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分开后,邝野盯着她,“宁遥,下次什么时候做?”
她偏头,“不知道。”
“下周日吧,怎么样?”
“再说吧,宿舍关门了。”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就走,邝野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宁遥略显不耐烦扭过脸来,“干什么?”
邝野将那条拴着戒指的链子拿出来,往下一坠,宝石反光,“别误会,六年前买的了。”
钻石晃动,在路灯下折射出耀眼的光,一闪一闪的,宁遥把手从他的手里挣出来,“你不用解释,我没在意。”
作者的话
织夏
作者
04-06
其实我是一个很想勤奋的作者,还是一个很神经的作者,自己觉得写的满意了,想库库一下子发好几章那种……emmm,可素,0个人在意!每次兴冲冲库库写库库发,然后一看后台安静如鸡
第22章 ☆、22.爱很短遗忘很长
酒吧到点打烊,崔家乐总是走的最迟的那一个,她从不摸鱼,堪称劳模,把各种酒水挨着归好类,玻璃瓶“叮叮”地撞在一起。
林晓站在她身后帮她搬箱子,察觉到熟悉的人,崔家乐扭头看他一眼,“砰”地将酒箱叠上去,“哟,这不是大学生吗?您怎么还在这儿呢?不怕宿舍将您关出去。”
“我……我今晚回家住。”
崔家乐噢了一声,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整理箱子,林晓默默的给她接瓶子,搬箱子,忽地被家乐走动时候踩了一脚,他咬牙,发出“嘶”地声音,崔家乐却忍不住笑了。
“活该。”
见她笑了,林晓才松一口气,“你每天怎么回家啊?”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有车可以送我回去吗?”
他老实道,“没有。”
“那你说个屁。”
林晓蹭到前头,“我是,我是怕你这么晚了回去不安全啊。”
崔家乐抱着箱子只顾往前走,“放心,我明天肯定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
“别嘛,你不是坐818公交嘛,今天有点晚了,我打车送你回家吧?好不好?”
“不需要。”
整理完箱子,崔家乐去更衣室脱掉工作服,摘掉发圈,换了衣服背上帆布包就准备走,丁一帆在大厅给她告别,“路上小心,家乐,今天辛苦你了,多给你发八十。”
崔家乐甜甜的笑,“谢谢帆哥。”
“客气。”
林晓跟着跑出去,跟崔家乐等同一辆公交车,她扭头看他一眼,林晓讨好的笑笑。
“你是跟屁虫吗?”
“我是白骑士。”
“我可不是需要您拯救的公主,我不过是上不台面,没有学历的灰姑娘。”
林晓坐在她身边,“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还是觉得你年纪太小了,需要再多念几年啊。”
崔家乐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再说让我上学的事,咱们就彻底绝交!”
他立刻闭嘴,“好吧好吧,我不说了,诶,车来了。”
丁一帆收拾收拾伸了个懒腰也打算回家了,小航颠颠的从楼上跑下来,“帆哥,老板让你现在给她做水煮鱼。”
他一脸黑线的转过头去,“什么?”
“老板说她饿了,晚饭没吃饱。”
“她不会叫外卖吗?”
小航挠了挠头,“老板说,今天是她的生日,您还没有给她送生日礼物呢。”
丁一帆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举起手机来,“十二点过十分了,她的生日已经过了。”
“那您自己给老板说吧。”
他不就是不小心知道了她跟他前男友的种种嘛,用得着杀他灭口吗?他现在失忆了还不行吗?
丁一帆攥了攥拳,上楼开门,赵慕坐在地摊上跟几个男模玩儿飞行棋,不亦乐乎。
“老板,晚上去哪儿给您买鱼啊?并且,我不会做水煮鱼啊。”
赵慕头发披散开,因为喝酒的缘故,眼角和腮微微酡红,“那我饿了怎么办?你不会做,可以学呀。”
他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店长,不是您的私人助理。”
“有区别吗?”
丁一帆,“……”
“现在没有鱼吃。”
赵慕半靠在床边,“那有什么?”
丁一帆皱眉想了想,“百加得,伏特加,百威……”
赵慕打断他,“我是饿了,不是渴了。”
“意大利面吃不吃?”
“勉强吧,那你给我煮一包,多放欧芹碎。”
丁一帆转过身翻了个白眼,跟前那么多男的,非要指使他吗?他看起来很像男仆吗?
是不是她们今晚上完床,还要等着他端水进去给她洗屁股啊?
*
从学校回来,邝野停好车,家乐办事真可以啊,租户还能有一个免费停车位。
地下车库返潮,光线黯淡,钻石不被光照,沉入黑暗,像根本不存在,他伸手将它摘下来,摩挲了一会儿,重新放到身上。
推开房间大门,电子锁“滴”地一声,震动几下,屋内没开灯,大横厅此刻在街边路灯和月光的照射下,显得空旷,寂寥。
邝野借着这点光换了鞋,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他靠着椅背,头枕下来,闭上眼,抬手搭在额头上,一半遮住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沙发很软,包裹性好,恍惚间,他都忘了现在是哪一年。
没她的那几年,记忆仿佛被折叠起来,时间也没了痕迹。
宁遥真是他见过最心硬的人,毕业那阵子,她说走就走,毫无留恋,就像没认识过他。
邝野偶尔会看到她去寄行李,可她很固执,压根不要他帮忙。
他问她,你什么时候的票,我去车站送你。
宁遥没告诉他,她说没有必要,之后,她就把他删了,再然后,他再也没有打通过她的电话。
他曾一度顿感到理解不了宁遥说分手的意思,反应慢半拍,刀子已经割断了锁链,现在才坠入谷底。
邝野像什么神经病似的,连夜翻找她在学校档案上填写过的具体地址,毕业季车票难买,她家很远,上千公里。
可他就还是不想跟她分手,就是放不下,一根筋似的执着订票,然后打车去车站,除了还想见她,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
匆匆赶到车站,他握着那张红色车票,却在门口停下脚步,他还去找她干什么?她都不要他了。
他就算再去纠缠又能怎么样?被她再冷言冷语一回,还是再一次被她抛弃,摆在面前的现实让他望而却步。
站在车站门口踌躇一个多小时,邝野错过了这班难得买到的车票,撕成四片,丢到了垃圾桶里。
而后几个月的时间里,他都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钻进卧室里,床帘一拉,一丝光都不想让透进来,白蕊珠心疼坏了,门敲不开就撬锁,摸着她儿子的头发掉眼泪。
邝野重新过上了他的少爷生活,白蕊珠心疼他,每天叫阿姨做各种他爱吃的哄着,一日三餐都是端到卧室里,看着她儿子吃上几口。
他每天处在两个极端,白天的时候很恨她,夜晚的时候很想她,白蕊珠为了让他尽早走出来,想鼓励儿子多出去社交社交,她儿子这么帅,哪里还缺姑娘喜欢。
遂有什么聚会,白蕊珠总是想方设法劝儿子一起去,邝野嫌他妈烦,根本不愿意出门,白蕊珠晚上边流眼泪边对他说,你难道连妈妈都不要了吗?妈妈对你这么好,她那么伤害你。
邝野也不想让他妈妈一直哭,起来抽了纸巾递给她。失恋的感觉像是牛反刍,一遍一遍想起以前的事情又重新压下,过一会儿又想起,像有一只鬼手,你跑了又抓回来,那种感觉几乎要把人逼疯。
重新回到家里,他确实过的养尊处优,邝野才意识到他很久没弹钢琴了,接触到施坦威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对宁遥这么执着就是个傻屌,好好的日子为什么不过,要去跟她挖野菜,她对他那么狠心,那么坏。
她根本就不爱他。
于是邝野觉得自己新生了,对啊,他不难受了,他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他已经可以把她彻底忘记了。
白蕊珠下一次叫他出去玩一玩的时候,邝野同意了,刻意小小的打扮了一下,看着镜子里人模狗样,重回巅峰的自己,心想宁遥算个屁啊,你不要老子,老子有的是人要。
一晚上撩骚了几个女孩儿,他觉得自己魅力爆棚,心里涌出难以抑制的爽感。
每天有人陪着聊天,约着出去玩儿的感觉真好,我之前是什么恋爱脑上头要去过那种苦哈哈的日子。
这样的好日子持续了一个月,虽然心里某个缝隙在任何时刻都可能会涌出某人,可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忽略掉,whocare?
一段时间后,白蕊珠对其中一个女孩儿特别中意,两家门当户对,她跟女方的母亲很好,便一直有意撮合,带着她们出去逛街。
白蕊珠打着直接搞定她们的意思,别的都不说,就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