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准备元旦的见面,也不知道宝贝的爸爸妈妈喜欢什么?送什么礼品还需要她和老谢好好商量一番。
等等,宝贝叫林什么来着?她是不是忘记问了?
……
文立群新开了一家酒吧,开业那天谢攻玉在冰岛,没能来捧场。
所以他今天拎着路边花店买的“开业大吉”来了。
“哟!稀客。”酒吧晚上七点开始营业,白天没客人。
文立群对于谢攻玉鸽了他的开业仪式耿耿于怀:“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谢攻玉眼都不抬地把“开业大吉”丢进文立群怀里:“走了。”
文立群立刻拦他:“哎呀哎呀,来都来了,您请坐吧您!”
文立群嘻嘻哈哈地把他摁在吧台上:“调两杯刺激之夜。”
谢攻玉声音没什么起伏:“给我一杯白水。”
文立群:“啊?”
谢攻玉:“我开车。”
文立群更大声地“啊?”
文立群:“难道你今晚还要回家?”
他声音吵吵闹闹:“今天你来,我可是把兄弟们都喊过来了,今晚必须不醉不归啊!”
谢攻玉叹气,他把玩着吧台上的装饰品:“我有喜欢的人了。”
文立群是他舅舅家的孩子,比他小两个月,但谈过好几段恋爱,比起他经验更丰富:“铁树开花!”
“但她不喜欢我。”一声叹息。
文立群:“……她连你这样的都不喜欢,她喜欢什么样的?”
谢攻玉:“我哥那样的。”
“谢大哥?”文立群差点把酒吐出来,“她想兄弟通吃……啊,我错了。”
顶着谢攻玉不满的眼神,文立群果断认错:“谢大哥确实比你优秀,嫂子有眼光啊。”
谢攻玉没说话,端起白水,硬是喝出了喝酒的气势。
他在这段婚姻中患得患失的根本原因就是:他知道自己不如谢之清好。
装的就是装的,假货永远比不上真货。
在他扮演谢之清的这段日子里,林姝荑偶尔疑惑不满的眼神,好像已经告诉了他真相大白后,他的结局。
文立群想要安慰他:“谢哥你也有你的优点,你会说漂亮话啊,这还不把嫂子哄得高高兴兴?”
谢攻玉垂眼:“我总惹她不高兴。”
文立群:“比如呢?”
谢攻玉张嘴,又咽了下去,他们俩之间的私事并不适合和别人讨论。
“没有比如。”他手抓到旁边调好的酒,浅浅抿了一口,“现在横在我们俩之间的问题是,我骗了她。”
“啊?”高难度啊!
文立群小心翼翼地看谢攻玉脸色:“骗嫂子什么了?”
“骗她,我是谢之清那样的人。”谢攻玉把空酒杯推了推,酒保有眼色地续上,“但你知道的,我总会有松懈下来的时候,而这个时候,她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她好像发现了。”
这问题就复杂了,文立群看出谢攻玉真的很苦恼,估计没心情和他们闹。
他打开手机,想要通知兄弟们晚上不聚了。
突然发现家族群里消息99+了。
他点进去,先是领了姑姑在群里发的n个庆祝红包,然后才看大家在说什么。
不到一分钟内,谢攻玉已经苦闷地喝完两杯酒了。
文立群抬起头:“哥!嫂子怀孕了?”
谢攻玉眼神里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哪个嫂子?”
文立群:“……好像是你老婆。”
他反应过来:“不对啊,哥。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结婚了?”
第21章
看到群里消息的瞬间, 谢攻玉的大脑如遭雷击。
天底下最好的姑姑:庆祝我们家新添了两名新成员!
天底下最好的姑姑:[微信红包]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提款机老爸:哪两位?拉群里。
天底下最好的姑姑:我儿媳妇怀bb!
天底下最好的姑姑:对了,大哥!我之前听说你搞了一块成色很好的原石?让给我,我准备给我儿媳妇打套首饰, 下次见面送她。
……
谢攻玉手里的手机滑落:“……立群, 你还有别的姑姑吗?”
文立群捡起四分五裂的手机:“很不幸,我就一个姑姑。”
谢攻玉拿起车钥匙, 面无表情地往外走, 他动作又急又快。
他踉跄着撞倒了吧台椅子, 手也划到了过道摆着的装饰品,长长一道伤口,从袖口到小拇指, 但他却毫不在意,或者说, 他现在只想赶紧出现在林姝荑面前。
文立群立刻了追上去:“哥!你喝了酒, 不能开车!你把钥匙给我,我还没开始喝,我来开。”
谢攻玉的脚步早就和心一样乱了, 就算他没喝酒, 以他现在的状态也没办法开车。
车钥匙被文立群夺走。
他闭了闭眼,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哥, 去哪儿?”
“锦苑。”谢攻玉的手指在抖, 指腹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了黏腻的血,
他打开微信, 点开置顶,打打删删,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给她拨了视频电话。
他盯着手机屏幕,看见自己算不上好的脸色,生硬地扯了扯嘴角,还是很糟糕。
屏幕上几道血指纹更添几分狼狈。
但他还是迫切地想要看她一眼。
文字没办法传递他的情绪,也无法让他感知到她的状态,他想见她。
文立群默默提速,听着隔壁铃声响起又断掉,反反复复好几次,对面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谢攻玉的心往下沉。
如果、如果锦苑已经空无一人,那他该怎么办?
爸妈回来,谢之清一定知道。
谢攻玉声音低哑,更改目的地:“去谢氏。”
锦苑和谢氏是差不多的位置,文立群便继续沿着这条路稳稳开着。
谢攻玉捏紧了手机,他目光沉沉,酒精开始起作用,他大脑变得活跃,一遍又一遍重演着林姝荑离开他的场景。
到了谢氏。
一路上安静的谢之清,几乎是夺门而出,冲上了顶层。
文立群也没功夫停车了,他把车钥匙扔给门口保安,赶紧跟了上去。
谢攻玉撞开谢之清办公室的门——
巨大的声响引得办公室内的文葭和谢仁怀抬头。
谢之清不在。
他也不需要通过谢之清来了解了。
谢攻玉扯松领带,往前走了两步:“妈,你去锦苑了?”
文葭还没开口,谢仁怀就挡在了她的面前:“怎么?只知道喊妈?当我不存在?”
谢攻玉干脆:“爸。”
然后执拗地继续问:“妈,你是不是去见她了?”
文葭有点心虚:“我是去了一趟锦苑。”
“你为什么不和我打声招呼?”谢攻玉深呼吸,他不敢想妈妈究竟和她说了什么,“回来不和我说,去锦苑也不和我说!”
说到这儿,文葭比他还急:“你小子也没和我们先通气啊!”
谢仁怀隔开母子俩:“谢攻玉,不要对着你妈妈大喊大叫。就算妈妈在这件事上有错,那你呢?你瞒着我们领证没错?”
谢仁怀淡淡地补充:“我们居然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我的好儿子领证了。”
“我没想瞒着您。”谢攻玉比谁都想把他和林姝荑结婚领证的事昭告天下,“我只是……只是……”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文立群守在门口,谢之清刚刚结束一场会议。
他脸上是和谢仁怀如出一辙的表情,施施然走到谢攻玉身后:“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文立群默默关上门,好奇心害死猫,他可不想搅和进他们一家人的事里。
知子莫若父。
谢仁怀没想到大儿子竟然也是帮凶,他抬眼,和稚嫩又像他的大儿子对上视线:“你就这么纵着他。”
谢之清:“他又没违法犯罪,只是领证没告诉您而已。”
不管之前他和谢攻玉因为这件事闹得有多凶,但在外面,他永远站在谢攻玉那边。
“哼。”文葭坐不住了,她没好气地揭露小儿子的另一个罪行,“他可不只是这一件事没告诉我们,他还搞出了人命!”
谢之清愣住:“什么?”
文葭:“他是奉子成婚!”
三道视线齐齐落在谢攻玉身上。
谢攻玉:……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必须要站出来说些什么。
“我们都没亲过,哪来的孩子?我白日做梦梦出来的吗?”谢攻玉不觉得这羞耻丢人。
比起搞男女关系搞出人命,他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是该值得骄傲的事情。
文葭恍惚:“我儿子……”是接盘侠?
谢攻玉忍无可忍:“她没怀孕。”他更关心地是,“妈,你没和她乱说什么吧?”
“我就打了个招呼,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