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偏轨[先婚后爱] 第40节
  “嘘嘘嘘,别人看着呢。”
  沈栀意笑说:“好呀,我们退休买个小院养老,你做饭我吃饭。”
  周依然:“原来你是看中了我会做饭。”
  沈栀意坦荡承认,“是啊,天天蹭你的饭。”
  周依然羡慕看向她,“其实我很羡慕你,你爸妈多好啊,只生你一个。”
  沈栀意:“你知道的,我妈也催婚。”
  周依然:“催婚是正常的,父母那一辈习惯了结婚生子成家立业,以为所有人都要走这样的路,我爸妈那更是大清思想,想让我帮衬弟弟妹妹。”
  沈栀意:“他们是为了孩子好,只是时代不一样了,我独生是吃了计划生育的红利。”
  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父母也一样。
  周依然:“你妈最近不给你介绍相亲对象了吗?很长时间没听你提了。”
  沈栀意心里一惊,“介绍,我想办法躲呗。”
  有假老公在,耳根清净了许多。
  这天晚上又加班,周泽川依旧订了可口的饭菜,犒劳他们加班辛苦。
  饭菜不重样,有加班费,报销打车费用,老板这一套组合拳,极大程度鼓舞人心。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自古以来最重要的道理。
  只是,沈栀意走到她的汽车旁,不知道池砚舟从哪里冒出来的,正在等她。
  她被吓了一跳,连忙观察四周的情况。
  池砚舟神情慵懒,“没人看见,和做贼一样。”
  沈栀意嘟囔,“本来就是贼。”
  不等她开口询问,男人主动解释,“车子拿去保养了,钥匙给我。”
  “哦,好。”沈栀意按开解锁键,将钥匙扔给他,迅速钻进车里。
  她可不想被同事撞见,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一连几天加班后都是如此,池砚舟有用不完的理由。
  “我加班让司机先走了。”
  “司机家里有事。”
  后来索性不再解释,男人看到她直接伸手,“钥匙。”
  汽车离开写字楼停车场,窗外霓虹闪烁,玻璃倒映出她和他的身影。
  模糊的不清晰的男人侧影,几天的兼职司机。
  一次两次正常,三次四次绝对有猫腻。
  池砚舟有那么多辆汽车,退一步讲,没有司机,他自己会开车,何苦每天等她下班来蹭她的车。
  沈栀意这么想也这么问出来了,“池总,你为什么不自己开车上班呢?”
  池砚舟悠悠说:“懒得开。”
  沈栀意咕哝一声,“那你现在不也是在开车。”
  池砚舟微拧眉头,“这时候不堵车。”
  “好吧。”沈栀意心里仍有怀疑,这个理由说服不了她。
  池砚舟打趣她,“不舍得给我开?”
  沈栀意摆手,“不是,这是你的车,你想开就开,就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池砚舟安抚道:“放心,没多大事。”
  “好。”她怎么放心,无法放心,试飞无人机都有人拍照,更何况在人来人往的写字楼。
  女生一脸忧心忡忡,眉头始终高耸。
  池砚舟用玩笑的口吻问:“这么害怕和我待一起?”
  沈栀意认真说:“是害怕传出没必要的谣言,明面上,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没必要?谣言?没有关系?
  池砚舟心里莫名其妙难受,打消她的顾虑,说出实情,“员工可以租的车位不在这边,这边只有我们俩的车,你大可放心。”
  沈栀意的手里揪着抱枕的耳朵,“哦好。”
  两个人的思维逻辑根本不在一个方向,他喜欢开就让他开好了。
  回到家,沈栀意回到卧室,在抽屉里找出另一把钥匙,递给池砚舟。
  “池总,这是备用钥匙,你加班可以开,我去打车,可以报销。”
  池砚舟闭上眼睛缓了缓,凛声说:“沈栀意,我能放任你去打车吗?”
  沈栀意疑惑,“为什么不能?”
  池砚舟漆黑的眼睛紧盯她的脸,“不安全,大晚上一个女生打车不安全。”
  沈栀意回视他,莞尔一笑,“还好,我以前经常这样,不会有事的。”
  频道根本不在一块,人家压根没往其他方向想。
  池砚舟索性说得更明确,“我就是专门等你,接你下班。”
  沈栀意瞪大眼睛,“为什么?”
  专门等你?接你下班?多么暧昧的词,她的心脏整个被牵起,久久落不了地。
  池砚舟倚靠在墙边,“加班太晚一个人回来不安全。”
  沈栀意攥紧手心,轻吐一口气,“池总,谢谢你考虑得这么周全,不过不用这么麻烦吧,开车还好。”
  男人没有再开口说话,陡然陷入沉默,比平时更尴尬的存在。
  半晌,池砚舟淡瞥向她,“你是我法律上的老婆,我要负责到底。”
  “就这样说,我困了。”
  他不给沈栀意说话的机会。
  备用钥匙池砚舟没有接,沈栀意攥在手心里,放回原本的位置。
  一墙之隔的主卧,池砚舟的手指正拨动铁锹甲的翅膀,“让你瞎操心。”
  翅膀歪了一点,男人轻轻扶正恢复原样。
  翌日是周六,和师兄师姐约定好去看教授的日子。
  昨晚因为开车的事,沈栀意忘了和池砚舟说,无奈只能一早和他报备。
  男人刚从健身房跑步出来,流出的汗打湿了漆黑的碎发,粘在额头上。
  沈栀意说:“池总,我今天去看教授,会很晚回来。”
  出门才告诉他,池砚舟上下打量了她的装扮,浅黄色连衣短裙,化了妆,“好,结束和我说,我去接你。”
  沈栀意婉拒,“不用麻烦,还不知道几点结束。”
  池砚舟收起目光,从她身边走过去,“行,随便你。”
  沈栀意换上中跟凉鞋,走到小区门口打车,时间快来不及,她无暇细细思索池砚舟的话。
  同门师兄妹在邓教授楼下碰面,人已全部到齐。
  钱诗槐问:“对个口供,单身的举手。”
  一个两个三个……所有人均举起了手,无一例外。
  “完了,今天又是批斗大会。”
  沈栀意牵起唇角,看向梁修宴,“师兄年纪最大,他顶上。”
  梁修宴说:“这是嫌弃我老了啊。”
  钱诗槐:“你知道就好,今天靠你吸引火力了。”
  梁修宴假装叹气,“没问题。”
  一群人坐电梯上到五楼,抬手敲门。
  教授的妻子他们的师母宁晓莉前来开门,“快进来快进来,外面这么热。”
  外面一群人齐声声说:“师母好,教授好。”
  宁晓莉:“老邓在做饭。”
  钱诗槐推着梁修宴,“师兄你主场你快去,我想吃你做的饭。”
  梁修宴:“好。”
  邓教授从厨房钻出来,除了梁修宴,其他人坐在沙发上嗑瓜子,“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还是一如既往坑小梁。”
  钱诗槐笑着说:“师兄是长兄如父。”
  教授想开口,沈栀意给师母使眼色,“教授,有话吃完饭说,我们想好好吃饭。”
  宁晓莉拉着教授,“就是,让孩子吃饱饭。”
  只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饭局吃到尾声,邓教授一个一个数落,“你们啊,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一个个长的不丑啊,哪个都是标致的人,工作也稳定,怎么就都单身呢,好歹有个带头谈恋爱的吧。”
  师兄妹几个面面相觑,面对老师的质问发自内心的打颤。
  沈栀意胆子最大,她指了指左边的梁修宴,“师兄吧,他年纪最大,他要起到带头作用。”
  结果,邓教授看看他俩的脸,说了一句,“意意,我看你和梁修宴挺好的,以前就觉得相配,怎么不内部消化呢。”
  沈栀意:不是,她怎么就成了核心靶子了。
  梁修宴出来解围,“教授,小师妹太小了,我这么大年纪了,不行。”
  邓教授板着脸,“多大年纪啊,不就大了三岁吗?那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要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