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113节
  而姜晚晚见她真心为自己,心里对她也很敬重。
  两人都是那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性子。
  所以相处之间很是和乐。
  上行下效,玉芙院的奴才们也自然都对金嬷嬷很是尊敬。
  此刻,被她这么一通说。
  白露、雪梨、彩云、胭脂、琥珀几个伺候的大丫头,面面相视,都脸色羞红的低下了头。
  姜晚晚宝石般晶莹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指着几个低头的大丫鬟正色道:“嬷嬷说的对,都是她们几个,我都说了我不用,都是她们偷偷摸摸端来给我的!”
  几个大丫鬟听自家格格就这么甩锅了,不禁傻眼了。
  抬头,有些哭笑不得。
  金嬷嬷也好笑不已,摇摇头,温言道:“格格,既是她们做错了,那就罚她们一月月银如何?如此,也好给她们醒醒皮子,看她们下次还敢不敢了。”
  “啊这…就算了吧。”看几个大丫鬟眼巴巴,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姜晚晚弯唇,轻晃螓首:“先记下,以后再罚。”
  “好,就依格格。”金嬷嬷眼神很温和。
  白露、雪梨几个丫鬟忙嬉皮笑脸的吟吟道谢。
  金嬷嬷看在眼里,转头,搀起姜晚晚,嘱咐道:“格格,眼看午时了,用膳前,咱们走几步,这样生产时,对身子好。”
  她年纪大,见得多。
  知晓孕妇月份越大,平时更要走些路。
  不然便很容易加剧抽筋、浮肿、发困。
  “我听嬷嬷的。”姜晚晚也赞成,随即逶迤起身,将手放给金嬷嬷。
  白露、彩云忙捧起哆罗呢面白狐皮斗篷给她系好。
  而后与雪梨一左一右轻柔搀着。
  彩云、胭脂、琥珀跟在身后。
  一行人刚刚出了院儿,还未走了几步,就见苏万福急匆匆的跑了进门,嘴里直喘着白气。
  众人对苏万福自是很熟悉,于是止住了步子,等在原地。
  苏万福缓了缓,又三步并两步跑至身前,搭千行了礼,面色为难看了看几个婢女:“格格,能否将几位姑娘屏退?”
  姜晚晚眯眸,意识到了事情有些隐秘。
  便点头,命白露几个丫鬟离远些,只留下金嬷嬷。
  苏万福也知道金嬷嬷系何人,没有异议,这才弯腰禀道:“格格,我师傅说了,主子爷不知为何突然要泡冷水呢,谁都不敢劝,也劝不住,师傅让我来求格格,若您有空儿,去前院,劝劝主子爷吧。”
  话音落下,姜晚晚面颊微怔。
  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四爷莫不是要准备冬泳?
  他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了?
  转念一想,又觉不太可能,
  依四爷那个性子,必定又是在没憋好屁,准备阴人。
  有心想不去。
  见身旁金嬷嬷满脸急色,眼里也担忧不已,只好也装作一脸焦急,唤了远处的几个丫鬟,一同随苏万福进了垂花门,去往前院。
  “…”
  前院儿书房,苏培盛搭着拂尘,头戴毡帽,在廊下急得团团转。
  方才四爷回府后,独自坐在书房良久,突然让他准备冷水,再备一桶热水,要沐浴。
  苏培盛一听,那还得了。
  这大冬日的,用冷热一冲,那身子还受的了?那不得去掉半条命?
  苦劝良久,被四爷一个“滚”吓得连滚带爬,出了书房。
  思绪中,脑海中电光一闪。
  想起了玉芙院的姜晚晚。
  于是便派自己的徒弟过去相请。
  眼见,过了半日,还未请来。
  心里就着急了。
  不时瞅瞅仪门,默念“格格快来,格格快来”咒语。
  焦急间,
  四爷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苏培盛,好了不曾?”
  苏培盛一个激灵,拾袖擦了擦额头,连连应声:“主子爷,马上就好了,快了。”
  屋里沉默下来,
  正等他松口气时,四爷平淡落下一语:“你差事办的越发好了。”
  苏培盛听的心里发起了虚…
  不由缩了缩脖子,暗暗纳罕:难道四爷爷发现了?
  正惴惴不安,
  就见自远处行来一行人。
  第163章 挟天子以令诸侯
  苏培盛双眼一亮,忙端好拂尘,搭着双手就迎了上去。
  离四五步不远,弯腰停下,未语七分笑,先恭敬行了一礼,又向金嬷嬷点头问好,期间还不忘同几个大丫鬟一一微笑,这才迭声开口:“格格,您可算来了,奴才这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给盼来了。”
  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
  这些月来,他也琢磨总结出了一个道理。
  只要这位主儿来了,自己主子即便有天大的怒气,都能让这位给吹灭了。
  就像那民间百姓说的: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姜晚晚不知苏培盛将她看做了救火队员。
  她心里对这位贴身太监也有些不喜起来。
  她最怕麻烦。
  却总喜欢给她找些事情做。
  偏偏这人对她从来都是恭恭敬敬,从没有一丝懈怠,甚至暗中也帮了她好几次。
  碍于这个情分,她也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见了他一张老脸邹成了一朵菊花。
  就知道,这老货怕是又拿她顶雷。
  心里不耐,面上抿唇,露出一丝清媚而迷人的笑意,柔声道:“苏管事,听说你最是怜惜小人,您老人家平时若无事,大可以亲自来玉芙院,我亲自招待您如何?何必劳动苏万福整日间跑腿呢?您觉得呢?”
  苏培盛闻言,心下就紧了紧。
  了然了。
  这位姑奶奶怕是有些气了。
  可他也是没办法啊。
  自己主子,说句僭越的,就是牛心左性的性子。
  根本没人劝的动啊。
  以前邬思道还能相劝几分。
  如今封了王,做了旗主后,身上威严一日甚重一日。
  就更没人敢劝了。
  心里苦笑,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些,腰弯的更深了些,谄笑道:“格格哎,您这是折煞奴才了,下次奴才只要得空,一定亲自去往玉芙院拜会您,绝不推辞。”
  姜晚晚看着他,掩面盈盈一笑,
  笑声如玉珠落盘,
  优雅而动听。
  而后缓缓启唇:“那最好了。”
  苏培盛深深埋下了头。
  心里直呼,这位道行真真越发深了。
  连他这积年的太监,都心口直怦跳个不停。
  莫不真个是狐狸不成?
  “…”
  越过苏培盛,径直走向书房。
  金嬷嬷并几个大丫鬟无传不能入,就止了步。
  门口打帘的太监自然认得她,见了她款款而来,忙脚步垫的高高的,亦将帘子也打的高高的。
  屋里四爷芝兰玉立,面对一幅草书绘成的忍字图,一双冷眸直直盯着。
  耳边听着脚步声传来,他没有回身,只低沉垂问:“水可已备好?”
  没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
  他皱眉,不悦的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