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的,那晚我下的情蛊 第32节
  宁双:“为什么不会?”
  季淮之:“因为已经长好了。”
  宁双:“长好了就不会愈合了吗?”
  季淮之:……
  算了,他和这个醉鬼解释什么。
  宁双笑了几声:“你戴耳钉肯定很好看,因为你长得就很好看。”
  “嗯。”季淮之应了一声。
  感觉到贴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只手已经变温热了,宁双这才松开手,季淮之松了口气,刚把手拿回去,结果另一只手又被宁双抓过去塞到了衣服里面。
  季淮之感觉自己要被宁双逼得失去理智了。
  “宁双。”他喊。
  宁双嗯了一声,凑上前盯着季淮之的眼睛看了看,又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季淮之喉结一滚,目光向下,落在了宁双的唇上。
  宁双继续问:“你喜欢男的吗?”
  他的眼神很渴切,期望季淮之能把这个答案告诉他,可季淮之却想,要把宁双的这张嘴堵上才行,省得他继续说这些撩拨人又毫无厘头的话。
  他往前凑近了宁双一些,唇停在了离宁双的脸只有一寸距离的位置。
  宁双却将他已经温热了的手拿出来,说:“好了,热乎了。”
  季淮之轻叹了一口气,把手拿了回去,起身去将宁双房间的窗户关上,又把窗帘拉得严实了。
  回头发现宁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上衣,正弓着腰在脱裤子,季淮之恍惚了一下,赶紧走上前抓住了宁双脱裤子的手。
  “宁双,我还在这里。”他说。
  宁双把手挣脱了回去,继续去拽拉自己的裤子拉链,说:“我知道,但我们不都是男的吗?我太困了,我想睡觉,衣服太臭了。”
  “……”季淮之起身就要离开。
  身后的人却嘀咕:“我,我的裤子呢……”
  季淮之顿住脚,转身看向宁双,见他右手拿着自己的睡裤,却在床边转着圈地找裤子。
  他裤子还没脱下,上衣已经脱得干干净净了。
  宁双不算瘦,但身上确实没有多少肉,肉长得很紧实,但肌肉却不薄,该长肉的地方并没有少一点,他漂亮的背骨微微突起,腰线很是流畅,腹肌分明,在肚脐偏上的位置,留着一颗黑色小痣,人鱼线往下延长,最后被埋没在了长裤里面。
  季淮之又走回去扶稳了宁双,三两下帮宁双脱下了裤子,又从他手里拿过了睡裤,帮着宁双穿上了。
  “谢谢你呀,季淮之!”宁双穿好裤子,躺回到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只露出了自己的脑袋来。
  模样很是可爱。
  季淮之看着他,神色缓和了许多,眼神也渐渐变得温和了,好一会儿后,季淮之才离开宁双的房间。
  ——
  第二日大早,宁双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了。
  他慢慢睁开眼睛,吸了吸气,空气中,好像还掺杂炒菜的香气。
  宁双凝望着天花板,看着头顶的吊灯,只觉得脑子昏沉得要炸掉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记忆开始如泉涌般的挤进了脑子里面。
  半分钟后。
  厨房季淮之听到楼上传来了杀猪般的尖叫,紧接着,楼梯被噔噔噔地踩响,发出了震天的动静。
  不到几秒钟,季淮之身后就迎来了一阵风。
  他放下了搅粥的汤勺,转过身,对上了宁双一双紧张又愧疚的眼睛。
  “季淮之!”宁双声音坚定地喊了他的名字。
  季淮之眯了眯眼睛,“嗯。”
  “昨晚,昨晚。”宁双妄图从季淮之眼睛里看出他对昨晚自己的那些举动的看法,但季淮之的神色淡漠疏离得很,宁双也看不出他是什么想法。
  “嗯,昨晚?”季淮之反问了一句。
  宁双满脸愧疚:“昨晚是意外,我喝了酒……就那样。”
  他自己也记不清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糊涂话,但在他仅有的记忆里,那几句话都不是什么很好的话。
  “嗯。”季淮之转回去,继续熬起了粥。
  宁双赶紧走到他身边,小声说:“昨晚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哦,假的。”季淮之淡淡应了一句。
  宁双:“那个,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
  季淮之:“你说我好看。”
  宁双手一拍,“那这句话是真的。”
  季淮之:“你说你想亲我。”
  宁双眼睛一下就瞪大了,“什么?!我竟然说了这话?”
  季淮之点了一下头,宁双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撒谎的,一瞬间也慌措了起来,“那这句是假的。”
  季淮之用一种幽怨地目光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别回头认真熬起了粥,不再和宁双说话。
  宁双只当自己昨晚撒酒疯把人惹生气了,他在旁边低着头小声嘟囔着:“其实我是一杯倒,昨晚只喝了一点点,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你生气了吗?”宁双试探着问。
  季淮之:“没有。”
  宁双正要继续说话,目光突然落在了季淮之的耳垂上面,平时空荡的地方此刻竟然戴着一对银色的圆耳钉,在厨房的灯光下,泛着光亮。
  “哎?你戴耳钉了?”宁双好奇问。
  季淮之抿唇,抬手捏了一下耳垂:“不好看吗?”
  季淮之的长发向来都是拿发绳扎在一起的,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侧,平日里看起来都是一副冰冰凉凉,不近人情的态度,现在戴上耳钉,倒平添了点叛逆的痞劲。
  宁双赶紧说:“好看,其实我之前还想过你戴耳钉的样子呢。”
  “而且我还总想你们打了耳洞的人,要是长时间不戴耳钉,会不会愈合啥的。”宁双嘿嘿笑了几声。
  “不会愈合。”季淮之抬手拢了一下耳鬓的碎发,继续说,“你去洗漱吧,要吃早饭了。”
  宁双目光在他脸上留恋了一下,随后道:“好好好,我现在去刷牙。”
  昨晚醉酒的事就这么被掀过去了,宁双洗漱完下楼,季淮之已经把早饭摆好在桌上了。
  宁双跑到餐桌前坐了下去,拿起碗筷扒了几口饭才缓过来,然后说:“刚刚看到宁敦敦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一会儿吃完饭得给它洗个澡了,然后我们下午点去超市买东西吧?”
  “好,洗澡需要我帮忙吗?”对季淮之来说,只要宁双在自己的视线里,并且身边没有其他人就是很好的。
  宁双摆手:“不用麻烦你了,宁敦敦还是很听话的。”
  季淮之轻“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早饭后,宁双去洗了碗,出来发现宁敦敦和季淮之都不见了,听到楼上卫生间传来流水的声音,宁双赶紧上了楼,打开门,发现季淮之正蹲在浴室里帮宁敦敦洗澡。
  他长发拿一支笔随意挽了起来,衣袖挽到了手肘位置,多余的碎发被水打湿了,发尖还滴着水。
  “你怎么帮我洗起来了?我想着洗完碗出来给它洗呢。”宁双将外套脱下来挂在了门后,挽起衣袖和季淮之蹲在了一起。
  季淮之:“正好没事情做,而且它也不闹腾,还好。”
  话虽这么说,但季淮之身上的休闲衣还是被打湿了好多,水渍顺着额角滑下来,到了下颌位置才滴落。
  “谢谢你啊。”宁双揉搓起了宁敦敦的毛发,认真道谢。
  季淮之:“不用谢。”
  宁双歪头看着季淮之,由衷道:“季淮之,你人真好。”
  “嗯。”季淮之喉结滚了一下,再没说什么。
  宁敦敦是一只大型犬,给它洗澡和吹干毛几乎就用光了宁双所有的力气,完事他瘫倒在沙发上,看着还有精力给宁敦敦倒水喝狗粮的季淮之,他感叹说:“难道是最近我太疏于锻炼了吗?”
  “我怎么感觉我的力气都赶不上你了呢?”在宁双的认知和视角里,自己所拥有的力量是远大于季淮之的。
  季淮之也没反驳,说:“刚刚一直是你在给它洗澡,我就负责冲水,当然还有力气了。”
  被季淮之这么一说,宁双释怀了。
  他双臂交叠塞在脑后,一条腿搭在沙发下面,轻轻晃悠着,惬意得不行。
  过了会儿,感受到季淮之也坐来了沙发上,宁双就坐起身盘起了腿,看着他说:“一会儿我们吃完午饭再去超市吧?”
  “好。”
  “话说我还没想好买什么呢,咱们去那里就和露营野餐差不多,吃的什么都得自己带,我们买食材回来做三明治吧?”
  “好。”
  “再买点手抓饼的食材,还有装糕点的盒子,晚上我们吃完饭就准备吧?”
  “好。”
  宁双:……
  他打量着季淮之,确定季淮之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的,就是每一次都回得太简短了,“你不要这么冷淡嘛,每次都只回我一个字,明明我们已经算很熟了的……室友吧?”
  “我只是觉得你说的都可以。”季淮之认为宁双说的都可以,他的每一次回应也只是因为他知道要事事有回应。
  宁双抱起双臂:“那你提个建议。”
  “我?”季淮之困惑。
  宁双认真点头:“对。”
  季淮之想了想:“那再买点水果。”
  宁双觉得可以:“你爱吃什么?”
  “都可以。”
  “好吧,我去洗个澡,一会儿一起做午饭。”宁双觉得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他昨晚睡觉没洗澡,现在既然没事做,干脆就去洗个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