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王爷的爆宠小秀才 第6节
  没看见的,只听见屋内传来一阵好听的,他们听不懂的话语,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黄氏看着他又气又怕。
  他在念什么,难道是什么厉害的咒术?
  他不会给自己儿子下什么催命咒吧!
  想到这,她打了个冷颤。
  黄氏强装镇定,但飘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行,断亲、赶紧断亲,老宅也给你!几个贱人你也带走,现在立刻给我滚!”
  谢霜白抬眼血红的眼睛盯着她:“房契、断亲书、银子拿来。”
  话刚刚说完,又吐了一口血。
  他不在意的擦了口血,歪头笑着看黄氏。
  黄氏被看的浑身一抖。
  她不情不愿的进屋拿了老宅房契和银子。
  她把房契和一两银子扔了过去。
  “给你,银子就一两,多了没有。”
  谢霜白没看银子,红着眼说:“断亲书。”
  谢明朗已经写好递给了黄氏。
  她不情愿的按上手印,看谢霜白的眼神既怕,但更多是恨。
  三份断亲书,写明了某年某月黄玉芬和谢霜白断亲,尽管字不多,但内容全了。
  谢霜白的心终于安了,他之所以大闹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断亲。
  这个朝代重孝,继母别看是继的,一样压死人。
  有了这纸文书,才是真的自由。
  他又仔仔细细看了内容,以防万一,他又把谢明朗和谢娇蕊叫来,让他把黄氏的名字和他们的一起写上。
  两人虽不情愿,但也不敢不签。
  看着完整的断亲书,谢霜白想:这血没白流。
  村长看事情终于了了,说:
  “大侄子,这文书可要收好,改日等你好些了咱们一起去衙门办新户籍和过户,断亲书衙门也要留一份。”
  这年头断亲是大大事,衙门要留证据的。
  “好,多谢村长!”谢霜白这时已经面无血色,眼看要昏过去。
  “老李头你快看看他!”
  村长又对黄氏说:
  “把他们四个平时用的被褥一起装上带走。”
  “凭什么?断亲书我已经签了,他们和我可没关系了!”
  “就凭我是村长!你要是不服,就去县里报官!”
  黄氏看着偏心的村长,牙都咬碎了。
  人群中一位热心肠婶子喊:
  “不就几床破被子,自己占了多少东西,还不知足,我去帮着收拾!”
  有了一个大胆的,又来了几个妇人,把谢霜白的衣服被褥全部打包,片毛不剩,气的黄氏和她们差点动手。
  被子其实已经很破了,谢霜白可以不要,但能给黄氏添堵他就要。
  黄氏气的骂骂咧咧,到底不敢太过分,眼神死死盯着谢霜白,要是眼神能杀人,谢霜白已经被黄氏杀死几百次了。
  “病鬼,赶紧从我家滚,以后我儿中状元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谢霜白躺在担架上,他看着黄氏眼无波澜:“等你儿子中了再说吧!”
  黄氏气的牙痒痒,对着他啐了口,哐的一声把大门紧紧关上。
  第7章 借住王家
  站在门外的谢春苗掐了谢夏婵一下。
  “疼!你掐我干嘛?”
  “是真的二姐,我们就这么离开了!”
  谢春苗有些不可置信。
  终于自由了!
  村长看谢秋实呆愣愣的站着,说:
  “大丫还愣着干啥,走了。”
  她回头看了眼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地方,心无留恋,迈着轻快的步子,奔向她的哥哥和妹妹。
  村民们看事情结束,也都回去做饭,今日这事够她们消化好一阵子呢!
  于是呼啦啦的人群走后只剩下谢霜白兄妹、李老头和村长及他的两个儿子。
  李老头赶忙从药箱拿出纱布和药粉,给谢霜白包扎。
  旁边的三个妹妹眼睛都红了,谢春苗哭着说:“刚刚只顾着高兴,都忘了哥哥受了伤,我真该打。”
  “哥你受苦了!”谢秋实哭着说。
  “我们以后一定听你话。”谢夏婵也哭着说。
  李老头看几个丫头哭的伤心也说:
  “好了你们别难过了,让你哥休息休息。
  这是他的药可不能忘了吃,你们记着提醒他。”
  他又从药箱拿出一个小瓶递了过去,“一天两粒,饭后服用。”
  谢秋实接过药瓶,“多谢李爷爷。“
  “药钱得给您!”谢霜白虚弱的说。
  “我问黄氏要了,你尽管吃。”李老头扬着眉道。
  谢霜白没想到李老头真有两下子,笑说:“还是李爷爷厉害。”
  “哼,那可不,不给我钱以后别想找我看病。”
  别看李老头只是村医,但看病的本领可不弱,十里八村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可少不了他,那真是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李老头看着难受的谢霜白说:
  “行了你快别说话了,记得吃药,我先回,有事喊我。”
  谢霜白虚弱点头。
  李老头走后,村长看向四人,这病的病,弱的弱,心中不忍,道:
  “大侄子,天也黑了,今日老宅肯定住不了,明天我叫顺意去看看,你们先住我那,等房子收拾好了在回去。”
  被叫顺意的男人,是抬担架的其中一人,也是王村长的大儿子,已婚,有一儿一女。
  旁边的是二儿子王顺发,也已婚,有一子。
  村长小女儿已经出嫁不在家。
  谢霜白印象里,村长家的两个儿子都是憨厚人。
  “麻烦王哥了。”谢霜白说。
  “麻烦啥,一把子力气的事!”王顺意憨厚的笑。
  他们边说话边走,一刻钟就到了村长家门口。
  门口站着个不高微胖的妇人,是村长媳妇崔氏,看到他们,赶紧迎了上来。
  她看着担架上虚弱的谢霜白和蜡黄瘦弱的三姐妹,心疼道:
  “哎哟,可怜见的到了婶子这尽管住着,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就是要委屈你们兄妹挤挤了!”
  村长家人也不少,能匀出一间房给他们住已是不易。
  “给婶子添麻烦了!”谢霜白客气的说。
  “好孩子你这是什么话,当初你爷可没少帮咱们,不说这见外的话,就在这安心住着!”
  村长看人都堵在门口, 挥手道:“行了先进屋吧,大侄子还病着。”
  “瞧我,年纪大了糊涂了,快进来,快进来!”
  村长家院子不小,收拾的很利索,崔氏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土胚屋。
  屋内一看就是刚收拾出来的,墙角临时搭了床,还拉了帘子很干净整洁,连被褥都是新的。
  另一边的床也铺了厚厚的被褥,这么短时间如此用心,说不感动是假的。
  几人都红了眼。
  崔氏看到,也抹了抹泪,说:“好孩子,苦日子过去了,以后都是好日子。
  你们先收拾收拾,晚点我叫你们吃饭。”
  “对,你们先收拾,霜小子今天吐了不少血,赶紧到床上躺着,晚饭我叫顺发给你端屋里吃,顺发你记着点啊!”
  村长对着小儿子交待道。
  王顺发说: “放心吧爹!”
  王村长:“行,咱们先出去,小霜你也别多想,把身子养好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