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也不是不能打,就是有些麻烦。
  所以我的目标是从他们中分出去的另一个群体,堕落调香师。
  所谓的堕落调香师,官方给出的说法是,自行服下影响身体与神经的香粉,只为己运用所学技术、慢性自毁的调香师们。他们穿着对有黄金树诅咒的刺绣长袍,毁灭了过去的信仰与荣耀,将同样慢性毁灭的禁忌的技术带入调香瓶中的异端群体。
  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描述是官方一惯的尿性,碎片化的信息主打的就是一个怎么猜都是你对,但最终解释权归官方。索性我有着实打实的一周目经验,所以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内幕。
  比如以治愈一切,混种、恶兆之子的玷污现象为愿景的调香师中,出过一名治愈者托莉夏,一生都在践行目标却在志向破灭后,转而致力于安乐死。
  又比如同样的愿景之下,还出了一个恶兆猎人们的鼻祖,喝下香药自毁、破碎道心成为恶兆猎人鼻祖的猎人罗洛。
  越是伟大的人越容易成为疯子,自堕的圣人与慈悲的恶人就像是一条线上分出的两极,调香师们就是这样的存在。
  所以
  所以,要听故事吗。
  酷似大赐福的圆桌厅堂内,我点燃最后一盏壁火,背对着壁炉坐下。
  在我的身后,重铠的骑士犹如影子拄剑护立。
  壁炉的火焰缠绕着不同属的红色龙雷,更有见多识广者从中看到了更加不同寻常的金色吐息,那亘古荒芜的压迫力,即便是亲历过古龙战争的战士也为之胆寒。
  被随机揍了好几顿再拖过来的堕落调香师们这会一个赛一个的配合,在看到壁炉升起的火后更是和鹌鹑一样乖巧听话。
  让我想想,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有了,我从虚空中抽出缠绕着红雷的矛,那把等比缩小的古兰桑克斯的雷电,不如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
  关于恶兆与混种,关于熔炉,神圣的百相。
  论,要如何快速捏出一个令人信服的马甲?
  当你想要别人觉得你是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是。
  当然,我不是,所以我要想办法让对方觉得我真的是。
  先抛出一个绝对不可能的身份(比如一只酷似龙王一脉的古龙娘),然后用一个颠覆对方的真相撼动他们的心防(比你认为的玷污其实不是玷污,而是至高无上的神圣,),最后在他们心神失守下,趁机混入我想要让对方以为的真相,用卓越的口才让对方信服。
  嗯?你说你不信?
  哈哈,阁下若是这样还不信,那在下也略通一点兵法。
  不如你先看一眼我手中的武器再说?
  【作者有话说】
  【神谕众使者的骨灰】
  寄宿着灵魂的骨灰。
  能召唤4位神谕使者的灵魂。
  能施展神圣术法,非人乐团的灵魂。
  据说当神谕众使者现身、吹响神谕笛子时,
  代表是新神祇,或是新时代即将出现的预兆。
  【众使者的长笛子】
  神谕众使者持有的黄金长笛子。
  重量极重,能使出痛击的武器。
  原本的确是乐器,
  但以人类之身无法吹响它。
  也可能是因为时候未到。
  【旅行帽子】
  无名的旅行调香师穿戴的帽子。
  据说那名男性是治愈者的同伴,
  为了寻找新的香药与花园而踏上旅程。
  他们试图治疗混种、恶兆之子等等
  各种的玷污现象。
  【调香师旅行装】
  无名的旅行调香师穿戴的上衣。
  代表调香师身分的厚重围裙,
  以柔软的皮革重新制作,造型较为简朴。
  【调香师风帽】
  黄金树王城的调香师们穿戴的风帽。
  调香师原为备受崇敬的药草学家,
  在破碎战争时被送往战场,职责也逐渐变质──
  香药化为毒,亦化为火药。
  【堕落调香师的帽子】
  堕落调香师们穿戴的帽子。
  自行喝下香粉,影响身体与神经──
  调香师的堕落,是指执行这种异端派别的作法。
  这类慢性自毁的调香师,因此得名堕落。
  【堕落调香师的长袍】
  堕落调香师们穿戴的长袍。
  围裙上的刺绣,描述着对黄金树的诅咒。
  自行喝下香粉,影响身体与神经──
  调香师的堕落,是指执行这种异端派别的作法。
  这类慢性自毁的调香师,因此得名堕落。
  【调香师托莉夏】
  寄宿着灵魂的骨灰。
  能召唤调香师托莉夏的灵魂。
  在过去,托莉夏被称为治愈者,
  立志治疗混种、恶兆之子等等各种的玷污现象。
  然而在志向破灭之后,转为陪伴他们的死──
  至少在那最后一程,能过得安乐无痛。
  此和死眠的起点十分相似。
  【恶兆猎人罗洛】
  寄宿着灵魂的骨灰。
  能召唤恶兆猎人罗洛的灵魂。
  知名的恶兆猎人鼻祖,罗洛的灵魂。
  曾是知名调香师的罗洛,
  为了善尽猎杀恶兆,此一恶梦般的职责,
  因此喝下香药,毁了自己的心。
  第144章 关于新马甲可信任性的实践报告
  ◎关你屁事!◎
  我不是一个好的故事诉说者,也没什么耐心编一个逻辑缜密跌宕起伏的历史小故事。
  于是,那些堕落调香师们听到的,就是干巴巴的编年史。
  关于生命熔炉,关于角,关于黄金树的野心和骗局,关于古老的神赐被打为恶兆。
  全篇都是结论,找不出一句主观的评论,属于相信的会很相信,不信的会觉得很离谱的那种。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发表感想了。把该说的说完,我把手里的龙雷枪往地上一插,示意他们有话说话,有问提问。
  我不认为寥寥数语能够让堕落调香师相信,但怎么说呢,有一句话叫做,越是现实就越是离谱,越是离谱就越有可能是现实怎么没人说话?
  我看向距离我最近的一个堕落调香师。
  这是一位偏瘦弱的男性,皮质的长袍下是空荡荡的身躯,再加上厚重的黑色皮草斗篷,显得他整个人一副病入膏肓半死不活的模样。
  但是这一切在看到那双深陷颧骨中的明亮眼睛后,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从我开口起,他就一直用这副模样紧紧地盯着我,那双眼睛的瞳色偏淡,我仿佛能看到知识在他眼中飞快划过的残影相当奇怪的比喻,如果要用一个具体的形容,他给我的感觉有点像《神探夏洛克》第一季中,年轻的,刚刚出场的,思考时的那位卷发侦探。
  但我们暂时不考虑那边的片场,所以就先叫他病弱哥吧。
  在病弱哥堪比人工智能的扫描下,我转而思考起自己的身上有什么破绽。
  还挺多,全都是经不起推敲的玩意。
  那没事了。
  我带着破罐子破摔的淡淡死感,问他:怎么样,看出哪些问题了?
  很多。病弱哥仿佛看到了破绽上长了一个人:矛盾全部都是矛盾反差但是核心是没法造假的对怎么做到的
  关你屁事。我冷冷道:爱信不信,下一个。
  下一个抬起头,我面对的是同款的眼神。
  显然,和我刚刚说的话比起来,这些人对我的兴趣更大一些。
  好好好,我气笑了,你们是一点也不在意前东家的处境啊。
  角落里传来一个阴暗的小声嘀咕:没必要,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它就要被你寻仇了。
  声音不大,只是刚好在场人都听到了这一声小声BB。
  我默了一会,恍然大悟:原来你们喜欢匿名发言,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费那劲点灯了。
  随后我犹豫了一下,因为不太想再站起来走一圈。
  于是我又把目光转回来最近那位病弱哥:不然你还是问点什么吧,不然这进程一直推不下去怪尴尬的。
  病弱哥现在有点像看到满屏幕的错误代码跑出了正确过程的程序员,长了张嘴,吐出半截破碎的道心:呃
  我靠在椅背上,有点想跷二郎腿,忍住了:问啊,趁我闲着心情好。
  你说你现在是心情好?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反问。
  ?
  你,他欲言又止,生疏地加上礼节用语,恕我直言,阁下殿下、冕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