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房间里的温度不断攀升,曲调逐渐高扬,十指相扣的瞬间那是她们阔别依旧的旧梦新欢。
  第100章 鬼?
  清晨当陆清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还沉浸在睡梦当中。
  她睡得安静,眉眼间还有浅浅的笑意,看起来放松安定。
  陆清浅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抬起一只手撑着头好方便继续观察关疏影的睡颜。
  她承认昨晚自己确实有点过分了,这种事情像是有魔力一样有了第一次就会渴求有更多次,当然这也耗费了关疏影不少的体力,可记忆里她记得关疏影的体力是很好的,现在变成这样只能说明这一年确实让她很难过。
  其实不光是体力,昨晚抚摸着她的腰肢时陆清浅都感觉比之前细了不少,像一根树枝用不了多少力气就能掰断一样。
  不行,得带她去吃点好的,好好补补。
  关疏影的呼吸很浅但是很平稳,脸还是朝着陆清浅那侧撇着的,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爱人。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关疏影才醒了过来。
  “醒了?宝贝?”关疏影刚刚睁开眼陆清浅就亲昵的凑了上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随即又故意使坏的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接着说道,“睡得好吗?”
  “拖某人的福,睡得很好,就是手臂的肌肉有点痛。”关疏影晃了晃手腕。
  陆清浅受不了关疏影这样的逗弄脸唰的一下就红透了,她把头顶在关疏影的颈窝,整个脸都埋在了她的长发里,“流氓。”
  关疏影侧身顺势把陆清浅抱到自己的怀里,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短发,嘴角带着甜甜的笑,“短发也好看。”
  “这还是长了之后的,”陆清浅故意把头仰起来自鸣得意,“我在日本剪的是寸头。”
  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关疏影都不在乎,陆清浅在她眼里现在就像是一个臭屁小孩,想要得到的无非就是自己全部的爱,低下头在爱人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明信片我看到了,很喜欢。”
  “切,那是给我姑姑的,不是给你的。”
  陆清浅的嘴角已经憋不住笑,但还是故意不去看她。
  关疏影抱着陆清浅的手用了些力气强迫她看着自己,但陆清浅就是想和她打闹哪会那么轻易地顺从,关疏影越用力她就越要往另一边挪动。
  “杀年猪啦!”陆清浅发现自己力气还是不占上风,死死抓住床边。
  关疏影抓住时机一把扣住陆清浅的手腕,一个翻身坐到她身上让她再也动弹不得,整个重量压到她身上,等到陆清浅彻底没了力气后,她才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说道,“疏影横斜水清浅。”
  那是明信片上的内容。
  画那幅画的时候陆清浅正好到了奈良的宇治川,那会正是春天樱花开的正盛,夜晚走在河边月光清冽把树枝的影子撒到河面上。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一刻她很想关疏影。
  虽然不是梅花,虽然没有清澈见底的溪流,但她还是很想她。
  从最开始知道这句诗的时候她就想把它送给关疏影,告诉她连古人都说她俩是天生一对,可还没来得及把这句诗送出去,她就被这场精心策划利用给推远了。
  画这幅画的时候陆清浅的心里也是很复杂的,她没原谅关疏影,但心里的思念却总是叫嚣,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她无法思考,所以本应该寄给关疏影的明信片最终还是寄给了陆潇。
  “那个明信片还在你这么?”陆清浅的眼神认真起来,他的眼睛里都是关疏影的倒影,“你要留好它,别再欺负她,把她弄丢了。”
  “不会了。”关疏影抱住陆清浅,抱的很用力,她用所有的力气给了陆清浅一个承诺,也为过往的种种画下了句号。
  “今天要去上班吗?”陆清浅缩在她的怀里,关疏影作为总监有的时候不去或者晚去也是正常的。
  “要去的,很多报表还没弄完,最近钟浩然不是很太平,我得去盯着。”
  “那个痴货还在啊。”
  关疏影听到陆清浅这么骂他,轻笑两声,“这个痴货毕竟是周云深的爪牙,还是要顾忌他的。”
  “对了,公共组现在谁负责啊?”
  “我把高霏调过去了,”关疏影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某人当时说走就走,我也不能让公共组空着或者是再落回到别人手里吧。”
  “切,你还怪上我了,”陆清浅撇撇嘴,恶狗捕食一样一跃而起挂在关疏影的身上,在她肩膀上轻轻咬了咬表示自己的不满,“不过,高霏能办的了公共组的事情吗?”
  关疏影被陆清浅咬了一口也不嗔也不恼,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还别说,高霏还挺适合那边的工作的,再说了,调她一个人相当于调了两个人,苏顺因为高霏去了公共组可是主动承担了不少工作呢。”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肯定得收拾苏顺。”陆清浅想起来之前苏顺在背后说关疏影坏话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格外滑稽。
  “我那是给了高霏一个平台,她在市场组再熬好几年也熬不到组长最多就是副组长,想当副组长还要和苏顺竞争,现在去了公共组起步就是副组长,苏顺也是受益人啊,收拾?为什么这么说?”
  “啊?”陆清浅突然意识到关疏影并不是为了报复才“拆”的鸳鸯,自己这不是把苏顺至于不仁不义了,“没,没什么……”
  “这小子背后说我坏话了?”
  “没……你……你……你别多想……”
  “清浅,你有事情瞒着我的时候就会结巴,”关疏影的脸凑得很近,带着坏笑,势必要逼问出个答案,“你告诉我,我不给他穿小鞋。”
  “那我说了你不许生气啊,”陆清浅声音弱下去不少,“就是他有的时候说你是更年期……”
  “还有呢?”
  “说你是希特勒……”
  “还有呢?”
  “说你美若天仙但是蛇蝎心肠……”
  “哼,这句我倒是不讨厌。”关疏影放开陆清浅,站起身,“就为了这句话我可以放他一马,但是前两天那个事情我得给他紧紧皮。”
  “嗯?什么事?”
  “你还记得那天在车上他给你打电话说要借婚车的事情吗?”
  “对哦,我都忘了问他了,啥时候结婚。”
  “他结什么婚啊,那是为了打听咱俩的事情。”关疏影翻了个白眼,随后站起身,“干活不积极,八卦起来倒是积极得很。”
  “那他们是知道咱们的事情了?”陆清浅有些担忧,“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关疏影笑笑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脸,“知道了就知道了,反正我是同性恋的事情业界谁不知道?我有个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实我倒是担心你,你刚接手画廊,好多人盯着你呢。”
  “我不怕这个,反正都说我是陆家最离经叛道的,你知道吗,越是不符合大众认知的人越有吸引力,有首歌怎么唱的来着,最迷人的最危险。而且,我是搞艺术的,连梵高的性取向都有人猜,我这不叫事。”
  “你吃什么,这段时间我都没在家吃饭,只有小馄饨。”关疏影放心下来后,穿上鞋准备做早饭。
  “那就小馄饨吧,”陆清浅跟着也起了床,“早上少吃点,中午去找你吃饭。”
  陆清浅在“溪山画廊”待了一上午。
  画展虽已开幕,但后续的运营维护、观众反馈收集以及与媒体的对接等工作依然繁琐。她作为新的当家人很多工作总是需要亲力亲为的。
  午间阳光正好,透过画廊的玻璃幕墙洒下大片金光。陆清浅抬手看了看表,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她跟助理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画廊。
  到关疏影那的时间离着下班还早,陆清浅把车听到了一个角落里,降下车窗,凉风钻进车里惬意舒服。
  关疏影开了一上午的会,苏顺几个人也难得的有了半天的清闲。
  “你看你看,那个大G又来了!”苏顺端着杯子路过窗边的时间,一眼看到了那辆车。
  王高霏也八卦的凑了上来,“到底是不是清浅的车啊?”
  “锐,你过来给咱辨认一下!”苏顺把王锐也拉了过来,指着下面的车。
  “这我哪知道啊,我也没见过啊。”
  “到底是不是啊。”
  “哎呀,费劲,我下去看看,你们给我打掩护!”苏顺说着就要下楼凑过去看个一二。
  苏顺深吸一口气,整了整并不存在的领带,脸上堆起一个自以为自然又惊喜的笑容,手里随便拎起一个牛皮纸袋,装作下楼买咖啡顺便溜达的样子,晃晃悠悠地朝着那辆大G靠近。
  他先是假装没看见,目光四处飘忽,直到离驾驶座侧窗还有几步远时,才猛地“发现”了车里的人,立刻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提高音量,用一种浮夸的、生怕别人听不见的惊喜语气喊道:“哎——呀!这不是清浅嘛!这么巧啊!你怎么在这儿啊?来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