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是做什么！这里都是自己人，就是帮个您撑个腰！您要是过意不去，就请我们几个吃个饭好了。”
  “饭要请的，今天要不是你们，我都不一定能走出来。这是我从小到大做的最出格的事了！”
  徐绵绵本想带小年轻们去星级酒店吃饭，可他们坚持要吃自助烤肉。
  一行人除了律师和徐绵绵，都是二十出头，刚出校园的朝气青年，热情高涨，行动力强。
  徐绵绵和律师碟子里一茬换一茬，都吃不及。
  “姐，吃这个，我女朋友说这个热量低，不长肉。”
  “姐，你不知道，小言早就想来这家店了，她体谅我穷一直没有说出来——”
  “张永轩，你在胡说什么！”
  小助理拿起桌上的扇贝壳，作势要丢他。
  “啊对对，我胡说八道，姐，是我馋这家店好久了，小言都不陪我来……”
  ……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张永轩出来的时候舌头都大了。
  “姐，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喝酒不开车！”
  “呃对，那让小言送你，小言车技比我还好。”
  徐绵绵摇头，“不了，今天开心，不回家，开房庆祝！”
  她刚说完不回去，电话就响了。
  渣男的声音穿透力格外强，“你死哪去了，还不回家！保险柜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第165章 虚荣拜金女（3）
  徐绵绵挂断电话，冲小年轻们摆摆手，去酒店订房间。
  【大人，保险箱里的东西是我收起来了。渣男想转移资产，门都没有！】
  【干的漂亮！】
  纪永亮的电话很快就又打了进来，徐绵绵干脆把他拉到黑名单里，然后把手机关机。
  第二天电话一开机，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足足响了一分多钟。
  徐绵绵打开聊天软件，给渣男发消息。
  【离婚去律师事务所，其他事情免谈。】
  后面还附上律所的地址。
  【行！木棉，你别后悔！】
  徐绵绵把手机扔床上，去洗漱。
  她慢悠悠收拾好，去楼下吃早餐，纪永亮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自己说的去律所，怎么还没到。”
  徐绵绵吸溜一口粥，“吃早餐呢，再等一会儿。”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了，我怕你谋杀！”
  电话再次被挂断，纪永亮的脸色已经可以用 猪肝色形容了。
  徐绵绵细嚼慢咽地吃过早餐，再慢悠悠地打车去到律所。
  律师已经按照徐绵绵的要求打出了离婚协议书。
  纪永亮见她来了，又问起家里的珠宝。
  “你把那些东西藏哪里了？”
  “你不要贼喊捉贼好吧，那保险箱我动都没动过，不行你去报警吧，让警察帮你找！”
  “你以为我不敢？”
  徐绵绵冷笑，“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敢，你胆子大的连犯法的事都敢做，打个报警电话肯定难不倒你。”
  被污蔑犯法，纪永亮恼了，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一摔。
  “我什么时候做犯法的事了！你别张嘴乱逼逼。”
  “重婚罪犯了没有？你那儿子都五岁了，我这里可是证据齐全的！你要是稀罕公家的饭，我这就送你进去享受享受。”
  纪永亮牙齿咬的咯咯响，见徐绵绵始终面无表情，捡起桌子上的离婚协议签了字。
  徐绵绵见他签了字，跟律师握手告别。
  纪永亮气横横地去开车。
  “你等一等，咱们得去学校问问纪语，是选择跟你还是跟我。”
  “这还用问？她从小都是你带大的，肯定选择跟你！”
  徐绵绵偷换概念，“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她？”
  纪永亮用力带上车门。
  徐绵绵拉开后座的门，系好安全带。
  纪永亮看的额头青筋直跳，“去学校你别这样乱说话！”
  “我哪句话是乱说的？就你这行为，我没直接扒开都是给你留了面子了！还怕我乱说话，你儿子是五岁，不是五个月，闺女这么大了，她能不知道谁对谁错？”
  纪永亮连续深呼吸，都无法平息心里的怒气。
  徐绵绵又开始给他打气，“这是怎么了，我又没有说错！我就算在女儿面前把你吹成天神，等她知道你有儿子时，照样会看不起你！你儿子就是你出轨的铁证，你这个污点，这辈子都抹不去。”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也说过，现在外面都这样搞。我也没像别人老婆那样，死拽着你不放啊！我多体贴你，为了你儿子不当私生子，我这不是老老实实给你儿子腾地方了嘛！”
  “行了行了，怎么在外面扑腾十几年，这性子越发孤拐了！明明是你自己出轨找小三弄私生子，我都没说什么，自己还矫情上了。”
  ……
  “行行行，我闭嘴，一会儿见到女儿我也不说话，你去说行了吧！”
  徐绵绵说不说话，后面就真的没有再说话了。
  见到纪语，她也没开口，就一脸丧气地低头坐着。
  青春期的纪语本来也不喜欢她，见她不唠叨，觉得挺好，甚至没有问一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纪永亮东拉西扯地吃完了一顿饭，离婚的事还没说出口。
  徐绵绵全程低头，抱着自己的饭碗数米粒。
  纪语看了看手表，“爸，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你等等。”
  纪永亮喊住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踢了徐绵绵一脚。
  徐绵绵手一抖，手里的碗落地，摔成碎片。
  “妈，你怎么回事啊，高高兴兴地吃顿饭，你非得拉着一张脸，还打碎人家的碗……”
  “好了，不就是一个碗，你妈今天是有话要跟你说，这才没心思吃饭。”
  纪永亮出来做和事佬，把徐绵绵推出来。
  徐绵绵把眉毛挤出忧愁的八字型，哀怨地拒绝。
  “还是你说吧，你不是嫌我不会说话。”
  “不是，到底什么事啊？爸你说吧，听她说话费劲！”
  好闺女！
  徐绵绵侧身对着纪永亮挤了挤眼。
  纪语还以为她又哭了，从桌子上出纸巾递给她。
  “有事就说事，有什么好哭的。”
  徐绵绵接过纸巾，整片捂到脸上，肩膀耸动把头磕在桌子上。
  纪语盯着桌子上叮叮颤动的碟碗，皱眉问纪永亮：“她又抽什么疯了？”
  纪永亮还能怎么说。
  “我跟你妈要离婚了，今天过来就是问问你，你跟她还是跟我……”
  “不是吧，你在外面有人了？”
  ……
  纪永亮在木棉面前能横起来，在纪语面前却没有那么理直气壮。
  “真的有人了？被她抓住了，还是小三想转正？”
  “你就说跟谁吧！”
  “那我总得问清楚情况吧！你小三怀孕了吗？”
  ……
  纪永亮觉得自己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
  纪语还瞪着眼等他回答，“你说啊，怀孕几个月了？”
  纪永亮怕她再问下去，更不好收场，草草点头嗯了一声。
  “家产怎么分了？对半分吗？”
  “房子归你妈，公司和钱归我。”
  “房子归我妈，那离婚后我们住哪里？”
  徐绵绵冷笑，果然，还是选了渣爹。
  “我还有一套房子，没在我名下……”
  纪语了然，“在小三名下吧！”
  纪永亮没否认，纪语又开口。
  “我要一套房子，你给我存二十万。我跟你。”
  纪永亮看徐绵绵。
  徐绵绵依旧捂着脸，装作一副伤心到极点，根本没有听他们说话的样子。
  纪永亮把她拉起来，又把纪语的话转达一遍。
  问她：“我这边没问题，你呢？”
  徐绵绵失魂落魄地点点头，“我……同意……”
  说完又忧伤地看着纪语，“你真的不跟妈妈吗？”
  第166章 虚荣拜金女（4）
  纪语见惯了妈妈的眼泪，早对她这种作态免疫了。
  “你们已经领离婚证了吗？”
  “你妈说等房子过户完。”
  纪语低头考虑了一会儿，看着徐绵绵说：“我要现在住的那一套，你同意吗？”
  啧啧，直接选走最值钱的一套。
  徐绵绵双眼含泪：“妈妈的都是你的。”
  “你们哪天去过户，来学校接我。”
  纪语说完，借口说要上课就回学校了。
  “行了，人走了，别装了！”
  徐绵绵把手里的纸巾往桌子上一摔。
  “我哪里装了，你以为我跟你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人一样！我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啊，你这样挖我的心，还不让我哭一会儿！”
  纪永亮觉得这人现在简直无法沟通。
  “那你还走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