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当然,最主要的是和凃偲视频。
  还有十二天,凃偲半躺在床上,丝质睡衣半掩在身上,要滑不落的露出左半边球,对于看了一天谭可脸的龚沙雨来说,这简直是场灾难级的勾引。
  把衣服穿好。龚沙雨哑着嗓子,听话。
  凃偲故意磨磨蹭蹭,把右半边也露了出来,龚沙雨差点一口气没抽上来,咳了个半死。
  龚总!谭可敲门而入,竟看见一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龚沙雨在慌乱的在盖手提电脑!
  下一秒,龚三小姐立刻恢复冷艳,若不是她两只耳朵红得快要滴血,谭可真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想想也对,龚总再怎么性|冷淡,她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生理需求,看看限|制片子,不是很正常么。
  咳,那什么?谭可自以为女人很懂女人道:龚总一般喜欢看些什么?我那里有大把,嘻嘻,待会儿给您拷点过来?
  龚沙雨足足盯了谭可数秒,才从牙齿的缝隙里挤出一个字:滚!
  谭助理边滚边汇报,真的,龚总,保证您满意!!!
  直到从猫眼里确认谭可已经离开,龚沙雨才反手将门锁上。
  她再次打开笔记本电脑,凃偲已经不在线了。
  龚三小姐气得牙痒痒,谭助理季度奖危
  其实,不怪三小姐小心眼,只是两人结婚后,从未这么长时间分开,她也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了思念是一种病。
  一场会出现幻觉的重病方才屏幕里的人,居然原封不动的出现在自己床上!
  第115章 突破口
  你
  龚沙雨揉了揉眼睛,凃偲就这么坐在她的床上,床头灯从头顶洒落,为她瓷白色的肌肤渡上了一层油画般色彩。
  龚沙雨才发现,自己真的好想她。
  而她,真的就夜阑人静时出现在龚沙雨面前。
  凃偲抬手掀开被褥,在动作间,露出方才在视频里一样的春色。
  就像停留在这天地间一对白肥啾,顷刻间,侵占了龚沙雨所有的视线。
  龚沙雨任由自己思绪泛滥,定定的看着凃偲,任由她起身,一步步走向自己,下意识的张开双臂。
  被这对肥啾扑了个满怀,她紧紧地将她抱起,凃偲双腿勾在龚沙雨腰上,用气音道:姐姐,只有半个小时,会查房,我就得回去了
  凃偲话未说完,就被一团阴影笼罩,龚沙雨身上不知道是什么香味,既清淡又似烈火,明明是橙花的干净和疏离,但在凃偲闻来,确如同冬日里壁炉边的烤橘子,温暖让人上头。
  想我了没?龚沙雨声音暗哑,她的额抵着菟丝花的额,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打算。
  想,想死我了,因为太想了,所以我自己学会撕裂时空。凃偲骄傲的说。
  做得好。
  龚沙雨夸她,随后便是密密麻麻的吻,两人吻得正深时,龚沙雨又将凃偲又放回床上,上一秒,她俩的唇尖还纠缠在一起,分开时,还湿漉漉地扯出一线银丝,断裂在涂偲微张的唇边。
  龚沙雨半蹲着身,用指腹不轻不重地将那点湿意抹去,凃偲鸦羽般的长发凌乱,青碧瞳眸浸满湿蒙蒙的水意,被亲得红肿的唇,脸颊到耳根一路的桃红,都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见龚沙雨还盯着自己不动,菟丝花妖急眼了,快没时间了,姐姐~
  让我好好看看你,乖,不要动。
  我们每天视频都看着呢,但那摸不着,让我好好摸摸你!
  说着,凃偲双手探入龚沙雨衣服内,龚沙雨气息不稳的制止了她,正因为时间太宝贵了,我才想好好看看你。
  凃偲没辙,就算她再怎么妖化,到了龚沙雨面前,也终究是听她的,这就是对待老婆该有的态度。
  这样,两人就这么相拥半躺在床上聊了半个小时天,凃偲又消失在虚空中
  接下来的十天,两人继续就着手机,早安,晚安维系着彼此间的牵挂。
  十天后的黄昏,北律师那里终于传来好消息:她清醒了!
  同时,凃偲那里也传来好消息,她以小组第二的成绩成功晋级决赛。
  嗯,我记着呢。龚沙雨对电话说。
  凃偲:唉!其实我本来能拿第一的,可我看见她半夜还在拼命练习,就忍不住让了一下。
  龚沙雨没有说破,只是含笑听着电话那头那人一如既往的狡辩,目光是她自己都没觉察到温柔。
  陈曼老师今天也打来电话,说决赛时,她会亲自过来多拍一些素材。还有,听说我在国内已经很火了,嘻嘻!还有很多品牌找上代言呢。
  龚沙雨轻轻应了一声:嗯,我都知道。
  凃偲顿时惊呼,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我已经红到你那边去了?
  龚沙雨:嗯。
  那些破代言都被我拒了,能不知道嘛!
  啊啊啊啊凃偲在那边狂叫,边叫边脑补自己变成龚晚亭或者闻忆的样子,她也要站在领领奖台上,说那些获奖感言。
  哦,对,明天就是决赛了,可能就会用到。
  想到这儿,凃偲又把明天的获奖感言在电话里朝龚沙雨背了一遍,最后再次确定,比赛时间是明天下午两点,姐姐会准时出现吗?
  龚沙雨肯定道:会的,我已经定了明天早上六点的机票,会有很多人去帮你加油。
  电话一挂断,龚沙雨便转身去了北律师病房。
  医生们见她进来,纷纷向两边退开,让出一条道。
  北律师躺在病床上,一见到龚沙雨的身影,那双灰白的眼珠几乎不可察的颤了颤,天知道,这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病人刚才清醒时,像我们表达想用强心针的意愿。主治医生小声说。
  之前不是说到今天她应该能握笔了?龚沙雨皱眉问道。
  强心针都是人要走时,才会打,让她把最后的时光留给家人告别。
  医生也迟疑道:按进度,是可以的,不过患者自身求生意识不强,也没办法。
  龚沙雨示意按北律师的要求做。
  果然,一针下去,北律师居然能够坐起来。
  她浑浊的眼睛聚焦在龚沙雨脸上,后者没有丝毫犹豫走近,坐在病床边上。
  喔~~北律师突然一开嗓,吓得谭可一激灵,条件反射般冲到龚沙雨面前。
  这声音凄凉得可怕,像只受了天大委屈又干涸至极的乌鸦破碎而悲凉。
  虽然只有简短的一个音,却刮得在场的每一位耳膜发涩。
  龚沙雨拿过北律师干瘪的手,在上面安抚性的拍了拍,北阿姨,我知道这些年您受委屈了。您放心,有我在,这个公道一定为您讨回来。
  助听器传递的话有两秒的迟钝,北律师听到这话时,本做不动表情的脸已是泪流满面。
  她仰头长啸一声,龚沙雨不急也不躁,待对方把所有情绪都宣泄完时,才沉声开口:您告诉我,是谁把您害成这样?
  可惜的是,强心针并未让北律师强多久,吼完这一声,她整个人虚脱般晕了过去。
  龚沙雨:
  众人:
  直至凌晨三点,也就是距离去往H国飞机起飞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北律师终于再次回光返照。
  不过这次,她他连发出半个音节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的掀了掀眼皮。龚沙雨俯身靠近,电光火石间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猛地一把将被褥掀开!
  众人惊呆,干净整洁的雪白床单上赫然出现一滩黄色水渍。
  大家的眼神都极其复杂,有嫌弃,厌恶,怜悯还有不知所措的尴尬。
  只有龚沙雨异常冷静。她只让医生和谭可留下,其他人都被请了出去。
  把她的裤子脱了。龚沙雨语气平静。
  谭可在医生的协助下,小心翼翼地褪下北律师湿透的裤子。
  就在褪至一半时,她手下一顿,整个人猛地僵住北律师左大腿的后外侧,一道狰狞而扭曲的伤疤赫然暴露在空气中。
  北律师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抬起枯枝般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那可怖的疤痕。
  龚沙雨凝视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仿佛终于等到了这个回应,北律师缓缓合上双眼,像是交托了最后一桩心愿。
  她将最后的尊严以这样一种决绝的方式,传递给了龚沙雨。
  她相信她!
  剖开这道疤。龚沙雨对医生吩咐。
  医生难以置信,她老人家已经去世,这样会不会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