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安朔赶到汇四方的时候,汇四方已经易主。
新主人廖员外看到他,一脸慈祥地迎上他去。
“贤侄,你来的正好,张太太已经把这酒楼卖给我了。我也不是那见钱眼开的人,来,你的掌柜和账本还有今日收益都在这里。”
“我母亲近期病情加重,精神恍惚下才会拿了家里的房契出来胡闹,廖员外能否看在父亲的面子上,行个方便?铺子的事,就当母亲给大家开了个玩笑……”
“这……”廖员外一脸为难,“不是我不愿行方便,我们这银货两讫,张太太已经收了现银……你看,她摁了手印的契书还在呢。”
安朔过去一看契书,脸更青了。
“廖世叔可否给侄儿两日时间筹钱,这汇四方是我父亲生前最在意的生意,他老人家若知道自己过世不过一年,家业就被卖掉,九泉之下岂能安眠。”
廖员外想到徐绵绵临走时说的话,就装出一副动容的样子勉强答应了。
安朔见廖员外这边说通了,急匆匆赶去下一家店。
廖家的管家不放心,“老爷,万一他真筹来钱……咱们这到手的铺子要再出手吗?”
“怎么可能,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就我说了算!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做亏本的生意?就算张太太没有拦住他,我也有我的法子!毛头小子,以为进了张家,就能做张家的主了,吃相太难看了,你看吧,到头来东西没捞到手,还得非得弄一身腥。”
买了张家铺子的人,都得了徐绵绵的嘱咐。安朔上门的时候,没怎么推脱,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安朔一边派人去追徐绵绵身上的钱,一边把身边能调动的钱都集中起来,差的实在太多,就把主意打到了女人身上。
他现在这位太太叫许茹珍,是他长子的亲妈,这时候正怀着二胎。
许茹珍见安朔回来就去搬她的首饰匣子,赶紧扶腰拦着。
“你拿我匣子做什么?姓张的把你铺子卖了,你找姓张的去啊,拿我的东西算什么!”
安朔顾不得安抚她,抱着匣子就走。
许茹珍也不顾得肚子,小跑两步到他面前伸开手臂拦着。
“姓安的,你别太过分!”
“你还怪我,要不是你闹着要热孝里成婚,那姓徐的会这么防着我?”
“那还不是怪你心太软,我都说了,直接弄死她就行了,就你非得要拿到房契地契,弄成现在这样子,你还好意思怪我?”
……
两人站在门口谁也不让谁开始争夺小匣子。
他们谁都不知道,张炽正坐在屋内托腮看着他们吵。
一张肿胀的脸,笑的十分诡异。
安朔最先没耐心,一把把许茹珍扒拉到一边,提脚就走。
许茹珍被他推到在地,哎呀大叫。
安朔回头见有丫鬟去扶,就不管了,只抱着匣子去书房。
徐绵绵披着隐身斗篷站在书房看他在那里清点首饰。
安朔点完首饰就皱眉。
“怎么会都剩这些不值钱的?她进府的时候,那满满当当的可都是黄金美玉!”
徐绵绵也纳闷,【就是啊,怎么才这么点!】
【大人,被那女人藏起来了,我已经收到空间了。女人正跟他的姘头商量着要转移这部分私房钱呢。】
【鬼的私房钱,她一个穷秀才的女儿,要不是攀上安朔,早就被卖了!】
安朔对匣子里的这点东西也不满意,又折回许茹珍的院子。
【大统,好机会,把看门的人弄晕,不许让她们进去通报!今天就让渣男知道自己头顶的草有多绿!】
【大人,要不要给小三和姘头上点强劲的药?】
……
强劲两个字让徐绵绵想歪了。
【大人,这种药不贵,一百积分一份。】
【行,上吧!】
系统得令就离开。
徐绵绵把书房里面值钱的东西,包括安朔凑到的钱都收了起来,又挨个院子转着找好东西。
最后才去库房,把里面全部清空。
【大人,大人,打起来,要看转播吗?】
徐绵绵还没有吭声,一片院线大的屏幕就竖在她面前。
画质虽然不错,看不出马赛克,可这么近的大屏,好不适应。
徐绵绵身子往后一仰,【太近了,放远一些。】
安朔正被奸夫摁在地上打,打的鼻青脸肿,手指头也被掰断了一只。再伴着他不甘的嚎叫咒骂声,看着好不凄惨。
【大人,这对奸夫动了杀心,咱们要管吗?】
【当然要管了,这几个人怎么地也得纠缠个两三年吧!现在就想拆伙,没那么便宜的事。】
系统弄醒门外一个小丫鬟,小丫鬟听到安朔凄惨的叫骂声,当场就冲上去拽姘头。
徐绵绵扶额。
【太蠢了,怎么办?大人,这院子里就只有这丫头是安朔的人,其余人都被许茹珍收买了。】
姘头一脚把小丫鬟踹到一边,“你不是说这院子里都是你的人吗?怎么还有个这样的?”
许茹珍踢了踢安朔,“还不是这个不安分的勾的,见个女的就装出一副风流多情的样子,自然就有那不要命的往上扑。”
徐绵绵学着张炽的声音幽幽地接上。
“我活着的时候,你也往他身上扑了……”
第152章 民国鬼小姐(4)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在场的四人一鬼都愣了一下。
最心虚当属安朔,他松开抱头的手,左右环视一圈。
“是谁?”
“是我呀~原来你害死我,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小贱人啊……呵呵呵……”
徐绵绵又走到许茹珍身边,轻轻对着她耳朵吹了口气,“他为你连我都杀了,你为什么还不满足,还要找野男人羞辱他!”
安朔和姘头看着许茹珍的头发无端飘起,两人齐齐后退。
“我,我……”许茹珍魂都要吓飞了,“你,你不要过来啊——”
徐绵绵掐着她的脖子,把她举起来。
“他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许茹珍双脚凌空,踢腾不止,手抓着脖子上的手使劲挣扎。
沥沥啦啦的骚臭液体顺着裤腿滴到地上,有一滴不小心滴到了徐绵绵脚上。
徐绵绵赶紧甩开她,“臭死了,真恶心!”
张炽在徐绵绵发出声音的时候,就离开椅子飘了过来。
这会儿正懵逼地站在许茹珍身边,她想学着前辈把许茹珍举起来,手却穿过了许茹珍的脖子。
张炽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安朔和姘头缓过来劲后连滚带爬地要往门外跑,眼看就要出去了。
系统贴心地过去把门关上。
两个男人被这诡异的现象吓破了胆,不约而同地把锅甩到许茹珍身上。
姘头:“不关我的事,是她,是她嫌弃姓安的不行,不能满足她,我,我是被她逼迫的……”
安朔:“对,是她逼的!暖暖,我要是不按她说的做,她说,她说……她说要杀了我娘……”
姘头:“她就给了我一百两,女……大小姐,我这就换成金元宝全烧给您,求您放了我吧!!”
安朔:“还有我!暖暖,你还能回来太好了,你那边还需要什么跟我说,我这就去准备……”
……
徐绵绵捏着哀怨可怜的声音控诉。
“安朔,我那么喜欢你,我都不嫌弃你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养着你娘和你姐姐一家。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你不喜欢我说出来就是,我又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安朔连续磕头,“暖暖,是我鬼迷了心窍,看在我们夫妻三年的份上,你饶了我吧……”
真暖暖张炽这会儿更懵了:这位前辈为什么要冒充她?
“你还是不愿说是吗?我知道了……你走吧……当初怎么进来的,今天怎么出去,不许动我府里一根草,这是我爹……”
“我这就走,这就走……”
安朔听她提起张员外,也顾不得腿疼,爬起来去开门,他手还没碰到门栓,门自动开了。
他这一会儿什么也顾不上了,拔腿就往大门口跑。
姘头要跟着他一起跑,被徐绵绵一脚给踹了回来。
“我这辈子最恨不负责任的人,她肚子怀着你的孩子,你竟然要抛妻弃子自己逃?”
姘头连连磕头,“我是被逼迫的,我要是不从,她,她,她说要把我送官。”
“哦~你干了什么事被她拿捏了,都到了要送官的地步?来说一说,我最喜欢听这些了。”
徐绵绵把张炽刚才坐过的椅子拖到姘头面前,坐了上去。
姘头吓的心脏又是一缩,一时竟想不出可搪塞的理由了。
许茹珍连番被扣黑锅,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你胡说,明明是你偷看我沐浴被我拿住了。”
“我偷看是我不对,那你衣服都不披上就从浴桶里站起来,不是存心想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