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过了会儿,她认输了:“梁生……”
她语气弱了下来。
可他态度强硬,并未搭理。
林斐后悔了,她再也不对占据上位产生执着了。
逐渐的,他也变得温和起来。
安抚的亲吻时不时落下。
她的耻骨抵到他腹肌。
丝滑到底。
而这只是刚开始,还没一会儿,她被翻过面,手掌死死撑着两边皮质沙发扶手。
他的吻从耳后落下。
顺着往下,在脊骨上落下无数湿吻。
她感觉随时要坠落到地上,慌忙之中找寻平衡点。
心想皮质沙发真不好,还不如家里的软沙发。
“起来,到窗边去。”他在她耳边说。
“不要!”林斐脸红扑扑的。
梁延泽咬住她耳垂:“不听话是要被惩戒的。”
林斐心跳加速,微微侧头:“真的吗?”
本以为梁延泽是吓唬她,但他停下来了。
她和那东西打了照面。
他丝毫不受理自己的欲望,将拉链拉上。
也不管那是不是成了帐篷。
林斐愣了。
半路暂停,他还真能忍啊……
还未从热浪中回神,她被一把推开,他将她扯到窗边,被迫要求面壁思过。
这种训小孩的方式,令她羞耻感爆棚。
daddy的规训感也太足了。
林斐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背心和小裤,室内的暖气不足,她感觉有点冷。
她不知道还要站多久,止不住地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梁延泽洗了澡,还倒了一杯加冰块的威士忌。
他在她身后的凳子坐下,翘起二郎腿,姿态优雅,轻声问:“知道错了?”
林斐并不知道到底错在哪了。
随口扯一个?
那,该说知道还是不知道?
“看来是不知道,站好了,别动。”
林斐站不住,腿心发酸。
他又喝了一口酒,冰块撞着杯壁,发出泠泠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尤其明显。
她转身走向他,一把夺过酒杯,一饮而尽。
酒微烈,但对她来说是小意思。
“谁允许你动了?”梁延泽挑了挑眉。
林斐喝酒上脸,脸颊已经成了酡红色,还以为她醉了,眼神却格外的清明。
“这个惩罚过了,daddy我要下一个。”她搂住他脖子,笑得灿烂,看得出非常地沉浸其中。
漂亮的双腿不安分地撩拨、惹火。
梁延泽的目光一点一点沉下来,吻上了她。
“非文,你对所有人都会这样?”
又是一个她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现在只对你这样。”林斐回吻他,主动向他索求更多。
现在。
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词。
或许是他想太多了,他们的情况和梁烟沂他们不一样。
他清掉脑子里奇怪的想法,投入她给的热烈之中。
……
深夜两点,梁延泽收拾干净屋子,给林斐盖好被子。
她意识都模糊了,还扯住他袖子,眯着眼睛说:“他们真的吵得挺厉害的,你找机会劝劝吧,别真的吵散了。”
“睡吧。”梁延泽掖好被角,她都这样了,还在操心别人。
林斐却突然坐起来,在他唇角留下一个啄吻,忽然冒出一句:“温柔的梁生我也喜欢。”
梁延泽笑了,心里的郁气消了一大半。
忽然觉得她才不是那个最需要夸赞的人,他才是。
将林斐哄睡,梁延泽坐在床边凝视她许久,低下身子,在她脸颊和唇边留下两个很轻很轻的吻,满是珍重。
他能感受到心此刻为她而跳。
一种无法抗拒的悸动。
他好像变了,不再是靠近她,和她谈一场未能实现的恋爱那样简单,逐渐地,奢求更多了。
思索片刻后,他套了一件厚睡袍,出了房门。
-
周晖出到甲板,觉得自己要疯掉了,抽完第二支烟还是无法冷静,又掏了第三根烟,奈何烟盒空了。
以前从不敢和梁烟沂这样吵,两人一旦有摩擦,他就会转开话题或者放低姿态。
他忿忿的踢了一脚铁杆:“老子是傻逼才以为只要陪着她就能打动她,结局比舔狗还惨。”
梁延泽推开甲板的门,周晖以为有人误闯私人场地,不满呵斥:“赶紧滚,别让老子说第二遍。”
“脾气挺大,不敢在小沂面前发?”梁延泽走到周晖身边。
当初知道周晖在追梁烟沂,他便提醒过。
周家没有一个软蛋,都拽得要死,出了名会玩的前三公子哥全是周家的垄断,周晖作为家里的小儿子,得到的宠爱比前面的哥哥都多,怎么可能是个粑耳朵。
也就梁烟沂信了,或者是说周晖在她面前装得太好,两人还走到了最后。
周晖看到是梁延泽,没有敛起本性,吊着眉,哂笑道:“不睡觉来看我笑话?是不是还想说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梁延泽还穿着棉质睡袍,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应该是刚洗完澡出来。
“不是戒烟了?”梁延泽离他半米远,不想沾了烟味回去,那林斐闻到的就是三手烟了。
周晖将烟盒揉成一团,捏在手里。
自从梁烟沂患上鼻炎,他已经五年没碰过烟了,还会特地绕着吸烟区走,生怕带一点味道回家。
如今越想越可笑。
“小沂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你也别和她置气了,她现在肯定比你还无措。”梁延泽本不想出门的,但想到林斐说的那些话,还是出来了。
就劝一次吧,确实吵散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周晖将纸团丢到垃圾桶,心烦意燥说:“你和她吵架,她都能和你示弱,为什么和我不能?”
“因为她知道我会等她道歉,只要她说明原因我都会选择原谅,但她并不知道你会不会。”梁延泽看向这座不夜城,“她挺不容易的,你就算要生气也给她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你怎么不去劝她来哄我,她不容易,我也不容易啊,我从小跟着她身后跑,不搭理我就算了,都答应和我结婚了为什么我得到的待遇和别的男人没差!”周晖冷傲哼一声,“不能因为她是你妹就无条件帮偏,我平日里没少替她讨好你吧。”
在梁延泽看来,梁烟沂对周晖已经算是很好了,家人可能都得不到她的例外待遇。
他轻叹气:“哄了你就能原谅?她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一旦发现这件事使得她情绪不受控,她会选择和你离婚。”
周晖咬牙切齿,强压住心里的恐慌,拽拽地说:“就老子好欺负是吧。”
梁延泽该说的都说了,回了屋。
周晖又站了十分钟,等烟味散完,他回房洗澡。
晚上三点,大忙人梁烟沂都睡下了。
周晖看着床上睡得好好的女人,气又上来了,敢情她是一点也不关心他是吧,一条消息、一个电话都没有,甚至都没有派助理联系他。
周晖再生气,掀开被子躺上去的动作却十分轻。
她没有任何动静,以为是睡熟了,他往那边挪了挪,手轻轻搭上她腰。
梁烟沂身子瞬间变得僵硬,他便知道她没睡,起身,压住她肩膀,将她严严实实禁锢在怀里。
她还没开口,下巴被他掐住,俯身下来,用力咬她下唇。
她也没动,连声疼都不喊,直到他发泄完。
“梁烟沂,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说话了?”周晖心里憋着气。
梁烟沂眼神还是淡淡的,没有情绪:“如果这样的婚姻让你受委屈了,我接受你提离婚,我的财产你可以拿走三分之二。”
都扯到离婚分财产了,简直是火上浇油。
“好啊,离,明天就去。”周晖翻身躺下,“就当老子十年青春喂狗了。”
梁烟沂拉好被子,翻身背对他,没再应话。
这类情况她没有处理的经验,所以选择了冷处理。
周晖躺了会儿,又缠了上去,从背后抱住她,恶狠狠说:“睡觉,你明天敢再和我提离婚两个字,我下次上节目就坏你名声,让你在梁家站不住脚。”
最后还是他示弱了。
梁烟沂这次转了身,靠到他怀里,许久才开口:“今天我是打算忙完就去找你的,并非故意的。你……以后也别再骂自己了,不是你的错,怪我就好。”
听到最后那句话,周晖本来铁硬的心瞬间软了。
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他是不是做太久的舔狗了,主人的一句好话比骨头还有诱惑力。
“我也有错,你也知道我烦别的男人缠着你,而且今天又是我们的单身派对,你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待这么久。”周晖敛起一身戾气,紧紧抱住她,“下次我生气出门,你能不能找找我。”
梁烟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