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林青盏无端感觉脊背发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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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新文啦~按照惯例,V前日三,V后日六以上到正文完结。坑品有保障,喜欢这个题材的可以放心跳!(我开文后更新一向稳定!!有存稿,不断更,人格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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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我文的小可爱会知道,我都是以甜宠为主。
  这本虽然是阴狠偏执男主,不过基调还是不变的。
  男主先动了心,砸钱投爱想将人禁锢,没想到人还是跑了,那当然要发疯。
  不过后面不是阴翳恐怖的禁锢,是彻底臣服和甘愿跪舔。
  傅三爷还是挺值得一看。
  希望你们可以试试。
  [红心][红心][红心][红心][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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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林青盏站在原地凝神片刻,才反应过来,她不认识这位威名远扬的傅三爷。
  所以,她不应该是他看中的猎物。
  他恐怕是在看其他的,或者压根没看什么,不过平日里神色就是如此清冷罢了。
  林青盏快速收回视线,没有理会傅随之的犀利眼神,转身往望月台里走去。
  她身后站在二楼的傅随之,眼神阴沉至极,见身穿旗袍的女人身影消失在午后阳光里,这才垂下眼眸。
  只是身上的那股子阴沉怎么都消散不去。
  他身后站着的两位贴身助理面面相觑,默契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很清楚这时候断然不敢惹他。
  林青盏前脚刚迈入后院,管事的张叔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哎哟,我的祖宗啊,你可算是回来了啊。”
  林青盏面露疑惑,“张叔怎么了?”
  张叔穿着黑色的短款唐装,脚下一双黑布鞋,看起来极为朴素。
  他愁着脸指了指里头,“慕先生过来了,在屋里等了你两个小时。给你打电话发现你没带手机,跟他说要不改天再来,等你回了给他消息,他也没答应,就那么干坐着等。那张脸黑得跟什么似的,我都快吓死了。”
  听到这事儿,林青盏极为诧异。
  慕觞淙许久没来了,因为上次他来时闹了些不愉快。
  元宵夜那天,慕觞淙有位远道的客人,说是京都那边的贵客,长得尖嘴猴腮不说,来了望月台压根没想好好听戏。
  当晚开腔不过十分钟,那人突然叫停,说让林青盏卸了妆容和戏服出来清唱,摆明了就把林青盏当成唱曲逗乐的小姑娘,还要她干干净净地被他赏玩。
  戏曲开腔不能停,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这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
  当时台下坐着林青盏的师父白云和师伯朝露,听到这无理要求,脸都绿了,当场解释,但是那贵客并不听。
  碍于是慕觞淙的客人,他们没有发作,再加上慕觞淙要求,他们只能让林青盏去卸了妆容再出来。
  望月台里的规矩,有贵客喜欢听清唱的,会提前发帖邀请,望月台回信,这事儿就算是双方协商定下来的。
  林青盏也不吝啬表演,毕竟知音难寻,就当是平日里的开嗓,没了戏服和花旦妆容,她的嗓音婉转,也算是顶好的表演。
  更何况那些发帖过来的都是真正爱好戏曲的客人,林青盏也乐于配合。
  但这位尖嘴猴腮的客人并不是。
  林青盏上台清唱一曲,他那眼神挂在她身上,反复来回扫过,就是没有半分尊重。
  一曲结束,慕觞淙招手让她过去,她依言过去道谢,刚走到慕觞淙面前,那贵客就拉住她的手腕要将她拽入怀中。
  望月台是个正经的昆曲戏院,来来回回那么多贵客,少不了几个嘴碎的喜欢挑逗姑娘,但从未有人敢如此,盛气凌人就要拿脏手恶心人。
  林青盏被吓得身子一颤,当即就将人推开了,手劲儿大了些,抓花了那人的脖子。
  那位所谓的贵客自然是大发雷霆,被慕觞淙安抚下来,好说歹说给劝走了。
  自从那日,慕觞淙一连三个多月都没来望月台,也没有半点消息。
  为此顾蝉又是一阵谩骂,为林青盏觉得不值,说慕殇淙压根不尊重她、利用她。
  林青盏心底也很生气,自然不可能再主动联系慕殇淙,慕殇淙就这么彻底没了消息。
  以往也有这种失联的情况,他身为慕家家主里里外外都很忙,林青盏一般不会过多打扰,他没消息的时候,她偶尔打个电话问候罢了。
  但这次情况完全不同,她还以为两人关系要如此僵下去无解了。
  没想到他今天会上门来,还耐着性子等她?
  这三个月里,她没有跟慕殇淙联系,心底其实很难受,这会儿听到慕殇淙来找她,原本平静的心湖像是瞬间长出一株海棠花,肆意摇晃着灿烂的花瓣。
  她手里抓着小提包,迈步往里面走,边轻声问着:“慕先生有说这趟过来是为什么吗?”
  张叔摇头,“没说。只是脸色看着不大好,瞧着像是有什么大事。”
  林青盏深呼一口气。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慕殇淙这趟过来,不是简单来看望她的。
  她侧身嘱咐了句,“张叔,待会你就别进去了,在院子里看着。要是慕先生这趟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叫别人听了去不好。”
  “我明白。”张叔抬眸看着后园快到了,低声提醒,“姑娘,你记得有事就打暗号,我好让人去把掌事的叫过来。”
  “好。”
  慕殇淙以往过来的时候,都会提前给她打电话知会一声,浪漫的时候,还会差人送一封烫金帖子,告知当晚他会过来听戏。
  到了戏曲开腔时,他会手捧着明媚海棠花过来,等着她唱完,亲自将海棠花送给她。
  即便是没有提前说,他的突然到访都是在她要上台的时候,抱着海棠花出现在化妆室里,将海棠花送给她后,难得闲情逸致陪着她化妆,等她上台再回二楼包厢看她表演。
  两人之间的相处,慕觞淙是来去自如的那个,潇洒得很。
  从未有一次是这样突然来访,还执着于等她两个小时要见她。
  林青盏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她跟慕殇淙认识十八年,对他太过了解了,慕殇淙外表长得极为绅士,但从来不是那种会愿意将心思过多耗费在感情上的人,不然他们也不会暧昧了这么好几年,却没有更进一步。
  因为慕殇淙始终认为他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那些都比林青盏重要得多。
  慕家往上四代,在浮城还算是顶级豪门,到了慕殇淙祖父那一辈已经有些没落,到了他父亲那一辈更是不行。
  慕殇淙年少时,心底想着的就是兴旺家族的伟大事业,他想让慕家重新成为浮城的顶级豪门家族,并且为此不惜攀附上傅家。
  他十八岁进入慕氏集团,日日劳碌,从未有一天真
  的休息过。
  会让他在望月台干等了两个小时要见她,绝对不可能是慕殇淙刻意来哄她,这点她心底还是很清楚的。
  她不敢耽搁,踩着高跟鞋往里头走。
  望月台后边很是宽阔,不只是客人歇息的厢房,再往深处还有一座院子是他们台里所有人的住所。
  慕觞淙是贵客,被请到东边的贵宾休息室。
  林青盏推开木门,看到慕觞淙坐在屋内的仿古木沙发上,神色晦暗不明,垂眸抽着雪茄。
  林青盏脚步一顿。
  自从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场不欢而散后,慕觞淙三个多月没过来。
  这会儿突然见到人,林青盏还有些恍惚。
  慕觞淙长相偏大气,五官不算特别立体,却极为和谐隽秀,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勾起笑时很温和,骨子里透着绅士的气息。
  此刻,他坐在沙发上,午后的暖阳照样在他脸庞,让他更显得柔和。
  听到开门声,慕觞淙转头看向她,一双眼眸深邃似海。
  “回来了。”
  林青盏回过神来,慢步走过去,没有像是以往那样挨着他坐下,而是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木椅。
  “慕先生。”
  听言,慕觞淙挑了下眉。
  两人感情不算淡,平日里关起门来说体恤话,林青盏多半都是亲昵叫他“淙哥”。
  今天这一声“慕先生”着实见外。
  慕觞淙挑起眼皮望向林青盏,眼里满是浓烈复杂的情绪。
  林青盏倒是没有任何表现,只是安静地端起茶壶,温杯烫盏,为慕觞淙沏上一壶新茶。
  将茶水倒入茶杯,轻搁在桌面,请他品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