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院职工夫妻 第65节
  他们刚结婚不久,两家父母都不习惯看不见他俩,隔几天就要回去吃顿饭。
  路上的街景几乎没有变化,纺织厂家属院里坐着一群退休老人,看着他们刚会跑的孩子在路上打闹。
  因为怕撞到他们,刚进大院,舒然和席策远从车座上下来,推着往前走。
  吴奶奶看着两人笑的和蔼,“下班了?”
  舒然停下跟她闲聊了几句才抽身回家。
  经过中间的车棚时,两人发现原本大敞的车棚口加了栏杆门和锁条,席家边上的车棚也是一样,估计是为了防盗。
  没有钥匙,停不进去车,两人把车放在车棚外面,跟着舒然上楼拿钥匙。
  陈薇还在炒菜,把钥匙拿给他,嘴上碎念道:
  “钥匙一家一把,还不让私下配,弄得这么麻烦也没防住贼偷车。”
  舒然:“又丢车了吗?”
  “是啊,昨天隔壁丢了一辆八成新的飞鸽,车棚的锁条这么细,肯定防不住会撬锁的贼,也不知道保卫科的人怎么想的。”
  舒然觉得偷车的人胆子挺大的,上次丢车的事还没平息,居然还敢来偷,这跟挑衅没什么两样。
  在席家吃完饭,舒然跟席策远回了趟舒家。
  李芩和舒晓彦在包饺子,见他们俩来,又把他们俩留下吃了点饺子。
  睡觉的时候,舒然吃多了胃里发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席策远起来给她找药,看见父亲拿着手电筒准备出去,“爸,这么晚了你还出去?”
  “院里安排人巡逻,今天轮到我了,我下去看看,咳咳。”
  季节交替,席长明有些感冒,压着嗓子轻咳了几声。
  “我去吧。”
  席策远回房间,把水跟药拿给舒然,“我出去一趟,你先睡觉。”
  问完他去哪后,舒然也想跟去,但她尚在经期,哪哪都难受,只能放弃缩在被窝里,有气无力的说:“那你去吧,小心点。”
  席策远拿着手电筒出来,走到大院中间的秋千位置的时候,看到同样出来巡逻的舒弈。
  两人一起走了段路,听席策远说舒然车锁被撬过两次后,舒弈眯起眼睛,想起昨天丢的也是辆轻便链盒的飞鸽。
  两个青年对视了一眼。
  席策远揉了揉太阳穴,“不好吧。”
  “没事,回头丢了我再给她买一辆。”
  舒然躺在床上,感觉后背有点凉,随即将被子裹紧了一些。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两道黑影偷偷摸摸从后面围墙爬上来,其中一道鬼鬼祟祟往舒家楼下的车棚走。
  他熟练的拿出铁丝撬开锁头,走进去快速扫了眼,在车棚最里面看到一辆眼熟的自行车,他又挤进去看了一下,确认是他两次失手的自行车。
  蹲了这么多天,终于等到这车回来了。
  偷车贼轻巧的撬开锁,举起来轻手轻脚的离开车棚。
  他站在围墙边上学了两声猫叫,围墙那头扔过来一截麻绳,他娴熟的将麻绳拴在车架上,正要站起身时听到轻微的细响,与此同时,一道光柱打在他身上。
  见势不妙,偷车的人就要遛,果断弃车翻墙跑走。
  翻过围墙后,见人没追上来,偷车贼松了口气,回头去找自己的同伴,却看见月色下一张笑吟吟的俊脸。
  “你有点眼熟啊。”
  保卫科的人跟着席策远来到家属院围墙后面,看到两个被麻绳绑起来的贼。
  舒弈见人来了,说了下情况,站起身翻墙回去了。
  席策远回到家的时候,舒然已经睡着了,她蜷成一团,连头都埋在被子里,看着有点可怜。
  他在旁边躺下,舒然翻身对着她。
  见她睫毛轻颤,唇色有些发白,应该还难受着,席策远伸手隔着衣服轻揉她的胃部。
  舒然迷迷糊糊睁开眼,勾住他脖子亲了亲,亲完拉着他的手放到小腹上。
  青年手心灼热,舒然腹部的坠痛减轻了一些,更加贴紧了他几分,后面为了汲取热意,直接手脚并用趴在他身上。
  睡梦中感觉有硬邦邦的东西杵在她腿边,嫌弃的踢了踢,随后换了姿势继续睡觉。
  次日,陈薇高兴告诉舒然:“策远跟你哥把偷车的人抓到了。”
  “谁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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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
  第61章
  舒然问的是谁,说明她潜意识里认为她认识偷车的人,不过她自己没发觉这点。
  席策远看着她清澄莹润的眼眸,觉得自己多想了,他微微摇头,“太晚了,我没看清脸,等保卫科问完就知道了。”
  舒然摸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他,“你们没有受伤吧。”
  “没有。”
  “昂。”舒然这才放心,坐下吃早饭。
  饭是陈薇一大早起来的做的,软糯细腻的小米糕配着蛋花米酒下肚,味道十分香甜,舒然吃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见她喜欢,陈薇也高兴,又给她夹了块,“你下了班再来,明天我给你蒸红枣发糕,那个也好吃。”
  本来只打算在家住一天的舒然点点头,“那我们晚上一定回来。”
  既然晚上还要回来,舒然就没骑车,在路上问他们抓贼时的细节,在听到他们拿自己自行车做钓贼的饵料也没生气,反而变着法的夸他们厉害。
  舒弈一直笑吟吟的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最后评价了句:“马屁精。”
  舒然听了想打他,但她坐在席策远后座,两车离得远,她够不到舒弈只能放弃。
  旁边路过的公交车中投下一道视线,隐秘的窥望着他们。
  舒然似有所感,偏头看过去的时候,眼前只剩下公交车的掠影和飞扬的灰尘。
  从这时起,舒然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却总找不到源头。
  上午结束繁重的工作后,下午三点全体工人到礼堂开会听报告。
  礼堂里的座位不够,就让工人带上小马扎坐在过道里,不大的礼堂被上千人挤得满满当当。
  舒然跟着严梅出了趟外勤,到礼堂时已经没有位置,想着这个会要开两三个小时,她欲跟着严梅找钱洁挤位置,走了几步被人拉住胳膊。
  “这。”席策远护着她坐到自己位置上,他则站起来去后面站着。
  舒然回过头,在进门的右边看到他和舒弈。
  两人身高鹤立鸡群,站在角落都十分显眼。
  舒弈本来双手抱胸站着,看见她回头后,放下手,用手指打了个圈,示意她坐好。
  舒然看了眼席策远,见他也扬了扬下巴,才慢吞吞转过头端正坐好。
  会议开始前,旁边的杨春玲还偏头跟舒然说话说笑,上面的话筒一响,她就变成严肃脸,停止腰板正襟危坐。
  礼堂会议在两个小时后结束,舒然腰酸背痛的回到销售科,将今天的工作收好尾,拿上昨天遗忘的信,跟席策远回到纺织厂家属院。
  到孙家楼下时,舒然被楼下打毛衣的孙秀英拦下来说话。
  说的是昨天抓到的偷车贼的事。
  一天的时间,足够保卫科问出偷车贼的身份,他们是附近中学的学生,今年14岁都不到,比起这个,更令人意外的是,他们其中一名好像还是家属院的住户。
  说到这,孙秀英靠近舒然耳边小声说,“你知道那孩子是谁家的吗?”
  舒然不太明白她怎么专门跟自己说起这件事,表情有些困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前两三个月搬来的许玲,她弟弟,现在丢了自行车的那几户正在她家闹呢。”
  舒然眼眸微微睁大,有些惊讶的看着孙秀英。
  “没想到吧,她那弟弟住旧家属院,平时不往咱们这来,一来就偷窃。”孙秀英说完,继续打手上的毛衣,细木针在指腹上戳来戳去,舒然看着都替她疼。
  “我看许玲经常找你说话,你俩熟吗,不熟下次别理她了,省的院里其他人看见说闲话。”
  孙秀英跟李芩关系好,加上舒然的婚事也算她一手促成的,平时对舒然多有照顾,自然想舒然避开不好的人。
  “好,谢谢孙婶,我知道了。”
  许玲住的家属楼就在席家隔壁一栋,同属与家属院的西面一半。
  西面的家属楼里没什么孩子,平日都比较冷清,今天却多了许多打着遛弯旗号来看热闹的住户。
  舒然等席策远停车的时候都能听到那栋楼传来的争吵声。
  她觉得没什么好听的,索性上了楼。
  晚上,席策远去洗澡的时候,舒然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找出那封信,信封很厚,她习惯性的先看邮票,发现不是周时盈常用的军用邮票,而是一张面值五分的普通邮票。
  背面写着来信地址,是从青山县寄来的。
  意识到是关蓉蓉寄来的信后,舒然坐起来,仔细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足足四页。
  信的内容比较繁琐,连篇的感叹号很符合关蓉蓉的说话方式。
  关蓉蓉先是写了两页诉说她现在生活的艰苦不易,第二页末尾才写到舒然关心的事。
  【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知道你这么多私事吧,因为之前我在小人书摊前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接下来话可能会让你怀疑存在的意义,你要是觉得你能承受的了,就继续看到第三页,承受不了就把信销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