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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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也是行动力满分邵总
  很感谢大家的评论和营养液(比心)[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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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酒局
  国华酒店,楼上包厢内。
  副总监房应娟带了五个组员来应酬,身边坐着高心媛。
  除了甲方团队的职员,高心媛挨着副总监坐,温书宜和石桃坐在一起,也坐在最靠门的位置,旁边就是任莎和凌哲群。
  也就是温书宜初来乍到,也能感觉到部门里亲疏远近的派系,高心媛是亲总监的派别,而任莎亲副总监,部门内组长何琼由集团上层直调,表面上属于中立派,况雯和凌哲群都是何组长一手提拔。
  在场只有她和石桃,是部门里的新人。
  对方是视讯科技的经理翟昌,跟部门对接的甲方负责人,联络感情商量公事为名头的酒局,顾名思义就是该上贡哄甲方了。
  温书宜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场鸿门宴,这事要说到月初的项目合作,跟视讯科技产生点不愉快,对外说是沟通问题,为此还开掉了一个实习生。
  其实整个部门都清楚,这件事是总监孙升荣想趁机引入新的合作方,趁机削弱副总监积累的势力,最终以微妙的利益平衡,双方各退一步。
  这就让翟昌面上很抹不开,以大众对他小心眼记仇的刻板印象,这次房应娟是要“请罪叙旧”,让翟昌把咽不下口的气吐了。
  酒局上房应娟和翟昌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句句谈故交叙旧,句句又是工作上共生利益的相关。
  翟昌面上对老朋友还是客气,话里话外都是这么多年老交情,这样太见外,话里的意思确是另一种敲打意思,顺带含沙射影地阴阳了把房副总监和孙总监的“秦晋之好”,反倒让他做了出力不讨好的恶人。
  这对房应娟来说算是贴脸嘲讽,可她面上浑然不觉,笑着给翟昌敬酒,说是上次在江城碰面招待不周,自罚三杯。
  温书宜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误入没有硝烟味战场的炮灰,隔这里凑数,陪聊不够格,只能干坐着陪笑。
  其实她挺佩服房应娟的,后台比不上是高层亲派的孙总监,各种情况都处变不惊,长袖善舞,跟各方都能处在微妙的平衡。
  带的组员也很有意思,不让自己的亲信坐身边,反而让总监手底下的人坐身边,有说有笑的,积极引荐。
  酒到中旬,温书宜到盥洗池透气,顺道回了康希语发来约她探店的消息。
  等她再抬眼的时候,发现这路像是她来的地方,又不像,她的方向感一般,多半是走反了方向。
  “哎。”
  温书宜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的时候,有些猝不及防被吓到了下。
  昏暗的光线下,翟昌站在走廊的拐角,伸手甩了甩手上的水,在面前像堵墙。
  “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醉了?”
  这一层很静,四下无人,翟昌凑近的动作很明显,关切般的语气也很陌生。
  温书宜听过些翟昌的传闻,知道这种中年管理层喜欢没事聊骚,不动声色地让了半步的身:“翟经理,你身后有只飞虫……”
  手掌已经悄悄探下去,说话的同时,很小心地打开了拎包,很轻微的“啪嗒”声,将声响降到最低。
  这话要是清醒的时候,诓人的效果就大打折扣,可这会翟昌酒热上头。
  这姑娘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乖,清透瓷白,发质很蓬松柔顺,有几缕乌黑发丝垂落脸颊,没有攻击性的温柔。
  再配上惊呼,很有可信度。
  翟昌没回头,手掌在身后胡乱地扬,安慰般地说:“没事没事了,女孩嘛,二十几都怕虫,我闺女也差不多这么大,都不跟爸爸亲了,这个年纪是不是都爱谈恋爱?”
  温书宜忍住内心的异样:“这要看情况,我有男朋友了,感情很好。”
  她有意加了这一句话,语气佯装随意。
  翟昌说:“年轻时谈个恋爱,不成熟,都爱过家家,这个年纪真担心……”
  温书宜岔话题:“担心您的女儿吗?”
  “翟经理,您还好吗?”
  突然传来年轻男人的嗓音,紧接着,凌哲群快步搀住翟昌的手臂:“这么久没回来,房副总监担心您出事,叫我出来看看。”
  “还是小房想的周到。”翟昌按了按太阳穴,“年纪大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
  “回去吧。”
  温书宜抬眼,正碰上凌哲群回头,朝着男人递了个感谢的目光。
  凌哲群很轻幅度地摇了下头,是个安抚性的动作,回头,继续亲热地搀着翟昌:“我来扶您走,这路我来很多回,够熟。”
  “好好好。”
  回到包厢,温书宜坐下,察觉到房应娟像是朝她的方向看了眼。
  可当她抬眼,房应娟已经在给翟昌含笑敬酒了。
  酒过三巡,翟昌醉醺醺,兴头来了:“我看大家开心,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一起玩个游戏?”
  在场人除了甲方的人外,没人想玩这个臭名昭著的“游戏”。
  甲方是上帝,甲方不好惹,这句话是此时在场众乙方社畜心里堪比复读机的一句
  。
  翟昌旁边人弓腰递了个空酒瓶,手指一转,慢悠悠在两个姑娘的中间转。
  石桃心一惊,忐忑地在桌底下握住温书宜的手。
  最终停下。
  温书宜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灵验,在桌底被握住的手骤然掐紧。
  翟昌直直看向她:“你来喝。”
  翟昌和副总监利益捆绑复杂,对她有客气的薄面,那些气就朝着他们部门撒,近来有不少的意见。
  在场人都很沉默,总归是一杯酒喝不死人,换的是翟昌的气消和合作今后一段日子的安生,孰轻孰重很容易比较出来。
  温书宜知道自己没有下坡路。
  凌哲群站起身:“这事先不女士优先,翟经理,这杯酒换我来喝吧。”
  翟昌若有所思地打量起眼前的男女,意味不明地笑:“你要喝不行,不过也有一个办法,在场人顺时针走,每多一个人加三杯,最后一个人就可怜了,要喝五十杯。”
  最后一个人是石桃,五十杯喝完要到医院急诊见,还惹得甲方心里不痛快。
  温书宜说:“没事,我来吧。”
  翟昌说:“够爽快,就喜欢这种不拖泥带水的性格。”
  凌哲群被房应娟看了眼,只能坐下。
  翟昌招了招手,调起混酒炸弹,红的白的一齐倒下来,他本就醉了,倒着倒着不知怎么被撞到了下,小半杯洒出来。
  房应娟赔笑道:“老房,怪我,喝晕了,这手抖了。”
  翟昌觑了她眼,意有所指地说:“行,这么多年交情了,小房的面子我怎么都得给。”
  “喝了这杯,以前的事儿就了了。”
  房应娟给翟昌叫了解酒汤,翟昌摆了摆手,还是抵不过房应娟坚持。
  包厢门开了又关,服务生走进来,在翟昌面前放好醒酒汤。
  翟昌说:“把这杯酒给那位小姐。”
  醒酒汤被汤匙搅来搅去,翟昌不喝,也不抬头。
  这像是无声的催促,温书宜就坐在靠近门边位置,隐约听到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大概服务生又进来了。
  温书宜站起身,伸手,那杯酒刚被抬起分毫,鼻尖掠过冷调的雪杉气息,后方伸来的大掌,不动声色按下。
  眼前的这只手,骨节很长,手背的青筋分明,衬衫袖口挽起,袖扣没戴,露出流畅有力的小臂线条。
  温书宜这才注意到周围鸦雀无声,看清人难掩讶意:“邵……邵总?”
  一旁盛冬迟对这姑娘说了句“继续坐”,拿了把备用椅,搬到了翟昌正对面空位,手摆了个请,这动作绅士,却被他做出几分矜贵的痞气。
  “大晚上,难为几个小姑娘做什么。”
  邵岑这才坐下:“我倒不知道一个公司的颜面,要沦落靠逼人姑娘喝酒。”
  手指漫不经心叩了下桌面,腕骨上的表盘折射冷光,淡声道。
  “想喝,我陪你喝个够。”
  翟昌的酒完全吓醒了,殷勤谄媚的笑顿住,意识到是来真的,脸色发白,唇角扯出牵强的笑:“邵总,您这说笑了……”
  邵岑说:“看来我的面儿,还不够大。”
  翟昌连忙说:“怎么会怎么会。”
  邵岑说:“让我部门的小姑娘喝多少,我这人名声儿不好,护短,想必翟总监海量,五十瓶不在话下,请吧。”
  那晚,翟昌是被人扶着馋着出包厢的,五十瓶没喝完,只喝了三瓶,整个人手就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声泪俱下。
  邵岑默了半晌,这沉默更像是折磨,才慢条斯理地淡声道:“剩下的四十七瓶,给翟经理好生打包回去,留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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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渐深,昏暗树影的街道旁,温书宜坐在副驾驶座里,看到石桃很激动地给她发消息,公司匿名群里也刷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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