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一把推开江闻舟,一脸绝决的撞向墙壁。
  江闻舟肝胆欲裂,惊恐万状,飞扑上去阻止,“蓁蓁,不要。”
  他拉的及时,叶宜蓁身体一歪,只撞到些许,但还是头破血流,两眼紧闭,昏过去了。
  江闻舟焦急的叫唤她的名字,情绪极为激动。
  众人见状,都沉默了,不好再说什么。
  她,或许是清白的,大家误解她了。
  云筝挑了挑眉,“不得不说,叶宜蓁是谋略高手,一见情势不妙,立马撞墙以证清白,堵住所有人的嘴,谁要是再指责她,就是不善良,太高明了。”
  这话一出,摇摆不定的人一听,可不是吗?这恐怕是一种脱罪的手段。
  江闻舟气炸了,“云筝,你将她逼到这种地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蓁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安康凑过去瞧了瞧,他年纪小,没有杀伤力,江闻舟只顾着替叶宜蓁治伤口,也顾不上赶他走。
  安康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不对啊。”
  云筝好奇的问道,“什么?”
  安康指了指躺在江闻舟怀里的女人,“你看,这角度,分明是保留了余力,就算不拉她,她也不会死的。”
  云筝深知叶宜蓁的为人,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她这种凉薄自私的人也不会自杀。
  “你是说,她装的?”
  安康皱着眉头,满满的嫌弃,“对,她在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她好虚伪呀。”
  可恶,她不光伤害了他,还欺骗他的感情。
  若不是云筝姐姐拆穿真相,他们祖孙俩就上了坏女人的当,一辈子被她利用了。
  外面好可怕!他想回家!爷爷快来!
  江闻舟大声喝斥,“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
  安康不甘示弱,“我家学渊源,有什么不懂的?她宁愿撞墙,也不愿意发誓,为什么呀?”
  还能为什么?心虚!
  到此,叶宜蓁苦心经营的美好形象彻底崩溃,虚伪,恶毒,成了她的标签。
  不同于上次,可以洗白成两女争夫,儿女情长,说不上谁好谁坏。
  可这次,怎么洗呢?做戏,欺骗世人,拿孩子来当垫脚石,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以后,谁还敢跟她交心?
  秦素素满脸苦笑,“原来我们都被耍了,什么人美心善,都是装的。”
  父亲一直说她心思单纯,遇人遇事要多想想,她差一点就成了帮凶。
  一想到这,她越发不能原谅叶宜蓁。
  “可恶,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接纳这个恶毒的女人进入我们的圈子。”
  她的好姐妹,将军家的大小姐,程明丽轻轻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惆怅,“这么虚伪的女人,平西侯世子到底喜欢她什么?”
  曾经,平西侯世子也是她暗暗喜欢的人,他成亲时,她还偷偷哭了一场。
  秦素素抿着嘴,“有些天生就贱,就喜欢坏女人!”
  程明丽:……
  忽然觉得,平西侯世子也没有那么美好了。
  江闻舟不但不觉得叶宜蓁有问题,反而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云筝头上。
  “云筝,这个孩子是你安排的,今日这一出戏也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就是为了陷害我们俩,只为了泄愤,你好歹毒的心肠。”
  安康气的直瞪眼,拿出石头砸过去,“你才是安排的,你们全家都是安排的,坏蛋,你们设计绑架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们的,等着瞧!”
  江闻舟微微侧头,没有被砸中,但彻底被激怒了,“来人,把这小杂种和云筝送去衙门,治他们一个勾结贼子,欺侮官眷的罪名。”
  眼下,只有将这两人彻底打成罪犯,叶宜蓁的名声才能保住,才能在圈子里站稳脚跟。
  他只要叶宜蓁好好的活着,其他人的生死关他屁事。
  香客们惊呆了,颠倒黑白,为了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将发妻送去衙门,这是人干的事吗?
  云筝捂着脸,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嘴角却微微扬起,不作不会死,越作,死的越快。
  这才刚刚开始,让反噬来的更激烈些吧。
  第25章 来啊,大家一起发疯啊
  “我没听错吧?他疯了吗?”
  “他居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程明丽揉了揉眼睛,“素素,我承认以前是眼瞎,他不配。”
  居然喜欢上这种玩意,去魅了。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确实要治罪!”
  一群黑衣人簇拥着一个坐轮椅的男人过来,个个腰间挎着刀剑,杀气腾腾的。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胆小的腿在发抖。
  “九千岁,是九千岁。”
  众人纷纷跪下去,“参见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有江闻舟抱着叶宜蓁犹犹豫豫,想跪,又舍不得将昏迷的女人放在心上,左右为难。
  厉无恙冷戾的目光扫过来,“平西侯世子,见本王不跪,这是对本王不满?”
  “不不,臣不敢。”江闻舟吓了一大跳,赶紧将叶宜蓁放在地上,一个老妇人见状,小心翼翼的守护在她身边。
  云筝的视线落在老妇人身上,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这是叶宜蓁的奶嬷嬷,王氏,也是她的爪牙之一。
  前世,云筝在王氏手里吃尽了苦头,被虐打被羞辱是常事,她就不明白,一个老嬷嬷怎么懂那么多折磨人的手段,心肠怎么那么歹毒。
  江闻舟重重跪了下去,匍匐在九千岁脚下,大声不敢喘,全然没了刚才的威风。
  厉无恙居高临下的扫视众人,目光扫到之处,莫不胆战心惊。
  “是谁公然封锁了皇觉寺?是谁将上千人关在皇觉寺不得进出?是谁这么大胆?”
  这饱含冷意的质问,让江闻舟浑身一颤,“是我,九千岁,您听我解释,这事出有因……”
  不等他说完,云筝率先发难了,“禀九千岁,我要状告叶宜蓁绑架拐卖孩童。”
  来啊,一起发疯啊。
  江闻舟脸色剧变,“云筝,你敢?”
  云筝指着地上昏迷的叶宜蓁,“你为了替这个女人洗白,不惜毁掉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谁怕谁呀?
  江闻舟冷笑一声,“云筝,不管你耍什么手段,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蓁蓁要是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云筝气笑了,他不会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他吧?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
  她都懒的给他眼色,“九千岁,您看,他在包庇罪犯。”
  厉无恙定定的看着四周,右手一挥,“将此女和她的下人统统拿下,严刑拷问。”
  说是只抓服侍叶宜蓁的下人,但哪里分得清呀,除了了江闻舟和他的两名随行外,其他丫环侍女嬷嬷,家丁车夫都抓了起来。
  江闻舟不禁急了,“九千岁,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对我们侯府滥用私刑,我不服!”
  不远处的定国公投来一个,勇气可嘉的眼神,默默移到一边。
  厉无恙眼神冷了几分,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弧度,“不服?很好,来人,当众行刑。”
  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平西侯府的下人抓起来,齐齐压在地上,一个个轮流等着行刑。
  从男仆开始,一个个行刑,板子敲打肉体的声音,下人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扑鼻的血腥味,让旁观的人胆战心惊。
  后面等待行刑的下人更是吓破了胆子,一迭声的说,“我一定老老实实交待,求快问吧。”
  江闻舟又气又怒,但一句不服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九千岁可不是讲理的人,他权柄在手,说一不二,所到之处腥风血雨,让人胆寒。
  一名丫环率先扛不住了,“我招,我招。”
  厉无恙一挥手,行刑人退到一边,丫环浑身是血,被拖到厉无恙面前。
  “大少夫人行迹确实可疑……”这是叶宜蓁院中的粗使丫环,小荷,长的五大三粗。
  江闻舟不禁急了,“小荷,不许胡说,别忘了蓁蓁对你的恩典。”
  叶宜蓁出门很爱带着小荷,遇到马车上不去的地方,就让小荷背她上去。
  所以,虽然不是叶宜蓁的心腹,但知道不少事情。
  小荷被打怕了,赶紧说道,“按理说,新婚三日内不能随意出门,可,大少夫人缠了世子一夜,终于说动世子带她前来上香,还点名是皇觉寺。”
  对,没错,新婚三日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出门的,朝廷也会放三日婚假。
  有些人表示质疑,有些人的注意力却在缠了一夜上,怎么缠的?
  这叶宜蓁看着清纯淡雅,其实是个闷骚的?看不出来呀。
  江闻舟恶狠狠的瞪着小荷,恨不得灭了她,“我们是来烧第一炷香,祈求菩萨保佑。”
  云筝凉凉的笑问,“第一炷香什么时候不能烧,非要在新婚第三日?这么迫不及待,怎么看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