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命不久矣的吊丝罢了 第92节
  直至太阳完全落下,只留天空一抹夕阳,我才慢慢起身,准备下山。
  ……
  回到家里,我妈依然坐在外面,见她这样,心中依然只有气愤,我面无表情的从她身前路过。
  却听见她问道:“这么晚了,你去哪了?我回来的时候,饭也没做,猪也没喂,猪草明天早上吃的也没有了,你明天去找点再喂。”
  “我知道了。”我不想解释,只是无力应了下来。
  “怎么看上去一点精神没有,死气沉沉的,跟年轻人一样朝气蓬勃点不行吗?”她苦口婆心的说道。
  可我没有再搭理她,径直离开,回了家。
  ……
  阿月在自己房间,玩着手机。
  我来到茶桌前,打开手机一看。
  陈筱后面没有再发消息了,我不知是失落还是该高兴。
  也对,人家说话,我却一声不吭,没人会愿意和装哑巴的人说话。
  随后我看向秋尚的未接电话,应该是想跟我说一下外婆的情况。
  我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状态后,拨了回去。
  很快他就接道:“怎么回事?老是不接电话?”
  他这么说是因为之前每次打电话我都因为静音,所以没接。
  我随口解释道:“刚才出去溜达把手机忘家里了。”接着我直接问道:“外婆情况怎么样了?”
  “刚才骨头应该是复位,杨剑带着她回去了。”他回道。
  “那你呢?”我一直好奇,去了香兰,他好像没住外婆家,那他住的哪?
  他有些心虚,说话都有了几分支吾:“我嘛…哈哈哈…”随后回道:“我在和义全,还有白真在喝酒。”
  我顿感一阵头疼,之前就和他说过少喝酒,他女朋友和他打视频时我也经常听他女朋友劝他少喝酒,可他似乎没有一点改变。
  虽然没喝过大问题,但他时不时就要来上一瓶啤酒的毛病我觉得得改。
  至于他说的义全是罗爷爷罗奶奶的儿子,在金陵当消防员,不过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他还在家。
  而他喝酒比秋尚只强不弱,白真就差点了,不过酒量也远在普通人之上。
  而秋尚现在这样,该说的我也说了,以后喝出问题只能自己兜着了。
  甚至他说想和自己的女朋友结婚,我都是劝他把这毛病改掉,不然结婚后是会出问题的。
  挂断电话后,我又和阿深发了下消息,确认一下他到工作的地方没有。
  他是今天早上八点的高铁,此时应该是到了的。
  等他发消息过来说已安全到达后,我也放心了。
  随后我给小敏发了消息,问她在哪里,找到工作没有。
  结果她说她跑到川省去了,但发现工作不是包吃包住之后她就在那玩起来了,打算明天回家来。
  确定了之后,我对她回来没什么太大的意见,本来就希望她在家好好待着的。
  ……
  晚上,躺在床上,我感觉这一天的信息量太大了,于是试着慢慢梳理,可是理不清。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我是被我妈生气时破口大骂的声音以及大伯母的声音吵醒的。
  她们俩应该是要结伴去参加那所谓的满月宴。
  我还以为她们两人吵了起来,心中一慌,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只穿着拖鞋便急忙跑到客厅。
  可发现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我妈接着电话,破口大骂,骂的是医生,香兰第一人民医院,昨天外婆去的医院。
  “什么鬼庸医,该死的…一些…”
  听她骂了好一会儿后,才担忧的朝电话那边问道:“那现在怎么样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电话里讲的什么内容,只能和大伯母一起站在原地,等着我妈通话结束。
  “好好,我问一下,能不能叫阿锦过去。”
  随后,她挂断了电话,电话一挂断便当着我和大伯母的面骂起了那个医院的医生。
  骂完了之后才解释道:“昨天杨奶奶手脱臼去医院,然后说那医生给她做复位的时候,膝盖顶在她的腰肋处。今早七点过的时候我痛的醒过来,总念叨着自己要死了。”
  “把杨剑他们吓了一跳,就立马往医院送,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断了四根骨头。就是昨天那两个医生弄的。”
  说完还不忘诅咒一下那两个治病的实习医生。
  大伯母露出惊愕的神情,随后又咒骂了两句。
  我想问,为什么骨头昨天就断了,但是今天早才发现,不过没问出口,我觉得现在这场合不适合问这种废话。
  随后,我妈一脸担忧打电话给了阿锦,也就是我小姨。
  第118章 白秋敏回家
  等到电话接通,电话那端传来小姨虚弱不堪的声音:“喂?”
  “你怎么了?”我妈好奇问道。
  “不知道从哪儿染了感冒,头疼无力。”小姨虚弱的解释着。
  随后我妈又给她解释了一遍外婆发生的事情。
  听完小姨也是顶着虚弱不堪的身体骂了两句。
  原本我妈想先让她过去照顾一下的,现在一看只能找别人了。
  等挂断电话后。
  我才问道:“那大舅大舅母呢?”
  “他们两个前几天就去打工了。”她急切的回答道。
  “那二舅和二舅母呢,他们两不是昨天还在吗?”我又问道,怎么感觉一个个都不在。
  “他们两个是昨天晚上的票,刚走,杨奶奶那还有若兰,舒涵,还有阿萍,所以他们才放心离开的。”
  我叹了口气后,没有再说话。
  等他们两个离开后,我才糟心的坐在沙发上。
  这无疑又是一个大噩耗,想想断了四根骨头,我自己都感到揪心的痛。
  我在心里祈祷着外婆一定要好起来。
  千万别出事。
  ……
  下午一点过。
  我妈打电话过来,说她现在去照顾外婆了,晚上就不回来了,让我照顾好阿月。
  这一点早在意料之内,我应了下来。
  另外我给小敏发了消息过去,问她几点到家。
  她回家应该是没有告诉秋尚的,我妈也应该不知道,她应该是想突然回来,看我妈是什么反应。
  可是她想多了,今天她回来,家里也就我和阿月了。
  她回消息一直很慢,不等两三个小时她应该不会回了。
  ……
  之后,我来到我家后面,越过几片地,找了个视野还算宽阔的地方坐了下来。
  前面的小土坡,我却不敢再上去了,毫无疑问,这又是我的一次逃避。
  阳光温暖和煦,耳边呼啸着大风。
  我静静地坐在这里,时而思绪如麻,胡思乱想,心绪纷乱不堪,惆怅、难受、迷茫如影随形,心中焦躁难耐;时而大脑一片空白,心境竟意外地趋于平稳。
  可这短暂的平静稍纵即逝,那复杂的情绪又很快涌上心头,让我在这矛盾之中苦苦挣扎,不知所措。
  不知是什么原因,我不受控的打开了微x与陈筱的聊天界面。
  看着那一句句话,我不敢想象她当时是多么伤心。
  我只觉自己这种行为太出生了。
  可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去面对。
  我以为让她见不到我,我们分开是对她好。
  可似乎这样才是让她伤心的的原由。
  我还清晰的记得她昨天说“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的时候那种受尽委屈的眼神以及语气,然而在她说了这话后不久,我又伤害了她。
  难道只有随着她,才是最好的方式吗?
  可是我在想那样,真的好吗?
  纠结着,没有答案。
  我摇摇头先把这个搁置,开始思考退学这件事,如果在不用通知家长的情况下退学成功,那退学之后我要何去何从。
  另外要如何面对这一个月的结尾?
  我无比的抗拒那种死别,可终究是无法逃避。
  ……
  直到下午4点,小敏才回消息说她七点到家。
  回到家里,背起箩筐外出割猪草,今天早上我懒的不想去,只给俩猪倒了些剩饭剩菜,还有院里割的一点猪草,也就堪堪它们塞牙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