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她因为经常拿弓箭,手上有层略显粗糙的茧子,蹭过的时候就显得有些痒。
  沈之虞习惯性想往旁边躲,却被乾元环了下腰,“别动。”
  里衣不用全脱,季平安解了三颗扣子后,将沈之虞身上的里衣轻轻往后褪。
  正是春夏交替的季节,屋内的温度也凉爽合适,季平安和沈之虞的身上却都出了细细的一层汗。
  下午的光线渐渐偏移,透过窗户后显得温暖柔和,随后落在白皙平直的肩头和脖颈处。
  陡然接触到房间内微凉的温度,沈之虞很轻地颤栗了一下。
  季平安注意到,喉咙动了下,忽略自己过快地心跳,尽量保持冷静地道:“疼的话,喊我的名字。”
  她还记得上次对方的雨露期,腺体处饱满光滑,现在却已经有些疼的泛红,看着便楚楚可怜。
  话说完,她就听到一声“季平安”。
  沈之虞的胳膊环在她腰间的位置,还轻轻地碰了下。
  季平安这时候低头,手轻轻放在她的颈后,总算和怀里的人对上视线。
  沈之虞呼出的气息很烫,鼻尖都有些红,里衣敞开露出锁骨以及靠下的红色小衣。
  她的皮肤很白,配上这抹红色像是雪地里面盛开的梅花,还沾着雨露。
  屋内的向日葵花香气又浓了些,甚至有盖过兰花香气的架势。
  季平安只浅浅看了一眼,便收回自己的目光,尽量心无旁骛地问道:“现在很疼?”
  “还好。”沈之虞道。
  接触到乾元的信香后,她腺体虽然还是会有疼痛,但比起之前却是好了许多。
  季平安:“那是怎么了?”
  她甚至已经想到,沈之虞是不是反悔了,不想让她标记,想要桌子上的抑制丸了。
  还没有继续往下想,她就看到对方垂眸道:“你也要脱。”
  季平安下意识接话道:“脱……”什么?
  或许是闻了兰花信香太多时间,问出口的时候她恍然明白了沈之虞的意思。
  沈之虞的里衣被她脱了,若是自己穿的整整齐齐,沈之虞又怎么会愿意。
  公主殿下在哪件事上都不会吃亏。
  季平安弯了下唇角,凑近些看着沈之虞的眼睛问道:“那你帮我?”
  她们现在的姿势还是坐着,若是两只手脱里衣也不算安全。
  过高的体温灼地人有些难受,沈之虞的动作也忽轻忽重,比以往少了些耐性。
  简单将扣子解开后,她的指尖便沿着季平安锁骨的位置勾到蝴蝶骨,给季平安脱下来了里衣。
  感受到沈之虞的动作停了,季平安还有心思开玩笑地道:“多脱点我也不介意。”
  沈之虞在某些事情上,似乎格外地有原则。
  季平安给她脱到了肩膀的位置,她便也给季平安脱到了里衣的位置。
  被向日葵花味道彻底包裹住地沈之虞:“你……”闭嘴。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音调转了一下,变为有些暧昧的闷哼声。
  季平安带着薄茧的手放到了她的腺体上,最为敏感的位置,轻轻摩挲着。
  她轻声道:“殿下,先慢慢适应一下。”
  沈之虞的腺体还泛着红,再加上她从前没有被标记过,若是现在就标记肯定会疼,所以需要先让人习惯一下。
  在理论知识里,这也可以叫做标记前的安抚,通常可以用吻代替。
  不过这个念头出来的时候,季平安就立刻否定掉了。
  标记还可以说是为了帮助沈之虞治病,但吻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们到底不是真的妻妻关系,吻腺体还是太过于亲密了。
  季平安的指腹在她的腺体上轻轻打着圈,动作温柔舒缓。
  薄茧滑过,勾起更为浓郁的兰花香气。
  腺体处的皮肤最为柔软,季平安每个细小的动作沈之虞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她有些受不住,微微咬了下唇瓣,贴着季平安的腿,忍不住往前蹭了下。
  沈之虞的头偏在季平安颈侧的位置,手微微攥着身侧的床褥,带起几分褶皱。
  等喉咙里又溢出句闷哼声后,她才勉强能找到自己的声音:“直接标记。”
  闻言,季平安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拒绝道:“现在还不行。”
  腺体若是没有完全放松下来,标记的效果也不会好。
  她也隐隐约约感受到了沈之虞的难捱,主动帮忙转移人的注意力,问起其他的话题。
  季平安:“你既然信任我,为什么不和我说这件事?”
  半个月的时间,沈之虞在疼的时候,竟然一次也没有想过要找她吗?
  沈之虞身上的力气不多,话也说的断断续续:“想过。”
  季平安的指腹现在已经被兰花味道的信香染遍,她问道:“什么时候?”
  过了会儿,沈之虞的声音才传过来:“下午。”
  她本以为能够撑过今天,但接风宴上的乾元和坤泽不少,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今天下午?想让郎中告诉我?”季平安很聪明,也想到了沈之虞出府前说的话,风寒估计也是借口了。
  她看着怀里人略显单薄的脊背,不知道多少次心里感慨,沈之虞是真的很能忍。
  季平安叹了口气道:“不疼吗?”
  腺体太过敏感,沈之虞已经完全软了身子,她也只能说出些短句,才不会发出些其他的声音,“……还好。”
  季平安现在也算了解沈之虞,这种情况下她口中的“还好”,那就是很不好了。
  她想起来了原书中的结局,也有些生气,声音都低了些,“殿下口中的还好,是折损寿命吗?”
  “若是我真的和殿下成亲了,说不定还没有几年就成孤家寡人了,到时候京城里面随便来一个人都能欺负我,那样我也能随殿下而去了。”
  “殿下,你说是不是这样?”
  当然不是。
  季平安怎么会任人欺负呢?
  而且哪怕沈之虞去世了,她的势力也还在,虞家也不会倒,总能庇佑季平安和岁岁。
  但现在的沈之虞反驳不出来,不仅是没有力气,也是因为这件事确实是她的错。
  她轻轻闭了下眸开口道:“对不……”起。
  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季平安便重新扣住了她的手,轻轻打断她的话:“我知道。”
  “现在,先标记。”
  季平安哪怕是还在生着气,也没有忘记仔细看着沈之虞的腺体。
  说话的时候,对方的腺体也被安抚地差不多,因为疼痛而泛起来的红也褪了下去,微微发着烫,突出一块抵在季平安的指腹上。
  她微微倾身靠近,比体温稍高一些的呼吸,也轻抚过沈之虞的腺体。
  即将碰到的时候,沈之虞像是受不了一般,侧过脖颈躲开。
  她垂眸,语气里难得带了些软:“……季平安。”
  季平安看向她,轻声问道:“殿下,怎么了?”
  沈之虞的长睫被浸湿,又是另外一种漂亮。
  她感受着浓郁的向日葵花的味道,问道:“要标记吗?”
  “对,早点标记殿下也好受些。”季平安对刚才郎中的话记得很清楚。
  顿了片刻后,沈之虞才轻轻地嗯了声。
  两人重新贴近,季平安重新俯身的时候,脑海里却忽地闪过一个念头。
  或许沈之虞刚才不是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在犹豫?
  或者说,是在害怕?
  沈之虞的心思确实缜密,也确实能够忍痛,但不管怎样说,这都是她第一次被标记,犹豫和迟疑都是正常的。
  在她靠近的时候想躲也是正常。
  想到这里,季平安生气的情绪也少了些,心都软了些。
  她轻轻晃了下两人扣紧的手,柔声道:“殿下,标记的时候你点一下我的手,我就会停。”
  乾元太过温柔,沈之虞此刻也说不出来任何阻止的话。
  刚才的安抚太过磨人,她的视线前带着层水雾,已经有些看不太清楚,唯独乾元的声音清清楚楚。
  一字一句,随着早已乱掉的心跳响在她的耳中。
  沈之虞没有回答,也回答不出来,因为乾元的唇已经碰到了她的腺体。
  唇瓣和带着薄茧的指腹不同,又软又柔,带着微乱的呼吸,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房间内的气氛格外暧昧,任谁进来也能看出现在是什么情况。
  床上原本整齐的被褥被扯出些褶皱,凌乱的如同她们的呼吸。
  两人的里衣都脱掉了一半,松松垮垮地搭在肘弯的位置。
  她们的肩抵着肩,锁骨抵着锁骨,最后一丝距离消弭,肌肤贴在一起,交颈地相互靠着。
  沈之虞第一次雨露期的时候,曾经咬过季平安的腺体,但当时的她也只是感觉有些酥酥麻麻的痒,和咬其他的位置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当她真的靠近沈之虞腺体的时候,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