕白没打通电话之后那会儿到的，也很快就清楚了现场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的情况，甚至更不愉快的情况，他以前一步步干上来的时候，没少见过，尤其是那次……
他其实很讨厌和艺人打交道，若非工作需要，他都不会去关注娱乐圈。
此时，听到老赵的话，他眉头微不可查挑了下：“胡闹吗？”
“我觉得，这或许该说是，及时止损。一点沉没成本而已，总比以后出现更不可控的事情要好吧。”
“还有啊，以后你们部门做艺人风险评估时，维度多一点，例如，艺人和经纪公司的关系如何。”
“这你应该比我懂，不用我多教你吧。”沈陆拍了拍老赵的肩，语重心长。
“是是是，您说的对，这次确实是我们部门的失误，下次这样的情况我们必定竭力避免。”老赵感觉自己今天简直坐过山车一样，额角已经全是的汗。
此时，门口传来了动静，踩着原本约定的拍摄时间。
“去处理吧，别说我来过。”沈陆转身离开。老赵只得是硬着头皮去和艺人那边沟通。
一开始，那经纪人说是自己准点到的，说沟通的时候就是说的三点半开始拍摄。这边工作人员直接拿出了聊天记录，证明还有一句“请提前一个小时达到以完成妆造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