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莲濯心中一软,终究是情难自禁,低下头,克制地在她微张的唇上印下一个吻,“我带你去醒酒。”
  花梨懒洋洋地摇头。
  莲濯缓声:“还是说你想睡一会儿?酥油灯节晚上才开始。”
  花梨仰头迎上这一触即分的吻,莲濯的身上还带着雪山之巅的寒意,混合着古老檀香与雨后寺庙的冷冽,气息矛盾又勾人。
  “你身上...好香啊。”
  花梨无意识地用鼻尖蹭了蹭他颈间垂落的天珠,温热的呼吸尽数扑在莲濯动脉搏动处,“算了,不睡了。”
  她揽住莲濯的脖子认真解释:“我没想喝酒的,我知道这种场面对你来说很重要。”
  “你今天......”花梨顿了顿,似乎在脑海中搜寻着合适的词,“好像在发光.......就像,就像雪山之巅的莲花,又像天上的月亮......总之……”
  “莲濯,我觉得你真的超棒的。”
  花梨说着用鼻尖亲昵地顶了顶莲濯的,“所以你放心,小小青稞酒轻松拿捏,我聪明着呢。”
  莲濯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
  震动的胸腔透过相贴的衣料传来,他再次低头,两个人的唇瓣随着说话若即若离地摩擦:
  “所以你就故意逗了悟师叔?”
  花梨跟着笑起来,呼吸交错间吞没了彼此的尾音,“谁让他先逗我的。”
  她当然不至于迟钝到那种程度,就是看着老和尚慈眉善目,觉得有点好玩。
  莲濯叹息,轻轻将花梨的衣服拢好,伸手想将她打横抱起,“我记得周围有灵泉,我带你......”
  话音戛然而止。
  怀中的小姑娘突然仰头,毫无预兆地用贝齿轻轻咬住了他的下唇。那点细微的刺痛让莲濯长睫急颤,浑身一僵。
  花梨看着有点好玩儿。
  此时的万佛宗圣子,表情可比刚才在雪山受万人朝拜时生动千万倍。于是她变本加厉地再次凑近,湿软的唇蹭过莲濯耳廓,故意对着耳尖咬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
  莲濯眼底,从推门开始,就疯狂压抑的清明彻底湮灭!
  佛子原本揽着花梨腰际的手突然收紧,另一只手托住她膝弯的同时,盘膝坐回蒲团抱起少女。
  “呀!”花梨惊呼声还未落,松散的衣襟霎时滑落至肘间,露出大片莹润雪脯。
  而莲濯已俯身深深吻下来,带着檀香与雪山的凌冽,似乎要将彼此的魂魄都吸走。
  佛子腕间佛珠重重压在花梨裸露的腰侧,颈间天珠宝石坠陷进彼此相贴的肌肤。
  他身上仍穿着那身为万民赐福的织金袈裟,可袈裟下摆却早已在纠缠间散乱,露出其下与少女紧密相贴的修长双腿。
  前一瞬,他还是受人顶礼膜拜的圣洁佛子。
  这一瞬,他却窥见了独属他的、引他沉沦的无边春色。
  莲濯撬开花梨毫无防备的齿关,气息如雪山冷檀般灼热。
  花梨仰头回应着这过于激烈的吻。
  莲濯插入她发间的手微微用力。
  让怀中少女仰起头,露出更脆弱的脖颈线条。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花梨逐渐升高的体温和变得急促的呼吸。
  缠绵拥吻中,花梨无意识在他腿上轻轻挪动,想寻求更舒服的姿势。
  却动作忽然一顿。
  花梨:“?”
  花梨先是茫然地怔了一下,醉意让她思维变得迟缓。
  “呃.....”
  莲濯环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
  佛子原本温柔探寻的唇僵住的下一秒,化为更加激烈的吻。
  而这道闷哼却像一道闪电,须臾劈开花梨朦胧的脑海!
  后知后觉后,她猛地睁大了眼睛。
  梨大王彻底慌了。
  她这种只在小说里面开奔驰,现实却连幼儿园的车都没见识过的,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场面?
  花梨对上莲濯眼中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深潭,脸颊烫的惊人。
  她吞了吞口水,“我我我...你你你......”
  灼热、窒息、静室、情欲、暧昧、喘息交织在一起的刹那,花梨脑子一懵。
  突然挣脱莲濯的轻吻,抵着他额头,缓缓说了几个字。
  第382章 雪莲在月色下合拢
  莲濯坐在蒲团上,面对面将花梨抱在腿上。
  贪婪地的攫取着少女口中每一寸甘甜与姜茶香。
  纠缠、吮吸、力道之大,几乎让她缺氧。
  随着他的动作,花梨微仰起头,露出更加脆弱的脖颈线条。
  莲濯眼神一暗,吻也随之落下,沿着少女的唇角蔓延至下颌,再烙上她纤细的颈脉。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怀中人的轻颤,隔着薄薄的衣料,缓慢摩挲。
  可就在花梨试图换个姿势时,腿上不同寻常的热度却让她微微一顿。
  紧接着,头顶立刻传来一声极力压抑的、带着痛楚与难耐的闷哼。
  莲濯原本温柔探寻的唇僵住,在下一秒化为更加激烈的吻。
  再次被亲懵了的花梨,微微偏头喘息后,迷迷糊糊看向莲濯,石破天惊的开口:“莲濯你......”
  “需要我帮忙么?”
  莲濯整个人一顿,看向花梨。
  少女面上仍旧带着酒后的迷蒙,可眼中却是天真纯粹。
  佛子罕见的沉默起来。
  他自幼通读三藏十二部,更通晓阴阳天道循环。那些描绘情爱的诗篇和密续的佛像,在他看来不过是花开叶落般自然。
  清晨的露珠会沿着莲瓣的轨迹滑落,初雪也会无声的浸润着沉睡的泥土。
  这些都是天地间最自然的交汇,从来不需要任何羞涩的注解。
  既然春风敢吻遍每一寸山野,繁星愿将光芒缩短成相望的距离,那么被爱,就不该被当成必须掩盖而无法言说的事情。
  可尽管如此,当花梨望向他时,经卷中的知识却忽然变得沉重。
  身体已然发烫,但他......却......不忍。
  甚至就连少女眼中映着他难以自制的模样,都让他觉得,是在贝叶经上用朱砂画俗世鸳鸯,是对花梨的亵渎。
  可下一秒,怀中的小姑娘却缓缓抬起一只手,带着大胆羞涩又好奇的情绪,悬在两人之间。
  “这样,可以吗?”
  佛子眼底翻涌的墨色蓦然加重!腕间的珠串突然迸散,珠子滚落地上如骤雨敲莲。他想要拒绝,想说一声:“不可......”
  可含在齿间的虚伪词汇,却在少女纯净的注视下逐渐溃不成军。
  明明喝了青稞酒的是花梨,可真正醉了的,却好像是他。
  那些背了千百遍的戒律清规,统统抵不过一个“想”字。
  静室外忽然传来积雪压断松枝的脆响。
  于是,那受尽世人香火供奉的佛子堕下凡尘,轻轻拉着花梨的手,缓缓牵引上自己的心口。
  花梨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莲濯僧袍下和她一样如擂鼓的心跳。
  下一秒,圣洁的佛子沙哑而忍耐的乞求开口:“花梨,求你...渡我。”
  天色渐黑,烛火将两人紧密相贴的影子投在墙上。
  将触未触的刹那,莲濯忽然翻转手腕,大手覆盖住花梨的手。
  这个动作既像是阻止又像是邀请,袈裟宽大的袖摆如云霞覆盖两人交叠的手。
  静室之内,再无言语。
  窗外第一缕月光流淌进来,案头供奉的雪莲在夜色中悄然合拢花瓣。
  夜风带来远处雪山的气息,却吹不散室内的暖意。
  悬挂的经幡微微飘动,梵文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在无声诵念着另一篇经文。
  良久之后。
  莲濯忽然仰头吸气,喉结在烛光里划出脆弱的弧线:
  “花梨......”
  *
  花梨是在一阵温暖干燥的触感中醒来。
  她在后半程就开始昏昏欲睡,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以至于结束后她也跟着迷糊了过去。
  花梨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仍在静室之中,只是被挪到了柔软的垫子上。身上那件被沾染上的裙子已经换成了浅青的襦裙,面料柔软,还带着淡淡檀香的气息。
  她微微一动,右手手腕立马传来酸软,花梨龇牙咧嘴地吸了一口气。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色胆包天干了什么事儿!
  “呃!!!”
  花梨一秒变成大鹅,脸颊蓦然烧了起来。她滴个青天大老爷!她可真出息了,酒壮怂人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吱嘎——
  正当她盯着手发愣时,静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莲濯走了进来。
  他已经换回那身素净的雪色僧袍,周身气息清冽沉静,与傍晚时分的喘息判若两人。
  然而花梨已经不会在相信了。
  她的手腕现在好酸。
  她记得中途她嫌他太久不想帮忙了,可是眼前这个“清冷禁欲”的佛子却非常强势不让她离开。
  莲濯目光触及到花梨时浮现出清浅的笑意,自然而然吻了吻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