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啊?
  裴绪瞥了陈衡之一眼:你没听见小砚都改口了吗?
  改什么口?
  他也叫亦亦的小名了!而且他们两个气氛,啧,怎么说呢~你懂吧?
  那咋了?我们不都那么叫。陈衡之越听越糊涂,什么气氛?我不懂,他俩吵架了?
  这一切这跟你瞎说有什么关系?
  停顿片刻,陈衡之悟了。
  他挑眉笑道:一晚上不陪你睡你都受不了?编瞎话也要把我弄走。
  
  笨死了,臭直男。裴绪嫌弃地撇下陈衡之,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了,我懒得跟你说,满脑子下三路。
  怎么还生气了?陈衡之追上去,搂着裴绪的肩膀,低声哄他,我错了老婆。
  错哪了你?
  陈衡之认真道:不知道,但你生气肯定就是我错了,认错总是没错的。
  裴绪努力板着脸,不到三秒破功,笑了。
  笑完又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陈衡之好奇追问: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裴绪冲他勾勾手,他低头凑了过去。
  病房里。
  林亦一头雾水地问陈砚川:绪哥最后为什么要说享受这个夜晚,有什么好享受的?
  最后那句英文是这个意思吧?我应该没理解错?
  陈砚川:没有,就是那个意思。
  那绪哥啥意思?
  陈砚川想了想,给了一个直男能接受的解释:你就当他在群发晚安。
  哦。
  林亦没多想。
  病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陈砚川问起:情书看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林亦又炸毛了。
  什么情书?不是垃圾吗?我早就扔了。
  陈砚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林亦被他盯得汗流浃背,强作镇定警告男同:看什么?不信啊?我还撕碎了扔的,你再写我还扔。
  信。陈砚川收回目光,没关系,撕就撕了。
  这话题聊得林亦心虚得一批,他赶紧跟陈砚川说了周末去南京集训的事情。
  有衡哥照顾你我就放心了,我这边请不到假,来医院的路上我还发愁呢。
  陈砚川听完后,突然对林亦说了一声谢谢。
  林亦有被他客气到:有什么好谢的。
  谢谢你还拿我当朋友,像以前一样关心我。陈砚川对他笑了笑,我很开心。
  林亦感觉自己的脸又在发热,眼睛左看看右看看,视线就是不敢往陈砚川身上落。
  那不然呢?
  你自己也说了,我们一定不会后退一步,永远是挚友,亲人,手足。
  话音落下,几秒后,林亦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慌里慌张要找补。
  这时,对面传来陈砚川的一声轻笑。
  犹如一根羽毛在林亦的心上撩了撩。
  嗯。
  陈砚川声音含笑:是我说的。故意强调,绝对不是我写的。
  林亦:
  男同烦死了!
  讨厌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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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某男同:又讨厌我了,小讨厌委员~[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第41章
  林亦臊得脸通红, 扭过头,不高兴地说:对,我看了, 怎么着吧。
  不怎么着。
  陈砚川温柔地看着他:本来就是给你的,你有随意处置的权利。
  这话听着顺耳, 林亦脸色稍缓。
  结果下一秒陈砚川又开始了:不过,在所有处置方式里,你拆开看了,还记住了内容,是我最期待的一种。
  谢谢你,亦亦。
  
  林亦蹭的一下站起来, 酷酷往病房门口走。
  上哪去?陈砚川叫住他。
  林亦恶狠狠地映射某人:上护士站问问有没有哑药。
  陈砚川又想笑, 被林亦一瞪, 硬生生憋回去了。
  我不说话了。陈砚川抬起手在嘴巴前面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林亦这才走回去坐下。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 林亦浑身不自在,他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一打开就是体育频道,正在重播一场斯诺克国际比赛。
  林亦对斯诺克一窍不通,但还是撑着头盯着电视看, 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越看越无聊。
  林亦很快打了一个哈欠。
  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
  这个点给他发消息的一般都是约他开黑的。
  林亦掀了掀眼皮, 掏出手机一看发消息的不是别人,而是距离他仅仅两三米远的那位痛失阑尾的陈某人。
  【臭狗屎:困了就睡吧】
  ?
  林亦向陈砚川投去一个你没事吧?的目光。
  陈砚川拿着手机打字。
  【臭狗屎:打字算说话吗?】
  【臭狗屎:会被灌哑药吗?】
  【臭狗屎:可怜/emoji】
  林亦:
  他黑着脸回复。
  【01:不会】
  【01:但你再烧下去会被灌退烧药】
  【01:微笑/emoji】
  【臭狗屎:。】
  林亦注意到陈砚川还在打字,受不了地说:再发消息我拉黑你。
  他们离这么近, 放屁都藏不住响的距离, 说个话还要发微信,这不纯纯有大病。
  陈砚川抬头望着林亦,然后用食指指着自己的嘴巴。
  有那么一瞬间, 林亦感觉陈砚川被emoji那个可怜表情上身了。
  真不可思议。
  陈砚川明明还是顶着那张嘲讽buff拉满的拽男脸,可他就是感觉陈砚川面相变了。
  变得很温柔。
  眼神也是,从平等藐视所有碳基生物变成了看狗都深情。
  这就是男同的双标?
  对兄弟一副嘴脸,对喜欢的人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不对,好像也不能这么说。
  应该说,两副嘴脸都是陈砚川,只是他以前有意隐藏了面对喜欢的人的那一副。
  陈砚川还在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根本没办法装没看见。
  良心会痛。
  林亦扭过头,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
  有话就说!
  陈砚川这才开口:医生说我周五能出院,到时候我舅会来接我,你放心去集训,我这边有人管。
  林亦听到他周五能出院,惊讶道:
  这么快?
  小手术,住两三天差不多了。陈砚川微微挑眉,而且我年轻,身体好。
  林亦轻呵一声:嘚瑟吧你就,身体好还挨了一刀。
  切除阑尾跟我身体好不好没有因果关系。
  陈砚川一本正经地解释:阑尾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发炎的器官,它是一个官腔细长,一端为盲端的器官,类似死胡同结构
  眼瞅着陈砚川又要给他上医学课,林亦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打断:okok,我知道你身体很好了,不必多言。
  陈砚川嗯了一声:你知道就行。
  又问起他:你周五几点的飞机?
  林亦:不知道,估计上午吧,教练都让周五有课的统一登记了,队里给开假条。
  说到这,林亦想起他们周五的选修:这周选修咱们组三个人都上不了,就剩孔诗茵和张洺安,不知道他俩能搞定课堂作业不
  陈砚川说:选修在下午,我能去上。
  林亦一听就皱眉:上啥上,回家歇着吧你,病假我都给你请完这周了。
  你不是担心他们两个搞不定吗?
  我回头让上选修的熟人给他们搭把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