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一种不好的预感和神奇的知识忽然涌入岁禾的脑子里。
  以及神秘的感觉。
  这些都是岁禾没有触及过的知识。
  但这种感觉和反应他貌似很喜欢。
  岁禾红着眼眸看向傅清洲,酥麻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的大脑。
  “粥粥……”岁禾迷瞪着双眼,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想阻止他的动作。
  又是一阵酥麻感传来,岁禾软乎着身子跌落在傅清洲的怀里。
  身后的人也跟着闷哼了一声,将他抱紧。
  等结束的时候,岁禾虚脱在傅清洲怀里,连声音都染上了哑意,“那我也帮你。”
  傅清洲挑了挑眉,下一秒他的**就被岁禾揉搓了一下。
  酥麻的感觉再次占据他的大脑。
  傅清洲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抓着岁禾的手腕,力气大得不行,声音也染上了哑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岁禾一脸真挚。
  到现在他都没感觉到危险。
  傅清洲凑过去吻他,“我不需要你帮忙。”
  “为什么?”岁禾偏过脑袋,躲开了他的吻。
  傅清洲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因为我会忍不住,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
  “就像公狮子让母狮子怀小狮子的事情吗?”岁禾睁大了双眼,满脸的期待,“我可以!”
  傅清洲太阳穴猛地跳动了一下,“你懂是什么意思吗?你就可以。”
  岁禾有时候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都会让他觉得有些在欺骗小孩子。
  傅清洲又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岁禾的唇贴了上来。
  水润润的,温软的,带着一些热气。
  他笨拙地去学傅清洲亲他的样子,在唇舌边描绘,又伸出舌尖缓缓抵住牙尖。
  傅清洲足足愣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扣住岁禾的后脑勺,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又夺去了他的主动权,化被动为主动。
  他不再压抑自己。
  岁禾被抵在墙上,比平常还要凶猛的吻落了下来。
  冰凉的墙面冻的他在傅清洲怀里打了一个哆嗦。
  “粥粥……”
  水流声断断续续的,最后淋浴头被关掉。
  岁禾被傅清洲抱着出了浴室,把他抱回床上。
  看着岁禾白里透粉的身子,傅清洲不再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可以吗?宝贝儿。”傅清洲还残留着的一丝意识,撑起身子看着已经迷瞪的岁禾。
  岁禾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又将他往下带。
  房间里响起了暧昧的水声,伴随着岁禾的哭腔和骂声。
  最后又全被傅清洲吻住,堵在喉咙间。
  轻哄的声音响起来。
  “很快的,别哭了。”
  “乖乖,不骗你。”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哄人的时候是平日里没有见过的温柔,岁禾很快又沉溺于其中。
  第76章
  岁禾迷迷瞪瞪地醒来时, 傅清洲正坐在旁边看杂志。
  杂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一直放在床头柜上,傅清洲醒来的时候看见身边的人还睡得正香, 他不想离开半步,于是捞起一本杂志就看起来。
  说是看杂志, 其实心思却一直都不在杂志上。
  身边的岁禾睡姿并不规整,一条白花花的腿从床边横出来,耷拉在地板上。
  他翻了个身,被子随着动作掉落下来, 露出他肩膀上的牙印。
  连锁骨处的吻痕也无可幸免。
  旁边伸来一只手打断了他的思绪。
  “要喝水。”岁禾带着懒懒的腔调使唤他, 连眼睛都还没睁开。
  傅清洲抓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认命地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
  他裸着上半身, 露出来的皮肤上带着许多伤痕,是他日益出任务时留下来的勋章, 是保护安全基地的证明。而背上、肩膀上的红肿的抓痕像是刚留下来的一样, 小猫抓挠似的。
  端着水杯回来的时候, 岁禾已经翻了个身, 趴在床上看着他刚刚扔下来的杂志。
  “看得懂吗?”傅清洲坐在床上, 随后打趣他。
  岁禾扭过头幽怨地盯着他。
  他嗓子难受得不行, 一句话都不想开口。
  傅清洲喂着他喝了两口水后才好了许多, 但还是有些沙哑。
  往日里委屈的调调此时听起来并不委屈。
  “疼~”岁禾掐着腔调和他撒娇, 眸子看过去的时候, 含着一湾秋水,委屈的调调一下子就出来了。
  傅清洲看着他的模样, 心瞬间陷下去一块。
  他重新躺在岁禾身边,将他捞进怀里,手一下又一下地替他揉散腰间的酸痛。
  岁禾又拿起那本杂志, 语调散散的,“你读给我听,我看不懂。”
  “那我到底要给你揉腰呢,还是要给你读杂志呢?”傅清洲看着怀里的人,语气略带一些无奈。
  岁禾被他噎了一下,权衡了一下利弊后又把手里的杂志扔了。
  好吧,揉腰更舒服,岁禾不能拒绝这一项服务。
  但想了想,罪魁祸首好像就是傅清洲啊,他这么做就是应该的。
  “到底谁是罪魁祸首?”岁禾忽然不满地扭过身子,和他面对面。
  傅清洲很自觉地凑过去吻他的唇,坦然承认了:“是我。”
  岁禾气得又瞪了他一眼。
  但后面也没说什么,傅清洲是罪魁祸首也没错,但是他自己先招惹的人更没错。
  岁禾自己也吃亏。
  腰间的酸痛被轻轻地揉开,明明刚睡醒,岁禾瞬间又觉得自己开始犯懒,犯困了。
  他窝在傅清洲的胸膛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贴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卧室里没开灯,窗帘也被拉着,通讯器也被扔在一旁的桌子上,岁禾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他似乎闻到了太阳的味道。
  作为一株植物,岁禾对太阳的味道还是很敏感的。
  所以他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
  “我闻到了太阳的味道。”
  傅清洲顿了一下,随即闷闷地笑了一下,“狗鼻子一样。”
  岁禾听不懂,但下意识就是感觉他在骂自己。
  “你在骂我。”他的语气笃定。
  “没有。”傅清洲捞着他从床上起来,“今天出太阳了。”
  冬天来临的最后一缕阳光。
  “那我要出去!”岁禾开心得不得了,在床上胡乱动了一下,又牵扯到腰身的不舒服,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都怪你,腰疼,屁股也疼。”岁禾抬手揍了傅清洲一拳。
  傅清洲不语,起身在衣柜里给他找衣服。
  “要穿短的。”岁禾又立马出声。
  反正也不出门,给他穿也无所谓了。
  傅清洲翻出他最喜欢的背带短裤,给他换上后又抱着他去后花园。
  后花园里还挂着之前岁禾用藤蔓搭的秋千,过了许久那藤蔓竟然还是鲜活的,没有枯萎。
  岁禾坐在上面,晒着从树荫间洒落下来的太阳,舒服得眯起眼。
  像是一只吃饱就躺在地上伸懒腰的小三花猫。
  “好舒服。”他发出一声叹谓。
  植物是不可能离开阳光的,可现在阳光越来越少,反而雨天越来越频繁。
  傅清洲站在他身后为他推着秋千,看着他舒服的模样,心里塌陷的那一块柔软成了一片。
  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让时间在走得慢一些。
  再慢一些就好了啊。
  或者要是没有末世就好了。
  可如若没有末世,岁禾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岁禾晃着腿,背带短裤因为坐着的姿势往上提溜,露出他大腿上一个很明显的咬痕。
  难得的太阳,让岁禾开心了很久很久。
  就连吃午饭都是在太阳底下吃的。
  一场阳光和一顿午饭,让岁禾的一整个早上都开心无比。
  被落在卧室的通讯器此刻却疯狂抖动。
  “粥粥,你喜欢这样的日子吗?”
  傅清洲被他拽着坐在秋千上,二人挤在小小的秋千上也没断掉。
  岁禾靠在他的肩膀上,人随着秋千一起缓缓地晃动着,忽然开口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谁都喜欢。”傅清洲没有思考,很快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你是在这种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管是问阿溯,还是问阿烬,又或者去问普通的民众,他们的回答都是喜欢没有灾难的日子。”
  岁禾沉默了一下,又道:“说起来,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任务了呢。”
  “出任务……”傅清洲呢喃了一下,“在很久之前,你没有到来的时候,出任务这三个字其实是禁忌,因为一旦提了就会有任务出现。”
  每一次都是,无可避免的。
  末世的日子就是这样得过且过。
  死去的还好说,直接就解脱了,可偏偏大家都想活着,期待着世界得到拯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