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学后,她被军方大佬盯上了 第29节
  晏临晞的目光扫过实验室,突然停在墙角那个黑色保险箱上——裴御沉的专属文件柜,上周刚送来一批"绝密资料",据说外壳用的是航天级钛合金。
  她眯起眼睛,从工具台抄起等离子切割枪。
  监控室里,值班军官盯着屏幕,手里的咖啡杯"啪嗒"掉在地上。
  "晏、晏姐!那是首长的——"
  他手忙脚乱地抓起通讯器,又缓缓放下。
  画面中,晏临晞已经切开了保险箱的铰链,正用激光测距仪量着箱体厚度,嘴里还哼着走调的《小星星》。
  军官咽了咽口水,默默调出另一个监控——首长办公室。
  裴御沉正在批阅文件,似乎对保险箱的遭遇毫不知情。军官天人交战三秒,最终选择……
  默默关闭了t7实验室的警报系统。
  等离子焰划过金属的嘶鸣声中,保险箱门轰然倒地。晏临晞弯腰检查切口,满意地点点头:"纯度99.8%,够做二十个支架了。"
  箱体内侧整整齐齐码着文件袋,每个都印着鲜红的【绝密】字样。
  她随手拨开最上面那份,露出底下一个小型冷藏箱——里面居然放着三盒小熊软糖,草莓味。
  晏临晞挑眉,拿起一盒晃了晃。糖盒背面贴着小标签:【实验室温度过高时补给】。
  "啧。"
  她把糖塞进兜里,麻利地将保险箱外壳拆成规整的金属板。当切割到最后一角时,金属板突然弹开,露出夹层里的一张照片——
  她趴在操作台上睡觉的侧脸,照片边缘已经有些发皱,像是经常被拿出来摩挲。
  晏临晞的动作顿了一下。
  "找到了。"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
  裴御沉站在实验室门口,黑色军装沾着夜露,显然刚从外面回来。
  他的目光扫过支离破碎的保险箱,在暴露的文件上停留片刻,最后定格在晏临晞手里的照片上。
  空气凝固了几秒。
  "解释?"他问。
  晏临晞晃了晃钛合金板:"缺材料。"
  "所以拆了我的保险箱。"
  "嗯。"她理直气壮,"反正你密码设的是我生日。"
  监控室里,军官一口水喷在屏幕上。
  裴御沉闭了闭眼,走到操作台前拿起一块切割好的金属板:"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不重要。"晏临晞打开熔炼炉,"现在它是量子共振仪的第7号支架。"
  炉火映亮她的侧脸,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裴御沉突然伸手,用拇指抹去她脸颊上的一道油污。
  "下次提前说。"他低声道,"我给你准备更好的材料。"
  晏临晞转头看他:"不生气?"
  "生气。"裴御沉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所以罚你今晚通宵写完这份报告。"
  文件抬头赫然是:《关于擅自熔毁绝密设备箱体的情况说明》。
  晏临晞撇嘴:"小气。"
  "还有。"裴御沉突然俯身,从她兜里摸出那盒小熊软糖,"这个没收。"
  "凭什么!"
  "赃物。"
  晏临晞将它们安装到量子共振仪上,设备立刻恢复了平稳运行。她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操作台上多了杯咖啡和一份三明治——包装纸上的油墨还没干透,显然是刚买的。
  咖啡杯下压着张纸条:【报告不用写了】。
  字迹凌厉如刀,是裴御沉的手笔。
  她笑着咬了口三明治,突然在生菜叶里发现半颗被藏起来的草莓味软糖。
  三天后的军演现场,量子雷达表现完美。
  观礼台上,装备部的赵副部长满脸堆笑:"晏博士,听说你们解决了钛合金短缺的问题?"
  "嗯。"晏临晞懒洋洋地应着,目光扫过观礼台角落——裴御沉正在和几位将军交谈,军装笔挺,肩线锋利如刀。
  "用的什么特殊渠道?"赵副部长压低声音,"最近海关查得严……"
  晏临晞挑眉:"特殊渠道没有,特殊方法倒有一个。"
  她掏出手机,调出保险箱熔炼过程的照片:"赵部长要是缺材料,可以试试这个方案。"
  赵副部长看着照片上熟悉的绝密标识,脸色瞬间煞白:"这、这是裴首长的——"
  "现在是量子雷达的一部分了。"晏临晞拍拍他肩膀,"要保密哦。"
  她哼着歌走向休息区,身后传来赵副部长崩溃的喃喃自语:"疯了……都疯了……"
  回程的直升机上,裴御沉打开战术平板,调出一份新到的文件——
  《关于钛合金保险箱采购的请示》
  申请人:t7实验室晏临晞
  数量:12个
  用途:量子雷达备用零件(建议填充机密文件以提升熔炼价值)
  裴御沉嘴角微扬,在审批栏签下大名,备注:
  【下次直接找我要钥匙】
  直升机掠过云层,阳光透过舷窗照在平板上,将那行字映得闪闪发亮。
  第37章 挑拨离间?
  国际量子技术峰会的茶歇时间,晏临晞正倚在甜品台旁,慢条斯理地挖着一块提拉米苏。
  会场中央,谢砚修被一群外国专家围着,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侃侃而谈最新的量子纠缠理论。
  “晏博士。”他忽然穿过人群走来,手里端着两杯香槟,“能借一步说话吗?”
  晏临晞瞥了眼他递来的酒杯,没接:“酒精过敏。”
  谢砚修微笑不变,转而从侍者托盘取了杯果汁:“听说749所最近在量子雷达项目上遇到了瓶颈?”
  “还行。”晏临晞挖了最后一勺蛋糕,“就是缺了点零食。”
  谢砚修一怔,随即失笑:“你还是老样子。”他压低声音,“不过,裴御沉最近频繁接触东海舰队的人,你知道这事吗?”
  晏临晞动作一顿。
  谢砚修推了推眼镜:“他上周三去了舰队司令部,呆了整整四小时。昨天又秘密会见了纪委的刘主任——”
  “谢砚修。”晏临晞突然打断他,“我最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辣条?”
  “什么?”
  “卫龙大面筋,麻辣味,不要甜辣。”她将空蛋糕碟放回托盘,“你连我零食口味都记不住,还想挑拨离间?”
  谢砚修的笑容僵在脸上。
  傍晚的749所停车场,晏临晞刚拉开车门,就被一股浓郁的麻辣香呛得打了个喷嚏。
  后座上堆着整整二十箱辣条,包装鲜艳的“卫龙”字样在夕阳下闪闪发光。裴御沉倚在车边,军装袖口挽到手肘,正拿着清单清点数量。
  “听说有人质疑我的情报收集能力?”他头也不抬地问。
  晏临晞扒着车窗,眼睛亮晶晶的:“你把便利店搬空了?”
  “厂家直送。”裴御沉合上清单,“够吃三个月。”
  她拆开一包,辛辣的香气瞬间弥漫。裴御沉皱眉看着那层红油,欲言又止。
  “尝尝?”晏临晞忽然递到他嘴边。
  裴御沉迟疑一秒,低头咬住——
  辣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首长大人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水。”他绷着脸伸手。
  晏临晞大笑着扔给他一瓶矿泉水:“不能吃辣还买这么多?”
  裴御沉灌了半瓶水才开口:“上周三去东海舰队,是为你查钛合金走私案。昨天见刘主任,是交顾霆的贪污证据。”他直视她的眼睛,“现在,还有疑问吗?”
  辣条袋子哗啦一响。晏临晞凑近他,鼻尖几乎相触:“最后一个问题——”
  “嗯?”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零食探测器?”
  裴御沉忽然抬手,拇指擦过她嘴角的辣油:“不用装。”他的声音低下来,“你偷吃时的表情,比量子比特还容易观测。”
  监控室里,军官看着传回的画面,默默在小本本上画了个爱心。
  翌日清晨,谢砚修在749所门口拦下晏临晞。
  “昨天是我唐突了。”他递来一个精致礼盒,“赔礼。”
  盒子里是瑞士进口的手工巧克力,每一颗都印着量子符号。晏临晞扫了眼成分表,笑了:“榛子夹心?我坚果过敏。”
  谢砚修脸色一变:“不可能!你明明经常吃花生——”
  “裴御沉送的花生糖是特制的。”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购物清单截图:【花生(脱敏处理版)x10斤】。
  谢砚修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
  “对了。”晏临晞从背包掏出一包辣条扔给他,“送你学习资料,《论如何正确收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