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对头他不对劲 第24节
  随口引了个话头:“你刚才那些有关我的评价,是在夸我吗?”
  话题转换得过于生硬,但陆淮序没说什么,看出她的窘迫,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宋时窈摸摸鼻尖,含糊道:“唔,这可真不像是从你陆淮序口中能听到的话。”
  不论怎么样,陆淮序有一点没说错,路她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哪怕没有柳暗花明之机,也好过踌躇不前空耗光阴。
  至于那些附带而来的后果,上辈子她都挺过来了,这辈子她照样受得起。
  说不清是否真的归功于陆淮序的开解,但宋时窈终究还是打起了精神,爹娘中毒的事还没翻篇,她不能停在这。
  口中的糖嘎嘣咬碎,她想起另一桩事来,板起一张脸,正襟危坐于陆淮序对面:“陆淮序,都怪你一直打岔,我刚刚想起来,我今天是来找你算账的。”
  见她恢复了活力,陆淮序唇角微勾:“我又何处惹到你了?”
  “之前四处赌坊都赌你和知寻姐姐的婚约,我特意花了大价钱押你们二人为真,可现在看来,怕是要赔的血本无归了。陆淮序,你得补偿我!”
  嗯,还有心思耍赖强词夺理,看来心态是恢复过来了。
  他没应声,执起读到一半的书册,眸光掠过,几分莫名。
  宋时窈上手戳了戳他的胳膊:“你怎么不说话啊?”
  少年已将至弱冠,虽是文官,却也常年随父亲习武强身,胳膊上皆是孔武有力的肌肉,宋时窈的动作对他而言,同挠痒痒无异。
  真硬。
  宋时窈又讪讪地收回爪子。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陆淮序斜睨一眼,眸色凉凉:“是我让你赌的?”
  跑去赌钱还要自投罗网地来找他算账,押的居然还是这样的赌约,真长本事了。
  陆淮序顶了顶侧颊,这姑娘也就是仗着他从不说什么,才会在他面前无法无天。
  宋时窈被一句话堵到语塞,赶紧刹住:“对了,你怎么会知道冯嬷嬷的事?”
  欲盖弥彰,陆淮序从书册空隙抬眼,没戳破她:“你的什么事我不知道?”
  宋时窈听得却火大,好不容易撑起的好性子一击溃散:“陆淮序!你今天不反问我就不会说话了是吧?”
  说着,夺过他手中的书扔到了一边。
  陆淮序与她之间没了书册隔挡,目光直直对上,汇聚在一处。不像某人那样厚脸皮,宋时窈被看得不大自在,败下阵来率先移开了视线。
  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宋时窈启声:“你与魏然结怨是不是因为郭松?”
  一丝意外掠过,陆淮序眉尾轻提:“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宋时窈缓声:“我若没记错,当初是你举荐了郭松现今的官职,而他回头却转投于魏然门下。你跟魏然之间应该也就只有这个梁子了。”
  可还有半句话宋时窈没有说,以陆淮序的性情,别说是郭松转投魏然门下,哪怕郭松对他恩将仇报,他或许会气定神闲地筹谋算计回去,但绝不会因此生气。
  陆淮序果然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阵:“上辈子,我与他之间有夺妻之恨。”
  上辈子?
  前世魏然同她成婚当日就赶赴边疆抗敌,两年后战事平息,却于回京路上遇伏身亡。
  魏然性情有些凉薄,宋时窈没听过他在自己之前有过什么女人,更别说妻子,边疆抗敌的那两年他又疲于应战奔波,想来也不会有。
  前世的陆淮序与魏然本就无甚交集,若说夺妻之恨,着实是胡诌过头了。
  分析结束,宋时窈轻嗤一声:“你哪知道什么上辈子呀?又在这儿信口雌黄骗人了。”
  陆淮序没反驳,亦没承认,只弯了弯唇,不再提及。
  宋时窈又与他东扯西扯说了一阵,陆淮序由着她的性子,好声好气地有事必应。
  直到她离开后,陆淮序捏了捏鼻梁,身体尚未完全恢复,长时间撑着还是觉得疲倦。
  他皱着眉头,唤来小厮方兆,压低声音:“找机会去给宋府那边提个醒,对方等不及了,最近多加注意。”
  这次那人对陆淮序动手,是警告,奉劝他少管闲事,可他若真的不管不顾,下次那把暗处的剑就不知会落在谁的头上了。
  宋父,宋母,还是,宋时窈?
  被人算计一次便够了,这一次他总不能再无动于衷,上赶着任人宰割。
  方兆对陆淮序口中暗指的事情并不陌生,自世子从定州回来,便已经派人暗中盯了许久时间,一直按兵不动,眼下,怕是要收网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方兆应下。
  *
  入夜,气温微凉,露滴漫上。
  宋府的花园中,一道人影将自己包裹严实,瞧不见容貌,没有掌灯只借朦胧月色认路,凭借这些日子摸索的规律,巧妙避开宋府巡逻的护卫,向角落走去。
  身形纤弱单薄,看着是个女人,被夜风吹起手腕处的衣袖,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痕。
  行至围墙边,确认周遭暂无护卫巡查,她压低嗓子仿了几声特殊的猫叫。
  下一瞬,黑衣裹身的影子就出现在面前。
  女人赶紧低身一拜:“白日瞧见了您留下的暗信,夜间特来此处接头,不知公子这次有何吩咐?”
  黑衣伸出手递给她一个木盒:“东西在里面,公子交代阅后即焚,别留下痕迹。”
  女人一颤,恭敬接过。
  黑衣又继续嘱托:“宋家的那位姑娘已经起了疑心,最近或许会有别的动作,小心行事,莫暴露了踪迹。”
  “您放心,公子待我恩重如山,即便暴露也不会透露半分公子的名姓。”女人急表忠心。
  黑衣略一颔首,算是应声,片刻后又消了踪迹。
  女人长舒一口气,移步至稍亮处打开木盒,其中是一张纸条,上书了了几字,却让她看得心惊肉跳。
  又环视一圈,趁周围无人,拿出怀中备好的火折子,将纸条喂了火舌,不过须臾,眨眼成灰。
  女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她离开此处,突然听身后一声厉喝:“何人在此?!”
  糟了,被发现了。
  女人强装镇定收起火折子,抬手放下兜帽,迎着火光,娟秀的面容示于人前,一派坦然从容:“是我。”
  “银杏姑娘?”
  为首的巡逻护卫认出她来,打量一番她的装扮,态度狐疑:“夜已深了,银杏姑娘大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银杏温和而笑,素手一指她过来的地方:“姑娘近日总睡不安稳,奴婢的家乡有个偏方,取符纸于三更时分,在东南方向燃之,可驱梦魇,换安眠。所以才来试一试,那里还留着我刚刚烧尽的符纸。”
  护卫长依旧不怎么信,微扬下巴支了个下属前去查看:“你,过去瞧瞧。”
  银杏从容不慌,立于月色下,自有姿态,只是当她察觉到对方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腕间时,明明知晓他看不到,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将衣袖向下扯了扯。
  片刻,下属回报:“银杏姑娘所言属实,那边的确有符纸焚烧过的残迹。”
  护卫长沉吟一声,还是放人离开:“银杏姑娘往后做这些事前还是要与老爷夫人说一声,好让我们有个准备,免得发生什么误会。”
  银杏浅笑安然,从容应下后转身离去,只是步履间多少有些慌乱。
  【作者有话要说】
  问:夺妻之恨?
  窈窈答:首先排除一个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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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到未婚夫长兄后》已开文,稳定更新ing
  【巧取豪夺】【每晚都在亵渎未婚夫长兄】
  沈晞是沈家众人心照不宣的野种,挣扎着在偌大沈府苟活。
  为逃离沈府,她谋划多年,才等到视作救命稻草的未婚夫亲自上门求来婚约。
  但一场高热突如其来,沈晞陷入一场荒唐而旖旎的梦,梦中男人瞧不清样貌,却与她同卧一榻,做尽亲密之事。
  后来,夜夜如此。
  她每每面红耳热地醒来,始终不知那人究竟是谁。
  直到一日,她对上了未婚夫长兄的眼睛。
  未婚夫的长兄谢呈衍芝兰玉树,清贵疏离,是高山尖儿上的白雪,沈晞不敢想,自己居然梦到和谢呈衍做了如此荒唐之事,只觉亵渎。
  可谢呈衍眼神幽深,沉沉落在沈晞身上,压得她不敢抬头:“怕我?”
  她心中愧疚,对谢呈衍能躲则躲,能避则避。
  不料婚期将至,新郎却换了人。
  谢呈衍扣住她的后颈,以难以抗拒的力道将人困于方寸之间,迫她仰首,语气不容置喙。
  “这婚约,只能是你我二人。”
  “恨我也无妨,我们合该纠缠到底,至死方休。”
  *
  谢呈衍第一次见沈晞是在梦里,那时她尚非弟弟未过门的妻。
  他只记得那张娇弱却倔强的面容,自高处一跃而下,衣袖在狂风中翻飞。
  自她入梦以来,谢呈衍夜夜不得安睡,殷红的唇,雪白的颈,折磨着他最后的理智。
  求而不得久了,妄念滔天。
  妄念既生,那便抢吧。
  *
  后来谢呈衍偶然得知了沈晞那些难以启齿的梦。
  轻纱帐暖,红烛摇曳。
  他双臂松松一圈,轻而易举地箍她在怀,俯首,指尖顺着锁骨轻轻划过。
  “梦里的你,情动之时,可也这般怕我?”
  “晞儿都梦到我亲了你何处,是这儿……还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