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裴老太装模作样地惊呼，“按照规矩，弄洒了就要舔干净。”
  秦浩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瞪着老太婆：“你……你说什么？”
  “没听清？”裴老太用棍子戳了戳秦浩的头，“我让你舔干净！”
  秦浩的视线模糊了，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他终于明白裴泠为什么非要他来照顾这个老太婆。
  因为这个老太婆长期被裴泠折磨，已经变态了。
  变态程度丝毫不亚于裴泠。
  “我数到三……”
  裴老太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电击棒，“一……”
  秦浩跪了下来，颤抖着凑近那滩秽物……
  当裴老太终于放过秦浩时，天已经快亮了。
  秦浩蜷缩在那堆垃圾里，浑身散发着恶臭，舌头火辣辣的疼。
  结果还没得到休息，裴老太就开始在喊了。
  “起床！干活！先去把厕所刷了，然后给我做早餐！”
  秦浩想反抗，却又想起了系统的存在。
  迄今为止，裴泠还没有用系统惩罚过他，但是裴泠拥有系统这个认知就是让他很害怕，总觉得裴泠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如果自己不听她的话，她就会让系统用更加变态的手段对付自己。
  厕所里，裴老太贴心地准备了一把牙刷和一瓶洁厕剂。
  “用这个刷。”老太婆狞笑着，“刷完了厕所，再给你刷牙，反正都一样。”
  秦浩盯着那把牙刷，胃里一阵翻腾。
  当他把牙刷伸进满是屎垢的蹲便时，裴老太突然按住他的后脑勺——
  “吃下去！”老太婆的声音因兴奋而尖锐，“就像她逼我吃的那样！”
  秦浩，“……”
  裴老太估计是吃屎吃多了，现在对于看别人吃屎也有一种特殊的执念。
  刚逼着秦浩在厕所吃完，现在又端来了一个冒着热气的碗。
  “吃饭了。”
  老太婆的声音出奇地温和。
  秦浩警惕地看着她，不敢上前。
  “怎么？怕我下毒？还是怕里面有屎啊？”
  裴老太嗤笑一声，自己先喝了一口汤，“赶紧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秦浩这才慢慢挪过去，接过碗。
  汤很香，是简单的白菜豆腐，但对饿了一整天的他来说，简直是人间美味。
  他狼吞虎咽地喝完，刚放下碗，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啊！！！”
  秦浩蜷缩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了衣服。
  裴老太蹲下来，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好吃吗？我加了点泻药……不多，就够你拉一天的量。”
  秦浩眼前发黑，腹部绞痛一阵强过一阵。
  他挣扎着向厕所爬去，身后传来裴老太癫狂的大笑。
  “对了。”
  老太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厕所没纸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那一天，秦浩在厕所里度过了人生最漫长的几小时。
  当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他已经虚脱得站不起来了。
  裴老太踢开厕所门，挂着慈祥的笑容，扶着他出去。
  “乖孙女，你受苦了，奶奶去给你做饭。”
  听到做饭两个字，秦浩就忍不住打哆嗦。
  果然，没一会儿，秦老太就端来了一碗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的糊状物，上面还飘着几片没完全搅碎的烂菜叶。
  “来，乖孙女，吃吧，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忆苦思甜饭。”
  秦浩的手指死死掐着碗边，指节泛白，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奶奶，我今天真的不太舒服，吃不下了……”
  “啪！”
  第364章 我成了全球通缉犯（57）
  “啪！”
  藤条毫无预兆地抽在他背上，火辣辣的疼。
  裴老太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奶奶一大把年纪了，还亲自为你下厨准备吃的，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吃！”
  裴老太用藤条指着那碗食物，“我数到三，一……”
  秦浩颤抖着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难以形容的恶臭瞬间充满口腔，他的喉咙本能地收缩，差点吐出来。
  “敢吐出来就给我舔回去！”
  裴老太厉声喝道，“死丫头，你当年就是这么逼我吃屎的！今天终于轮到你了！”
  裴老太已经完全疯魔了，此刻完全把秦浩当成了裴泠，眼睛里都是看到裴泠吃屎之后的快意。
  秦浩强忍着呕吐的冲动，硬是把那口“饭”咽了下去。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秦浩绝望不已。
  刚穿越过来就被系统绑定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天命之子，是注定要成为人生赢家的，谁会想到他现在会吃屎啊。
  太惨了！
  人怎么能惨成这样啊？
  裴老太满意地看着他一口口吃完，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好吃吗？这可是按照泠丫头你的独家配方做的狗屎拌稀饭，你第一次给我做这道‘美味’时，可是逼着我吃了整整三大碗呢。”
  所谓狗屎拌稀饭，就是狗屎加秦浩刚才窜的稀。
  秦浩的胃剧烈抽搐起来，他捂住嘴冲向厕所，却听见裴老太在身后阴森森地说：“厕所停水了，你敢吐在地上，就用舌头给我舔干净！”
  秦浩，“……”
  第二天一早，秦浩睁开眼睛就开始迎接自己毫无盼头的屎尿人生了。
  “今天我们来玩个新游戏，”
  老太婆兴奋地搓着手，“叫‘猜猜哪杯是尿’。”
  桌上摆着三杯液体，颜色深浅不一。
  第一杯是啤酒——掺了洗洁精。
  第二杯是茶水——混着辣椒油。
  第三杯……黄澄澄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快选啊！”裴老太敲着他的头，“不要磨磨蹭蹭的。”
  秦浩颤抖着手指向啤酒杯。
  “错！”
  裴老太欢呼一声，“全喝掉！一滴不许剩！”
  当尿液滑过喉咙时，秦浩的眼泪终于决堤。
  但更让他崩溃的是裴老太接下来的话：“别哭啊，这可是你自己的尿，”
  老太婆咯咯笑着，“刚从厕所里舀起来的。”
  秦浩，“……”
  三个月后，秦浩已经成了行尸走肉。
  每天清晨，裴老太会用各种屎尿方式叫他起床，他现在都已经习惯了吃屎吃尿了，让他吃点正常的东西，他反而会水土不服。
  “今天我们来复习一下泠丫头的经典作品，”
  裴老太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铁盒，嘿嘿一笑，打开。
  秦浩以为里面会是风干的屎，谁知道却是密密麻麻的蚂蚁。
  那些蚂蚁正疯狂地爬动着。
  秦浩的瞳孔骤然收缩，死老太婆又要干什么？
  “脱衣服。”
  当蚂蚁被倒在赤裸的身体上时，秦浩的尖叫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
  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皮肤上爬行，叮咬，那种刺痛和痒感比直接的疼痛更令人崩溃。
  裴老太坐在一旁，边嗑瓜子边欣赏他的挣扎，脸上的表情近乎陶醉。
  “你知道吗？”
  老太婆突然开口，“每次折磨你，我都感觉像是在折磨那个死丫头。”
  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这心里啊……别提多痛快了！
  隆冬时节，裴老太发明了新的“娱乐项目”
  “去阳台站着。”她指着窗外飘雪的夜空，“站够两小时才能进来。”
  秦浩麻木地执行命令。
  零下的温度中，他的皮肤很快泛出不健康的青紫色。
  当两小时后，他几乎冻僵的身体跌回屋内时，裴老太却皱起了眉头，嘀咕着，”泠丫头当年让我站了整整一夜，整整一夜啊，我都快冻死了……”
  她突然眼睛一亮，端来一盆冰水：“来，浇上去就更像了！”
  冰水从头顶浇下的瞬间，秦浩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听到裴老太失望的叹息：
  “还是不够啊……”
  某个清晨，当裴老太正准备用烧红的铁勺烫他的背部时，门铃突然响了。
  门外站着两个警察。
  “裴泠女士吗？”
  年长的警察出示证件，“有人举报你虐待老人，请问是否属实？”
  秦浩几乎要哭出来——终于有人发现了吗？
  快！把他带去坐牢吧！他宁愿回到监狱里！
  但下一秒，裴老太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警察同志，我孙女对我可好了，你们别听人瞎说，这是没有的事……”
  当警察离开后，裴老太转向秦浩，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你是跑不掉的，嘿嘿……”
  秦浩，“……”
  麻木，绝望。
  当裴泠开着豪车来看裴老太的时候，秦浩直接跪在了她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