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折磨那个小崽子，才能叫萧衍日后痛苦。”
  赵知鸢咬住红唇，娇声祈求：
  “世子，你就让我出气吧。”
  李慎依然拒绝：
  “我自会为你出气，但不是现在。”
  “再等等，无非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陛下如今虽强撑着上早朝，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陛下身体欠安。”
  “再等些时日，日后我登基，你坐上皇后，有一辈子的时日折磨萧衍。”
  赵知鸢没达到目的，心中虽不甘心，但李慎给她描述的未来，确实又稍微平复了她心中的怨气。
  ————
  只是赵知鸢忍了一个月，老皇帝依然没死。
  京城中早有风言风语，说老皇帝活不了几日了。
  可是这一个月都过去了，皇帝依然还活着。
  赵知鸢渐渐忍不下去了，想对孟明姝和萧衍生的那个贱种下手的心，越发按耐不住。
  特别是这些时日，旁人对她的冷落、讥讽越演越烈。
  从前闺阁之中的手帕交，自那日成亲宴后，再也没给她递过拜帖。
  京城所有的宴会也不会再邀请她。
  从前奉承她的人见了她恨不得躲着她走。
  家中更不必说了，如今连家中的奴仆都开始轻视她，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赵知鸢再如何安慰自己，劝自己隐忍，心态也难以放平。
  ……
  这一日，赵知鸢在金玉堂买完首饰，正要上马车时，街道上竟又意外撞见了太子。
  这次见面，萧衍憔悴了许多，满头黑发竟白了大半。
  他带着禁卫军匆匆离去。
  金玉堂门前有好几个闺阁贵女，娉娉婷婷站在那里，如弱柳扶风，美的格外引人注目。
  可萧衍看都未曾看一眼。
  看到萧衍那般憔悴，瘦了那么多。
  赵知鸢心中说不出的痛快，只觉得解恨。
  只有她知道，萧衍这辈子都找不到孟明姝了。
  谁也找不到一个死人。
  只可惜这个消息，等老皇帝死了之后，才能叫萧衍知道。
  赵知鸢攥紧手心，她已经迫不及待了，巴不得这一日早些到来。
  巴不得萧衍生不如死。
  “那孟明姝到底有什么好，殿下竟这般在意她？”
  “谁知道呢……明明我们也不差。”
  旁边的几位贵女小声抱怨着。
  赵知鸢视线看了过去，果然是她的熟人。
  之前跟在她身后奉承，这段时日对她避之不及，甚至见面还冷嘲热讽。
  赵知鸢眼中闪过笑意。
  这些贱人也是体会到她曾经的滋味了。
  赵知鸢扶着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先别回府，去见李慎。”
  赵知鸢压低声音交代。
  ————
  “调集人手，着重盯着赵知鸢！”
  在赵知鸢上了马车后，萧衍停了下来，转身盯着赵知鸢离去的马车。
  冷声对着身边的江遇吩咐。
  江遇问：“殿下可是发现了什么？”
  萧衍没说话，脑中闪过刚才赵知鸢看向他的眼神。
  那一眼虽转瞬即逝，消失的极快。
  但萧衍确定，他没看错。
  在赵知鸢的眼睛中，萧衍看到了得意和幸灾乐祸。
  赵知鸢恨他，所以幸灾乐祸在情理之中。
  但得意这种情绪，只有可能是赵知鸢做了什么。
  萧衍面无表情点头，并不打算跟江遇解释什么。
  人在极度煎熬时，不想搭理任何人。
  这些时日孟明姝母女的失踪，已经耗尽了萧衍所有心力。
  哪怕江遇是他亲人之人，萧衍也不想同他多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走！将人盯紧！”
  第97章 带人跟上她
  “等等，先回府。”
  赵知鸢原本想直接去找李慎，可是她低眉思索后，又想到了什么。
  马车再次调转了方向。
  江遇看见赵知鸢进了赵府：
  “殿下，不若留臣一人在此处蹲守？”
  如今天寒，太阳落山之后，气温会更低。
  赵知鸢今日应当不会再出府，江遇还是担心萧衍身子。
  “不必。”
  萧衍语气坚决。
  ————
  “你去请个大夫来府中，记住悄悄的。”
  贴身丫鬟不解：“小姐，府中不是有府医吗？”
  赵知鸢挑眉：“让你去便去，不许多问。”
  “哦。”
  赵知鸢想折磨孟明姝生的那个贱种，必须要得到李慎的同意。
  可惜李慎在这个事情上态度明确，赵知鸢央求了数次，李慎也不为所动。
  今日赵知鸢终于想到了法子。
  她打算假孕。
  等达到目的后，便说流产了。
  反正她住在赵家，李慎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
  “殿下，抓到那大夫了，也问清楚了。”
  “她要的是假孕汤。”
  江遇看向萧衍，“或许她是想伪装怀有身孕，栽赃殿下？”
  萧衍摇头：“我未曾碰过她。”
  这件事皇帝和太后也知道。
  赵知鸢本人应当也未曾蠢到这般田地。
  江遇有些不解：“那她为何要这般行事？”
  “等着便是。”
  总不会无缘无故假孕，总会露出马脚的。
  萧衍直觉，顺着赵知鸢这条线就能找到孟明姝。
  赵知鸢本人和赵家没有这个能力，在皇家眼皮子底下抓住孟明姝。
  她背后一定有其他人。
  萧衍要的便是顺着赵知鸢，找到她背后的人。
  果然萧衍他们在赵家门口蹲守五日过后，终于再次等到了赵知鸢出府。
  萧衍同江遇带着暗卫极其小心，以免被赵知鸢，或是她要找的人发觉。
  “李慎府中？”
  江遇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