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你可以去试一试,不行我先跑。
  喂?!
  气氛欢快的下水道二人转暂且不提,把视角拨回我这边。
  安顿好两位褪色者前辈的我正在认真地捏新人设。
  首先,精通古龙语、古龙祷告是肯定的,其次必须得穿着不像一个王,在交界地,王的反义词是神,王的反义词的近义词是女巫,于是我决定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可古龙可女巫的龙人二项性。
  昔年黄金王子葛德文有他的弗尔桑克斯,那如今的蒙格特怎么就不能拥有他的龙呢?
  很合理!很有操作性。
  至于真假
  我手持大古龙古兰桑克斯骸骨化成的雷电枪,看着也不太像和我正经女巫。
  无所谓,最终结果也不在于我演的像不像,而在于蒙格特愿不愿意信。
  所以蒙葛特愿意信吗?
  我居然在心中升起了一丝期待。
  【作者有话说】
  我也聋了,但我又好了。
  一段很有趣的经历,大病加倒霉外加西医中医都效果不佳,走投无路得选择了封建迷信三管齐下,好了。
  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是有说法的。
  回来更一章,应该没人了
  第143章 神谕使者与堕落调香师
  ◎关于新马甲可信任性的操作分析◎
  罗德尔的空气带着腐烂的味道。
  这种腐烂不似食物的腐臭,也不是猩红血池里蛰伏的腐败。
  形象点的比喻,很像一颗果实熟透了,闻起来带着酒味的糜烂。
  微醺,闻久了头晕。
  啊啾。
  借着打喷嚏,迫使自己从上头的状态脱离,我穿着我的新皮肤,吭哧吭哧地从管道口爬出。
  三墙之隔的过道,一队巡逻士兵脚步一顿,接着快速往这边靠近。
  呈合围趋势。
  噢哟,数量不少哇。
  我不慌不忙,先把头顶上不知道哪来那来井盖踢到一边,正好盖住下水道。
  也正好露出被阴影遮住的,似人非人的半张脸。
  余光瞥到冲得最快的士兵一个急刹。
  紧接着,怎么进来的,怎么同样的速度退了回去。
  嗯?
  饶是有心理准备,我依旧忍俊不禁。
  看看,同样的实力,在褪色者身上就是人人喊打,可一旦换一个人,应得的尊重与敬畏便就又都回来了。
  我用脚尖挑起井盖边缘,示意下面的奥雷格出来。
  走吧。我冲他比了个口型,指着金光灿灿的巴洛克建筑顶端。
  原本成为王城一部分的古兰桑克斯遗骸消失,只剩下等比缩小的雷电武器,偌大一个广场空荡荡,很多需要残骸才能抵达的建筑自然也就没了借力。
  这要是没有膝盖的不死人或者有一点点膝盖的老实掉色人来,挠秃了脑袋也上不去。
  我不一样,我穿了尊贵的新皮肤。
  我们龙娘会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至于为什么一只龙娘的翅膀为什么闪闪发光得和熔炉骑士一样我相信也没有谁会傻的问到我面前。
  就是比较费蓝。
  我暗暗咽下了耍帅的苦果。
  这是必要的牺牲!
  
  假若是别的族群,赐福王不一定会出现,噩兆妖鬼必然会来。
  但我捏了一个高度疑似古龙族的身份,再让噩兆妖鬼来就不合适,所以必定是赐福王亲自来会会我。
  届时,他只会比我更加苦恼该怎么隐藏他那身上畸形的角与尾巴。
  是拉远距离?中间隔断?还是模糊伪装?
  我心里一一列举可能。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些事情可以做。
  比如去传说中的神谕使者面前舞一圈,比如去找调香师去一下身上这浓浓的褪色者味。
  罗德尔王城屋顶处。
  酷似某个平价奶茶吉祥物的神谕使者忘我地吹奏无声的赞歌。我蹲在城墙上托腮等了一会,慢悠悠地等着距离最近的小号雪王转过来。
  四目相对。
  这位演奏家的动作一僵,下意识地把举着大笛子的手往背后藏。
  还什么都没做的我:?
  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在什么时候发生过,仔细一想不对啊,上次这些家伙这么警惕还是在上周目。
  那笛子吹不吹的暂且不说,看那修长的握持端,沉重的头部,多么好一个天然的锤子!
  这让彼时只会抡大锤的我多么心动,完全就是褪色者诱捕器,于是我锲而不舍地过来抢、啊不是,刷武器也情有可原是吧?
  可话又说回来,那都是上周目的事了。这周目的我好好做人,可没干过这事,就连见面都是第一次!
  我凝视着摇摇晃晃演奏的小雪王,冷不丁地劈手堵住笛子的出气孔:你们该不会所有周目共用一串代码吧?
  噗啪。
  一只彩色的神谕泡泡在我指尖炸开,受到惊吓的小雪王惊魂未定地眨了眨他那黑漆漆的豆豆眼。
  好一派无辜的模样!
  不远处背对着我们的中雪王被这边的骚乱声吸引,发出管弦乐器一样的叫声,往这边围过来。
  我定定地盯了面前这只神谕使者半晌,没看出什么端倪,松开手,目送它逃也似的滚远。
  摇摇晃晃赶过来的中雪王冲着我挥了挥手里的笛子,叫声听起来有些不满。
  抱歉,我诚恳极了:我以为你们认识我。
  显然我的诚恳并没有给到对面,它们好像更害怕了。
  直面我的中雪王左看右看,忽然把手里的笛子往背后一挎,紧接着眼疾手快!劈手夺过路过的幸运儿雪王手里的武器,起势!转圈!一、二抛!
  完美!
  完美伸手接住平地抛物的我:等等,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因为怕我抢你武器所以干脆自己下手为强抢了一个?
  抢了它的就不能抢我的了哦?
  我上周目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活这么多啊?
  我掂了掂怀里抱着的金光灿灿的长笛子,嗯,手感正确,不是假货。
  众使者的长笛子,神谕众使者持有的黄金长笛子。重量极重,能使出痛击的武器。原本的确是乐器,但以人类之身无法吹响它。也可能是因为时候未到。
  我瞥了一眼吹奏口,熄了想要试吹的心思。
  只是凑过来看个热闹结果痛失武器的倒霉蛋迷茫地刨了刨空气,一副想骂人却又不敢的模样。
  反常啊,比我还反常。
  你也看到了吧,奥雷格,我把玩着手中白得的众使者的笛子,它们似乎把我认成了谁?
  忠诚的骑士自觉地充当一只完美的树洞,我知道他在听。
  我严谨地分析:那一定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连神谕使者都敢招惹,就为了夺取它们手中的武器,导致它们至今都留有心理阴影。显然,凶手没有丝毫对神与王的敬畏之心,心中只有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他什么都会做。
  那么,这位凶手是谁呢?
  啊!好难猜啊!
  我咬牙切齿,心想,这周目的我可从来没有表现出雁过拔毛的苗头,犯在我手里的哪个我不是再三给了机会?就算是亡于我手都,哪个不是自寻死路、十恶不赦、一心求死?
  这一路过来我都捞了多少命了?天杀的做的全都是赔本的买卖!
  肯定不是史东薇尔最仁慈的城主大人、宁姆格福和利耶尼亚的无冕之主、满月女王心目中的干女儿、碎星将军忠实的盟友、无数濒危族裔心目中的恩人这周目的小春我啊!
  嗯,这周目!
  我心中涌起一万个猜想,多想现在就冲上去,揪住一看就知道点什么的神谕使者抖抖,逼问出点什么但不行。
  这里的眼睛太多,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么做个把自己的把柄直接送给对方有什么区别。
  我恨得牙痒痒,十分有十二分怀疑它们是故意的。
  呵。我把烫手的长笛收进背包,压下混乱的情绪,走!
  急什么,再怎么样先急的也不应该是我。
  
  王城是调香师们的聚集地,只可惜每一个调香师的研究所周围都必定会有装备振奋香的优秀士兵。
  振奋香是从军参与破碎战争的调香师们拥有的技术。成品能通过消耗专注值,提升自身与周围我方人物的攻击力,并仅限一次,大幅减少受到的损伤。振奋拥有非常强大的支援效果,对此习惯之后会化为敢死军。
  过去的调香师们在破碎战争中大放异彩,生生把自己从王城的草药师拔高成了包括但不限于火药师、毒药师、治愈师等等在内的buff和debuff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